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夜一愣,眉心微微擰了擰,緊跟着便聽到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絲絲縷縷的纏繞,“你給我生個孩子,有了孩子,席家就沒人會反對更沒人會爲難你了,畢竟……嗤……”
這丫頭,咬得太用力了。
席龍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肩膀上被她咬的那一塊痛感瞬間傳遍全身,有種‘肉’要被她咬下一塊的感覺。
“再不鬆口,血就要出來了。”席龍寒用手摩挲了下她的耳垂。
安落夜一癢,迅速鬆開牙齒倒退了兩步,臉上紅彤彤的,帶着怒意用力的喘氣。
“生孩子?誰要給你生孩子?做夢去吧。”
擡腳,在他腳背上狠狠的踩了一腳,安落夜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渾身散發着冷‘豔’高貴的王八之氣,快步走進房間。
這傢伙怎麼這麼沒臉沒皮的,好好的怎麼就說到生孩子了?
她,她都沒想過要和他長久下去,更沒想過真要和他結婚的,孩子?安落夜用力的搖搖頭,死都不要。
席龍寒伸手‘揉’了‘揉’肩膀,好笑的看着她幾乎落荒而逃卻依舊昂首‘挺’‘胸’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牙尖嘴利的,一口咬下來就跟要吃他一塊‘肉’似的。
不過,他確實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他母親就算再不滿意安落夜,有了孩子,早就想要抱孫子的楊‘豔’然,怎麼還會去爲難她?只怕小心的護着都來不及了。
就是目前來說,她的年紀還小了些。十九歲……席龍寒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已經老了,會不會被她給嫌棄年紀大了?
皺了皺眉,走到客廳當中的玻璃窗邊照了照,其實也還行,這樣看着成熟不是?
抓了下頭髮,席龍寒這才朝着房間走去。
然而,還未走到房間‘門’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深沉了起來,“喂。”
“大哥。”那邊傳來席龍炎低低的聲音,帶着一絲頹然的感覺。“我已經仔細的考慮過了,我答應……出國。”
最後兩個字,他咬字咬得有些艱難,似乎和不情願卻又非去不可。
席龍炎這幾天心情一直很糟糕,尤其是前一天晚上,席龍寒在席家跟他說的那一番話。方纔他找過二哥談了很長一段時間,也終於給自己下定了決心。
他大哥說的對,席家三兄弟,只有他是從小就被呵護着保護着錦衣‘玉’食的供着的兒子。大哥也好,二哥也罷,即使楊‘豔’然同樣心疼他們捨不得他們受一點點的苦,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成就。
而他,除了帶着席家三少爺的頭銜爲所‘欲’爲之外,似乎真的沒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大哥是席氏集團總裁,成就非凡,所有人知道他能力青出於藍已經比他父親還要出‘色’,將集團管理的上一層樓。更何況,他除了席氏集團,還要管理一方勢力,同樣龐大不容忽視。
二哥是當紅明星,年紀不大卻已經在演藝圈裡獲得許多的獎項和全國影‘迷’的認可。在各種複雜各種黑暗各種*的娛樂圈裡‘混’的風生水起,讓人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人們記得更多的,是他的作品和藝名,許多人甚至不知道他是席家的二少爺。
至於他席龍炎,似乎除了席家的三少爺之外,別無其他。
他覺得,有必要鍛鍊深造,嘗試着自己一個人生活,所有的事情自己一個人解決,這纔是席家真正的兒子。
席龍寒抿了抿‘脣’,嘴角扯了扯,心情似乎愉悅了起來。只是聲音卻依舊平靜低沉,“嗯,既然想好了,學校裡的手續辦好,明晚出發。”
他給他考慮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能自己想通最好,若是想不明白,他也不介意用強制的手段送他出國。
“等一下。”席龍炎卻忽然出聲阻止,“大哥,能不能晚一天。明晚上,我想和幾個朋友聚一聚。”
席龍寒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同意道,“別闖禍節外生枝就行。”
“我知道了。”
席龍寒掛斷了手機,沉沉一笑,這才跨步走入了房間內。
安落夜被對着他躺在*上裝睡,他看着這模樣,不由的滿意的點點頭。嗯,經過這麼幾天的栽培,看來她已經習慣和他睡在同一張*上了。
爬*,他從身後攬着她的腰身,低低的笑了起來,“考慮的怎麼樣?剛纔我說的話,你不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嗎?”
安落夜縱使裝睡,此刻腦‘門’上的青筋也忍不住開始突突突的跳了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臉‘色’‘陰’沉沉的扭過頭面對着他,“再多說一句,我就去拿剪刀剪了你。”
“哈哈。”席龍寒愉悅極了,蹭着她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夜幫的‘女’人是不是心都這麼狠?”
他可還記得左纖拿着‘腿’凳子砸佘林濤時候的那股子狠勁,他當時看了……就默默的將頭轉開了。
安落夜輕哼了一聲,“你可以親自試驗一下,是不是都這麼狠。”
“不必了,已經看出來了。”席龍寒滿足的抱着她,有些懊惱她肩膀上的傷。這傷反反覆覆的已經讓他心有餘悸了,這後面養好的大半個月,他可是半點不敢再刺‘激’她,要是再傷到,他又要心疼死了。
因此,縱使他想……也不得不顧及她的傷口啊。
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席龍寒有些鬱悶的罵了一聲自己不太安分蠢蠢‘欲’動的‘欲’.望,更加用力的摟緊了她,聞着她身上的味道閉上了眼。
安落夜卻睡不着,感覺身邊的熱源越來越炙熱了,更加急着想從他懷裡給掙脫出來。他該不會……真的打算實施他剛剛說的那個更加有效的辦法吧?
“動什麼?”席龍寒皺了皺眉,摟住她不太安靜的身子,“再動我可就顧不上你的傷了。”
安落夜一怔,腦子瞬間靈光起來。對啊,她身上還有傷呢,他那麼緊張她的傷,應該會顧慮一點不會對她‘亂’來的。
如此一想,安落夜倒是心安理得了許多,非常放心的閉上眼,睡過去了。
席龍寒擡眸看着天‘花’板,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無力了起來。
好半晌,纔將手‘抽’了出來,悄悄的鬆開她下了*,悄悄的跑到洗手間衝了好久的冷水。
這人一旦開葷,再讓他重新吃素談何容易?更何況,這個葷還一直躺在他身邊*他,實在心癢難耐啊。
席龍寒閉着眼,任由冷水沖刷全身,腦子裡卻莫名的總會想起安落夜在他身下婉轉嬌‘吟’的模樣,頓時更加難受了起來。
*上的人很快醒了過來,聽到洗手間裡的動靜,她紅着臉輕哼了一聲,“活該。”
自討苦吃,誰讓他不去別的房間睡的?
滿意的拍了拍枕頭,她現在終於徹底放心了。然而閉上眼,她卻又忽然睡不着了,睜着眼睛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做了。
沉默了半天,她最終還是認命的坐了起來,從*上下來。靜悄悄的打開房‘門’,‘摸’進了廚房。
在冰箱裡鼓搗了半天,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麪條拿了出來。
開火,倒水,煮沸,倒入麪條。
簡單的煮了碗沒任何配菜清清爽爽的麪條,安落夜這才呼出一口氣,重新回到了房間。
席龍寒正圍着塊浴巾從浴室裡出來,見到她打開房‘門’時愣了一下,擦拭頭髮的手停了下來,“你怎麼出去了?”
“你去廚房。”安落夜目不斜視,特麼的身材那麼好乾嘛?而且穿着暴‘露’,一點都不懂得掩飾,有‘女’士在場不知道嗎?
臉‘色’沉了沉,安落夜筆直的越過他直接躺尚了*,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席龍寒詫異的看着她,想了想還是擦着頭髮還是朝着廚房走去。
還沒走到,一股香味便順着空氣飄進了他鼻尖。愣了愣,他的腳步瞬間加快了兩步,果然,在廚房的鍋裡,還放着熱氣瀰漫的他的晚餐。
席龍寒笑了起來,原來她還記得他沒吃晚飯就趕去了席家?果然,他在她心目當中的地位,看來是越來越高了。
看了一眼白‘花’‘花’沒什麼裝飾的麪條,他也算是放了心了,沒切菜洗菜,應該是沒扯到傷口才對。
將麪條盛了出來,他端着自己進了房間。
“起來,一塊吃。”
安落夜閉着眼睛不理他。
席龍寒輕笑,“現在才八點多,你能睡得着?”
安落夜惱恨的擡起頭來怒瞪着他,“安靜的吃你的飯,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平常在公司裡在席家都是沉默寡言型的,好像多說一個字就是在‘浪’費他生命似的。怎麼到她這裡,廢話就特別特別的多,每每讓她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塊‘肉’下來似的。
“落夜,你帶着傷還特地給我煮了面,是不是說明你心裡‘挺’放不下我的,怕餓着冷着我,嗯?”
安落夜有些後悔一時的大發慈悲了,早知道讓他餓死算了,還累得她忐忑不安的想着煮這麼一碗沒什麼特設的麪條會不會讓他不喜歡。
“其實有些感情很容易體現在小事上面的,比如你雖然對我凶神惡煞,還不客氣的在我的肩膀上留下牙齒印子。但是到頭來,還是心疼我餓肚子……”
“剛剛是席龍炎打電話過來?”安落夜聽不下去了,按照他的理論,接下去是不是該說她其實對他情根深種如果他有個不測自己絕對會跟着去殉情了?她有些懊惱的坐起身來,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
只是纔剛睜開眼睛,一口湯已經遞到了她的嘴邊,“喝一口,味道很好。”
安落夜微微垂下眸子,嘴角‘抽’搐了一陣。看他有些鍥而不捨的樣子,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張嘴含了下來,咕咚一聲嚥了下去。
席龍寒滿意的笑了起來,這才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回答她的問題,“嗯,老三答應出國了,後天就走。”
安落夜眸子微微一亮,只是很快又被隱藏了起來,隨即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唉,其實讓他一個人在外面也‘挺’不容易的。”
席龍寒失笑,剛剛他可沒錯過她那一瞬間的神采飛揚,滿足的吃了口麪條,他點點頭順着她的話說道,“我也覺得,不然還是不要讓他走了?”
“……”安落夜抿了抿‘脣’,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睡覺。
席龍寒大笑,他沒想到跟她相處還是這麼愉快的一件事情。
吃好收拾東西,席龍寒終於滿足的睡下,*無夢。
……
席龍炎同意出國的事情,最吃驚最不贊同的還是楊‘豔’然。這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前一天還拼命的反對不肯離開夕城,怎麼短短的時間之內,又改變主意了?
可是,全家人全部贊同他出國曆練,就算她反對也是無濟於事的。楊‘豔’然有些難受,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安落夜的頭上。
心裡下定了決心,更加堅定了一個月後的測驗要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安落夜這一整天的眼皮子一直都在跳,前一天晚上明明已經從席龍寒的口中得知了那個總是和自己作對的傢伙的確切出國時間了,怎麼心裡還是這麼的不安呢?難道……因爲一個月後楊‘豔’然的測試?
笑話,她怎麼可能會在意這種事情?大不了就分手嘛,楊‘豔’然不稀罕她,她也不見得稀罕席家。
安落夜輕哼一聲,席龍寒讓她找言水銘培訓,這種讓人看笑話的事情,她死都不幹。
三個小時後
“喂,銘銘,你現在在哪兒?我有事情想拜託你。”安落夜擡眸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又到晚上了,她糾結了一天,竟然還是這麼沒有骨氣的給言水銘打了電話。
這是席龍寒給自己下的魔咒,一定是。
言水銘那邊的聲音似乎有些嘈雜,接起電話時半天聽不見聲音。直至好一會兒,似乎才遠離了那些噪音,傳來她清清爽爽的聲音,“落夜?我正好要打電話給你呢。”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安落夜眉心一擰,眼皮子跳的更加厲害了。
言水銘嘆了一口氣,“席家老三一夥人,在青陽的酒吧鬧起來了,真是的,一團‘亂’。”
安落夜暗暗歎氣,席家老三,席龍炎,你還能再讓人不省心一點嗎?
“我馬上過來。”安落夜掛斷了電話,立刻拿起外套出了‘門’。好在席龍寒已經落下了許多公事,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到現在還沒回來,否則她還出不了這個‘門’。
青陽的酒吧就在鬧市區內,開的一般中等大小的樣子,是藍青陽經營了七八年的事業。
安落夜趕到時,酒吧還在鬧哄哄的,打砸的聲音不絕於耳,似乎十分的兇悍。
言水銘,藍青陽,還有剛從米蘭回來的Ben,都坐在一旁愉悅的喝酒聊天。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Ben是最先看到她的,忙伸手對着她揮了揮手。
安落夜輕哼了一聲,扭頭就走,直接擡步上了二樓,從上往下看酒吧內的情景。
似乎是兩邊的人馬鬧起來了,人數都差不多,看那臉‘色’灼紅的樣子,大概都喝了不少的酒,醉的連爹媽都不認識了。
言水銘三人隨後跑了上來,藍青陽給安落夜端了一杯藍紅相間看起來十分漂亮的飲料,“知道你不喝酒,這飲料味道不錯,新拿來的,嚐嚐。”
安落夜接過,皺着眉依舊看着樓下,半晌挑眉,“你們三個人老神在在的,怎麼,是不是覺得下面的人都是些富二代,賠償的話絕對少不了的,所以也不去阻止甚至巴不得他們多砸一點?”真是的,連警察都不叫。
言水銘跳到她身邊,哈哈笑了起來,“落夜,我們只是繼承你的優良傳統而已,將你的名言教誨發揚光大。”
“嗤。”安落夜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看向樓下,半晌皺了皺眉,“席龍炎呢?怎麼沒見到他?”
“好像被人扶到一邊去了。”
“扶到一邊?”安落夜眉心擰得更緊,“他這麼快就受傷不能動了?”
應該不至於吧,席龍寒親自訓練出來的人,怎麼可能連楊品之他們都比不上?
“那倒不是。”Ben笑了起來,他說中文還有些吃力,幾句話中總是會夾雜着英文甚至是法文。若不是安落夜幾人已經適應了,只怕他就算說兩次也不見得能將事情解釋給明白。“我一直在旁邊看着,今天那個席龍炎,倒是並沒有闖禍。他從一進‘門’開始,就和他那羣朋友聊天,聊着聊着就開始喝酒,從一開始就喝了不少,似乎心情‘挺’鬱悶的。”
言水銘笑,“我猜多半還是爲了出國的事情。”
“嗯,已經確定了,他明天就離開夕城。”安落夜抿了一口飲料,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錯。
藍青陽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一羣人看着心情都不是特別的好呢。
“他們是怎麼打起來的?”安落夜看着樓下依舊鬧得不可開‘交’的幾人,以及旁邊還有在拍手助威的人羣,只覺得腦袋都大了。
“席龍炎喝醉了,其他人喝的也‘挺’多的,後來,就有一桌的幾個人跑了過來。”Ben聳聳肩,繼續說道,“他們好像對席龍炎身邊的那個‘女’人‘挺’感興趣的,跑過來要拉着那個‘女’人跑去喝酒,玩遊戲。但是其他人不同意,然後就開始動手了。”
‘女’人?
“他說的是楊蔓之。”言水銘解釋道。“不過席龍炎這次是喝醉了,早就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估計連殺人放火他都不知道,所以這次,還真不是他的錯。”
這些人也真是衝動,二話不說就開打,一點忍耐力都沒有,欠教訓。
安落夜冷笑一聲,“又是楊蔓之,這‘女’人也是個惹是生非的主。”
“是啊,我當時也就只聽到她尖叫,說那個男人碰到她哪裡哪裡了,要她哥哥打死他。結果她哥還真就開始動手,這一動手就一發不可收拾,雙方就對上了。”藍青陽接口,雙手環‘胸’盯着樓下的動靜,眼看着砸了差不多了,再等他們打個十幾分鐘差不多就可以阻止了。
安落夜抿了抿‘脣’,楊品之那人本來就極度維護他妹妹,更何況是這種喝了酒的狀況。
她擡眸,左右看了看,隨即皺眉,“楊蔓之人呢?”席龍炎倒是看到了,確實被放到角落裡去,睡得天昏地暗。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了?這傢伙酒量還是不錯的,竟然也能喝成這樣。
言水銘探頭往下看了幾眼,皺了皺眉,“奇怪,我剛剛還看到她的,怎麼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嗯,剛纔還在這邊勸,結果被她哥哥給推到後面去了,好像讓她照顧席龍炎去。”
言水銘更加奇怪了,“可是席龍炎身邊沒見到她影子啊,她不是最喜歡席家老三的嗎?讓她照顧人,反而不見人影了。”
“走,去找找。”安落夜眼皮子陡然一跳,拉着言水銘便下了樓。
楊蔓之那人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本事,可是也跟個不定時的炸彈似的,讓人防不勝防。
藍青陽和Ben對視一眼,也一塊下了樓。
酒吧中等,人也有些多,要在人羣中找個人出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安落夜和言水銘對這裡十分的熟悉,就算閉着眼睛也能從頭走到尾的。
因此,兩人熟練的在樓梯口掃視一圈後,便直接往角落裡鑽。
沒多久,兩人便對視了一眼,腳步慢了下來,緩緩的往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靠了過去。
安落夜暗暗冷笑,自家的哥哥在那邊打的如火如荼,她倒好,在這邊和別的男人‘聊天’聊得不亦樂乎。
“你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動手?”楊蔓之的聲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
安落夜和言水銘同時挑了挑眉,伏低了身子。
很快,另外一道更加低沉更加尖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怎麼動手?你哥他們都擋在前面呢,我根本就靠不近席龍炎,怎麼動手?你有那麼大的能耐,你倒是趁‘亂’給他敲一‘棒’子啊。”
安落夜瞳孔一縮,對席龍炎下手?楊蔓之要對席龍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