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說話聲,讓裡面一直枯坐久等的歐陽毅濱和和吳昊,猛的竄了出來。
“凌兄,你可終於回來了,讓小弟好等啊。”歐陽毅濱搶先打招呼。
“是啊是啊。凌兄,我們等的花兒都快謝了。咦,凌兄,你這大半夜的出去,難不成是去採花了?嘖嘖,這誰家的姑娘?讓小弟看看容貌如何?”
吳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就要朝前湊。
“吳公子,千萬別過去啊——”
“啊——”
歐陽毅濱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吳昊一聲慘叫,早已經被凌亦封一腳踹飛了出去。
歐陽毅濱連忙把眼睛捂上,一副非禮勿視的表情,口中喃喃道:“我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我沒看見凌兄懷裡抱着一個姑娘,也沒看見這姑娘貌似沒穿衣服……”
“還不快滾!”凌亦封心中火氣,這倆傢伙,存心搗亂不是?明兒個,還不知怎麼敗壞他呢。
交友不慎啊,交的居然是個損友。
“歐陽兄,咱走吧,別打擾凌兄辦事。凌兄,小弟告辭,你該幹嘛幹嘛。”一邊說,一邊從地上爬起來,拽着捂着眼睛賣萌的歐陽毅濱低聲道:“賣萌可恥。”
凌亦封懷中的錢多多身子忽然僵了一下。
靠,這傢伙,難不成也是穿來的?還賣萌可恥。
他當自己是八戒?
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凌亦封的火氣如火山爆發般,聲音變的深冷無比:“你們滾不滾?”
“滾,小弟這就滾。”吳昊託着歐陽毅濱朝外走,快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高聲問:“凌兄,我們是滾直線還是來回滾?”
“嗖嗖”兩聲,兩枚暗器朝他們打去。
吳昊一聲慘叫,屁股處着了招。一邊捂着屁股,一邊跳着朝外跑:“凌兄,至於麼?不就打擾了你和人家姑娘的好事了麼?想偷腥,也改個日子呀。白天拜堂,新娘子被人劫走也不去找,晚上卻抱着不知哪裡來的姑娘入洞房——啊——”
他的聲音,夾雜着慘叫聲,在夜風中傳出很遠很遠……
一切的喧囂過後,夜,終於恢復了寧靜。
錢多多的小臉兒通紅,如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摟着凌亦封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死活不肯擡起來。
其實她被他抱起時,就醒了過來。不知爲什麼,她就不想睜開眼睛,只想賴在他的懷中。
一路上,巡夜的家丁們那稍微急促的呼吸聲,她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隨即就是吳昊歐陽毅濱這倆傢伙,那大驚小怪的嗓門兒……
哎——
凌亦封啊凌亦封,這倆貨,你到底把他們弄來府中幹什麼?
啊,不對,她臉上的面具……
“下來吧,榻上想必會更舒服些。”凌亦封的語氣溫柔。
“唔,不要。我臉上的面具醜死了,讓歐陽公子把面具弄下去吧。”錢多多依然不肯擡頭,也不肯鬆手。
“你臉上的面具沒了。”凌亦封忍着笑意,說道。
一晚上就見她東竄西竄,愁眉苦臉的。這丫頭,迷糊的時候也實在迷糊,卻不知道這種面具乃是一種特殊的溶於水中的材質所制。帶的時候用水溼潤一下,貼於面部即可。想要取下來時,只要用水一泡,輕輕擦洗,自然就會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