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金牌商妃 116 融入骨血
“叩叩叩！”顧錦敲了敲房門。
屋內傳來沈寂夜清冷中帶着一絲不耐煩的聲音，“說了不要來煩我了，我想一人靜一靜。”
“哥哥，是我。”顧錦出聲道。
沈寂夜上前幾步打開了房門，見到顧錦黑眸微微一亮，“錦兒，你怎麼來了？”
顧錦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才能勸自己的哥哥，畢竟這也是一件私事，然而關係着沈府的血脈傳承，又不是一件私事了。
瞥見顧錦的神色，沈寂夜立刻明白顧錦肯定是知道了，皺了皺眉，心中帶出幾分怒意。何以這樣的瑣事都要告訴錦兒！祖母逼迫自己還不夠嗎？
“錦兒，有什麼事嗎？”沈寂夜想要表現出若無其事，只是聲音中還是帶出幾分情緒。
他剛剛從宮中回來便得了祖母要爲他挑選貴女娶妻的消息，若是在以往他便也算了，只是現在他心中已經有了自己最想要的女人，怎麼會願意將就！
祖母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那日之後就提出了此事，他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祖母是知曉了！這一段畸形的戀情不容於世，只是誰會明白不過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與錦兒沒半點關係，爲什麼祖母要將錦兒扯進來？
顧錦瞅了一眼沈寂夜的神色，只見沈寂夜面容上似乎帶着風雨欲來的冷靜，讓人很是捉摸不透。顧錦微微一愣，鳳眸中帶了絲疑惑，不過是一個娶親，何以會這樣抗拒？
她輕聲地勸道，“哥哥，祖母已經告訴我了，你到了這個年紀，確實該娶妻了，我也想有個嫂子呢！”
沈寂夜看着顧錦這幅模樣，心頭就是一痛，錦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除了錦兒，自己不想娶任何人爲妻！
只是，錦兒是他的妹妹，妹妹啊！
沈寂夜難掩面上的失望，轉過身去，悶聲說道，“錦兒，此事你不要管了，這是我的私事。目前新皇根基未穩，我根本不想成家。”
他不想看顧錦漆黑的鳳眸，更不想讓自己愛的人來勸自己成親，只是一轉過去他又後悔了，錦兒不在沈府，自己根本看不到她幾面。
這樣想着，沈寂夜重新轉過身來，深深地望着顧錦，輕輕地嘆了口氣，“你要不是我的妹妹該多好。”這句話說的很輕很輕，輕到一說出來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哥哥，你在說什麼？新皇的事與你無關啊，成家才能立業啊！”顧錦湊近了想要聽沈寂夜到底是什麼緣由。
才走近兩步，便被沈寂夜一把抱住。
這個擁抱不像以前的那樣溫柔，反而帶着一絲禁錮的意味！
沈寂夜垂下眸子，緊緊地抱着顧錦，以前他覺得別人說想要將人融入骨血非常的可笑，可是現在他的心頭真真切切是這樣想的！如果錦兒能屬於他，那該多好？
顧錦的頭被埋在他的胸膛之上，看不見沈寂夜眼中滿含的情愫。他終於能夠可以眼含深情地望着顧錦，他一直想這樣做，可是一直都不可以。說起來，他真是羨慕李欽。
沈寂夜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這樣緊緊地抱着錦兒，讓他感覺真好，彷彿一切煩惱都忘了，他的目光中只有這一個風華無限的小女人。
爲什麼？當年他一人獨在的時候，她要來找他，甚至抱着他？如果沒有那一次，他是不是也不會心動？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哥哥，你怎麼了？”顧錦似乎感覺到了沈寂夜從骨子裡傳來的濃重的哀傷，這哀傷讓她都差點酸了鼻子，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寂夜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抱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她逼得太緊了嗎？這確實是自己哥哥的私事。只是，祖母那裡怎樣交代，她也不想讓祖母難過！哥哥到底是爲什麼不娶親？
顧錦擡起頭，咬着脣，再次欲言又止。
沈寂夜看着顧錦這一雙神采奕奕似乎會說話的眼睛，便明白了顧錦所想，他用纖長的手指遮掩住了顧錦的眼睛，淡淡地在顧錦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顧錦一呆，自己的哥哥怎麼會吻她？
不等顧錦多想，沈寂夜已經放開了顧錦，嘴角含着一抹笑，淡淡地說道，“這是安慰你的，辛苦你了。娶親的事，我會親自跟祖母說的，錦兒你不要擔心。錦兒，哥哥承受的實在太多了，是以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做了。你說，若是真的很喜歡一個女子，卻要費盡千辛萬苦，該不該去追求？”
原來是有喜歡的姑娘了，纔會這樣抗婚。顧錦不做他想，她只想要自己的哥哥幸福，因而立刻點點頭說道，“哥哥，若是兩情相悅，再辛苦也要去追求。”
“可惜，她有喜歡的男子了。”沈寂夜的聲音越發清冷了。
這倒是難辦了！顧錦皺了皺眉，咬着脣說道，“那哥哥只有兩條路能走，一麼讓她幸福，二麼讓自己幸福。”
沈寂夜聽得微微一呆，眼睛瞬時亮了起來。
不多時，沈寂夜摸了摸顧錦的頭髮，整個人都溫和了起來，清冷的面孔彷彿會發光一樣，格外的動人，“錦兒，你回去吧，祖母那兒，我現在就親自再去言說，不管什麼樣的結果，我會把一切都告訴祖母的，我相信祖母會理解我的。”
顧錦立刻點點頭說道，“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沈寂夜搖了搖頭，“還是我自己來吧，錦兒聽話，回去吧。你和睿王……”他突然想到了這一次緊急會議上的情況，正想開口，又想到睿王恐怕會親自跟顧錦說，他說了也沒意義，反而讓錦兒多擔心而已，便止住了話語。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哥哥的事情會自己解決，不用你來操心。”
“嗯。”顧錦點點頭，親眼看着沈寂夜進了老夫人的院子，這才放心離去。明日再來看看情況，畢竟自己哥哥有了喜歡的人，並不是抗拒成婚，只不過沒追求到那個人。想必說清後祖母也不會那麼生氣了。
不知過了多久，剛踏入祖母院中的沈寂夜頓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到了顧錦離開的身影，清冷如仙的面上閃着一絲躊躇。
傾鈺宮中，薰香都被撤去了，反而是擺着幾盆剛開的梅花。
沈貴妃正摸着自己的肚子，雖然肚子還未隆起，但是此刻她卻彷彿能摸到一樣，嘴角含着笑。
過了許久，沈茗思才問着谷凝，“皇上派的人走了嗎？”
谷凝瞥了眼窗口侍衛的手勢，點頭道，“娘娘，走了。”
沈茗思立刻走下了榻，整個人臉上浮現一絲煩躁，不知道怎麼回事，李晟祁一下子將她視若珍寶起來，還要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讓她連出宮都格外不便利。
這下終於走了！沈茗思鬆了口氣，立刻對着谷凝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出宮去。”
她的沈氏錢莊前兩日纔剛剛開業呢，怎麼可以不去看看。
谷凝應下了，揮揮手，有一個身形與貴妃很是相似的女人一樣躺在了榻上，外面進來個宮女模樣的女子，給兩人易了容顏。
兩人全部弄妥當了，這才沿着暗道悄然出宮了。
到了正午，沈茗思才下了馬車，站在沈氏錢莊門前，只見整個沈氏錢莊前排了一條長龍，顯然客人相當之多。沈茗思得意一笑，便帶着冬雪入了錢莊內。
“東家，您來了。”錢莊內的錢掌櫃得了消息，早就候着了，見到沈茗思，連忙上前行禮。
“免了，這幾日的賬簿，拿來我看看。”沈茗思淡淡發話。
錢掌櫃立刻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東家，您還別說，你的策略下去之後，咱們錢莊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這幾日的帳奴才都記着呢，這就給您去取來。”
錢掌櫃肥胖的身子卻跑的飛快，立刻下去取了。
早在她預料之中！這些古人，有哪一個能想出分期貸款？僅僅憑着這一點，這個錢莊立刻就能成爲聚寶盆！
何況她還調了利率，是按用戶的級別來給利率的，也就是說，存的越多才是大用戶，就能享受更高的利率。這一點更是讓整個錢莊都受益，君不見，門外存錢的都排到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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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茗思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了，這些古人，只要她有什麼點子哪會不成功，他們只有欽佩的份！
谷凝瞥了眼沈茗思的神色，立刻上前脆生生地說道，“娘娘，您還真是厲害。”這句話她確實發自肺腑，自從自己的主子醒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做的一樁一件，剛開始看着奇怪，後來才發現每一件都大有深意，除了暗樓被毀，自己的主子就沒有遇到過什麼挫折。
錢掌櫃很快抱着賬冊過來了，沈茗思看了幾眼，指出了幾個不合理的地方，方纔放下賬本，淡淡地說道，“你放心，只要錢莊做的好了，錢一定是少不了你的，你也別想着貪墨，我是怎樣的人你該明白的。”
“是。”錢掌櫃擦着汗，連一兩銀子東家都能看出來，真是絕了。
“好了，取一萬兩給我，我有用。”她辦錢莊的目的可就是爲了活動資金，也好乾其他的事。
這麼大一筆錢，簡直都要把開張不久後的錢莊都掏空了。錢掌櫃卻根本不問，反而取了錢交給了沈茗思。
沈茗思拿着錢，帶着谷凝走了出去，錢掌櫃在屋內擦着汗，也不知道自己的東家要做些什麼，只是他很快就沒時間再想了，因爲錢莊的客人越來越多了。
到了錢莊外頭，沈茗思突然想到了什麼，詢問道，“對了，那東西還沒做好嗎？”
谷凝微微咬着脣，回道，“是的，主子，工匠說再次失敗了。”
沈茗思點點頭，“嗯，那就先放一放吧，眼前的事情要緊。”
谷凝點點頭，這才按捺不住好奇心，輕聲詢問道，“娘娘，您拿着這錢，要幹什麼？”
“重建暗樓。還有，我要開一個霓裳閣。”沈茗思微微勾起了脣角，雖然這錢不過是杯水車薪，但五千兩先鋪起一個暗樓的基礎，招攬幾個人，卻是夠用了。
另外五千兩她自有妙用。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女人的衣櫃裡總是缺一件衣服。這一點，古人即便想到了，也沒她的創意！
現代有些衣服的設計，真是太妙了，她不需要全部還原，古代能工巧匠多着呢，只需要提供一些思路就行了。
這樣想着，沈茗思心頭大好，覺得前路漸漸清晰起來。
不過，上次顧錦與紀溫文的見面，總是讓她心頭有些不安，暗樓被毀後，她老覺得差了點什麼，感覺消息都有些不靈敏了。
本來想要回宮的腳步立刻轉了個方向，沈茗思帶着谷凝走入了一條小道中。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都落山了，沈貴妃才重新回到傾鈺宮中之時，嘴角已帶着志得意滿。
“皇上駕到。”這段時間，李晟祁每天都來沈貴妃這裡用晚膳。
沈茗思帶着笑迎接了李晟祁，不等她行禮，李晟祁已經摟過了沈貴妃，笑道，“朕的兒子還聽話嗎？你不要一直悶在宮中，是時候也出去走走，看看風景。”
“皇上說的是。”沈貴妃擡起一張玉潔冰清的面孔，享受着李晟祁的關懷，面上飛起了一朵紅雲。
李晟祁很喜歡沈茗思這幅模樣，摸着沈茗思的面孔，微微笑道，“這一次大明來犯，朕讓小九出征了，你覺得他能回來嗎？”
這人怎麼這樣蠢！都怪暗樓被毀，她根本不知道消息，否則她一定會阻止的！此事不過是助長李欽的氣焰罷了！沈貴妃的手指狠狠地嵌入了掌心，她上次就不贊成的，這一次李晟祁怎麼又讓李欽出征了？難道是腦子有病嗎？將自己的軍隊送出去還不夠？要連皇位都送出去了纔好？
沈茗思垂下眸子，遮掩着眼中的諷刺與怒氣。
擡起眼睛，沈茗思卻是笑着說道，“皇上英明，臣妾看啊，他是回不來了。”不管用什麼辦法，這一次，一定讓他回不來！
說罷，沈茗思立刻捂着嘴巴，“臣妾怎麼能說這樣的喪氣話呢？”
李晟祁連忙抓住了沈茗思的手，低頭認真地揉了揉她的手，才擡頭笑道，“愛妃也是爲朕着想，也是從事實出發，怎麼會是喪氣話呢？不過朕倒是覺得小九有可能歸來。反正朕讓南宮沐也跟着去了，若是有功勞能共享，若是小九死了，也還有南宮沐能頂着，總不會全軍覆沒。”
“皇上英明。”沈茗思再次擡眼笑道，心裡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沈府的氣氛非常的差！
沈寂夜讓顧錦離開後，一人找到了老夫人。
“怎麼，錦丫頭的話還沒讓你死心？”老夫人坐在昏暗的屋內，兩隻耳朵被削掉了，看上去越發恐怖。
沈寂夜搖搖頭說道，“祖母，我不想娶親，這一點絕不更改。”
老夫人恨不得上前打死這個孽種，這一段孽緣她一定要親手掐滅，她眼中閃着精光，淡淡地說道，“你不娶也得娶，不管你是爲了沈府，還是爲了自己，都要給沈府娶一個主母。至於錦丫頭，她都要定親了，你就斷了這念想。”
“祖母，你現在讓我娶了，也是一個擺設，我不想禍害人家姑娘。這句話我之前已經說了，現在更是不想再說一遍。”
“我心意已決，祖母你不要再說娶這件事了。”
沈寂夜搖了搖頭，清冷的臉上一片堅定。
老夫人氣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面上滿是狂暴的怒氣。
只是沈寂夜越發平靜，想到不能讓顧錦擔憂，更是耐着性子，上前好好地說道，“祖母，這一次我真的想清楚了，你讓我自己選擇，可以嗎？”
“你的選擇？你還會有什麼選擇？老身這一把老骨頭，還等得起嗎？你是要讓沈府的血脈都斷了嗎？”老夫人眼中帶出了淚光，定定地看着沈寂夜。
沈寂夜猛地一噎，他以爲他能哄好的，可是祖母比他還犟，此事……到底該怎麼辦？
沈寂夜有些頭疼了，再一次想到，如果錦兒不是他的妹妹，該有多好！這樣，他也能光明正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左右爲難。他看了眼倔強的老夫人，咬着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另一頭，顧錦回到睿王府中，剛走了進去，便有個小丫鬟上前，說道，“顧姑娘，有人在客房等您。”
是誰？顧錦的腳步加快了，沒一會便走到了客房，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