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剛剛的事，弄得莫小染腦袋裡一片混亂。最後讓她的清醒還是大腿的麻癢感——手機的震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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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按下接聽鍵，努力地讓聲音聽起來活力點。“莫小染你死哪去了？昨晚上我叫你吃飯都不去怕你男人醒來看不見你孤獨什麼什麼的，那你現在呢？現在呢？！”卓翎言一通吼，昨晚上怎麼叫她都不出去今天倒好！
醒了？大混蛋醒了？！“我啊，我買早飯去了。唐默然那大混蛋醒了？這麼快？！不是不是……我有點激動了，他醒了？真的？”莫小染語言組織完全混亂，一時這個一時那個。
“醒了醒了，你丫的小混蛋趕緊給我滾回來！你們家男人真是從鬼門關裡走回來的啊？那精神不是一般的足，沒看見你都找着我要人呢！”卓翎言說到最後恨得咬牙，尼瑪不是病人麼怎麼有這麼恐怖的病人麼？！
“我立馬到！先去問問醫生能不能吃東西啊，能吃的話趕緊上好吃好喝的，你可不能虐待他哈！”電話掛斷後幾乎是以光速奔向目的地，這心情一好心裡活動也就多了。
跑的同時心裡還在慶幸今天沒穿高跟鞋，不然這雙腿肯定得報廢。最後奔到醫院了纔想起了可以坐車啊！坐車可是更快更方便還不用腿疼啊！
醫院24樓的病房。
到24樓的時候，莫小染不像之前的大步，完全蝸牛速度地蹭到唐默然病房門前。即使卓翎言告訴她唐默然醒了，她也忍不住要胡思亂想。醒了也可以再暈過去啊，還有翎言要是騙自己的怎麼辦？看她人沒了着急然後撒謊騙自己。
手停在門把上沒有任何動作。最後心一橫，醒了話最好沒醒的話遲早也要醒！門一推，“唐默然你個混蛋醒還沒醒啊？”莫小染喊着話主要就是壯膽，門整個推開的時候一下就撞進了滿含笑意的眼眸。
唐默然輕笑倚着病牀牀框，陽光懶散地透過窗戶打在他身上，就連病號服也被照得格外好看。“你說我醒還是沒醒？”“你是豬也是混蛋！”好一會，莫小染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恩？”“很能睡，比豬還能睡！”莫小染裝得正經，最後還是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過來。”兩人距離不斷地縮短，周圍粉紅色泡泡也越來越多。一直被無視的卓翎言忍不住咳嗽一聲，“翎言？你怎麼還在這？”聽到咳嗽聲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她怎麼就沒看到病房裡還有第三個人？！
卓翎言呵呵呵地乾笑幾聲，在櫃子上拽了抽紙擦手。尼瑪滿手的茶葉蛋味啊莫小染你個重色輕友的二貨！你自己瞎跑了不說還要我幫你照顧人扒茶葉蛋弄早飯的，最後還把我給忘了？！有這麼的麼？
“記得欠我早飯錢，我先走了不留下來做電燈泡了。”“啥？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重點總是被抓錯。
“自己看桌上。記得還！”卓翎言果斷地拽起包就走，唐大總裁你夠了！我不過就多做了幾分鐘電燈泡用不着來這麼強的眼神攻擊吧？！
怎麼那麼怪？莫小染好笑地走過去把蛋殼等食品廢棄物扒拉乾淨，蛋殼這麼多，至少也有兩個吧。再看看空的紙包和被擠壓變形的塑料杯，嘴角發抽。“你真的是豬！妖孽，我養不起你了！”
那個紙包裡的早飯她剛剛買過，那麼大的份量還被吃得空空，不過是一晚上沒吃飯，犯不着吧。
“剛剛去哪了？”莫小染坐在唐默然旁邊收拾東西，剛好讓他揉到頭髮。
莫小染沒吱聲，只是默默地在收拾東西。“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說時間那麼久我有擔心。”在一起這麼久，沒有一次莫小染是這樣的。唐默然小心着措辭，再次開口。
“然然……”很悶的聲音。
“我在，怎麼……”話還沒說完，懷裡就猛地撞進個人。“了？”很輕地擁住莫小染，安慰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尉遲菲婭他們找你麻煩？告訴我，我去幫你剁了他！”
“沒有。”莫小染趴在唐默然身上趴了好一會，坐起來的時候唐默然的病號服上*了一大塊。“我沒家了怎麼辦？”“怎麼可能會沒家？你有我，有我在你怎麼會沒家？”
“我知道。我說的是父母親的家，今天開始就再也沒有了。”
莫小染眼睫毛上還掛着眼淚。唐默然所在的角度很好，能看到的是經過太陽光的照射，那滴眼淚就像鑽石一樣的晶瑩剔透。
“我也沒有。”肚子上的槍傷還沒好透，唐默然勉強地坐起，一張俊臉就怎麼湊到莫小染眼跟前。接着放大在眼前的就是嘴脣，“幹……幹嘛？”“幫你擦眼淚。”嘴脣很輕地觸碰在睫毛上，很奇怪的是莫小染沒感到一丁點的不舒服。
唐默然突然就笑。以前不知道在那本書上看過說眼淚的成分和尿液一樣，奉勸廣大男士同胞不要在女人哭的時候爲她舔淚。當時的他也在笑，笑說誰那麼噁心啊不用紙巾用嘴脣幫女人擦淚。
“你不用這樣，不用揭開你的傷疤來安慰我。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只要一會就好了，聽我講一會話就好了。到時候我還是以前的莫小染，今天的事情把它當成浮雲就好了！”莫小染再次靠上唐默然的肩膀，用很輕的聲音敘述她整個曾經。
母親的去世，繼母和莫小晴的到來，莫先生對她和莫小晴的態度，莫述的突然出現。
“還有剛剛在咖啡廳我遇上他們了。我潑了莫小晴一臉咖啡，最後我和她把賬都算清楚了，我和那邊，徹底斷了關係！你說我媽媽她會不會怪我？她是讓我好好的和他們相處，可是我……”“放心，岳母她是不會怪你的。”
唐默然在稱呼上糾結了那麼幾下，最後還是無恥地叫了岳母，反正都領了小紅本嘛。“岳母她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你在那個家的辛苦？所以她不僅不會怪你還會感到欣慰，因爲她的女兒長大了，擁有了自我判斷能力。”
“可是，可是我……”莫小染可是可是了半天，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沒有什麼可是。你要明白，不管怎樣，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