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擇豪趕緊招呼蘭啓明坐下,對張曼華說:“媽,您能不能好好說話。”
張曼華瞪了一眼陸擇豪,瞪着蘭啓明說:“蘭啓明,我告訴你,陸坤被你抓走隨便你怎麼收拾好了,皮糙肉厚捱得起,可是,你們要敢把我兒媳婦給我傷着一根頭髮,看我張曼華跟你們有完沒完了。”
蘭啓明說:“陸坤這邊倒是隻要調查他和別人舉報的事情無關,那就什麼事兒沒有,現在問題是你兒媳婦的事情比你兒子的問題大多了。”
張曼華氣得大呼小叫,簡直平時的高大上形象都蕩然無存了,指着蘭啓明怒吼道:“好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兒媳婦有什麼問題,她一個良家婦女正正經經的做點小生意,怎麼你們就見不得別人好了是吧!那咱們今天就坐下來說道說道了,她替你們南山那些窮鬼的老婆安排了個吃飯的飯碗,你們說過她一個好了嗎?你們……”
“張-曼-華,同志?”蘭啓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怒吼了一句張曼華的名字,這才使得張曼華停止了大呼小叫。
蘭啓明說是,陸坤,軍部那邊正在逐層調查,主要是有人舉報陸坤利用職權在A市給他的妻子開了兩家大型會所,以暴利騙取消費者的錢財。據檢舉信上說,陸坤的大量資金是來自衆多屬下爲了升職和給家屬安置工作,解決子女入學等等給他行的賄賂。還有樸拙諜影的言語說,陸坤利用他妻子的會所之便利和一些國外商人長期密會,其目的已經超出了商業性質等等。
而且舉報信說,爲了確保一方安寧和給大衆一個心服口服的戒律,必須對南山特種部隊大隊長陸坤進行嚴格審查並降低或者取消其職責,以法律手段對其及家屬進行制裁,否則難以服衆。
舉報信還說,要求相關部門對葉桐會所及其法人李葉桐進行法律制裁,必要時勒令其將葉桐女子會所宣佈破產,以儆效尤。
聽完蘭啓明的述說後,張曼華微微闔上眼睛,跌坐在沙發上,說:“陸鼎銘沒找你說點什麼嗎?”
蘭啓明垂着眼眸說:“說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張曼華深深呼口氣,冷笑一聲,說:“很好,好一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管他兒子的死活,既然他陸鼎銘都不在乎那個兒子的死活,我又何必呢!脫掉那身皮也許是個好事,免得桐桐整天一個人操持着那麼大的一攤子事還要帶兩個孩子,還要替陸坤擔心,也好,平民老百姓不但活的輕鬆還自由。”說着,她擺了擺手,說:“都走吧!讓我好好想想,怎麼先把這兒媳婦給弄出來啊!一個好好的女人家呆那裡幾天就沒什麼人樣了。”
蘭啓明無語了,看了好一會兒張曼華,才說:“張曼華同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市井潑婦了,跟你說了這麼多,你腦子怎麼就這麼遲鈍呢!”
張曼華雙臂抱前,說:“我現在本來就是一個撒潑打滾的潑婦別惹我,我只要把我兒媳婦救出來,其他的我一概不過問。”
這時候電話響了,劉劍接的電話,說:“夫人,首長讓您接電話。”
張曼華瞪眼劉劍,說:“接什麼接電話,告訴你們首長,我不認識他,別煩我。”
“噗~”陸擇豪直接笑噴了,他只好摸着鼻尖過去接過電話,說:“爸,您說吧!我媽正在生氣呢!”
陸鼎銘一聽就破口大罵。“生什麼氣?趕緊配合你蘭叔把陸坤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不然桐桐就關在裡面出不來,這張曼華什麼時候覺悟這麼低了。”
蘭啓明看了看腕錶,直接吼進來外面的幾個隨從,大家把陸擇豪的財產和李葉桐的婚前財產做了登記,再和李葉桐的其他幾位合夥人確認了她們的合作資金。
所有事情調查下來,也就是舉報者舉報陸坤假公濟私,貪污什麼的。
在蘭啓明帶領的人,馬不停蹄的調查和處理陸坤的事件時,陸坤的直接首長也在調查範圍之內,一連鎖反應的調查。
於此同時,剛剛當上市長兒媳婦的安雅正在高家大院裡搖晃鞦韆,看日落黃昏的雲捲雲舒!
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刺耳的響了起來,安雅看了看屏幕,摁了下接聽鍵,軟綿綿的聲音道:“喂,哪位?”
呂飛在電話那頭壓着滿腔的怒火,說:“我在高府門口,出來一趟。”
安雅淺笑嫣然,說:“哦?因爲你心上人入獄這件事嗎?”
呂飛深呼吸,說:“孩子在車上,你出來下。”
安雅一聽孩子,立馬渾身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不已,可是她往高家大院裡瞅了瞅,說:“你帶她到華語國際,你的私人訂製間,我會過來找你們的。”
安雅收完線起身就看見高立偉從別墅裡面出來,手上正拿着車鑰匙。
安雅上前巧笑嫣然地說:“立偉,我,我要出去見寒寒……你會不會生氣~”一副及其小女人的模樣,乖巧的不行。
高立偉伸手摸了摸安雅的頭寵溺的口氣,說:“我說過了,高立偉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去吧!早點回來,嗯!”
安雅上前緊緊偎依着高立偉,說:“立偉,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真的值得你這樣嗎?”
高立偉摸着她的頭,說:“十年前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決定這輩子非你不娶,我爲了能和你在一起努力了這麼多年,才如願以償,怎麼能說不值呢?好了,別瞎想了,要是呂飛那個王八蛋欺負你就打電話給我。”說着,高立偉眼裡放射出頹狠的戾氣,說:“我要那些曾經給過你苦難、讓你不痛快、讓你受苦的所有人都統統得到懲罰。”
安雅在高立偉的懷裡磨蹭了一會兒,說:“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爲了我都和媽媽鬧翻了,真是對不起,立偉!”
高立偉說:“好了,現在不是都在慢慢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嘛!等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媽她也就不去盯着你的過去看了,但是安雅你只要相信,我高立偉爲了你什麼都可以去做,你只要和我好好的在一起就行。”
安雅點頭如搗蒜,說:“我知道,我只是覺得以前自己太不懂事了,傷你那麼深,而我都這了你還願意接受我,我真的……”
高立偉低頭啄住安雅的脣,良久,說:“過去的不提,我們以後一定要做A市最幸福的夫妻,成爲大衆眼裡的模範夫妻,我要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安雅到達華語國際會所呂飛的私人定製包間時,呂飛正在和女兒寒寒,坐在剛剛換的鵝黃色真毛地毯上玩耍。小傢伙咧着嘴掉了兩顆前門牙笑得好開心的樣子!一看到門口進來的安雅,小傢伙覺得是陌生人便往呂飛的懷裡鑽了鑽,怯怯地看着安雅,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安雅深呼吸,上前伸手拉着寒寒的手,說:“寒寒,叫媽媽!”
小傢伙擡頭看着呂飛,那眼神在問他,是她的媽媽嗎?
呂飛把寒寒放到地上,說:“寒寒,自己到那邊的陽臺上玩積木,爸爸有事和這位阿姨談。”
打扮的猶如瓷娃娃似的小公主鬆開安雅的手,對呂飛一個花兒似的笑臉,奶聲奶氣的說:“那我去玩了,爸爸可不要和阿姨吵架哦!”
看來小傢伙記性蠻好的,大概是一年前,安雅上呂飛家大吵時,寒寒就躲在裡面的臥室,扒着門縫偷看來着。
安雅深呼吸了下,坐在呂飛的對面,說:“說吧!給那個賤-人求情的話就免了。”
呂飛看着她把玩着手裡的茶盅,良久說:“高太太,您現在是市長的兒媳婦,勞煩您說話措辭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免被有心人看見你的另一面了,您說高市長和市長夫人還會允許你如此大膽妄爲嗎?”
安雅似笑非笑,說:“謝謝呂少體醒,進入正題吧!”
呂飛說:“我和那個李麗只不過是見了幾次面而已,你不但把她從我身邊剔除掉,還拿她的孩子威脅她,這個就看在人家李麗通情達理的份上咱兩這筆賬就勾銷了,我就當是你不願意我給寒寒找個後媽了。可你爲什麼要戳戳逼人?”
安雅“哈哈哈”一陣大笑,笑得渾身亂顫,最後停止大笑,陰森的眼神看着呂飛,說:“呂少,這次,我可是沒惹你吧!”說着,安雅看着自己剛剛做的漂亮的手指甲,說:“我說過,陸坤不除、陸家不倒,那個賤-人就沒法徹底死掉,這個答覆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