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寒煙擡起頭來,眉頭輕挑,“拓跋公主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幕,似曾相識,只是提出這樣話題的人,換了;而她的心境也已經轉變了。
裝作聽不懂拓跋楚嫣的話,寒煙的心裡疑惑卻是更大。
面前的人,給她很大的熟悉感;連她都能感受得出來,難道師兄和嫂子就感受不出來嗎?
越發覺得這裡面的事情不簡單,寒煙眉頭輕蹙起來。
而一心想着能夠與寒煙合作的拓跋楚嫣,壓根就沒注意寒煙的神情變化,而且寒煙的內心想法她自然是不能得知的。
只當寒煙依舊是當初那個胸大無腦的姑娘家。
“本公主在別人那裡聽說了你當初和王妃的事情,難道你不想報一箭之仇嗎?”
她必須要爭取和寒煙合作,兩人的能力,總比自己一個能力強。
雖然現在的寒煙看起來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隻要能夠給滄瀾使絆子,那就已經足夠了。
寒煙蹙眉,“拓跋公主,以往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式,你何必再提起呢?”
她是真的不喜歡別人提起當初的事情,提起來寒煙也覺得自己丟臉是丟到姥姥家了。
怎麼就那般的不知道事情,一心想着爲難滄瀾。
直到今時今日的寒煙才明白,當初她爲難滄瀾,何嘗不是在爲難着她的師兄呢。
虧她當初還以爲自己的師兄向着滄瀾,甚至連他們之間的同門情分都不顧。
如今想起,越發覺得當時的自己實在是無理取鬧得很。
然而,拓跋楚嫣卻是撇了撇嘴,嫌事情不夠亂的她繼續火上澆油。
“對你來說確實是過去式,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那卻永遠過不去。”
見寒煙是一臉的疑惑,拓跋楚嫣繼續說道,“若是她真的覺得事情能夠過去,爲什麼府裡的下人私底下還會議論你?”
寒煙的眉頭蹙了起來,臉色有些不悅。
面前的拓跋楚嫣,還真的是顛倒是非的一把手。若不是今時今日的她與當時不一樣,還真的會上了拓跋楚嫣的當。
認爲這些事情都是真的,也以爲滄瀾還在對付她。
畢竟,沒有人能夠在別人戳她脊樑骨的時候,明明知道卻是無動於衷。
拓跋楚嫣只當寒煙的不悅是因爲自己說的話,越發的有信心起來。
“
寒煙小姐是大度,但是有些人卻是小肚雞腸;現如今寒煙小姐若是打算不管,日後指不定你連九王府的門都進不了呢。”
爲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和事情的嚴重程度,拓跋楚嫣繼續的開口說道,“寒煙小姐可以想想,如果日後你想要前來探望你的師兄。”
“卻是被人堵在門外,而你的師兄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與你隔門相見,那將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寒煙覺得有些醉,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如果自己再裝作不懂,似乎有些對不起拓跋楚嫣的口才了呢。
“拓跋公主說的事情根本就不合實際。”
一臉單蠢的看着面前的拓跋楚嫣,很是無辜的說出一句話來,“我是會武功的,怎麼可能進不了九王府呢?”
頓時有種想要暴走的衝動,說了這麼多,她唯一想要寒煙理解的是:和她合作!
可是,寒煙卻是把注意力放在能不能進王府上面。
這是在變態炫耀那三腳貓功夫嗎?
還真的是有病。只要是正常人都會走正門,那樣纔是光明正大。
誰會放着正門不走爬牆壁?
而且,就算寒煙有武功那又怎麼樣?在滄瀾的面前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想要表演飛檐走壁?不摔成狗屎纔怪!
有些鄙視的看着面前的寒煙,拓跋楚嫣勉強的撐着自己的耐性,一五一十的解釋。
“寒煙小姐,只要從正門進入,那纔是光明正大,,要是像你所說的那般……”
這個世界都會亂套。
沒有把話說完,拓跋楚嫣勉強給寒煙那麼一點面子,希望寒煙能夠自己想明白。
而寒煙則是在心裡嗤笑出聲,但是也是有些無語。
看來自己那白癡模樣已經在別人的腦海裡根深蒂固了嘛!
“好吧,拓跋公主說得很有道理。”連連點了點頭,似乎很是贊同拓跋楚嫣的話。
認爲寒煙終於開竅,拓跋楚嫣覺得事情更近一步,心裡不免有些高興。
“那寒煙小姐是打算怎麼辦?”
期望能夠從寒煙的嘴裡聽到“合作”之類的話語,或者說聽到與“合作”相關的事情。
但是,寒煙卻是很適時而不屑的拋給拓跋楚嫣一個白眼,覺得拓跋楚嫣就是個白癡加神經病。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從正門進啊。”
幾乎要被寒煙說的話氣死,拓跋楚嫣忍不住的把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穩了穩自己的心神。
不氣不氣,爲了這樣的人生氣,真的好不值得。
良久過後,拓跋楚嫣才緩下心神,隨即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寒煙小姐打算和我合作了嗎?”
覺得不能和寒煙拐彎抹角下去,拓跋楚嫣決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桌面上說。
只有碩得透徹,這個白癡寒煙才能明白。
然而,寒煙卻是再次的拋給拓跋楚嫣一個白眼,“拓跋公主你是不是有病?”
被寒煙罵得是一愣一愣的,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寒煙的話繼續說了出來。
“我爲什麼要和你合作?”
拓跋楚嫣覺得自己簡直要被白癡的寒煙給氣死,“難道寒煙小姐以後不想光明正大的進入九王府,或者成爲九王府的女主人?”
明明以前對東方傲天是死心塌地的,但是現如今卻是這般說法,難不成是腦袋進水了?
其實,真正腦袋進水的人是拓跋楚嫣。
寒煙一本正勁而帶着些許的嘲諷,“我覺得拓跋公主真的是有病,得去治。”
絲毫不顧對面的拓跋楚嫣變化的臉色,寒煙有條不紊的分析。
“我本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九王府,如果是因爲這個原因和拓跋公主合作,那未免也是有病了吧。”
親眼看着拓跋楚嫣的臉黑沉了下去,寒煙繼續的開口說道,“至於成爲九王府的女主人?”
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面的拓跋楚嫣,寒煙戲謔的開口說道,“想來這是拓跋公主內心裡的想法吧?”
明明是疑問的一句話,語氣卻是硬生生的篤定,直堵得拓跋楚嫣都說不出話來。
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好像受到了什麼委屈一般。
寒煙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再也沒有方纔的好臉色,“拓跋公主知道嗎?你方纔說的事情,曾經也有一個人這般對我說過呢。”
“而且……”稍微的停頓了一番,寒煙雙眼直視拓跋楚嫣的眼,“如出一轍。”
坐在石桌邊上的拓跋楚嫣,在聽到寒煙這句話時,身子都顫動了起來。
幅度還有些大,眼裡滿是驚恐,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她看出來了!
驚恐霎時間就溢滿了她的心房,拓跋楚嫣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