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桐研究着杜小天的照片,“太像了這兩個人,不過我告訴你哦小川,呂飛遲早會碰到你們的……”
杜小川嘟了下嘴,“丫的蛇精病,最近總是陰魂不散的呆在京都,我也的提心吊膽的。”
李葉桐聳了聳肩,“哼哼~說不定也還有別的原因啊!比如想天天見到你啊~!”
杜小川瞪了眼陰陽怪氣的李葉桐,碎道:“誰稀罕他天天見到我了,他丫的簡直就掃把星一個。”
李葉桐,“咯咯”一個大大的笑臉,“別激動嘛!人家就是從見到你到現在都氣氛凝重嘛!緩和下氣氛而已啦!反正你注意點,我側面警告下呂飛,沒事兒不要亂召喚你,就說是你的意思嘍!”
杜小川離開“食客居”的時候,李葉桐給她一個大大的箱子,是她和陸坤從A市帶來的,裡面全是給孩子的禮物。
杜小川看着那個大大的箱子,“這都什麼啊?“
李葉桐,幫她攔着車子,“不許打開哦,回家再打開看。”
呂飛喝的滿臉通紅,“怎麼不讓孫軍醫來接你?”
杜小川,“他晚上有手術的。”
李葉桐瞪着大大的眸子看着杜小川一個詭異的笑,兩個人心有靈犀一點通,故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
杜小川心領神會,“嗯”了一聲,說:“我們倆明天下午送你和你們家陸副司令去機場,他在京都的軍區醫院,說不定還和陸副司令認識了。”
等杜小川回家打開箱子後,裡面全是幾套特別薄但又保暖的高級保暖內衣,因爲京都的冬天比較冷。還有給孩子的幾套衣服,比較中性化的,估計是李葉桐不清楚她到底是男孩、女孩。
送完杜小川后,陸坤和李葉桐直接被陸擇豪安排的司機送回了京都軍區大院的陸家。
翌日,果然在京都機場,呂飛遠遠就看見杜小川和那個孫名揚在送李葉桐和陸坤的隊伍裡。
兩人還顯得很暖昧的樣子,難道是他看錯了?!一腳油門直接掉頭走人,一下機場高速就給劉軍撥了個電話過去。
劉軍接通呂飛的電話還想順溜幾句馬屁呢!呂飛卻沒給他機會開門見山道,“劉總,讓杜小川停職休假,該怎麼扣就怎麼扣。”說完沒等劉軍反應過來就收線了。
週一早上,杜小川剛剛到公司坐在自己位置上開始噼裡啪啦敲打着鍵盤工作了。
杜小川在輝煌這近一年中算是風調雨順,每天盡職盡責的責無旁貸,上班下班,給同事們既疏離又神秘的感覺。直到半年後,她的業績開始有了起色,人算不上傾城傾國但絕對拿得出手,業務能力足夠獨當一面,所以引起了老闆劉軍的注意,才調她做了他的秘書半個來月的時間。
沒想升職後陪老闆第一次出去應酬就和呂飛來了個不期而遇。
這不一大早心情甚好來上班,滿臉都是有朋至遠方來的樂乎的樣兒!同事們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她竟然雙手捧着一大塊麪包坐在辦公桌前吃得不亦樂乎!一臉的得意洋洋?!
左側的王小英滑了下自己的凳子軲轆,滑到杜小川的跟前,低聲八卦道:“妞兒,你這是得意忘形呢還是自我娛樂呢?”
“我好朋友昨天來京都看我了,我高興你管得着嘛!”杜小川得意的說着,麪包渣子掉的鍵盤的縫隙裡到處都是,還不住的用食指撿着往嘴裡喂,真心沒什麼形象感可言!
杜小川在輝煌可就王小英這一個能說上話的朋友了,除了兩人都是娃他媽的緣故外就是都是那種不斤斤計較的人。
王小英再次看了看那從各個角落裡放射過來的目光,輕輕在杜小川的腦門上彈了下,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道:“早上沒接到大老闆的召喚?”
杜小川白了眼王小英,“沒有,怎麼了神秘兮兮的。”同事只是知道杜小川是個單親媽媽,就連王小英也是這麼認爲的。
王小英摁住杜小川還在敲打鍵盤的爪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妞兒。”
杜小川嘴裡的一口麪包屑直接卡在她的喉嚨裡上下不得。抓起桌上的一杯剛剛衝的咖啡喝了幾口,“怎麼了?”
王小英低聲嘀咕道:“聽大老闆的新任秘書說,你被停職了……”
這時候,杜小川桌上的電話響了,她和王小英同時瞥了一眼電話屏幕,便接了起來“劉總。”
劉軍直接,道:“小川,到我辦公室來下。”
杜小川擦了把嘴對着王小英看了看,王小英同情的點點頭,“先去看看吧!”
杜小川這纔在衆多奇異的目光下去了大boss 辦公室。
杜小川進去後,劉軍很是客氣指着對面的凳子,“坐坐坐。”三個坐。
杜小川沒坐只是看着劉軍, “劉總,您說。”她雙手緊握着,站在劉軍的對面。
劉軍微微皺了下眉,“小川,你也知道我,不容易,可是這次是和‘食客居’合作,所以我不得不……”
劉軍在商場上也是摸爬滾打了十幾年毛二十年的人了,孰輕孰重他自有分寸,估計是杜小川沒把呂飛那位爺伺候好?總之是她把呂飛得罪了,不過好在呂飛沒有說不和輝煌合作,這就已經不錯了,犧牲一個女人沒什麼的,女人嘛!多的是。
杜小川微微咬了下脣角,“我知道了劉總,我這就寫辭職信給你。”
劉軍起身繞過桌子站在杜小川對面看着她,道:“小川,辭職信就先不用了,你雖然來公司時間不長,但是你的努力和敬業我都看在眼裡,不用擔心這事兒,等……呂總氣消了,你就再回來,好不好?”
等杜小川再次回到座位時,她還是打了個辭職信發到了人事部的經理的郵箱,再關掉電腦拎着包包轉身離開。
王小英追上去的時候,辦公室裡全是同情和嘲笑的目光鄙夷的目送着她。
王小英狠狠瞪了一眼同事,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請假啊?”
吼完同事們後,王小英才追到電梯口一把拽住杜小川,“杜小川,你丫的幹嘛~?劉總到底是怎麼說的呀?”
“先,先休假一週。”說完,杜小川就進了電梯對着王小英揮了下手,“趕緊回去吧!”
杜小川出了輝煌的大樓,拿着手機頂着頭頂盛夏的驕陽往公交車站走,一輛黑色的奧迪發着刺眼的光芒停在她的身邊。副駕駛的窗戶搖下一條縫隙,是紀澤,“小川,上車。”
杜小川惦着手裡的手機,看着紀澤,“紀特助,什麼事?”
紀澤被外面的光線照的眯了眼睛,道:“先上車。”他是第一時間聽說呂飛把杜小川的職給停了,就直接開車到輝煌樓下等着她。
紀澤在想,兩人當年到底是怎麼了?在他的記憶裡呂飛不是那種斤斤計較和爲難女人的男人呀!
杜小川知道紀澤是好人,便彎腰坐了進去,“紀澤哥,你說吧!”
紀澤瞥了眼杜小川,“小川,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飛,到底怎麼回事?今天我們倆以朋友的身份說話,嗯?”
杜小川由於對車內的冷風和外面的豔陽高照還有點不適應,雙手抱了下肩膀。那是她坐月子沒做好留下的月子病,只要遇冷就會肩膀痠痛,當時,小天特別愛哭,月子裡都是她和度媽媽兩人輪流抱着過來的,落了一身的月子病。
紀澤擡手把冷氣關小了些,“現在可以了嗎?”
杜小川繼續抱着雙臂護着肩膀,“沒事。”
紀澤的車子開得漫無目的的在京都的大街上行走着,可就是等不到小川的一句話。
他將車子靠邊停下,微微側頭,“小川?”
杜小川抿了下脣,緩緩擡頭看着紀澤,“紀澤哥,我,真的不想說話,沒事的,他不就是想我在京都沒法生活嘛!麻煩你給他帶個話,我不會滿足他的心願的。”
杜小川說完仰了仰頭,一個使紀澤曾經熟悉的笑容,“我這就打車回去了,謝謝你,紀澤哥。”
紀澤, “這地方、這天氣能打到車嗎?我送你回去。”
杜小川不想紀澤知道自己的住址,便揉了下鼻尖巧笑兮兮,道:“那……就麻煩你到地鐵口了停下車子,謝謝!”
紀澤看了下腕錶,說:“跟我這麼客氣幹嘛?”說着就一腳油門啓動了車子。
可是車子到了地鐵口的時候,紀澤一直都沒打算停車,又是中午最熱的時候。杜小川覺得自己再矯情的話就顯得太做作了。就直接給紀澤報了個她家小區的附近的一條街道。
杜小川住的那一帶不但距離市區和開發區都比較遠,而且還是京都比較破舊的一條小衚衕。沒有公交車,馬路兩邊都是很老的那種土槐樹,夏天走在路上特別的涼爽和寧靜。就是晚上的時候特別暗,路燈都隱藏在老槐樹下,顯得特別的陰森和詭異。她要是加班的話就會打出租車直接到小區門口,坐公交要走好遠的路,非常的不安全。
她胡亂說的那條街道竟然是要從他們小區門口經過的,杜小川真是醉了。她看着那條坑坑窪窪的老胡同,只好任命的在心裡祈求這個點兒老媽和小天千萬別在大門口乘涼就好,這樣的話,她在前面的路口就可以下車走回來了,不然真的被紀澤拉到她說的那條街還得頂着大太陽往回走。
他們住的是那種幾十年代前京都郊外的一個縣城裡一個製衣廠的家屬樓,大門是那種鐵格子的和沒有差不多,別說有什麼花園噴泉了,壓根兒就沒有院子,就一條窄長的過道,唯一可以活動的場所就是大門口人行道上那些老槐樹的花陰影下。圍牆是土的,感覺有點隨時就可以塌陷的樣子。讓整天出沒高級場所的人看了絕對會以爲是個大大的垃圾場。整棟樓六層,杜小川他們租的是五樓的一套三室一廳,那樣的老房子既便宜又冬暖夏涼。
那樣的小區住的都是些老弱病殘的老人,很少有年輕人。
杜小川和紀澤道別後,她看着紀澤的車子掉頭離開後,才鬼鬼祟祟轉身往回走。
而紀澤是要掉頭回去送呂飛去機場的,還是得經過杜小川他們家的大門口才可以拐到外面的大馬路上呀!
杜小川一直低頭蔫不拉幾的在想回去怎麼和媽媽說呢!而紀澤通過後視鏡早都發現她走的是原路了。死丫頭還想哐他,哼!
杜小川嘟着嘴霜打了似的剛一到那破舊的大門口,就被一聲稚嫩又好聽的,“媽咪……”一雙求抱抱的小肉手朝着她揮舞着撲來!
杜小川一個大大的笑臉就接過向她撲來的小天,“吧唧!”親了一口。
這時不遠處的紀澤脣角一個高深莫測的壞笑,單手摸着下頜,片刻便解下安全帶,優雅下車。
等杜小川發現杜媽媽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時,這纔將逗兒子玩的眼神順着杜媽媽的目光看去!
杜小川直接瞪大了眼珠子,紀澤……難道他是故意監視她的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