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婷被緊緊抱着,周永恆幾乎就要上去將施志明弄開,但是他還沒定,秦婷已經自己推開了施志明。
“謝謝。”
施志明飽含痛苦和深情地看了秦婷一眼,發現她沒有什麼動靜後,才緩緩的放開。
“……抱歉。”
秦婷由護士扶着躺下,見她面色疲憊,張勇等人便先出去,留給她休息的時間。七號從賀鎏陽病房裡出來後,就直接迅速回了部隊,也不知道剛纔發生的事,賀鎏陽自然更不知道了。
此時賀鎏陽病房裡,只有林三海,“老大,林躍他是不是腦袋抽了?!”
林三海簡直不敢相信,林躍居然會用大嫂的事情威脅老大,讓他交出23軍情報部門。而且更過分的是,老大已經傷成這樣了,他居然還說要讓老大配合審查。
“他要是敢帶人來審查,我特麼非揍死他不可!”
賀鎏陽卻是道:“就憑林躍,還想不到審查這件事。”
“是特麼的唐建青!”
不管是不是唐建青,和唐家有關是一定的。
林三海正想問賀鎏陽接下來怎麼做,卻剛好有電話打進來。正是小六的電話。
“老大,他們已經開始抓人了!”唐家一拿到名單就立馬動手,手段非常雷厲風行。想必怕的也是夜長夢多。而唐家之所以這麼信任這份名單,首先是因爲林躍拿自己作擔保;其次,這些人也的確是他們的重點懷疑對象,只是始終無法敲定,有了名單,拿人自然是十拿九穩。
賀鎏陽道:“知道他們以什麼名譽嗎?”
“內部審查。上面已經批了。”說完,小六又加了句道:“特麼的,這唐家人行動真是特麼的快。這份名單纔剛叫過去,他們就拿到了上頭的批示。我真懷疑這批示是早就準備好的。”
小六不過是隨口這麼一說,但是這卻正是賀鎏陽的猜測。
“小六,查一下蘇敏儀在出事之前接到的任務。越清楚越好。”
小六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老大,你的意思是……”
“嗯。”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小六摩拳擦掌,他早就想進入自家數據庫看看了,可是一直沒機會。現在可是老大親自開的口,要是萬一他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可不是他的錯。
“只查蘇敏儀,明白嗎?”還沒等小六高興完,電話裡,賀鎏陽又多說了一句。
小六:“……明白。”
“嗯,我等你消息。”
小六半興奮半鬱悶地掛了電話。事實上,他最好奇的是到底有沒有外星人這件事。這種事情,各國都是放在最隱秘的數據庫裡,要是能進去翻個遍的話,肯定能證實真假。
小六表示:他的手,他的眼睛,都好癢。
可是國家的這層數據庫豈是那麼容易侵入的,前提是和鎏陽會給他兩道別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要有了這兩道,纔有入侵的可能。想到能進去,小六雙眸放光。
林三海對於和鎏陽要查蘇敏儀表示不理解,“老大,你是懷疑蘇敏儀?”
賀鎏陽搖頭,卻也沒有多解釋。
蘇敏儀和陸海風對上,他寧可相信不是意外。
蘇敏儀是情報人員,陸海風是赤練組織成員。一個國際安全衛士和世界恐怖組織碰上,這樣的偶然機率太低。賀鎏陽查蘇敏儀,是想證實一件事。
上頭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查赤練組織的?
如果三年前就開始,那麼爲什麼他直到去年才接到任務。這個任務,是導致他從金三角調回來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已經早就在查,何必還要他查,這樣多此一舉?
賀鎏陽對情報有天生的敏銳,這其中的出入,讓他本能地生出警惕。做情報的人,如果反而被情報所糊弄,那未免丟人現眼。和鎏陽嘴角銜着一絲冷笑,不過也是轉瞬即逝。
“三海,你先回去,看看這次唐家怎麼做。”那份名單上,可是有幾條大魚。就是他要動,都要深思熟慮,唐家要動人,除了有批示,也需要一些好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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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海明白賀鎏陽的意思,點頭道:“嗯,我這就回去。老大……林躍那邊你打算怎麼做?”
賀鎏陽沒有回答,只是熟悉他的林三海卻知道,他們老大對待背叛的人,向來是不會留情的。更何況,這次的損失可是整個情報處,可以說是大傷元氣。
林三海嘆了口氣離開病房。他走後,賀鎏陽打了幾個電話,期間醫生進來一次,見病人不好好休息不免多說了兩句。不過從給賀鎏陽治療的主治醫生上,他知道這人身份不簡單,也不敢說太多。
咚咚咚。
一道很輕的敲門聲傳來,賀鎏陽眉頭微皺,擡頭。
門輕輕推開,然後一張微白的臉探進來。清澈的雙眸透着淡淡笑意,長髮垂落,透着點難得一見的狡黠和調皮。
賀鎏陽看到是秦婷,將手機放下,眉頭鬆開,笑容揚起,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過來。”
秦婷往後看了看,沒有看到醫生後,才進去迅速關上門。她也沒有扭捏,直接就上了賀鎏陽的牀,醫院病房的牀本就是設的單人牀,雖然賀鎏陽的牀比普通的大一些,但是兩人躺着,還是沒有翻身的餘量。
“別動!”秦婷排開賀鎏陽摟住她腰的手。
賀鎏陽看着她,手更是用力摟住她,將她按在自己胸前。
賀鎏陽輕吻她的頭頂,“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失去什麼都值得。
秦婷不敢雙手摟他,怕碰到他背上的傷口,她腦袋蹭了蹭,笑着道:“嗯,我們都沒事最好。鎏陽我不想回去,我覺得一個病房挺好。”
只要她自己一個病房,她就會想起很多不該想的事情。
賀鎏陽鬆開她,看着她,眉頭微皺道:“你想要?”
秦婷有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再看到賀鎏陽要壓住她的時候,才大驚失色。
“流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是一張牀!不是那個意思!賀鎏陽,你身上還有傷,你別胡來!”
被推開的時候,賀鎏陽心想,一張牀,在他看來就是想要的意思。看來他的傷要趕緊好,滿足小妻子的身體需求,是做丈夫義不容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