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泊尊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十分狼狽的兩人,眉頭稍微一皺的說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水魔身中夢妍姍的雪舞魔影針,現在可以說已經沒有了什麼知覺,要不是土魔在一旁攙扶着她,恐怕現在已經倒下了。
土魔往前一步說道:“尊上,從青雲王宮出來的半路碰上了水魔,那個時候的她已經中了他人的暗算,和我二人之力,也僅僅是把銀針暫且壓制住了,所以這才匆匆返回,想要請求尊上施救。”
鏡泊尊上的眉頭一挑,好奇的說道:“月之大陸還有此等人物,竟然只靠一根銀針,就制住了本尊手下的五魔之一的水魔,好本事啊!這人是誰?本尊倒想見識見識。”
土魔將目光看向水魔的時候,卻發現她的來呢慘白,嘴脣烏青,已然是中毒的模樣,心道不好,“尊上,還是快救水魔吧,她支持不住了。”
土魔見鏡泊尊上依然沒有動,好像還在思考剛纔的那個問題,只好再加一把火說道:“尊上,只有先救醒水魔,才能夠知道打傷水魔的人是誰啊。”
“是這個理,土魔你什麼時候如此聰明瞭。”
土魔猛然一驚,自己好像管的過寬了。只好悶悶的低下了頭不語。
鏡泊尊上這才輕輕地走到水魔的身前,大手直接照在了水魔的頭上,一股一股純黑色的魔力,直接進入了水魔的身體,不過卻在看清楚身體裡面的東西的時候,驚訝的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邊彎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這讓靜候在一旁的土魔,看的兩眼發直,雖然知道他假尊上長得妖孽異於常人,可是這還是看到尊上如此清新雅緻的笑容。
不過這也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在感到那犀利的眼光射過來的時候,瞬間就縮了回去,實在是尊上的氣場太強,他有點兒吃不消啊!
鏡泊尊上的眼角一厲,一道銀光從水魔的身體裡面直接飛出來,落到了他的手上,得到這根銀針之後,就像看見了自己的初戀情人一樣,兩隻眼都快貼上去了。
這熟悉的力量,這熟悉的花紋,這熟悉的手法,還有這無處不在的毒,不是他的姍姍,誰還能夠有這樣的本事,只是一招兒就重傷他手下的五魔之一的水魔。
就是不知道水魔怎麼會和姍姍交手呢?有風魔這個前車之鑑,他倒是不覺得水魔會違抗自己的命令,看來其中另有隱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姍姍那個丫頭變了裝,水魔沒有認出來。
不多時水魔就已經悠悠轉醒了,等到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鏡泊尊上的時候,他的手中拿着的正好是自己所中的銀針,看來自己是被尊上救了。
在土魔的幫助之下,直起了身子,就是一拜說道:“水魔多謝尊上相救之恩。”
“你是否和一個銀髮的人交過手?”
面對着鏡泊尊上突如其來的一問,水魔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但還是問道:“尊上認識那引發女子?”
“銀髮女子?她的眉心之處可有一粒硃砂,手中所持雪舞魔影針,尤其擅使毒?”
“無一不錯,主人可是認識她,她是阮清城的妹妹城兒姑娘,想來主上認識也不晃奇怪。”水魔在一旁解釋道。
“城兒姑娘,城兒姑娘,哈哈哈哈哈,她倒是變換身份來的快捷。”鏡泊尊上的心裡不由得開心不已,找了她這麼久,終於是有消息了。
“尊上,屬下已經有了阮清城的消息了。”
“哦,你已有了阮清城的消息?”鏡泊尊上現在已經知道城兒姑娘就是阮清城,可是爲什麼水魔還會說她已經有了阮清城的消息,阮清城不就是在這裡嗎?
“是的尊上,這是城兒姑娘親口說的。”水魔雖然對尊上今天的反常有些不適應,不過可能是因爲突然聽到找了三個月之久的阮清城終於有了消息,纔會如此高興吧。
“哦,她說了什麼?”他倒是想知道,這個丫頭說了什麼,估計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城兒姑娘說她哥哥阮清城被殿下擄到海神島去了,至今生死不明。”
水魔再說到蘭邪斯的時候,身子就禁不住的抖了一下,要是被殿下帶走人,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吧。
鏡泊尊上的眉頭一緊,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來,“蘭邪斯?姍姍你這一段時間就是和他在一起嗎?難不成蘭邪斯還活着,姍姍,你還真是會給我驚喜啊!只是這海神島估計就是這丫頭順口胡謅,來騙一騙水魔罷了。”
“好了,阮清城的事情先暫告一段落,水魔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暗中跟着這個城兒姑娘,她的一舉一動都要上報給本尊,如果城兒姑娘遇到任何的危險,必要時刻就是捨棄你自己,也要護她安全。”
水魔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鏡泊尊上如此嚴肅的說要保護一個人,竟然不惜犧牲她們自己的性命,可是長久以來的奴性,讓她直直的點了點頭。
“尊上,那阮清城的事情,我們就不管了嗎?”土魔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明明尊上十分在意那個叫做阮清城的少年,現在卻對他的妹妹愛護有加,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愛屋及烏嗎?
“土魔,你似乎話多了。”
“屬下不敢。”
“好了,既然她在青雲帝國,依照她的聰明才智,如果我們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個就會被她發現,所以土魔暫停我們在青雲帝國的一切活動,如有需要對她大開方便之門,知道了嗎?”
“是,尊上。”
“恩,你們兩個下去吧。”
水魔和土魔相互看了兩眼,這才拱手退下。
待兩人走後,鏡泊尊上這纔拿出手中的虛無魔影針,素白的手指輕輕地摩挲那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的花紋,喃喃自語道:“你終於還是出現了。”
暗處一陣空間波動,從裡面直接走出來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風衣裡面的男子,一雙眼睛卻是紅色的,如紅寶石一般的鮮亮,看到鏡泊尊上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一抹思念,“尊上。”
“湮,你不在魔宮怎麼回來了?”
“殿下回來了。”
只是一句話,卻讓他精神一震,果然還是回來了,一手負在身後,那手裡的雪舞魔影針已然沒有了蹤影,“本尊知道了,既然回來了,那就陪本尊好好的遊玩一下月之大陸吧。”
“是,尊上。”
夢妍姍雖然對那個假冒的大叔的話,沒有十足的相信,但是也是信了八分,只不過又去人多的地方聽了聽,發現自己聽到的竟然比那人說的還要嚴重許多。
阮氏一族近乎都被關押大牢,更是有許多的宗族親人直接被髮配邊疆,女的淪爲官妓,男的則是流放三千里,唯有重犯阮清城還有阮大將軍,還在重型監獄裡面被關押,等待秋後處決,其實也在等着那個傳說之中的銀髮大少爺自投羅網。
阮清城她夢妍姍是無論如何都是要救出來的,至於其他人,她夢妍姍沒有那麼爛好心,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頂多就是救下他的血親父母罷了。
百日養精蓄銳之後,晚上夢妍姍着一身夜行衣,幾個縱身,就已經消失在了空中。
看着這傳說之中的監獄,並沒有傳說之中的有重兵把守,就連看門的那兩個小兵,也在那兒哈氣連天的打着墩兒,沒有半絲守衛的自覺,夢妍姍心裡暗暗的高興,看來這一次真是天助我也啊!
縹緲游龍功運用到極致,只是在空中刮過一陣疾風,那守門的小兵揉了揉眼睛,半睡不醒的說道:“好的一陣風啊!”
另一個小兵接口道:“這是天牢怨氣極重,有難麼一絲絲的陰森也是情理之中的。”
夢妍姍聽到那人的話,心中暗道:“鬼沒有,人倒是有一個。”
大牢裡面的額戒備可比外面的強多了,幾乎是五步一哨,三步一崗的,好幾次她就差點兒暴露了,好不容易進到了裡面,卻發現那邊一字排開了數十個士兵,手裡拿着大刀正瞪着大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生怕放進去一個蒼蠅,人頭落地。
正當夢妍姍發愁的時候,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着黃色繡着鳳凰的紗織羅衫,逶迤拖地的粉紅色的百褶裙,手挽同色系的羅穗軟紗,頭綰風流別致的飛天髻,特意裝扮過的雲髻裡面插着足足八隻鳳釵,項上掛着圈晶瑩剔透的瓔珞串,正中間有一枚寶玉,在這昏暗的牢房裡面,都能夠看見裡面隱隱流動的華光,單單這一眼就知道不是什麼凡品。
看着這渾身的行頭,生怕不知道她是什麼有錢人似的,夢妍姍站的這個角落有些背光,所以只能夠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至於長相只能夠說沒有看清,不過看這玲瓏身段,應該是一個絕代佳人不錯了。
只是這深深大牢,防守如此嚴密的地方,怎麼會放一個弱女子進來呢?這忒不合常理,除非她是,一個大膽的念頭從夢妍姍的腦海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