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騰一下紅了,順手捏在大美腮幫子上,“你要是再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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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沒臉沒皮,一巴掌拍開我的爪子,笑呵呵說道,“反正要是我我就覺得賺了。”
我:“……”。
“……總之,不管你怎麼決定,都要選利於自己的那條路走,別在犯傻了。”大美揉了揉我的頭髮,苦口婆心勸我,“苦日子過多了你也該知道上進了,這世界黑暗着呢,可沒你想的那麼美好,別傻了……”
我聽着大美的苦勸,心裡暖洋洋的,還好這個時候有大美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一夜我睡的很差,翻來覆去的想着葉辰的話,半夜裡又起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合同。
不得不承認,黃金地段那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對我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看看自己現在租住的出租屋,也就四十來平米,每個月還一千多大洋,而且地段還這麼偏僻……
再想想我在A市奮鬥了這麼久,攢下來的錢甚至不夠在A市高級地段買一平米的房子。
再看看人家葉辰,隨便一甩就能甩出一套一百多平米三居室的大房子。
我氣餒的翻身躺在牀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憑什麼就活的那麼一擲千金瀟瀟灑灑,而我就那麼縮手縮腳灰頭土臉?
我翻了個身,不舒服,在翻個身,還是不舒服。
最後乾脆坐起身來一拍腦門,“幹……怕什麼……”
我捏了捏拳頭。
我就不信葉辰那閻王還真能把我吃了?
打定主意後,反而睡的踏實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整,我頂着雞窩頭清了清嗓子拿起桌上一張被我揉成一團的名片仔仔細細的按下十一位數字。
心情緊張……
電話嘟嘟嘟響了三下。
“喂……”男人懶懶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我乾咳一聲,努力保持平靜語調,“是葉總嗎?我是楊橙橙。”
“哦……”
“達令,你幹什麼呢?人家還沒睡醒呢,你好壞……”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嬌嬌弱弱的聲音,夾雜着濃濃的情慾和曖昧。
不用想也能猜到葉辰這傢伙昨晚上幹了什麼。
我厭惡的撇了撇嘴,直接說明給他打電話的意圖,“葉總,對於您昨天的提議,我的決定是--答應。”
我緊張的滿手心都是汗水。
我知道,只要我答應下來,往後的三個月我就是包身工了……
包身工啊,我悲哀的想着。
電話那頭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只是簡短說明,“早上九點半到我辦公室。”
放下電話我呼出一口長氣。
我也不知道邁出這一步意味着什麼,但是我知道,三個月後,我會和小杰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想到房子,我又覺得動力無限,心裡也安穩了許多。
至少有個奔頭。
我又給大美打了電話,告訴大美我的決定。
果然,電話那頭笑的特別開心,“我說你丫終於開竅了,不錯不錯。”
我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絕對是坑貨。
我的日子越是水深火熱,她就越開心。
我哼道,“反正我一個人不想去,你看着辦……”
大美秒回了一句,“懂。”
半個小時候後,大美拎着一個大袋子匆匆進了我家。
我指着袋子,“你搬家啊?”
“搬屁的家啊。”大美無語的看了我一眼,坐在沙發上打開包包,從裡頭拎出來一條粉色小短裙,丟在我身上,調侃道,“就你身上那幾件衣服也能出門?笑死了,土的都掉渣渣了,把這個給我換上。”
我撇嘴,順便把大美遞給我的裙子放在身上比劃比劃。
低胸,下半身剛到屁股。
我瞪了大美一眼,“我又不是去賣肉,至於穿這麼露嗎?”
大美嫌棄的回瞪我一眼,“真是老古董,依我看你真應該去中東國家,那裡的女人出門永遠只露着兩隻眼睛。”
我撇嘴,“有沒有不露肉的?”
大美甩給我一條比較保守的白色長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就知道你會這樣,虧的我多準備了一條長裙。”
裙子很優雅,我笑着摟住大美親了一口,“就知道你對我好。”
“知道就好……”
我洗好澡換了長裙,大美拉着我非要給我化妝,我拗不過她,只好讓她畫了一個淡妝。
大美又從袋子裡拿出一雙新買的白色中跟皮鞋丟給我,“送給你的,祝賀你找到新工作。”
新工作?
這也算新工作?
我無奈的撇撇嘴,但是大美對我的好,我全記在了心上。
穿好皮鞋,整個人都精神了一截子。
大美讓我轉了個圈,她看着我脫胎換骨的樣子,得出一個結論--人,果然要衣裝。
九點,我和大美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
九點二十左右,我又一次站在了葉氏門口,只是這一次心情更加複雜。
大美拍拍我的肩膀爲我打氣,“fighting楊橙橙。”
我自己也握握拳頭,喊了一句,“fighting。”
葉氏的大門還是那麼宏偉莊光,人來人往,處處都透着緊張的都市節奏感。
和昨日不同,前臺那個叫安娜的女人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但主動給葉辰打電話告知我到的事情,還親自替我按開了電梯門,態度好的不要不要的。
連我都懷疑昨天的那個安娜和今天的這個安娜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倒是大美悄悄和我說,“安娜這隻小狐狸精就是這樣,特喜歡捧高踩低,還喜歡背後黑人,你以後離她遠點,免得被她陷害。”
果然,職場是一個無比黑暗的地方啊。
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明明就是一個我,但是待遇卻天差地別,當然,這其中的功勞要歸葉辰。
我捏一捏手中合同,更加堅定了要簽約的態度。
上了電梯,按了二十六樓。
大美看着這個數字抱怨道,“你不知道我們這個大BOSS有多奇怪,一個人霸佔了一層辦公樓,他也不怕滲的慌。”
難怪昨天我上去的時候,二十六樓靜悄悄的,只看見燈亮着,卻不見有人辦公,原來他一個人獨佔了一層啊。
我再次發出過感慨,真是有錢。
當然,有錢人的毛病我們也不懂,人家喜歡佔一層那就佔一層唄,花的又不是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