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以常人不會爲的手法爲之,那便是強忍着硬是將喉間涌上了的那一小抹腥血在其還未盡染於口間之時,便又牙關緊咬着往喉間回嚥了下去。
在這整個過程之中,都儘量朱脣緊閉着,使得那抹血腥味兒不溢出於口外;以防宮九奕那邊的人,會憑此有所察覺或者追蹤了。
現在於她而言,是弱勢;即便,單憑他們的手下,她或許也並沒怎麼認爲其就有那個能耐;但是她也不介意權當它惹得太過,以防萬一。不過,今日的這個惹,定深入骨髓,她決心來日要他們徹底償還;畢竟,這可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如此屈忍着。
這個時候被重創過後的滕姬雖然虛弱,力量頓減地如過街老鼠一般;雖說隨着如老鼠躲避貓的追蹤一般,但她還是憑着一定的底氣能耐與老鼠原來的機警,稍帶技術性地僥倖地險險地躲過了他們,暫時贏得了緩口氣,喘息的機會。
於是乎,之後滕姬又自覺秘密地暫尋了個合適的地兒繼續調整心脈,療傷。只是她自覺秘密的地兒,又能秘密到哪兒去呢;只能說宮九奕那邊的人雖暫時不夠清楚她的具體所處,而其實她大概所處方位,對方又豈會不瞭解?
不過,或許對於她這麼個趨於被心火燃燒得瘋狂的女人;只要暫時性地不被人清楚她的具體所處,或許也就讓其有了間隙成爲其罪惡付諸之源,此爲題外話。
而再說,那滕姬找到了一個環境適宜,貼近自然的地兒;便打坐、凝眸,靜氣凝神,想努力地平緩情緒,極盡地做到腦子裡一片放空,僅是專注於單純地調整心脈與療傷這整個過程之中。
因爲,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以期更爲順利地繼續調整心脈與療傷;並且,以期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吧。
而事實上,之後的滕姬卻難以做到如此。她越是想將腦子放空,平復自己方纔見到祁御宸與宮九奕親暱的一幕;便似乎她那下意識的思緒愈發地不受自己控制地在她那腦海中不停地回放着方纔那一幕的每個細膩鏡頭,令她整個的狀態更加地不穩了起來。
她的雙眉開始聚在一塊兒,雙脣抿得愈發地緊了;或許也因此而使得她各種不好的感觸交集,整個臉色也有了劇烈地反應,變得毫不平和;反倒整個給人一種趨於躁狂的感覺,就連他那整個身子也在她不由自主地不可抑制地微微發顫了起來。
很明顯地,這是一種趨於危險的強烈信號;如果她現在可以做到什麼都不做,如一個沒有學過武功或者玄術的普通老百姓那般直接隨地躺下休息,或是直接單純地睡上一覺;那樣的話應該反倒更好些,至少這情況不會太過地急轉而下,變成她真的不堪承受的惡果。
只可惜,實際上是她開始這種整個不穩的狀態之時,已然她也隨之是動用了自己的真氣、內力與修爲開始處於了她整個調整心脈與療傷的過程之中了。
以致於,這一切都遲了,就類似於一個習武之人走火入魔一般;此時的滕姬在孤立無援,身邊無一人爲其護法,相助的情況下,又怎能輕易地做到及時控制住自己的整個不穩狀態,收回內息,以致於不使自己傷得更重呢?
所以,之後,她這整個趨於躁狂的狀態,只會將她推入歇斯底里的崖底深淵,也只會讓她造就瘋狂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