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慢,”玫瑰叫住夢妍姍,他不想失去如此好的機會,更何況眼前的銀髮公子如此精彩絕豔。
“姑娘才藝高超,在下真的甘拜下風。”夢妍姍假裝看看天空,“天色不早了,我娘子還等着我回家吃飯呢,在下這就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拉着阮清寒就疾馳而去,似乎屁股後面有狗追是的。
“哎,公子。”玫瑰看着漸漸遠去的身影,不由得心裡一嘆,原來他已經有娘子了,我還有什麼可以奢望的呢。今天他留給的一切難道還不夠回憶一生嗎?精湛的舞藝,奇特的歌曲,一身紅衣,試問哪一個齋主能在開齋之日,由此榮幸。
想到此處,玫瑰的臉上綻開一抹妖嬈的笑容,足以傾盡天下,可惜這樣的笑容只爲心底的那個他。就在衆人還沉醉玫瑰的笑顏之時,再擡眼時,已經換了一副冰山容顏,彷彿剛纔的傾城容顏只是曇花一現。
多少年之後,人們的口中仍在談着那位紅衣公子的風流事蹟,而玫瑰齋主也更加名聲大噪,成爲繼牡丹齋主之後第二位傳奇人物。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玫瑰再想一想便可以知道,夢妍姍完全是在瞎編,來青山的無不是年輕俊傑,想要如青山學院學習,提升功力,而世人則認爲結婚生子如無利益則會一直單身,這樣可以專心修煉,不被世俗打擾,而玫瑰卻因爲一時的心傷,忘記了這一點。
夢妍姍走後,絲毫沒有看到那個窗前落寞的白影。也沒有看到那一金一黑先後走出女兒齋,向夢妍姍消失的方向追去。
夢妍姍拉着阮清寒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夢妍姍知道自己又錯了,差點就把阮清寒推入了愛情的墳墓,都是在自己一廂情願惹的禍,這可怎麼辦,夢妍姍一隻低頭走路,阮清寒則在回憶夢妍姍今天的所作所爲,自己感覺自己不正常,爲什麼想到夢妍姍把別的女人推給自己就心裡很難受呢。就這樣兩人,誰也沒有打破僵局,一直沉默的趕路,就在夢妍姍受不了想向阮清寒道歉時,奇蹟出現了。
三個黑衣蒙面人出現了,一個拿着大斧,一個繩索,另一個拿着布袋,站在路中央,看樣子是要搶劫。夢妍姍興味的看着眼前的三個黑衣人,等待着他們的下文,阮清寒也在這時清醒過來,把夢妍姍護到身後,厲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拿着布袋的哆哆嗦嗦的走到夢妍姍他們的前面,顫顫巍巍的開口:“打、打、打、劫。”
夢妍姍從來不知道,強盜竟然還有結巴的,還有那畏畏縮縮的樣子,不由得爲打劫事業的英雄們默哀一次,看來這個偉大的打劫行業就要這樣敗在這三個奇葩手上了。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你、笑什麼,快點把所有的錢、錢、錢都、都交出來。”那個拿着大斧的向前一步比較豪邁的一說。又馬上稍了回去,指着那個拿繩子的說道:“老三,去把那兩個人給我綁過來。”
“大、大、大哥,我怕。”那個拿繩子的向那個老大後面又縮了縮。
“沒用的東西。”老大剜了老三一眼,看着老二,那眼神就是該你了。
老三同情的看了一眼老二,可憐的二哥啊,就會被大哥虐待。
老二無語問蒼天,爲什麼倒黴的總是我。不由的怕怕的往前走了一步。
夢妍姍看到這幾個人的動作,雨阮清寒對視一眼,知道這三個人根本微不足道,夢妍姍大踏一步,雙手叉腰,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算你們幾個倒黴,犯到本大爺的手中,快點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都交出來,否則可別怪本大爺殺人不眨眼。”
這形勢瞬時逆倒,阮清寒知道夢妍姍稀奇古怪,也不覺得什麼,只是小心的注意周圍,以防夢妍姍受傷,而樹上的幾人,就不淡定了,怎麼這人可以這麼無恥,剛還受人脅迫,現在就已經翻身爲王,真是一個妙人,不知道他的小腦袋兒瓜裡想的都是什麼。
再往下看去,不得不大爲驚歎,夢妍姍絕對有化腐朽爲神奇的力量,已經和那三個強盜達成一派,在互相交流打劫經驗,甚至大呼他們的沉俗老套,不如他的,迫於夢妍姍的淫威,那三個人也不敢反抗,而夢妍姍則爲了證實他說的話的可能性,決定當場示範。
就在幾個人找尋目標時,就聽見噠噠的馬蹄從遠處傳來,夢妍姍左右看看,就這麼一個人,沒辦法,就拿他做實驗吧,阿門,夢妍姍做了一個他們看不懂的手勢。
夢妍姍聽着越來越近的馬蹄音,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打亂自己的男子髮飾,一頭銀絲順勢而下,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妖似仙,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夢妍姍其實是個男子,他們一定以爲遇到了仙女。
夢妍姍看着幾人震驚的目光十分得意,瞥了他們一眼,眼珠一轉,淚眼盈盈,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善變的人啊。
一匹黑馬越來越近,夢妍姍瞅準時機,竄了出去,看的阮清寒心驚肉跳,緊緊地攥着拳頭,幸好那馬上之人身手精湛,及時勒住馬匹,沒有傷到夢妍姍。之間那玄衣男子縱身而下,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夢妍姍,“姑娘,姑娘,你怎麼樣啊?”
夢妍姍一看這男子應該有戲,忙撲進男子的懷裡,聞着男子身上淡淡的清香,小心的在他的胸口擦過,只覺得抱着的男子身體一僵。
夢妍姍偷偷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眼淚那叫一個嘩嘩的,看的軒轅淵一陣心疼,不由自主的攬住夢妍姍的纖腰,輕輕的誘哄着,“乖啊,別哭了,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啊。”軒轅淵從來沒對任何女孩做過如此親密的舉動,這可以說是第一次,自他的世界之中,似乎只有努力修煉,振興家族,纔是他畢生的志向,可不知道爲什麼,遇到這個女孩,讓他那從來除了修煉再無他物的心,悸動了一下,看着她的淚,不由自主的想要呵護她,給她最好的一切。
窩在軒轅淵的懷裡,夢妍姍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偉岸,甚至隔着衣服她可以感受到那堅實的肌肉,聽着那蹩腳的哄小孩兒的話,自己心裡不經樂了,慢慢擡起頭來,軒轅淵只覺得那是一道純淨無暇的碧波,脈脈含情,不由深陷其中,“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我,我”夢妍姍自顧自的回頭看了一眼阮清寒他們一夥人,繼續垂淚道:“我本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可是好景不長,爹爹重病,無錢醫治,於是向我們村裡面的財主借了五十兩銀子,可是天不從人願,爹爹還是去世了,那財主的兒子就來要債,本來是五十兩銀子,他們竟說我家欠他五百兩,可是我們小門小戶的人家,哪有五百兩還給他啊,他就要我去做他的第三十八房小妾。”殊不知夢妍姍此話一出 ,樹上的兩人差點破功從樹上掉下來,不過最後還是穩住了身形,免得了一世英名的毀於一旦。
只不過隨着夢妍姍的訴說,軒轅淵的臉色漸漸難看,看着那幾個盜匪眼神如冰,似乎在他面前的幾人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而看着站在一旁的阮清寒,則是覺得沒想到財主的兒子也有如斯氣質,看來不是尋常之人,在看着眼前梨花帶雨的佳人,心裡不經一動,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從中抽出一張,夢妍姍傻眼了,竟然是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原來這丫的哪是富家公子,整個一個大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