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臺上的領導坐好,校長樑實坐在歐陽獨的左邊,笑的諂媚,殷勤地對歐陽獨說着什麼,在歐陽獨的右手邊是韓秀珍。
雖然韓秀珍已是四十歲左右,但是身材卻是曼妙,又生得嬌美,自然很是吸引記者們的眼球,咔咔的拍個不停。
坐在韓秀珍旁邊的就是筱可柔的爸爸,一個矮胖的男人,筱仁。
訓導主任姚建國正在宣讀,聖德禮新學院的校規,這中間自然是少不了對聖德學院的歌頌。
姚建國一邊說,舞臺那巨大的屏幕上,就顯示出每一條校規,黑色的底,白色的字,顯得清晰,可是最顯眼的卻是那紅色的字體。
那紅色一下就刺激到姜嵐嫣的眼睛,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姜嵐嫣轉頭向筱可柔看去。
筱可柔早在姜嵐嫣看向她時,就一直看着姜嵐嫣,此刻看見姜嵐嫣威脅十足的眼神,她經不住縮了縮身子,但是看到一旁的歐陽景逸時,立即挺了挺身子,挑釁的對着姜嵐嫣仰起了下巴。
這時候滾動的屏幕停在紅色的校規前,姚建國轉過刻意討喜的笑容,手裡拿着麥克風,看着屏幕上的字,念道:“絕對禁止學生與混混進行械鬥!違規者開除學籍,勸其退學,情節嚴重者,移交警察局,決不姑息!”
臺下無論是記者還是其他企業家,紛紛點頭稱是,誇獎聖德校規的嚴明,不愧是全國第一學府……
就在這時,巨大的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段視頻,一個穿着寒酸,瘦高的女孩,面對七八個小混混的包圍,毫無畏懼,三下五除二就將小混混打倒。
不論是學生還是前來觀禮的大老闆,看到這樣的場面,心裡都十分的緊張,不太相信一個這麼柔弱的女孩子,能一個人對付八個漢子,全以爲是在拍電影,只是這電影插播的太不是時間地點了。
沒見過的人這樣想也就算了,但是見過的人,尤其是姚建國這個訓導主任,頓時冷汗直流,看見校長頓時墨黑的臉,他立即撲向講臺,想關掉熒屏上的視頻。
可是突然一個學生指着視頻大喊:“那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姜嵐嫣嘛!!”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整個禮堂一下子就嘈雜起來,各種議論地聲音衝馳着耳膜,訓導主任和校長更是差點從椅子上摔倒,姚建國此刻臉如死灰,心想這下完蛋了,自己努力這些年的心血,全都毀在這視頻上了。
在姜嵐嫣報道之前,學校領導就聚在一起,開了一個上層會議,校長樑實堅持讓平民出生的姜嵐嫣進來,其他領導除了劉海濤之外,全都反對校長。
因爲聖德學院的傳統,拒收平民學生,這也是控股集團企業家們,十分贊同的,但是校長是鐵了心的要讓姜嵐嫣進來。
訓導主任姚建國一見,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自己不僅是訓導主任,還是副校長,想扶正,還得靠正校長樑實,姚建國斷定,樑實肯定是得了什麼好處。
於是爲了討好校長,姚建國向其他領導保證,讓平民學生進來,不會給學院名譽帶來影響,如果有,那他願意辭去副校長一職,以保學院名聲。
如今真的出事了,還是把天捅開的大事,已經不單單是他要辭職的事,更要面對的是外界媒體的輿論。
全然不知的軒轅紀風,看見視頻後,眼裡霎時一片震驚,腦中突然就冒出一個念頭,姜嵐嫣一定是被人暗算了,迅速轉過頭看向姜嵐嫣。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姜嵐嫣呆愣了,怎麼會是視頻?身下的手突然攥緊,有過最壞的打算,但是結果卻超出了想象,更超出了姜嵐嫣的承受範圍。
筱可柔這是想逼自己離開聖德學院,離開軒轅紀風,可是她這招太陰損了,沒有給自己一點出頭的希望。
完全驅逐!這個念頭突然在姜嵐嫣的腦海裡蹦了出來,自己和筱可柔完全沒有任何的仇怨,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爲什麼這樣做?這個問題讓姜嵐嫣陷入理智的深思,一種遊離的感覺一閃而逝,那就是答案,姜嵐嫣試圖抓住,但還是消失了。
原本安靜的禮堂,在視頻播放後,全亂作一團,學生的起鬨,狗仔記者的突擊,讓舉世矚目的聖德開學典禮,變成了大雜燴。
嘈雜換回姜嵐嫣的思緒,自己要怎麼面對軒轅紀風?
原本安靜的禮堂,在視頻播放後,全亂作一團,學生的起鬨,狗仔記者的突擊,讓舉世矚目的聖德開學典禮,變成了大雜燴。
嘈雜換回姜嵐嫣的思緒,自己要怎麼面對軒轅紀風?
在心裡掙扎了一下,迴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姜嵐嫣深吸一口氣,決定對軒轅紀風承認自己會武術一事。
姜嵐嫣側過頭看向軒轅紀風,他正看着自己,他茶葉色的瞳孔中映着自己的樣子,沒有對自己的半點懷疑,全是信任,篤定的信任!
爲什麼?爲什麼他會有這樣的眼神?姜嵐嫣被這樣堅信不移的眼神震撼了,心裡涌起濃濃的負罪感。
“軒轅紀風,我……”
“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跟我走!”
喊上一臉看好戲的琳達,軒轅紀風立即拉住姜嵐嫣的手,向禮堂出口走去。
看到軒轅紀風帶着姜嵐嫣和琳達離開,歐陽景逸懶懶的站了起來,雙手插進口袋,嘴角玩味的一笑,也向出口走去,相對軒轅紀風匆忙,歐陽景逸卻像是在閒庭漫步,周圍的混亂嘈雜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亂,亂吧!看着臺前被記者圍住,抓拍強問的幾位商業巨擎,筱可柔笑的得意,笑的張狂,只有這樣,姜嵐嫣纔會徹底被趕出學院,她終於要自由了,幸福的生活要來了。
突然感覺到歐陽景逸的離開,筱可柔轉頭看向他,卻發現姜嵐嫣他們正向門口走去,筱可柔立即跟上歐陽景逸,也向正門出口走去。
被記者包圍的歐陽獨、筱仁、韓秀珍和校領導,在保安的全力保送下,艱難的向後臺出口走去。
“歐陽先生,如此具有商業價值的開學典禮,會變成這樣,你本人會用什麼方式向社會大衆交代?”一個記者將手裡的錄音器伸到歐陽獨面前,急切的問,身體卻在奮力的向前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