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如今都是薛府的四小姐了,還用擔心這個?你那小媽,今後自是吃穿不愁的。”排在末位的一位夫人掩面笑着說。
“是啊,今後四小姐就隨着府裡,學習琴棋書畫,務必不要丟了我太尉府的體面纔是。老爺,你說是吧?”二夫人開口定是不凡。
“月荷說的極是,今後,你就在府中,哪也不要去,專心練習琴藝書畫,莫要丟了我們薛府的體面。”
“你說我哪也不許去了?”先無視他那句丟了薛府的體面!想她天兒自打出現,就不知道這上流社會的體面二字作何解!
“我太尉府,豈能和你以前住的鄉井一般,在這裡,你要一切從頭學習,禮教,切不可廢!”薛老爺追補一句,說的鏗鏘有力!
敢情她秦天兒是犯着沒事做,來這受約束的,小媽啊,你可是把我推進火坑了!以後還如何見得到你?自由都被限制了!
“那請麻煩,還是讓我小媽,也就是秦小柔,每月來領錢餉吧!”秦天兒心中無比悲慟,小媽,原本不想你再來領錢餉,有我在這,何愁你沒錢花?如今的形式,只能要您每月鍛鍊一次,來見我了。
大廳認父,終於翻過一頁。秦天兒一一拜見了一二三四娘,也順帶認識了府中的三小姐薛錦兒與這位二少爺薛洋。還有一位大少爺叫薛炎,據說外出了,沒露面。
自始至終沒說話的兩位,等到人都散了,只見二少爺來到秦天兒面前:“妹妹,你的穿着打扮,得換一換了,很土氣!”
“哼!二哥,不要理她,無緣無故多出來的人,你非不許我在大廳上發話,憑什麼父親要喜歡她?母親也笑嘻嘻的!薛府只有我一位小姐!二哥,你只有我一個妹妹!”薛錦兒扯着薛洋的衣襟,撒嬌嘟嘴嗔怒,女孩家的嬌態無一不用上了。
“好好,二哥只有你一個妹妹,走吧。哈哈。”標準的嬉皮笑臉的公子哥!
薛府的二少爺,和三小姐,總算離開了。秦天兒輕喘一口氣,薛錦兒的那句話說的倒沒錯:無緣無故多出來的人。
秦天兒苦笑着搖了搖頭,天知道,她比她口中的“無緣無故”,還要多出好幾層的無緣無故!
一會有丫頭來帶路,秦天兒便跟隨着一個小丫頭回她的四小姐閨閣。
夜晚,輾轉難眠,該死的,她認牀!沒有小媽的牀,一點不舒服!
沒有小媽胖乎乎的腿可以翹,沒有小媽胖乎乎的肚子可以當枕頭,沒有小媽富有節奏的呼嚕聲做伴,她就是睡不着啊!
秦天兒坐起身來,抓狂!
小媽說她的睡相堪稱天下無敵,好想小媽啊,其實她倆應該一起天下無敵纔是。
因爲,秦天兒可以一個晚上,橫着,豎着,側着變化無數種,直到睡的牀上有她沒她小媽爲止。秦小柔則恰恰相反,只要睡着了,除了打呼嚕,便是雷打不動,於是兩人睡一張牀,便是任由秦天兒橫着豎着側着,不管大腿做枕頭還是小腹做枕頭,一概紋絲不動,直到……被擠的掉下牀了,也可以照睡一晚無誤。
秦天兒想到這,就笑了起來,忽而又繼續苦惱了,沒有小媽,可怎麼睡得着?
眨巴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星星,星星能告訴她,她是誰嗎?她從哪裡來呢?爲何對自己一無所知呢?只知道被小媽收養,自己就是16歲,就從16歲開始的記憶……難道真如小媽所說,自己是天上掉下來的?所以取名天兒了?
還有……爲什麼自己很多不由自主的言辭,和這裡格格不入?她覺得很正常脫口而出的,往往別人不能理解呢。
好多不明白的啊,好糾結啊!秦天兒想的累了,竟然趴在窗戶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