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紫薰又來到了那個小河邊,她仰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專注的看着藍藍的天空和白白的雲。
這幾天宮裡流傳的全是她和夏侯鈺那小子的種種事蹟,不管走到哪裡,似乎都能感覺到別人向自己投來的異樣目光。
她該死的討厭極了那種感覺,那一道道異樣的目光,或帶着嘲諷,或帶着嫉妒,或帶着不屑,每天在她身上扎來扎去的,讓她渾身都不自在極了。
她受不了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感覺……雖然說她的座右銘“是走自己的路,讓人說去吧”,不過真的是像現在這樣整日被人指指點點的,她還是無法做到漠視一切。
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到一個沒有任何人地方,這樣,她的世界才得以清靜。
她喜歡到這個小河邊來,這是她好不容易纔發現的一處安靜之地。
在這裡,她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安安靜靜的坐上一整天也不會有人尋到這裡來。
她嘴裡叼着一根草,周身都散發着一股懶洋洋的氣息。
明媚的陽光灑到她的身上,暖暖的,溫暖着她的身子,溫暖着她的心。
她半眯着眼,靜靜的享受着這美好的時光。
這眼睛睜太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夏侯流月老遠的就看到挨着河邊的草地上有一個粉紅色的東西。
走的近了一些,纔看到那粉紅色的東西竟是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不……不應該說是女人……是一個小女娃纔對。
這小小的身子怎麼可能是一個女人的身子呢。
小女娃背對着他,沒有看到她的面貌,不過那一頭烏溜溜的黑髮倒是挺吸引人的。
夏侯流月蹲下了身,俊眉輕輕皺起,忽的想起了半月前的那件事情,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然後便是充滿了疑惑。
這個地方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纔會來的一個地方,平日裡他也不常來這裡。
此地較爲隱蔽,一般的人,是不會發現這個地方的。
所以,半月前,當那些侍衛告訴他那吹笛子的人出現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據說當時他們到了這裡的時候,那吹笛子之人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一截竹笛,證明他確實是在這裡呆過。
那笛子做的挺精緻的,雖說只是用竹子做的,不過那笛身末端的那株花和提名,倒是挺別緻的。
由於那笛子是湘妃竹做的,所以很快的,便查出了那晚吹笛之人有可能是誰?
湘妃竹在宮中種的並不多,瑾妃和惠才人二人那裡有種湘妃竹,還有一處地方便是那水國公主的水月居。
惠才人會吹笛子,而且吹的也很好,所以他已經肯定了惠才人就是那晚跟他琴笛和鳴之人。
是以,他還加封了惠才人爲惠嬪。
不過……雖然惠嬪也親口承認了那晚上的確是她吹笛與他和鳴,可是他卻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