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聽到蘭傾傾這句話時眼裡的笑意濃了些道:“這還差不多。
蘭傾傾見他的面色緩和了下來,當下揚眉微微一笑。
景曄見她笑起來的樣子嬌美可人,只是頭髮終究微微有些凌亂,他的眼裡滿是憐惜,伸手替她將發微微攏了攏,當下長臂一舒,便將她抱進了懷裡。
蘭傾傾不由得驚呼一聲,景曄卻已輕聲道:“傾傾,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我是不是該找根繩子將你縛在我的身邊,等你有危險的時候,我就將你拉回來。”
蘭傾傾輕笑了一聲,景曄卻已長嘆了一口氣。
蘭傾傾伸手輕輕抱着他的腰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的身邊嗎?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景曄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頭一低在她的額前印下一吻,她輕笑了一聲,然後身形一側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然後歪着頭對他輕輕一笑道:“我自己會走。”
景曄的眉毛輕輕掀了掀,卻也不再去抱她,而是伸手拉過她的手,她挨在他的身邊道:“宛朝顏怎麼樣呢?”
“你此時還會問她。”景曄的眸子裡透出了極爲濃郁的寒氣道:“她如此惡毒,我自不會輕易放過她,已經差人去通知宛戰天了。”
蘭傾傾知道依着景曄的性子,怕是可以直接將宛朝顏殺了,只是她終究是婆羅國的公主,若是直接將她殺了的話,只怕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看了景曄一眼,景曄的面色陰冷,看不到半點表情,他在她的面前素來是溫和的,但是他只要一動怒,他的身上就會透出逼人的殺氣,是那樣的霸道和森冷。
她覺得他這樣極好,只對她一人溫暖,這樣的男子是她值得她用一生來跟隨。
一旁的樹葉微動,慕青一記凌空翻便落在了地上。
“王爺,戰王來了。”慕青輕聲道。
景曄輕應了一聲,拉着蘭傾傾便朝山間的那間民房走去。
兩人到達的時候,宛戰天正陰沉着一張臉站在那裡,而宛朝顏則被人吊在樹上,她的身上原本就有諸多傷口,這般一吊着,那麼傷口都拉得大了些,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她的身上滴了下來,那些鮮血已經將地上的花草全部都淋得鮮紅。
而之前宛朝顏帶來的那些黑衣人,此時已盡數倒在了地上,看那光景,似乎已經全部被殺。
宛戰天一看到景曄前來,當即弓着腰向景曄行了一個禮,這是景曄自認識宛戰天之後,宛戰天對景曄行的最大的一個禮。
景曄卻只是眼睛一斜就直接越了過去,那邊慕青早已將屋子裡的唯一的一張大椅搬了出來。
景曄極爲鎮定的坐了上去,他看了宛戰天一眼道:“戰王,本王還以爲你已經離開我大鄴了,沒料到你竟還在這裡,今日裡有幾個不知死活的人綁架了本王的王妃,本王心裡有些惱怒,所以就將那些人全部都殺了,戰王,你覺得本王這一件事情做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