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純粹是爲了轉移思想,隨便問的,沒想到自己會問到關鍵問題。
她問話的時候,嚴少衡已經脫得一絲不掛,什麼都沒穿了……
之後他特別淡定地打開衣櫃門,拿了自己的睡袍出來。
……嗯?許依然剛發現,這是嚴少衡的臥室,她睡覺果然太沉,連被人抱到別的房間都不知道。
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什麼都不穿就這樣在她眼前走來走去,也走得太淡定了!
還好她沒看到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看到了也當沒看到……
許依然默默地在心裡催眠自己。
可是她很快就撞牆地想到,前夫先生他睡袍底下竟然是什麼都不穿的,連那啥啥啥都不穿……她以前還幫他收過睡袍!
以後睡袍一定要被她列爲危險品級別,碰都不碰一下……
胡思亂想間,換好了睡衣的嚴少衡又倒回她身邊,手臂一攬,把人重新抱回自己懷裡,回答她之前的問題,“我自己開車回來的。”而且這些天他確實睡得很不好。
“……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立即消失,許依然震驚地問他,“你的司機呢?”
從c市回a市,可是要開將近五個小時的車!
尤其晚上的高速並不好跑,需要一直集中注意力,又是熬夜開車,怪不得他這麼累。
“他老家在c市,我放他假讓他回家了。”
“……”
“怎麼了?”嚴少衡半睜着眼,笑着捏捏她的臉,“誰欺負我家然然了?”
“……謝謝你。”許依然的聲音有點發澀,喃喃地道謝。
她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會因爲“老婆”的一句話,開五個小時的車連夜趕回來,可是在她的認知裡,像嚴少衡這樣的男人是不會這麼做的。
他的一舉一動都牽扯到千萬甚至上億的利潤,他的時間寶貴到要用秒來計算,而她知道他不是任性妄爲,不顧員工和股東利益的人,他今晚爲她趕回來,明天一定還要再趕回c市,這一來一去之間耽誤的所有公事,公司損失的所有利潤,都會被他想方設法補救回來。
就是爲了回來陪她這幾個小時,他不知道要多耗費多少的精力,回去熬多少天的夜。
現在她才知道,爲了他回來時的那一句“老婆還是要自己保護才放心”,他做了多大的努力。
“有什麼可謝的,”嚴少衡說得自責,“以後不會再放你一個人在家了,每天晚上我都回來陪着你。”
實在有事回不來,就把她也帶走,總之不會讓今晚這樣的事再發生。
“不用……”許依然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以前不知道家裡這麼安全,現在知道了,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也不會覺得害怕了。
“真的不怪我?”他的下巴就親暱地抵在她的發頂,“本來還想任你怎麼罰我。”
嗯?這回許依然動心了。她想扁他想很久了啊……
雖然怕把他打得更傻,腦袋不能打,但別的地方可以打嘛……不知道現在改口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