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想?”
“對!”
嚴少衡點點頭,好像是終於信了老婆的答案,之後就從沙發上坐起身,伸手想要抱起老婆。
“……你幹嗎?”
無數次的經驗告訴她,前夫先生每次突兀的舉止,都會有着很邪_惡的用意。
果然,某人淡定地看着他,“老婆看着我卻什麼都不想,我這個老公做得太失敗了,看來我還是需要繼續努力。”
……去臥室努力嗎?
許依然很努力地抱着沙發,“我不走!”
“好,聽老婆的,”某人很寵溺地親她一下,“正好沒試過在沙發上。”
“……”她之前一定是腦袋不清醒,纔會想要去跟這隻大野狼表白!
哪有什麼一輩子,她看這樣下去,她用不了幾天就會被他吃得渣都不剩。
嗚嗚嗚……
趴在沙發上,許依然抱着很厚實的沙發扶手,把臉埋在上面,連看不都肯看身邊的男人了。
某位被老婆無視的前夫先生淡定地挑眉,“明天叫人把沙發換上木椅。”
……他怎麼不直接把沙發換成仙人掌,那樣她就更沒東西可抱了!
許依然憤怒了,放開扶手,準備去掐前夫先生的脖子玩。
嗯,掐死一隻大野狼,絕對是一樣有益身心的“運動”!
可是某人就等着她起來呢,還沒等她撲過來,他自己就先撲過去……
“然然。”把那個不乖小女人固定在身_下,黑眸深幽,定定地看着她,“看着我。”
她不想看……這樣近距離的對視,很危險……
可想是這樣想,眼睛卻像是自有意識似的,與他四目相接。
所以再一次地,她看到了他們結婚那天,前夫先生對她做出承諾時,看着她的那種專注得好像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人似的眼神。
他明明沒有“欺負”她,也沒做什麼邪_惡的事,可是臉卻不由自主地又紅了起來,那番她明明不想先說出口的表白,突然就又涌到了嘴邊。
“在想什麼?”低柔的聲音近似呢喃,他輕觸着她泛紅的臉頰,指尖的動作好像都泛着最深沉的寵溺似的,滿滿的都是溫柔。
“……”明明就不想說,可是又好像很想說出來……
嚴少衡看得出她有話要說,卻猜不出她要說什麼,或者說,那是他等待了太多年的幸福,他根本就不敢猜。
看她糾結又無措的樣子,他安撫地順着她的髮絲,這次換了個和緩一些的問法,“然然,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感覺?”
其實嚴少衡以爲自己會聽到的,是一句模棱兩可的“還好”。
可實際上,那個他抱着的小女人回答的是——
“噁心……”
“……”俊顏立時黑了一半,他老婆覺得他噁心?
“不是,”許依然手忙腳亂地推開他,“是我胃裡……”
來不及解釋了,她從沙發上跳起來,捂着嘴巴匆匆忙忙地就要朝洗手間跑,嗚嗚嗚,她幹嗎要在這個時候想吐!
聽明白了她的話,嚴少衡幾步趕到老婆身邊,抱起她朝洗手間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