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坤腳底下又狠狠地使了點力,“信不信我把你今天滅了?”
“陸坤?”李葉桐對着陸坤喊道。
“閉嘴?李朝輝,請夫人上車?”
“是!”
幾個警衛和李朝輝圍住了李葉桐,“夫人請上車?”這時歐陽少康已經把大衣給她拿過來,看了一眼陸坤後披在了李葉桐肩上。
“等等?”李葉桐也不想爲難大家,她回頭,“羅~羅小姐,她現在怎麼樣了?”
陸澤豪被陸坤踩在地上,他的幾個隨從的兄弟是沒有得到他的准許是不許輕舉妄動的,這畢竟是陸坤的地盤,不能讓他的兄弟跟着送命不是嗎?就是今天被陸坤打死也不能讓他和這個想攀高枝的麻雀女結婚,那樣羅星宇會生不如死的!
“哼~”一聲冷笑,陸澤豪譏笑道:“關你屁事?你最好給爺……”
“噢~”一聲慘叫,是因爲陸坤又狠狠地踩了他一下。陸澤豪的幾個弟兄齊刷刷圍了上去,李朝輝的人也拔出槍圍了上去,警衛連的人可不是當繡花枕頭的。
李葉桐緊緊捏着大衣的衣襟,“歐陽,你還不快制止他?看着出人命嗎?”
歐陽剛一靠近,陸坤一個頹恨的眼神,“都給我滾開,怎麼還讓她在這兒站着?你們是要造反嗎,啊?”
“夠了,這婚不結也罷!”李葉桐一把扯下頭上被山風吹得飄飄欲仙的頭紗,掉頭就往回跑。
此時,鄧可欣也下了車跟着李葉桐往回跑。
陸坤倏地擡起腳,陸澤豪的人才把他家老大扶起來。陸澤豪一個大幅度甩手,甩開幾個弟兄,“放開,爺死不了!”
陸坤匪氣地吼道:“李葉桐,你他媽的再敢走一步,我滅了所有人?”李葉桐脊背一僵杵在原地未動。
“有種,陸坤,你是鐵了心要讓星宇傷心了是吧?”說着陸澤豪就給了陸坤一拳,他沒有還手。
“你打吧?只要你覺得解恨了,羅星宇也解恨了你就打吧?誰他媽還手是孫子?”
陸坤的鼻孔已經出血了,警衛連的人沒一個敢靠近,都被陸坤的食人目光給瞪了回去。個人恩怨個人解決,更何況這是他們陸家兄弟兩和羅星宇之間的事情於特種隊的弟兄們無關。
李葉桐傻傻的看着歐陽和李朝輝,他們兩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插不上手啊?陸坤就那樣站着被陸澤豪跟練沙包似的狠狠地打着,恨不得不把他打死就不能替羅星宇解恨的瘋狂和頹廢!
“別打了~求你了~別打了~”李葉桐哭着朝陸坤的方向跑過去,婚紗一絆她結結實實地摔倒在了地上,右邊的胳膊撐着地面蹭去了一大片皮,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蕾絲手套和婚紗。兩個膝蓋摔得生疼生疼的鑽心痛!
“葉桐?”鄧可欣一步並上去,也差點摔倒了,被李朝輝一把給提起來推到一邊,吼道:“一邊呆着去?”
鄧可欣無辜地在心裡把李朝輝他八輩祖宗狠狠問候了一下。
“嫂子?嫂子?”大家圍了上來。
陸坤一個箭步甩開陸澤豪,撥開他們的人羣,抱起地上的李葉桐,“不要命了?”直接鑽進了車子,“警衛連全體警戒,擋道者滅!”趄~這纔是他們的惡魔隊長嗎?霸氣、爽!弟兄們有勁兒了,都他媽憋屈死了,有幾天沒收拾人了手都癢癢了!
李強開着車子,一個警衛兵拿過來醫療備用箱和陸坤一起給李葉桐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猩紅的傷口鑽心的疼痛跟無數螞蟻在身上爬似的難以忍受,戰士們見怪了鮮血和死亡,但這個細皮嫩肉的飄飄仙女可是他們的嫂子啊!豈能不心疼?
李朝輝和歐陽少康指揮着大家架着槍迫使陸擇豪讓路,才得以娶親的車子駛過,駛往他們的基地。
陸澤豪還想上前阻攔,一副比陸坤還要頹狠的李朝輝用槍抵着他的一個兄弟的腦袋,道:“在敢動一下小爺就讓你的兄弟腦袋開花?”
陸澤豪識時務者爲俊傑,他手一揮道:“讓開?”回頭對着李朝輝指了指,“有種給爺等着?”
李朝輝“哼!”一聲道:“陸澤豪,如果陸坤的女人有個三長兩短,我想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別以爲你有羅軍長和陸伯父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陸澤豪向着他的悍馬走去背對着李朝輝一個擺手,道:“爺隨時奉陪!”
本來準備好的所有好心情在這一刻都變成了一幅慘白的殘畫,誰還有心情繼續這樣的婚禮呢?簡直比葬禮還讓人痛徹心扉!
陸坤一臉黑線是整個車廂裡格外詭秘,而李葉桐是更加的生不如死,此刻她悔的腸子都快青了。如果她領證之前知道羅星宇對陸坤如此癡心,那麼,她就是死也不會答應這個荒唐的婚姻的。更讓她心落入萬丈深淵的是陸澤豪口中的翌晨又是怎麼回事?她緊緊拽着大衣的衣襟,臉色慘白,整個嘴脣就那樣緊緊咬着都咬得發紫了還再咬着!
是的,李葉桐怎麼可能配得上陸坤?陸澤豪說的沒錯,一個鄉下的小麻雀一個貧民窟里長大的女孩子有什麼資格嫁給陸軍特種部隊最年輕的上校團長呢?可這一切能怪她嗎?她甚至覺得陸坤就是她的剋星,至從遇見他,她就沒安穩過一天。既是一場沒有一個最親的親人蔘加的婚禮都能被人鬧成這樣,或許她上輩子真的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上天才讓他這樣懲罰她的嗎?可她何嘗又不是陸坤的剋星呢?她給陸坤帶去了多少麻煩,她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陸坤從後背環着李葉桐的腰,緊張的眼神沉默成一層薄薄的墨霧,他沙啞着嗓子,沉聲道:“把牙齒鬆開~聽話,牙齒鬆開?”
李葉桐就那樣沒有任何表情的咬着嘴脣不鬆口,好像一鬆口就會有什麼東西崩潰似的?
陸坤沒有了剛纔的霸氣和頹廢,他此刻不敢說話生怕她就這樣咬掉嘴脣或者崩潰到兩人從此決裂的地步,他更不敢動她一下怕她輕輕一碰就會土崩瓦解!
歐陽少康接着李超的電話,道:“馬上到了,剛纔路上遇到了點意外婚禮暫時取消吧?讓王醫生和張茜茜準備一下,有人受傷了,大面積皮傷!”
李超緊張道:“誰受傷了?”
“新娘子!”
“什麼?那麼多特種兵,保護不了一個新娘子?說出去丟不丟人,啊?”
“必須丟人!可是~哎喲,不跟您解釋了,快點啊?”
車子進了基地大門,崗哨們翹首以待,以飽滿的精神和熱情準備一睹他們隊長夫人的廬山真面目呢!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車子直接開到醫療隊去了,這什麼情況啊?
大家精心佈置的婚禮席位也只能在操場上獨領風騷了,操場上圍觀了一大幫子官兵,大家喊着是要喝喜酒吃喜糖其實也就是想見識一下大隊長夫人的風采和廬山真面目而已!
陸坤抱着李葉桐下車進了醫療隊的手術室,王勤和張茜茜十足是張口結舌但看到陸坤一臉黑線的臉哪敢怠慢和八卦?
以最快的速度和嫺熟地醫技給她拆下剛剛簡單包紮的紗布,消毒,面積的確很大,從胳膊肘到手腕處整整一大片白花花的細皮都撤掉了,還扎進去了沙粒和塵土。
操場上翹首以待的王司令和羅軍長正在評頭論足竊竊私語呢!被警衛連長吳旭東的一句低語弄得臉紅脖子粗。王司令吼道:“怎麼搞的?這個陸坤什麼時候這麼慫蛋了,啊?”
羅浩東一臉緊張,“出什麼事了王司令?”
王司令揮揮手,“哎~”一聲長嘆道:“讓羅軍長見笑了,我去醫療隊看看,出了點小意外!羅軍長您稍等片刻稍等啊?”
“我和您一起去,坐着也是沒事,正好可以和王兄聊聊?”
“哎呀~好吧好吧?”
王勤用消毒棉給李葉桐擦拭了整個傷口,酒精的折磨下她痛到痙攣的狀態。
陸坤望着王勤,沉聲道:“能不能給她吃點止疼藥?”
王勤低頭沒停手裡的工作,“不行陸隊!”
陸坤擦着李葉桐額頭大顆的汗滴,道:“可是她都疼成這樣了?”
“陸隊,止疼藥對~身體有極大地傷害~你們剛剛~結婚~”王勤說完就一直低着頭工作。
陸坤一臉黑線看着李葉桐,“桐桐?咬住我的胳膊?”說着他把胳膊放到李葉桐嘴邊,可是李葉桐一直咬着自己的嘴脣。
站在旁邊的鄧可欣眼淚巴拉的,不住的給李葉桐擦着汗漬,低聲道:“葉桐,你千萬別睡着,我在這兒呢?”
外邊一陣騷動,警衛員敬禮道:“首長好!”
“我~不~好~陸坤在哪兒?胡鬧?”
“司令?哎哎哎~司令?”
“混賬~”王司令已經站在了手術室門口,怒斥道:“裡邊什麼情況?”
王勤看了一眼陸坤又看了張茜茜,張茜茜起身,出去敬禮道:“司令好!”
“嗯!”一聲道:“什麼情況?”
張茜茜抿嘴道:“報告首長,陸隊他們路上遇到了意外,嫂子受傷了,隊長也受了輕傷,正在處理呢!”張茜茜越說越聲小。
羅浩東緊張道:“嚴不嚴重?我可以和司令進去嗎?”張茜茜雖然不認識羅軍長但一看他的軍銜就心知肚明瞭。
“首長請!”張茜茜把王司令和羅軍長請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