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不是女的麼？嗝……我怎麼聽見男人的聲音，嗝……”莫小染疑惑的表情煞是可愛。
唐默然喉嚨一熱。不近女色、不近女色、不禁女色，不禁女色……
果然，開了葷後對女色真是越來越沒抵抗力了。不過只限莫小染而已。
輕笑一聲，把冰涼的脣貼在她火熱的臉上。“笨呢你。還是猜不到麼？”“什麼啊？誒，你是誰啊？嗝……別離我這麼近。”想弄開臉上的冰涼，卻又感覺莫名的舒服。掙脫不掉。
“我是小怪啊笨蛋。怎麼了，剛剛還聽你說很煩。”
酒醉後的莫小染揭下小狐狸的面具，徹底變身溫順好欺負的小綿羊。傻呆呆的一句，“小怪不是在網上麼？還有，小怪，嗝……小怪不是女的麼？”“就當我女的好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了？”
如沐春風的感覺讓莫小染微緩了酒醉。
不知是不是有什麼神奇的魔力，居然就不打嗝了。莫小染半眯着眼，向後靠去，找一個舒服的位置。“小怪啊，今天是多少號啊？老孃一定要好好記着！特麼今天就是我倒黴日！”
“恩？”
“老孃第一次好聲好氣地跟一個人說話，特麼的居然還不領情？！留名字就留名字，老孃怕她個毛線！就那麼拽麼？不就是Z，不就是有點狗屁權勢麼！”即使是酒醉，莫小染也能保持該有的清醒。
Z的後面自動就消音了。
唐默然輕挑眉頭，不自覺地笑了。這樣子，算不算吃醋？“就這樣麼？”“什麼叫就這樣啊？！小怪你好討厭，這都不安慰你的好姐妹！以前這種事情，你不是比我還憤怒嘛！”
莫小染不滿地揮着小拳頭，就差沒砸在他健壯的胸膛上。
“那你要我幹什麼？去揍惹你不開心的人麼？”
唐默然強忍笑意，努力裝得一本正經。
“呃……”莫小染被噎得說不出來。要不是喝得太醉以至於頭暈地睜不開眼，莫小染一定想惡狠狠地瞪他幾下再附送白眼幾枚。“你不應該和我一起討伐她麼？！男人小怪！”
唐默然望天。女人都是這麼奇怪的生物麼？
記得第一次見面。她求着負責，然後說他“娘娘”。在網上，他裝扮成女人，又被她說成“男人”。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變身爲人妖了。
“好啊，我幫你討伐她。笨蛋老婆。”
“老婆”兩字的聲音很輕，剛好被風掃走了尾音。莫小染感覺莫名的熟悉，微微睜開眼睛。面前的“小怪”和然然的身影相交疊，“然然？”
“猜到了？”脣畔有溫潤的笑意。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面具，這下好，全部撕開纔好。
“不是啊。”莫小染又犯傻，“小怪是女人啊！你是……你是男人。”“他要是騙你的怎麼辦？說不定他就是男人。”“啊……不過兩個人不……不像呢。”
酒精悄悄帶來睏意，最後的話含糊在細微的鼾聲裡。
唐默然的暗自懊惱中，看不到莫小染嘴角微微勾勒的笑意。
明天的話，然然你可要給我一個好好的解釋呢。誰說酒醉就什麼都不清楚？帶着笑意，莫小染沉醉在香甜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