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驚呼一聲,可那個男人動作更快。搶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阻止了她所有的聲音,推着她進了空間狹小的洗手間裡。
之後反手腳踢上了洗手間的門。低聲斥道:“不許出聲。”
聽到這個聲音,喬桑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雙美眸瞪得很大,這個聲音是……
墨紀年!!!
天啊,喬桑心中一陣恐慌。她這陣子忙得團團轉,根本把他的事情都忘到了腦後。也忘記跟陸晉深說這件事了。
墨紀年用腳將門踢上以後,單手去上鎖。期間喬桑也不敢掙扎,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將門上鎖。
似是感覺到她的安靜,墨紀年也不再將手捂在她的脣上了,鬆開手的時候。喬桑下意識地動了一下,墨紀年瞬間又捂住她的嘴脣將她壓到了牆邊,眯起眼睛危險地盯着她。
喬桑不敢動彈。只能睜着一雙美眸與他對視。
“喊不喊?”墨紀年嘶啞着聲音問道。
喬桑搖頭。
墨紀年這才鬆開手,喬桑恢復呼吸。安靜地同他對望。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可是飛機上,他居然也跟過來了:“你想作什麼?”
“呵~”墨紀年冷笑出聲,單手撐在她的肩側。俯身湊近她:“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喬小姐不是應該比我還清楚嗎?我可是還在家中小屋傻傻地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可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喬小姐要離開江城上了飛機的消息,你說我想作什麼?”
聽言,喬桑臉色一變,“我……對不起,我把這件事情忘了。”她只能實話實說。
“忘了?呵,喬小姐還真有意思呢,我等了你那麼長的時間,你一句忘了就想把我打發了嗎?”墨紀年越靠越近,冰冷的薄脣幾乎要貼上她的臉頰。
喬桑緊張地喘息着,別開臉道:“我並沒有想說一句忘了就把你打發了。”
“哦?那喬小姐準備怎麼打發我?”
臉上一涼,墨紀年冰冷的薄脣居然就直接貼在了她溫熱的臉上,喬桑一驚,下意識地伸手想推開他。
啪——
墨紀年卻倏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手跟他的薄脣一樣,如冰一樣寒冷。喬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一個大男人成天身體這麼冰冷,像死人一樣,手和嘴脣都是。
這究竟是爲什麼?
手一被她握住,喬桑便氣急敗壞地想掙脫開來,一邊道:“你放開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呵呵。”墨紀年低低地笑,並不打算放開她,薄脣甚至還更近一步地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流連起來,一邊低喃出聲:“還真是令人貪戀的溫暖呢,喬小姐,如果說你給不了我滿意的說法,也拿不出來那一個億,你開不了這個口,或許……我們可以換另一種方式。”
“不。”喬桑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他,這人薄脣就貼着自己的臉頰,說換一個種方式,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是哪一種。
他休想,妄想,別想!
喬桑咬住下脣,貓下腰身避開了他薄脣的觸碰,墨紀年跟着她蹲下來,然後眸子冷冰冰地睨着她:“不願意?這可就有意思了,喬小姐既不願意開口跟陸晉深要錢,也不願意用另一種方式,那看來喬小姐是選擇最差的那一種方式咯?”
“……沒有!”喬桑冷聲道,她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捂着自己的臉頰和嘴脣,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有人來就糟糕了,你先出去。”
“整個飛機上就只有這兒最好說話,喬小姐難道沒發現麼?這兒,沒有別人。只要我不開這道鎖,就不會有人進得來。”
“可你總不能呆一輩子吧!”喬桑有些氣惱地說道:“如果你真想撕票,你就會直接把照片公佈出去而不是跟着我上飛機了,你既然跟我上來了,那就說明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不是麼?”
跟他打交道久了,喬桑反而不怕他了,保持鎮定,而且理性地分析了所有的可能,剛纔他衝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她一開始慌亂,可是後來就漸漸鎮定下來了。
墨紀年對她一直以來都沒有惡意,如果他想對自己做什麼,不會等到現在。
只是她還想進一步探知他的目的,因爲幾次經過之後,她發現他並不是想要錢那麼簡單。
要錢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陸晉深。
“呵呵~”墨紀年低低地笑,手沒有鬆開她的,反而用力地牽着,感受她手上源源不斷的熱度貼着掌心傳遞過來。
這樣的溫暖……還真是令人貪戀。
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這樣的溫暖了,一時之間並不想鬆開她的手,甚至想一直這樣握下去。
似乎也不錯。
“沒想到幾天沒見,喬小姐變聰明瞭。”他愉悅地調侃着她。
喬桑壓低聲音:“那你現在願意跟我出去了嗎?既然你已經跟上來了,那麼之後的時間還有很多,你不必急於這一時吧?”
“你說的挺對,可我就是突然不想放開你,想和你單獨在這裡呆上一天,怎麼辦?”說着,墨紀年又傾身靠了過來。
喬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恐慌,她忍住這種驚懼,佯裝鎮定地看着他:“想和我呆上一天?那得看看飛機能不能飛一天吧?按照我們去的地方來看,這種情況貌似不太可能,所以你的願望可能要落空。”
聽言,墨紀年一怔,隨即低聲笑道:“你還真是越來越可愛了,那麼……飛幾個小時,就呆幾個小時好了。”
說完,墨紀年直接埋頭過來,喬桑嚇了一大跳,直接扭過頭去,卻感覺到他冰冷的腦袋埋進了自己的脖頸內。
脖子上傳來冰冷的觸感,讓她想要跳起來,因爲真的很冰,可墨紀年卻似乎很貪戀她身上的溫暖似的,一直靠在她的身上索取着她身上的溫暖,並沒有做其他過分的事情。
良久,喬桑的氣息才平穩下來,然後下意識地問:“你……是不是沒有家人?”
話剛出口,她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極速下降,埋頭在她頸間的人,身體僵了一下,片刻後他擡起頭來,目光如閃電一般地凝着她,那眼神充滿了殺氣,好像要殺了她一樣。
喬桑有些心驚,難道自己這句話說對了?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我說中了,對嗎?”她再一次問道。
墨紀年忽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鄂,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下巴的骨頭給捏碎了,眯起眼睛危險地看着她,歪着脖子:“你再說一遍。”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我說幾遍又有什麼不一樣?有些事情你逃避了就能改變嗎?”喬桑毫不畏懼地答道,她本身就不是屬於被威脅然後就退縮的人,腦子一熱話就出了口。
墨紀年的眼光閃爍了一下,之後他冷笑道:“你以爲你懂什麼?少在那裡冠名堂皇地對我說教,我還輪不到你這種女人來教導我。”
“我哪裡是在向你說教,我只不過是勸你幾句而已,你願不願意聽那是你的事,我想說那是我的事。”
“哼,你以爲你是聖母?裝善良?真可惜,我最討厭心地善良的女人。不。應該是說,最討厭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好人。”
“……”喬桑一陣無語:“誰自以爲是了?好人得罪你了?”
墨紀年猛地甩開她,喬桑後背撞上了牆壁,有點疼,不過還好,她承受得住。
“我只不過是看不得你們這些惺惺作態的嘴臉罷了。”
叩叩——
外頭突然傳來敲門聲,喬桑一驚,下意識地擡頭看了門外一眼,之後動作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有人來了,怎麼辦?”
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打開門吧?到時候她出去了,那人肯定會進來的,然後……進來看到墨紀年在這裡面的話,到時候要怎麼解釋??
思及此,喬桑就覺得格外窘迫,這個混蛋爲什麼非得挑着她上洗手間的時候跑進來?
“怎麼辦?”
“怎麼辦?”墨紀年冷笑:“讓他等着咯。”
“……等?等着就沒事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墨紀年掃了她一眼:“難道你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我……”喬桑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她哪裡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她都快羞愧死了,如果能挖地洞的話,她肯定是選擇在這裡挖條地洞鑽出去的。
可是可能嗎?
不可能,所以她只能乾着急了。
“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墨紀年突然一改剛纔冰冷的態度,咧開嘴角笑得有些痞。
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了喬桑的心口:“什麼辦法?”
話音剛落,墨紀年就走過來摟住了她,勾起脣:“就這樣直接走出去。”
“什麼?你瘋了??”喬桑只覺得頭頂無數烏鴉飛過,這樣直接兩人一塊走出去不是太大搖大擺了嗎?
“我瘋了?是你腦子壞了吧?這樣走出去有什麼問題?那人頂多只會誤會我們是情侶,跑到這裡來親熱一下。”
“不行!”喬桑臉色駝紅地拒絕了他。
“好,那你在這裡呆着,我自己出去。”墨紀年說着就要打開門,喬桑下意識地按住他冰冷的手掌:“不可以!”
墨紀年一愣,看着那按在自己手上的白皙小手,既溫暖又柔軟,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在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