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當她吃了兩種水果之後,她便將眸光注意到了長得十分小巧,被置放於一塊晶瑩和田玉材質的龜鱉底殼紋樣的器皿之上的那三顆血紅果實;這龜鱉殼紋樣的器皿也不過還未到巴掌般大小,而那血紅果實也就是龜果。龜能活上千年康健,而且諸多年過去了,也能維持着原來面貌。
這種生長於這鬱幽谷的珍稀果實,自然與這鬱幽谷之中的龜鱉有着一定的淵源了;並且,它既爲其名,自然食之,便有助人康健與助人駐顏的好處了。
此乃是題外話,再話說這現任所謂的宗主隨意地將眸光瞥向了這龜果之後;便直接將手伸了過去,想直接一手拿過那龜鱉底殼紋樣的器皿,再一顆接着一顆地吃那三顆龜果。可不料,原本是十分簡單而又穩妥的事情過程,這次卻着實有些令其不防地出乎了她的理所當然。
只見,她剛剛拿起那不遠處盛放着龜果的器皿到自己面前之時;卻猛地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處有一處如被巨石重壓到了一般的沉重疼痛感,並且還一時間悶痛地只覺得喘氣也有了困難。
再加上她體內的真氣內息也一下子激盪不穩起來,直惹得她從喉間溢出了一抹腥甜之時;也僅僅就在這同一瞬間,在她還未及將手中的器皿平穩地放下之時,她卻手也緊跟着猛地一個大哆嗦之下,那器皿便已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落於地上開了花。
緊跟着,她還只覺得瞬間眼前一個暈眩,差點就眼前一黑人也跟着倒了下去;好在她功力深厚,及時反應過來,運功調整狀態,才馬上又恢復如初。莫名其妙地,這是怎麼一回兒事?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過這般激烈的莫名其妙的反應了,或者說即便很早之前有過類似於的這般反應之中,也沒有過如這般激烈的程度的。
鬱幽谷族人玄術修煉者原本就是比常人洞察先機的第六感要敏銳得多,自己方纔一時間有那麼激烈的反應,而現在又恍如之前是虛渺一般,恢復正常如初;這莫不就是因爲自己有如斯功力深厚的緣故,所以纔有這般第六感顯現自己要出大事了?
一時間思緒如此一瞬即逝的鬱幽谷所謂宗主玥鑰,秀眉蹙起,此時站着的她又正了正站姿,隨即又瞥向了若有所思地正聽聞了方纔器皿落地摔壞了的聲音而又從外間趕進來的那名隨身大女侍。
然那玥鑰,卻還不曾發話,那名隨身大女侍就已一臉緊張地道:“宗主,您這是怎麼了?冰冰侍候不利,請宗主責罰!”說這話時的冰冰已經是單膝跪地,作垂首請罰狀了。
“行了,這不關你的事,起來吧,只是本宗主自個兒莫名地太過心緒不寧了。你快快且去請大長老前來吧,本宗主與她有事相商。”
“哈哈哈,鑰兒,不用遣人來請了。”還未見其人,便已聞得那大長老爽利的聲音已經近了。並且,其話音即落之時,便已見一位白衣女人已經出現在了玥鑰的面前。
只見,這個女人滿頭的花白髮絲,皮膚白皙,除了額頭處有點皺紋與眼角處有幾條魚尾紋之外,也並不怎麼顯老。只不過,她整個兒給人的感覺,仍舊是一種她實則年齡已經頗大了;只是駐顏有術,所以才這般雖老卻不滄桑,更添幾分別樣的風韻猶存之感。
可以更明顯地看得出這個女人在年輕的時候,絕對也是個姿色不錯的美人;即便是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姿還是有顯現幾分綽約,不怎麼顯現老態的。
只是,她雖是一襲白衣,一塵不染,潔淨無瑕;可此人的眸光卻完全不同於她的那身白衣般的純淨,而是摻雜着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晦暗與雜質感的。不錯,此時出現的這個白衣女人就是現任鬱幽谷的大長老白磬,也就是這個玥鑰的師尊。
有了這師徒的淵源,這也是爲何當初這個長老中最爲德高望重的長老之一,而今名副其實的這個所謂大長老,可爲玥鑰助紂爲虐、狼狽爲奸的原因之一了。當然,這其中也有的原因就是這個白磬她自個兒心術不正了。
說來,這鬱幽谷數百年來的規例便是除了時任宗主的嫡長女,下任宗主之位的正統繼承人得以師承自己的身生母親,最終繼承其身生母親的畢生衣鉢之外;其時任宗主的一干庶女,也就是其嫡長女外的其它子女,都只能師承任一長老之中的其中一位長老。
而衆長老之中以功力的強弱,血統的高低,上屆大長老的遺願等綜合標準,再更重於加之的是時任宗主的看法,會派選出這長老會之中歷屆的長老之首,也就是大長老。
然向來一屆的大長老就只會輔佐一屆的時任宗主,一旦時任的宗主之位與大長老之位擇定,便不再變更;除非中途出現什麼意外,比如時任宗主或者大長老其中有一人辭世,再或者出現什麼政局變革等。
不過歷來每屆的大長老與時任的宗主,都是關係最爲密切與要好的;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歷屆時任宗主對當時誰爲大長老,都有着莫大的掌控力度的;換言之,歷屆時任宗主要是有心操縱誰爲當時的大長老,那便也是能夠有所決定的。
當年的玥鑰想謀奪宗主之位,而她白磬也想實則掌控大長老的權位;再加之她白磬一生無子,玥鑰便是她最爲疼寵的徒兒,親若母女,自然她肯助她做出逆謀之事了。
然話又說來,那滕姬原先之所以會受寵於玥鑰,還有時候不僅稱其爲宗主大表姐,也有稱呼其爲掌門大表姐的時候;也正是因爲不僅她滕姬從血統上去論,是玥鑰的旁系親族,有着偏表姐妹的關係;更在於她滕姬與玥鑰當年也是同出一門,師承於白磬的門下的。因爲原先的白磬在成爲長老會之中的其中一員長老前,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