由於齊月的身體還未大好,蘭傾傾這些日子並沒有讓齊月侍候,她擔心齊月還有心結,所以讓溶月得空了就去陪着齊月。
今日紫涵又有些事情出去了,所以此時守在蘭傾傾身邊的大丫環就只有紫儀一人。
紫儀的眼眶紅了紅,輕聲道:“王妃放心,這件事情我會保密,不會讓其它人知道的,只是王妃的臉色看起來很是不好,先好好休息吧!”
蘭傾傾此時也的確是覺得有些泛了,她輕輕點了一下頭道:“我先休息了,你退下吧!有事我會喊你。”
紫儀輕應了一聲,抹了一把淚便退了下去。
蘭傾傾靠在那裡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若說之前她的心裡還是快樂的,那麼此時就有些複雜了,她經歷過一生子禍生產之痛,如今再要面對,堅強如她,心裡也生出了一些無奈和害怕。
她伸手輕輕撫了一下平坦的腹部,輕聲道:“孩子,如果你真的是體恤孃親的話,到時候你出來的時候就不要太折磨娘。”
此時腹中的孩子還極小,根本就沒有知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在說完這句話隱隱覺得孩子好像動了一下,她不由得愣了下,原本有些煩悶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她不由得再次伸手扶了一下腹部,輕聲道:“你真是個好孩子,孃親不管會吃多大的苦,都要將你平安生下來!到時候會像寵你姐姐一樣寵着你,給你們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她的眉眼微微斂了一下,眸子裡透出了幾分笑意,那張含笑的臉,更滿是母性的溫和。
王府每年一到年關,事情都特別多,各類的採買也比往日要多得多,好在管事是個極爲能幹之人,蘭傾傾只需將事情安排好,便由管事安排下去操辦,所有的一切,倒都做得井井有條。
紫儀怕蘭傾傾太過操勞,更是早早就將去年年節時採買的東西列了出來,然後再將這些事情一一稟過蘭傾傾,爲蘭傾傾分擔了不少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極爲順利,京中也依舊風平浪靜。
只是在小年二十四的那天,井硯奉景曄之命將那些原本守在皇陵中的諸位公主請進皇宮的時候,太皇太后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太皇太后由得那些公主向她請過安之後,就命人將景曄請了過去。
景曄自然是知道太皇太后此時把他請過去是什麼樣的心思,他只是微微一笑就去了,果然他才一到那裡,太皇太后便問道:“曄兒,你把那些公主都請到皇宮裡來做什麼?大行皇帝在遺詔上就曾寫過,要讓他的子女到皇陵裡去守陵,你怎麼敢如此無視你父皇的旨意?”
“母后多慮了。”景曄的面色一片平淡地道:“當初父皇的確是有這麼個旨意,只是那旨意卻是讓所有的皇子皇女都去守陵,父皇在下這道聖旨的時候,可以說是想得深遠,我自愧不如。只是我和與先帝以及長公主也都是的父皇的子女,我們都只在皇陵裡守了一個月就離開了,他們已經守了七年,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