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審現場,一個錄像在現場公開。雖然檢方以內容有機密爲由,清退了一些媒體和現場人員,但是錄像內的部分內容,還是以獨特的方式傳播了出去。
根據外媒報道:現場疑似公開華夏軍方緝毒畫面。雖然錄像中華夏軍方的指揮官容貌進行了遮擋處理,但這並不能改變華夏擅自動用軍艦闖入他國領海的事實。華夏的這種做法,是嚴重的無視鄰國主權的行爲。隨着近幾年華夏軍事預算的增加,華夏已經對他國,尤其是鄰國的安全構成了威脅……
這樣一篇由某大國主流媒體報道出來的文章,一出現便被多方轉載和援引。
在華夏威脅論盛行的情況下,這樣的視頻出現,勢必會引起多方關注。哪怕是沒有參與此事的鄰國,聽聞華夏竟然直接帶着軍艦衝進別國範圍,也會覺得受到了威脅。
華夏到底是什麼目的?
這個帶隊的華夏軍人又是誰!
如果能知道是誰的話,就能知道華夏的用意。
可是視頻裡,這個軍人的頭像被進行了遮擋。而且,這個錄像任何外媒根本拿不到。自從錄像公開後,這個錄像就由最高位的人直接管理,其他人想要得到,根本不可能。
因爲錄像的事情,原本都關注與公審結果的人,絕大多數都轉向了華夏對這個事件的處置和解釋。
畢竟如果解釋得通,現在的推斷和猜測都會自然平息。
“立刻讓這個兵來見我!”司令部,京城軍區最高負責人狠狠拍下了桌子。
“是!”
警衛員立刻衝了出去。老總髮火,那可是百年都遇不到一回啊,這回居然還拍了桌子,這個兵看來是完了。
公審現場外。
賀鎏陽還沒下車,就已經直接被人堵在了車上。
“賀中校,你現在哪也不能去。”
在錄像公佈後不到十分鐘,兩個穿着便衣的人就突然出現在車內,然後守住車門。整個車內的人,誰都別想離開一步。
七號怒道:“你們給我讓開!”
兩人不說話,只是看賀鎏陽。
賀鎏陽臉上露出自嘲,他的預感竟然成真了。原以爲事情都在自己掌控範圍內,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麼被人暗算的一天。
不止是他沒想到。
京城內所有世家都沒有想到。
這段時間以來,賀家風頭正盛。所有人關注公審,都是爲了看唐家怎麼被弄下去的。可是事情就這麼峰迴路轉,唐家安然無恙,被弄下去的居然是賀家!
當然,這個只有世家的幾個老頭子知道。年輕的後輩都還摸不着頭腦,到底錄像上出現了什麼,讓自家的老頭子居然出現了感慨的神情。
他們多方打聽,但是誰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七號。”賀鎏陽淡淡開口。
“老大!”
賀鎏陽冷冷道:“回來!”
七號神色一暗,站到賀鎏陽身後。別人不知道錄像上的人是誰,難道他還會不知道嗎?
這金三角,最高指揮官是老大!
這整個車內的兵都知道,帶着他們在金三角衝鋒陷陣的人,是他們飛鷹隊曾經的隊長。可是現在,他們的隊長卻面臨軍事生涯隨時可能被攔腰斬斷的危險。
車內的氣氛變得壓抑而沉重,再看幾個兵都已經站起來站在賀鎏陽身後,握緊身上的槍不說話。
只要賀鎏陽一聲令下,他們真的隨時可能拔槍殺人。
守着的兩人還是第一次被自己人這樣對待,連他們都忍不住要握槍。
“特麼的,老子就說不幹這種事!”其中一人突然開口,可是手卻悄無聲息地握緊槍。
另一人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賀鎏陽。
隱隱的,雙方已經形成了對峙。
只有站在中間的人,似乎沒有感受到這種氣氛,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清。
“老大。只要你開口,兄弟們拼了也把你送出去。”林三海小聲地在賀鎏陽耳旁開口。
賀鎏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給我電話。”
林三海立刻把電話遞上。
按理說,現在賀鎏陽不許和外界有任何聯繫。但是那兩人知道,自己說這話也是白搭。現在對方明顯人比自己多,說了只會挨子彈。
賀鎏陽握着電話,一個個打過去。
每一個電話都不超過五分鐘,有的是簡單的部署,有的是警告,還有的他們根本聽不懂。
在打完這些後,賀鎏陽看着電話,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咚咚咚!
車外,敲門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敲門聲,賀鎏陽將要撥給秦婷的電話刪掉。一旦他被帶走,這部電話也會被查。他不想留下任何會牽扯到秦婷的痕跡。
這次他會怎麼樣,連他自己都沒有底。
好在,上次和唐大年做交易的時候,他就讓他在民政局抹掉了他們結婚的記錄。曾經,他還覺得這樣做虧待了秦婷,現在看來,幸好他這麼做了。
“開門吧。”
賀鎏陽一發話,那兩人迅速拉開了門。
門外,六個人上來,荷槍實彈。
一時間,形勢大轉。
七號一看,將槍端起,怒道:“你們誰敢上前一步,老子嘣了你們!”
“把槍放下!”賀鎏陽沉聲開口。
“老大!”原本他還以爲事情會有轉機,至少上頭看在老大是爲國的份上,會進行斡旋保人。可是一看這些人的樣子,根本就是來抓人的,他們擺明了是想棄車保帥!
“我說放下!”賀鎏陽一把將七號的槍握住,他碰上強的那一刻,身後八把槍同時對準他的後背,可賀鎏陽毫不在乎,他雙眸冷冷地看着七號,“現在,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他掃了其它五人一眼,厲聲道:“把槍都放下!”
七號大叫了一聲,隨後直接在賀鎏陽面前跪了下去。
賀鎏陽轉身,淡淡道:“不會有事的。”
看着賀鎏陽跟那八人離開,七號狠狠地用槍捶地。
賀鎏陽直接被帶到司令部。司令部門外,他看到了已經趕過來的劉元清。劉元清一臉沉重的暗色,他沒有看賀鎏陽,而是直接對着身後的人啞聲道:“把他的軍裝脫、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