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翼好笑的看着安落夜一副要暈倒的表情,眉心略略的挑了挑,越發覺得她有意思了。
“你似乎很不樂意見到我。”
“怎麼會怎麼會?”言水銘忙不迭的代她回答,一蹦便蹦到了他面前,扯着他的手臂十分熟稔的搖晃了起來,“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來,幫我們一個忙。”
“幫忙?”聞翼怪異的眨了眨眼,感情他出現的還真是時候。
安落夜心裡猛然晃過意思不安的感覺,驀地倒退了幾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扭頭便走。
誰知纔剛走了兩步,手臂上猛地傳來一股拉扯,沒兩下就被言水銘給拉了回來。
“你去哪兒?”
“回去。”安落夜臉‘色’緊繃,狠狠的瞪着笑米米明顯心裡有了壞主意並且對象還是她的言水銘,手臂扯了扯,沒能扯出來。
言水銘猛地將腦袋伸到她面前,睜着圓溜溜的眸子直笑,“回哪兒去?人家聞大帥哥來了,你好意思回去嗎?你連問聲好都沒有嗎?你的禮貌到哪裡去了?”
安落夜嘴角一‘抽’,便聽到她接下去說道,“俗話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咱們兩個可是欠了他一條命一頓飯啊,這會兒一見到人家你就走,這說得過去嗎?要是被人知道了,人家會怎麼想你,啊?”
她管別人怎麼想?反正言水銘看樣子就是不懷好意。這‘女’人的那點惡趣味她太瞭解了,但凡抓到她的弱點和痛腳肯定會死命的踩,三十六計,她要走爲上策。
可是,言水銘的力氣極大,一邊扯着她好一邊分心對着站在身邊的聞翼開口,“聞大帥哥,正好,今天我們請你吃飯。雖然你說不習慣讓‘女’人請,不過你也不好意思讓我們總是欠着你的人情心裡過意不去是不是?這頓飯你要是不賞臉,就是看不起我們。走吧,咱們就去那家餐廳吃飯。”
說着,她纖細的手指筆直的指向席氏集團旁邊的那家餐廳,那家席龍寒正和鍾雨晴坐在一塊用餐的餐廳。
聞翼愣了愣,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只一眼,便看到了那個不管在哪裡總是成爲衆人焦點的男人,嘴角不着痕跡的勾了勾,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眸子細細的眯了起來,打量着那個雙手環‘胸’的男人。
席龍寒正微微有些不耐煩,尤其聽着對面‘女’人的喋喋不休和故作嬌態,他就有種當場站起來走掉的衝動。真不明白,鍾氏竟然會派她來洽談這次的合作方案。
這‘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眸光明明赤果果卻非要做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簡直做作的要死。
雖然落夜那丫頭有時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可是兩人怎麼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落夜裝傻裝無辜的時候,分明可愛的要死,和她這種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完全不同。
三天了,他已經三天沒見到那丫頭了。
想想都讓人覺得鬱悶,他三天沒出現在她面前,她竟然連個電話都沒主動給他打過,甚至,乾脆就直接在夜幫內部休息,連他們的家都不回了。
怎麼會有這麼沒良心的‘女’人?下次見着了,絕對讓她好好的長長記‘性’。
席龍寒皺着眉不耐煩的看了看對面的‘女’人,只看得見她嘴巴一張一合的,至於說些什麼嚷些什麼,完全沒能進入他的耳朵裡面。
驀然,他的神經陡然一崩,那種莫名的讓人不舒服的感覺瞬間涌了上來。
皺了皺眉,他緩緩的扭過頭去,看向窗戶外面,對上了不遠處站着的聞翼的眼睛。
然而下一刻,席龍寒倏地站了起來,看向站在一邊的安落夜。
她怎麼會在這裡?
言水銘眼尖,很快發現了視線朝着這邊投‘射’過來的席龍寒,暗暗一笑,倏地將安落夜往前一推,直直的推進了聞翼的懷裡。
安落夜淬不及防,腳下一個踉蹌,再站穩時,腰間上已經多了一雙熾熱的手,頭頂上響起好聽的擔憂的聲音,“你沒事吧?”
安落夜擡起頭來,隨即卡巴卡巴的扭過腦袋去瞪言水銘,“言……”
“不好意思,剛剛腳下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滑了一下,落夜,你沒事吧。”言水銘先下手爲強,三兩步的走到她面前,十分的無辜。只是她連看都沒看安落夜一眼,直接對着聞翼感‘激’了又感‘激’,“聞大帥哥,你簡直就是我們家落夜的福星啊,三番四次的救了她,你就是她的英雄,是她的騎士,你們兩個太有緣分了。”
安落夜嘴角一‘抽’,還沒來得急說話,背後忽然想起一道寒冷徹骨的聲音,“你說誰是誰的騎士?”
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子陡然被一股力道給扯了過去,迅速跌進了另外一道懷抱裡。一仰頭,就對上了席龍寒緊繃冷漠的臉。
席龍寒深深的眯起眸子,臉‘色’‘陰’沉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聞翼對着他笑了笑,似乎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
言水銘託着下巴滿意的點頭再點頭,很好很好,醋勁‘挺’大,表情‘挺’兇狠,速度‘挺’快,動作‘挺’利落的。
只不過……
她皺了皺眉,看向隨後追出來的鐘雨晴,心裡暗暗的冷哼了一聲。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麼就這麼的不知羞恥?
“龍寒。”鍾雨晴呼哧呼哧的大口喘了兩口氣,好不容易追了上來,然而一看面前這架勢,臉‘色’瞬間又不好看了。
她說席龍寒怎麼這麼奇怪,突然就站起來,連話都不說一句跑了出來。原來,又是安落夜。
“落夜?言小姐?原來你們都在?”
無視,現場似乎沒有一個人理會她,好像壓根就沒聽到她說話似的。
席龍寒眸子微微的眯起,視線緊緊的鎖着聞翼。安落夜只覺得他摟着自己腰身的手臂十分的緊繃用力,力道大的似乎要勒斷她的身子似的。
言水銘興致勃勃的看着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無聲的較量着,只覺得簡直太……養眼了。
哎,只可惜‘女’主角不是她,好希望有一天也有一個帥的人神共憤的男人和盛天磊來一場眼神‘交’流哦。
鍾雨晴臉‘色’有些難看,不甘心被忽略的如此徹底,上前一步,又發出柔媚的聲音,“龍寒。”
“你是誰?”席龍寒依舊無視他,和聞翼對視了良久,終於開口,只是眼神裡的戒備,十分的濃烈。
“聞翼。”十分簡短的介紹,聞翼伸出手,扯開嘴角似笑非笑的,“席總,久仰大名,你好。”
席龍寒瞥了一眼,伸出手沉沉的握了握。
言水銘看的‘激’動死了,對了,就是這樣,首先是眼神較量,然後是手腕較量,再然後是……
只是可惜,兩人‘交’握的手只是一瞬間便放開了,那速度快的貌似連多觸碰一下就感覺髒了自己似的。
鍾雨晴咬了咬‘脣’,不甘的心態越來越重,尤其是看到窩在席龍寒懷裡被他緊緊摟着的安落夜後,更加咬牙切齒了起來,再次開口,“龍寒,我們的合作還沒談完,是不是應該……”
言水銘倏地回過頭來,暗暗的咒罵了一句,這‘女’人真是不識趣,站在一邊像只蒼蠅似的嗡嗡嗡叫個不停十分的礙眼。
她不等她說完,直接上前一把拖住她的手就走,“鍾大小姐,你也在這裡啊。來來來,我正好有事情找你,咱們借一步說話。我看他們也有正事要談,咱們先別打擾了。”
“誒?喂,言水銘!”
鍾雨晴被她拖着走了好幾步,想掙脫開卻發現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言水銘是誰?連安落夜都沒能從她手裡掙脫出來,更何況是鍾雨晴這樣不事生產的‘女’人,沒一會兒,已經被她拖出去很遠,再也看不到半點人影了。
安落夜伏在席龍寒的肩頭,無奈的看着那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十分的想伸手讓她將她一塊給帶走。她快要被勒得透不過氣來了。
“聞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聞翼笑了一聲,“我是個殺手。”
“殺手?”席龍寒瞳孔一縮,這人身上的散發出來的‘陰’沉之氣,確實像是長期處於黑暗當中的人一樣,雖然看着溫和無害,可是眸底的冰冷和肅殺之氣卻十分的濃郁。說是殺手,確實有八成像。
眸子微微的眯了眯,他笑了起來,“聞先生還真是坦白,不知道聞先生屬於哪個組織。”
“獨來獨往,不屬於任何組織。”聞翼聳了聳肩,“不知道席總是不是有生意介紹給我,讓我賺點錢生活呢?”
席龍寒稍稍放開鉗制住安落夜手的力道,笑了起來,“我可是正當商人,這樣的生意可沒有。”
“是嗎?”聞翼挑着眉,意味深長的樣子。
安落夜只覺得氣氛十分的僵硬,都怪言水銘那個八婆,整天唯恐天下不‘亂’非要給她找點事情做。她和聞翼一點事情都沒有,現在被她這麼一推,三秒鐘之內就變成了席龍寒情敵。
可憐她無辜的呆在他懷裡半個字都不敢吭出聲,就怕最後兩人將矛頭都指向她。
裝死,她只能裝死。
可是裝死好累,明明感覺氣氛一觸即發,她卻不能動一下。
“聞先生和落夜是怎麼相識的?”席龍寒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安分了,皺了皺眉,又將她給摟緊了。現如今面前的這個聞翼纔是個大禍害,至於安落夜,回家再好好的收拾。
“我們是在馬場上認識的,當時她騎得馬失控了,是我救了她。怎麼,難道席總不知道?她手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傷?席龍寒瞳孔一縮,倏地鬆開安落夜,將她扯離自己懷裡半寸,低頭看向她的手。
果真裹着一層紗布,雖然只是掌心的位置,可是十根手指上,也像是補丁一樣粘了不少的創口貼。
“你的手……”席龍寒暗暗的低咒一聲,他居然大意的沒發現她的手掌受着傷,剛剛還那麼用力的扯了她。
安落夜有些惱恨的瞪了聞翼一眼,她前兩天想的理由都白想了,如今都被聞翼給抖出來了。這男人是存心跟她作對的吧。
聞翼直接無視了她,繼續說道,“這也沒辦法,遭了人家的暗算,不受傷也難,如果當時我不在場,估計受傷的就不止是手了。”
“閉嘴。”安落夜輕呵了一聲,很想伸腳去踹他兩下,那麼多嘴做什麼?她自己有嘴巴能解釋的。
席龍寒眸光沉沉的盯着他,“暗算?被誰暗算?”
“啊,咱們回去吧,大哥,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說,走走走。”安落夜不給聞翼說話的機會,急忙拉着席龍寒的手就走。
聞翼笑了起來,嘴角緩緩的張開,聲音彷彿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可是,卻清清楚楚的飄進了席龍寒的耳朵裡。
“好像,是一個叫做楊文洛的男人。”
安落夜猛地拍了一下額頭,明顯的感受到了身邊男人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之氣。周邊的氣氛驟然下降,瞬間如同置身於冰天雪地一般。
她暗暗嘆息,席龍寒生氣了。
果然,身邊的男人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拉着她的手直直的往前走去。
上次,倒檔,踩下油‘門’。席龍寒動作瀟灑一氣呵成,一路上一個字都沒說,只是載着安落夜一聲不吭的朝着前方開去。
“那個,其實,是不小心的,不能說是暗算。”安落夜坐在副駕駛座上小聲的解釋。
可是開車的男人臉‘色’緊繃,彷彿壓根就沒將她的話給聽進去似的。
車子瘋狂的朝着前方開去,安落夜冷汗漸漸的冒了出來,擡眸一看,瞬間不安了起來,扭過頭急忙問道,“我們去哪兒?”
“楊家。”席龍寒冷冷一笑,冷冰冰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來。
安落夜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席龍寒,你瘋了。其實根本就沒事,你別聽聞翼胡說八道,楊文洛沒做過這事,真的真的,我保證。”
席龍寒不語,車子越開越快。
安落夜咬牙了,席龍寒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去找楊文洛算賬,這事要是鬧大了,第一個牽扯出來的就是楊‘豔’然。爲了一個安落夜,席龍寒如此大動干戈不惜和兄弟翻臉,這樣的消息要是傳出來了,她以後在席家還呆的下去嗎?
可是看他這架勢,分明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安落夜默默的淚了,咱要找人算賬,背後使‘陰’的成嗎?
“背後使‘陰’的?”席龍寒一愣,扭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將車子緩緩的在一邊停下。
安落夜眨了眨眼,她剛纔說話了?
“咳,其實那個,大哥,咱們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吧。楊文洛是背後暗算我的,咱們光明正大的去找人算賬,理虧的是我們啊。你想啊,你現在就這樣去了,頂多就是揍他一頓將他給打殘了。可是咱們的後果就嚴重了,楊家和席家的人都會覺得,這個席龍寒怎麼也這麼糊塗,爲了一個‘女’人鬧得‘雞’飛狗跳的,還有那個安落夜,沒想到是個紅顏禍水啊,小時候真沒看出來。我們給人留下這種印象,可是楊文洛卻得到了大家的同情,想想都不合算,是吧。”
席龍寒呼出一口氣,‘揉’了‘揉’眉心苦笑一聲。他真的是氣糊塗了,這麼簡單的道理竟然也想不通,差點……就犯下大錯了。
只是,心裡還是有股怒意在洶涌澎湃的,尤其是瞄到她手掌的紗布時,那團火就不斷的往上冒,又是氣惱又是心疼,很不得將所有傷害她對她不好的人通通都給踹到太平洋去。
安落夜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立刻嬌笑了起來,“所以,大哥,咱們回去慢慢的合計,好不好?”
“合計?”席龍寒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隨即‘摸’出一旁的電話,直接撥給了佘林濤,“替我辦件事。”
“什麼事?”那邊佘林濤的聲音懶洋洋的,聽語氣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席龍寒眸光漸漸的變得銳利了起來,語氣十分的冷酷,“將城西莫老大的‘女’人丟到楊文洛的*上,你順便叫個人好心的帶莫老大去捉殲,捉得楊文洛在夕城待不下去爲止。”
佘林濤一聽這話瞬間‘精’神抖擻了起來,眸光熠熠興致極大,“怎麼,楊家那小子得罪你了?那可是你表弟啊,你確定要這麼做?”
“明天我要聽到他回英國的消息。”席龍寒什麼解釋都沒有,直接掛斷了手機,隨即發動車子猛然一個掉頭,朝着蘭亭公寓開去。
安落夜弱弱的抹汗,好狠,借刀殺人啊?
“大哥,楊文洛……可是楊家的人啊,你真的……”
席龍寒不理會她,只是給了她一個冰冷的眼神。
安落夜全身一抖,忽然深深的覺得自己現在不是替別人擔心的時候,席龍寒的怒意似乎還沒消,而且這怒意,還是針對她的。
果然,車子一在公寓樓下停住,他便抿着‘脣’臉‘色’難看的拉着她下了車,一路默不作聲的上了樓。
‘門’一關,瞬間‘陰’沉沉的面對着她,“手受傷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安落夜倒退了兩步,乾笑一聲,“這個,你不是也沒問嘛。”
“你再說一遍。”席龍寒‘胸’口瞬間鬱結,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她竟然還敢強詞奪理,說他沒問?
他怎麼問?如何問?沒見着她的人沒看到她的傷,他要問什麼?
安落夜揪着衣服又小小的倒退了一步,“我是覺得這點小傷,沒必要告訴你嘛。”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事情應該告訴我?等你生命垂危或者生死不明的時候?”席龍寒越發的惱恨,小傷?手都包成那樣的還是小傷。差點從馬上摔下來不算是大事?這‘女’人到底將他放在什麼樣的位置,到底將他當成她的什麼人了?
安落夜縮了縮腦袋,果真是多說多錯,看席龍寒的樣子,是不打算和她善罷甘休了。怎麼辦怎麼辦?都怪那個聞翼,莫名其妙的說出她的傷,本來她早就想好的理由也用不上了。
“安落夜,你……”
“我怎麼了我?”她驀地擡頭‘挺’‘胸’,兇狠的瞪了回去,語氣變得惡劣了起來。這態度倒是讓席龍寒跟着一愣,隨即皺了皺眉,十分艱難的憋出幾個字,“你認錯不認錯?”
“我爲什麼要認錯?我哪裡錯了?”有一個詞語怎麼說來着,先下手爲強。安落夜冷哼一聲,往前走了一步,“你還好意思說我錯了,我騎馬被人暗算是我的錯嗎?我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是我的錯嗎?我被人救了是我的錯嗎?倒是你,對,別瞪着眼睛,就是你。作爲我的男朋友,你不關心我不照顧我。我受了傷本來很委屈了,那天晚上回來本來打算和你說來着,可是你忽然說要加班不回來了,結果好了,把我剛想說的話給堵了回去,你都這麼忙了,我這點傷還來煩你,那不是顯得我不識大體?”
席龍寒倒退了一步,忽然就覺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覺得確實是她受了委屈,自己不該責怪她。
安落夜見他一聲不吭也沒什麼反駁的話,當下得寸進尺了起來,“還有,你加班,一加就三天,這三天來除了每天打電話過來讓我早點睡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你說,有你這麼當人家的男朋友的嗎?這三天來我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如果我再多此一舉告訴你讓你百忙之中還要煩心我的事情,豈不是顯得我矯情嗎?”
席龍寒又倒退了一步,安落夜卻越說越起勁,好像自己真的受了委屈似的,像個兇悍的對着丈夫捉殲在*的妻子一樣,手指一下一下的點着他的‘胸’口,“還有啊,我好不容易見到你了,結果你竟然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不是很忙嗎?你不是沒空嗎?你不是連跟我見個面的時間都沒有嗎?怎麼還有工夫和別的‘女’人約會吃飯,竟然還是鍾雨晴,你說,這是誰的錯?”
席龍寒臉‘色’一變,急忙出聲,“這個是公事,我沒和她約會,你別……”
“血……”他的解釋急急出口,安落夜卻猛然倒‘抽’了一口涼氣,看着自己指尖鮮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