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桐和李小桐都抓住李越的小辮子道:“那你呢,大哥?我們可是想嫂子想瘋了哦?”李大志和方月娥也跟着道:“就是,要說啊,還是小桐省心,早早和張翼結婚生孩子,看他倆現在多好啊?來這最好的東西都要給張翼和妮妮!”方月娥給張翼又是夾魚又是夾蝦的。
李越一臉黑線,“我算是聽出來了,這好不容易回趟家,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啊?我儘快就走!”
李大志發話了,“你敢?先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了再說?”
李越“咳咳咳”道:“爸、媽,不是我不找,是真的沒碰上合適的人,你們說咱家又不是什麼一方富豪,我還在那兒矯情呢?真是沒有合適的人~”
“那這次就在A市找,不行就回老家找?”李大志這次真是拿出了大家長的風範了。
方月娥瞪道:“真是老糊塗了,老家哪裡還有他這麼的大姑娘?真是的?”
李葉桐不緊不慢道:“爸、媽,都別急嗎?反正我哥是晚了,咱也不急這一時啊?我哥呢又帥又有能力,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副營長了,有什麼好着急的?緣分不到,婚姻大事嗎,緣分到了擋都擋不住,嗯?”
“就是就是~”大家附和着算是給李越一個合理的臺階下了。
一大早李葉桐到會館裡給大家開了簡單的晨會,她就通知李麗和付小君及店長和培訓師到會館附近的一家酒店,邊吃邊給她們安排了一些事宜。
事情安排完了,正準備開吃呢!李葉桐的電話又響了。她一看,起身到門外接聽,“喂,怎麼了?”
“阿姨明天下葬,你今天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沒?”呂飛的車子就在她們開會吃飯的酒店樓下停着。
李葉桐道:“沒有,都已經安排好了,謝謝你!”
呂飛抿嘴道:“你~忙完了沒?我在你開會的酒店樓下等你,你下來我~有事!”
李葉桐給大家叮嚀了一番就急匆匆下了樓,呂飛帶着大大的墨鏡斜倚在車門上。
“你還好嗎?”呂飛看着消瘦了一圈的李葉桐眉心緊鄒着。
李葉桐淡淡道:“我沒事,謝謝你!你~什麼事?”
呂飛拉開車門,道:“上車,一起去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聊?”
陸坤從司令部出來直奔葉桐會館,得知她在附近開會就驅車趕往酒店。剛到就看見李葉桐上了呂飛的車子。陸坤陰扈不定的眼神看着呂飛的車子疾馳而過。
李葉桐的電話聲使詭秘的車內氣氛稍稍緩和了一點。她一看陸坤輕輕擰了一下眉心,接起電話往窗戶邊上靠了靠,“喂?”
陸坤此時的臉比鍋底還黑,“在哪兒呢?”
李葉桐咬一下脣,道:“我~和一個朋友吃飯說點事!”
“是嗎?我剛忙完,現在必須和你商量明天的事情,地址給我?”陸坤說完“啪~”一聲掛了電話,就一直跟在呂飛的車後。
李葉桐拿着電話在手上來回翻轉,她胳膊肘撐着窗戶淡淡道:“你有什麼事現在說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呂飛低笑一聲道:“陸坤的話就是聖旨,隨叫隨到?”
“我媽媽的事情是他一手在辦,所以我必須要和他商量!”
呂飛回頭看了一眼李葉桐抿嘴道:“凱瑟瑞酒店303包間,發給他,一起!”
呂飛和李葉桐剛落座,陸坤就一股旋風似的飄進來,不請自坐。
“陸隊真是速度?”呂飛似笑非笑地對着陸坤調侃。
陸坤坐在李葉桐旁邊看着她,墨眸寵溺地看着她,沉沉道:“臉色這麼難看還到處亂跑?”大手在她的秀髮上輕輕揉了幾下。
李葉桐也沒反對陸坤的寵溺舉動只是淡淡一笑,道:“這麼快,先喝杯茶,嗯?”對面的呂飛徹底成了個多餘的燈泡。
陸坤接過茶杯“謝謝!”不忘再次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情款款的淺笑。
“呂總好雅興,挑了這麼雅緻的地方招待我們兩口子,來~以茶代酒,謝謝呂總的款待!”說着陸坤看着呂飛一飲而盡。
呂飛也不是平地上臥的龍,嘴角一個邪魅的微笑,道:“哦?沒想到日理萬機冷麪惡魔的陸隊也有幽默的一面?”
陸坤不屑地看了呂飛一眼,“哼!”一聲道:“呂總此言差也!再怎麼日理萬機、冷血無情但在自己老婆面前還是要展示最幽默的一面嘛!你說是不是老婆?”說着陸坤摟住李葉桐的纖腰往懷裡輕輕一代,兩人暖昧地偎依在了一起。
呂飛強鎮定着隱忍的情緒倏地起身道:“陸隊慢用,有事先走一步!”
陸坤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道:“好啊!改天和呂大總裁一定好好喝一杯,不送!”
呂飛“哐~”一聲把包間的門摔上,李葉桐就推開陸坤道:“你這人有病吧?一個軍界、一個商界,你們兩不可能有深仇大恨吧?”
陸坤看着剛剛端上桌的美味,道:“這麼誘人的飯菜堵不上你的嘴?快吃,一會兒還有事呢!”
李葉桐被他攪合的沒什麼心情了,端起飲料“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陸坤臉一黑,“怎麼,老情人走了就連飯都吃不下了?啊?”
李葉桐氣得恨不得端起桌上的飲料給他從頭灌下去。
“你不要亂冤枉人好不好?”
陸坤“嗤~”一聲低笑,道:“是嘛?你話裡話外的意思,我是冤枉你老情人了,還是冤枉你了,或者把你倆都冤枉了,嗯?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要和他單獨出來吃飯?”
李葉桐踱一下腳,“跟你這種人說不通,懶得理你!”
陸坤一臉黑線,指着李葉桐的鼻子,怒吼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屍骨未寒,你這唯一的女兒卻在這裡和別的男人私會,你可真是乾媽的好女兒,啊?我替她老人家孤苦一生感到不值~”
李葉桐這幾天本來就沒怎麼吃飯,再被陸坤這麼一指責,她氣得渾身抖動。吸着鼻子是爲了不流淚,“你~你~血口噴人,你混蛋~”
陸坤看着她這短短几天像是脫了層皮似的憔悴,稍不小心都會暈倒的樣子。他的內心深處也感到了一絲疼痛,但他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驢脾氣吼道:“哼!是,我混蛋,打擾了你和老情人幽會對吧?好,李葉桐,明天的事情一辦完,你我不認識。以後在A市見了我就繞道走,別讓我再看見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不配!”真是見鬼了怎麼一看到這個是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失控了呢?他擰着眉心握着拳頭,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李葉桐扶了一下桌子,咬着發白的嘴脣,“你先走吧!我知道了,過了明天~我見了你陸坤~繞道走~”
陸坤摔門踱步而走,隨着那聲“哐~”的摔門聲,李葉桐的心也跟着掉到了谷底。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在心裡告訴自己“李葉桐,你不許哭,你什麼都可以,這麼多年沒有他陸坤,你不也挺好的嗎?不認識就不認識,他陸坤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不由自主淚水、鼻涕的模糊了她的麗顏。
李葉桐迷迷糊糊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隱隱之中有個脆脆的聲音輕喚道:“小姐、小姐~”李葉桐慢慢睜開眼睛,一個服務員對她莞爾一笑道:“小姐,您已經睡了半個小時了,菜都涼了,要不要給您重新熱一邊呢?”
李葉桐起身尷尬一笑,道:“哦!不用了,不好意思啊!那個多少錢,結賬?”
服務員笑道:“呂總已經結過帳了,您看要不要打包?”
“不用了!”李葉桐拎起包包離開了凱瑟瑞酒店。
翌日的環山墓地,前來爲葉青楊送行的人可真不少。人羣中哭得最傷心的人是白髮蒼蒼的葉母,所謂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全都寫在了她老人家的臉上。葉青楊唯一的女兒李葉桐一襲黑色的衣裳,黑色風衣的裙角隨着山上的秋風翩翩起舞!她胸前戴了一朵白色的花,用一綹白紗輕輕扎着頭髮,髮絲和白紗在悽悽秋風中隨風舞動!
作爲生前是一名軍醫的葉青楊來送行的軍人很多,他們都是一身正裝對着葉青楊的墓碑在陸坤的口令下舉手敬了最爲莊嚴和敬仰的軍禮!
葉青楊的墓碑被黃色的鮮花圍了個金黃色的大花壇。每個離去的人都深深的擁抱了一下李葉桐,並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輕輕拍着以示安慰!
葉青川和葉青霞攙扶着葉母走到李葉桐跟前,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李葉桐,老淚縱橫道:“真像,太像清揚了,和你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一樣!嗚嗚嗚~”老太太抱着李葉桐一頓嚎啕大哭。葉青霞哄着老太太道:“媽,您節哀吧?把孩子嚇着了!”葉母才停止了哭泣。
葉青霞輕輕拍着李葉桐的肩膀道:“桐桐,快叫姥姥!”李葉桐對這段時間的事情總是反應慢幾拍,她不知所措的看着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好久才輕輕喚了一聲“姥姥~”
老太太是既哭泣又高興地點頭道:“哎~”
老太太拉着李葉桐的手,和藹道:“孩子,你爸媽也來了?”
李葉桐抿嘴“嗯~”一聲後跑到李大志和方月娥跟前說了句話就把他們帶到老太太跟前,道:“這是我爸爸、媽媽~”她轉身拉着李越和李小桐道:“我哥哥李越、這位是妹妹小桐;爸、媽,這位是姥姥舅舅和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