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喜,嘖,這“迎風醉”果然是個好東西呀。看來,好東西要省着用才行呀。
凌亦封的眉頭皺起來了。
天色微明時,她才跑到自己的房中。難道,她和青山……
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這府中上下,都把他當做那好哄好騙的二傻子?
特別是她,先是和青山,然後再把這頂帽子扣到自己的頭上!
好,好,好!
凌亦封的黑眸裡,一股冷意升起,渾身驟然散發出的冷厲之氣,讓他身邊的人,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肖素兒從來不曾見過表哥如此,只是呆愣愣的傻站着,渾然不知大禍已經臨頭。
“來人,端冷水,潑醒青山!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居然有人用在我的府中!”凌亦封拽過一把椅子,坐下,張着雙腿,不怒而威。
他乃是威震四方的大將軍,這點兒小把戲,他豈能不知道?
一個小廝忙忙的端來水,一盆冷水潑到榻上,錢多多急的直蹦:“你倒是把他給弄下來再潑啊!”
可是已經晚了。那榻上,頓時溼淋淋的,青山身子動了動,猛的坐了起來。
“這是哪裡?”青山甩甩腦袋,一看見滿屋子的人,再看看凌亦封那表情,他心中一稟,自己被人給害了。
翻身下地,跪下,顫聲道:“爺!”
身爲爺的貼身侍衛,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給收拾了,他這樣,還如何保護爺的安全?
凌亦封冷冷的說道:“青山,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請爺懲罰。”青山低頭道。
“懲罰自然會有。你昨晚做什麼了?”凌亦封問道。
“昨晚?”青山晃晃依然沉重的腦袋,羞愧道:“奴才昨晚和同福兒耍了一會牌,然後他又邀請奴才去喝花酒,奴才回絕了。然後他就走了。等他走了以後,奴才見夜已深,就回房休息了。誰知道怎麼會在多多的榻上。”
青山的臉色灰白,如若讓他知道是誰害的他,他一定會讓他去死!而且死的很難看。
“同福?”凌亦封問道。
府中貌似沒有這號人物。
“回爺的話,同福是奴婢的兒子。”蘇姑姑連忙上前,跪下道,“昨兒個他過來找奴婢,說是奴婢的丈夫生病了,讓奴婢回去一趟。奴婢想着這府中沒人照料,就沒有回去,打發他走了。誰知道他作死,又來找青山耍牌。是奴婢管教無方,請爺恕罪。”
錢多多“哧”的一笑,怎麼什麼事情都和她脫不了干係呀?
這蘿蔔不能挖,越挖坑越深。
不過不挖起來,以後想挖,那可就變成樹了。
肖素兒雙拳緊緊攥起,都是這個錢多多!如果不是她在這裡搗亂,她們何時如此狼狽過?哼,看來,不把她弄死,她永遠會是她們的絆腳石。
“想不到這將軍府,閒雜人等,都可以隨意出入呀。咯咯咯……青山,喝花酒,你爲什麼不去?難不成你缺銀子?缺銀子可以藉着爺的名號,去賬房支取呀。”錢多多冷嘲熱諷道,一個下人的兒子居然可以隨時去花街柳巷,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