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緋煙回到房間,就被帶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柳晟怎麼樣了?”
夏侯擎天吻着玉緋煙的額頭,他的一頭銀絲,正長長地垂在地上。
“他情緒很穩定,眼睛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玉緋煙靠着夏侯擎天,伸手反摟着他,“擎天,以後上門找麻煩的人會不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厲害?品階越來越高?”
玉緋煙發現,無憂城和羅宇大陸完全不同。
這裡靠實力說話!
不管對錯,拳頭大,纔有話語權。
高階武者殺死低階武者就像人踩死螞蟻一樣容易。
人命,在高階武者眼裡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不喜歡這兒?”
夏侯擎天伸手撫摸着玉緋煙的背。
“談不上喜歡,也沒有特別的不喜歡!我只是有點兒想爺爺和三叔,還想皇上了!”玉緋煙聽着夏侯擎天的心跳,心漸漸安穩下來。
“爺也想他們了——”
夏侯擎天抱着玉緋煙,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等有空了,我們回去看他們!”
“好!”聽了夏侯擎天的話,玉緋煙終於露出了笑容。
她不是殺人女魔頭,不喜歡天天殺人。但是別人想要欺負她,踩着她,也是不可能的!
“貓兒——”
夏侯擎天的手指在玉緋煙的粉脣上輕輕地揉擦着。
“想要避免這些麻煩,只能當這個世界最強悍的人,把所有人甩得遠遠的,讓人們望塵莫及,所有人對你頂禮膜拜,就沒有人敢來挑釁你了!”
“而變強大的前進過程,是避免不了血腥和殺戮的。”
“我不知道你生活的世界到底有多麼和平、公正,可是既然你來到了這裡,就要適應這兒的生存法則。”
夏侯擎天深紫色的眸子裡,帶着點點情緒波動。
那些該死的傢伙,惹他的貓兒不開心了,真是可惡……
他原想着,好好呵護玉緋煙,讓她避免鮮血和暴力,只用開開心心地生活就好。
只是,生活總是會事與願違。
看來還是他不夠厲害!
他要變得更強,才能夠爲貓兒撐起一片天空,給她一個清淨太平的世界,讓她永遠都無憂無慮!
“我知道!”
見夏侯擎天這麼安慰自己,玉緋煙嫣然一笑。
“我只是不喜歡身上沾染血的味道,臭死了!你聞聞……”
玉緋煙特地湊到夏侯擎天面前,讓他聞。
“在哈斯圖江邊,看到水家殺那麼多無辜的人,我心裡難受得厲害。”
有夏侯擎天在身邊,玉緋煙非常安心。
她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避風港,可以傾訴,可以依靠。
“擎天,就算我以後成爲很厲害的武者,我也只殺該死的人,不會傷害平民百姓,更不會以殺人爲樂,把人命當兒戲!而且——”
玉緋煙握緊了拳頭,“我會盡我的力量,給我的子民寧靜安穩的生活!”
子民……
聽到這個詞,夏侯擎天微微一笑。
可不是麼!
現如今,他們統治着無憂城的西南角,這片地域的人,都是他們的子民。
看着玉緋煙小臉堅定的模樣,夏侯擎天知道她並不是意氣用事,而是真的心懷仁慈。
夏侯擎天相信,以玉緋煙的心性,定會有非凡成就,到那時,她會如她所說,以她的力量,保護她的子民。
“貓兒,你這麼做,我雙手支持。只是,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滿足我?”
夏侯擎天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玉緋煙的腰間。
只是輕扯,她的衣裙便滑落下來。
長期承擔伺候玉緋煙穿衣梳妝的重任,夏侯擎天對此輕車熟路,甚至發明了一種腰帶,束着能襯出玉緋煙的盈盈細腰,脫的時候也非常方便。
只需輕輕一勾,便衣衫盡落。
這是夏侯擎天的獨創,也只有他知道竅門在哪兒。
“你,你怎麼這麼……”
明明說着很嚴肅的話題,這人也是一本正經,爲什麼做事兒卻是這樣羞羞臉?
玉緋煙紅着臉,還沒說完,就被夏侯擎天壓在身下。
“等一等!”
就在夏侯擎天低頭咬玉緋煙肩膀的時候,她忽然雙手撐在夏侯擎天的胸前。
“貓兒,怎麼了?”被*感染的夏侯擎天,雙眼迷醉,臉頰緋紅,一頭像月光一樣的銀髮,將二人的身體掩蓋。
“擎天,你做好準備了嗎?”
玉緋煙輕柔地問道,眼裡含着淺淺的羞澀。
“什麼準備?”
夏侯擎天全神貫注地看着玉緋煙,手卻在她身上游走着。
“就是那個……”被挑起了興致的少女,聲音嬌軟甜糯,帶着一股子天然的媚態,像發光體一樣,深深地吸引着夏侯擎天。
“哪個?”夏侯擎天大手一捏,“這個嗎?”
“不是啦!”
玉緋煙原本粉色的臉頰,因爲夏侯擎天的逗弄,變得鮮紅,快要滴出血似的。
“不是這個,難道是這裡?”
夏侯擎天又換了一處,右手握着玉緋煙的玲瓏玉足,指尖在她腳掌心畫着小圈兒。
這下,玉緋煙徹底變成一隻熟了的蝦子。
“壞人!”
玉緋煙又羞又惱。
自從夏侯擎天發現玉緋煙的雙腳是她最敏感的部位後,直接變身成足控。
甚至他每次都會在親密過程中把玩玉緋煙的雙足,把自己的戀足癖發揮得淋漓盡致,讓玉緋煙次次都哀求嬌啼,恨不得把夏侯擎天踹下牀,卻又不得不屈服。
見夏侯擎天壞壞地調戲自己,玉緋煙弓身,猛地起身咬住夏侯擎天的嘴脣狠咬了一口,然後迅速躲開。
她這樣,更是撩起了夏侯擎天的獸性。
他像野獸捕獵一樣,迅速將獵物控制在自己懷中。
“你想說什麼?”
作爲對玉緋煙的懲罰,夏侯擎天干脆用玄力束住她,雙手抓住她的雙腳,在她的腳心撓起了癢癢。
“哈哈哈哈!求求你了!不要撓我!”
“擎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救命啊……”
只等玉緋煙香汗淋漓,夏侯擎天才解開玄力,放過玉緋煙。
“你欺負我——”玉緋煙一雙媚眼,水漉漉地看着夏侯擎天,神態幽怨。
有沒有搞錯!
你好歹是神尊耶!
在牀上用玄力,真的太欺負人了!
玉緋煙瞬間覺得,作爲聖尊,對上神尊,她的戰鬥力太弱了。
爲了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她必須崛起!
否則不管是牀上還是牀下,她永遠都是被欺壓的份兒了!
“爺愛你才欺負你!”夏侯擎天黏着玉緋煙,吻着她臉上的汗珠,“乖貓兒,把剛纔的話說完,別吞吞吐吐的,不然……”
夏侯擎天突然邪魅一笑,“不然爺就大刑伺候了!”
“我說!”
一聽這話,感覺到蓬勃的兇獸,玉緋煙急了,連忙打住。
“擎天,你做好當爹的準備了嗎?”
當爹——
夏侯擎天微微一愣,而後緊張地坐起身,看着玉緋煙的小腹。
“貓兒,你有小崽子了?”
“還沒有——”
見他誤會,玉緋煙趕緊搖頭。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想好了嗎?想要孩子嗎?我們這樣頻繁地親密,又沒有避孕措施,孩子遲早都會到來的!”
“擎天,你願意當爹,願意和我一起撫育我們的寶寶嗎?”
玉緋煙軟軟的聲音像一片羽毛,在夏侯擎天的心湖上,劃開層層漣漪。
在認識玉緋煙之前,夏侯擎天對小孩和家庭都非常的排斥,源於夏紫玉對他的影響。
可是遇到玉緋煙,從開始的養寵物逗趣兒,之後轉變成希望能長久將她留在身邊,到最後想和她結爲夫妻,永不分離,他的情感和心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崽子……
生一個像玉緋煙一樣嬌嬌軟軟的小妮子,萌得一塌糊塗,似乎也不錯呢!
想到乖乖的小女孩兒喊自己爹爹,夏侯擎天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那你呢?”
夏侯擎天伸手撫摸着玉緋煙的小臉,“你準備好了嗎?如果我們有了小崽子,你就不能離開我了!”
“即便是華夏國,你要回去,也得帶上我和小崽子!”
“不能扔下爺,更不能扔下小崽子不管!”
夏侯擎天心裡一直有一種擔憂,生怕玉緋煙哪一天會消失不見。
也許,有了小崽子,作爲母親的玉緋煙會牽掛着小崽子,割捨不下……這是他能留下她的方式,雖然會可恥了一些,但,他想試試。
“我願意!”
玉緋煙抱着夏侯擎天,和他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我願意給你生孩子!生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再生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女孩……”
玉緋煙的這番表示,催生了夏侯擎天心裡的情愫。
他忘我地吻着她,咬着她,直到兩人都動了情,無法自拔,才緩緩地停下來。
“既然你願意,那麼,貓兒,給爺生個小崽子吧!”臨近,夏侯擎天翻身躺下,讓玉緋煙坐在自己身上。
“你不是一直都想壓着爺,當主宰嗎!今天爺讓你來!”
“哼!我來就我來!誰怕誰!”玉緋煙輕哼了一聲,“今天本夫人一定要讓你求饒!”
“是嗎?”
夏侯擎天脣角上揚,桃花色的嘴脣,微微開啓,吐出了一句話。
“爺躺好,請上!”
當然,這場撲倒,最後以玉緋煙的慘敗求饒而告終。
癱軟的玉緋煙被夏侯擎天包進浴桶,她現在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了,像吃飽了的貓兒一樣,窩成一團,眼睛閉着,眼睫毛輕輕顫抖。
“今天爺很滿意!”
一邊給玉緋煙按摩,夏侯擎天一邊回味着剛纔她的表現。
就像古怪精靈的野貓,狡猾,嫵媚,多情。
玉緋煙第一次這樣放開,讓夏侯擎天嚐到了不一樣的滋味。
特別是她叉着腰、挺着胸,一口一個“本女王”的模樣,真是可愛死了!
“貓兒,下次你繼續撲倒爺吧!”
夏侯擎天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氣得玉緋煙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不要!太累!”
她起了個頭,撩起了他的興致,他卻反客爲主,成了主角,一直吹着衝鋒的號角,可苦壞了她。
真是,不能勾引啊!
勾引不成,反倒讓夏侯擎天化身成魔,還是個色魔!
“不累!”想到玉緋煙的紅脣在自己身上點燃的一串串滾燙的火,夏侯擎天的紫眸再次變得深邃。
“爺一點兒都不覺得累!還喜歡得很!”
這幾天和其他三人同行,夏侯擎天都無法放縱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是要先吃飽了再說。
果然,大哥、表哥什麼的最是討厭了!
直接影響他的幸福生活!
得趕緊撮合這些人結婚,到時候就沒人打擾自己的二人世界了!
“喜歡”這種話,從夏侯擎天嘴裡說出來,那麼真誠那麼理所當然。
反倒是玉緋煙,羞得厲害。
這人真是浪費了這張皮,看着清華高貴,其實就是個野獸!
“這麼看着爺,是不是你很期待在來一次?”夏侯擎天說這話,手又開始移動。
“別……”
玉緋煙的話還沒說出口,被夏侯擎天的吻吞沒,之後她化作了一葉扁舟,在浴桶裡沉沉浮浮,直到天明。
早起,夏侯擎天精神飽滿,神清氣爽。
再看玉緋煙,整個人捲成一團,睡得昏天黑地。
想到她最後哀求時嗓音都沙啞了,夏侯擎天體貼地弄來蜂蜜水,口對口,喂玉緋煙喝下。
“貓兒,睡吧!辛苦了!”
再次舔了舔玉緋煙甜絲絲的嘴脣,夏侯擎天關上門走了出去。
“妹夫,表妹呢?”
第五鶴衣起了個大早,去檢查柳晟。
服了藥,柳晟身上的毒素已經被控制住,肩膀和手掌上的傷口也恢復的很好,這讓第五鶴衣很高興。
他想過來和玉緋煙分享這個好消息,剛到門口,卻被夏侯擎天攔住了。
“貓兒還在睡覺!有什麼事情下午說!”
“都日曬三竿了還睡覺?”第五鶴衣有些納悶,“難道是這幾天趕路太辛苦了?那我下午來找她!”
第五鶴衣剛準備走,被夏侯擎天叫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鶴衣,爺想問問你,怎麼才更容易生小崽子。”夏侯擎天表情一本正經,可是他耳尖的粉紅,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生小崽子?”
第五鶴衣一聽,想了好一會兒,才煥然大悟,“妹夫,你說的是受孕,生小孩啊!”
“嗯!”夏侯擎天難得矜持。
“這個好說!”
第五鶴衣湊到夏侯擎天耳邊,嘀咕了起來,聽着他的話,夏侯擎天連連點頭。
原來,後進更容易受孕!這個昨天有做!以後堅持做!
歡好之後在屁股下墊小枕頭,半個時辰!這條可以有!
……
夏侯擎天一邊聽,一邊點頭,把第五鶴衣的話全部記在了心裡。
“妹夫,你和表妹這麼出色,你們的孩子一定很可愛!”
提到小孩,第五鶴衣眼睛很亮。
“對了!你還不知道怎麼照顧孕婦吧!我這幾天抽空把要注意的事情寫出來給你,你多看看多學學!”
“好!”
兇殘跋扈的夏侯擎天此時乖得像個小學生一樣。
而作爲專家,第五鶴衣的學究病又犯了,直接拉着夏侯擎天說了很多知識。
越聽,夏侯擎天越是心驚膽戰,第五鶴衣的話被他直接腦補成孕婦是易碎品,必須輕拿輕放。
易碎品,要小心!
一上午的授課,夏侯擎天就記住了這六個字。
等下午玉緋煙起來,察覺到夏侯擎天的臉色有些不對。
“怎麼了?”玉緋煙慵懶地梳着頭,
“貓兒,你要是懷孕,一定要告訴爺!”
想到來無憂城之後,他帶着玉緋煙修煉,還那麼粗魯地把她扔出去,夏侯擎天就懊惱的不行。
幸好那時候她還沒有身孕!
要是她有了小寶寶,他下手還那麼重,說不定玉緋煙就會變成第五鶴衣所說的——一屍兩命!
太可怕了!
如果第五鶴衣知道,自他講課之後夏侯擎天變得草木皆兵,他一定會揹着荊條在玉緋煙面前負荊請罪。
妹夫,你腦補的功能要不要這麼強大!
“當然啦!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玉緋煙笑着。
有了她的保證,夏侯擎天才算鬆了口氣。
還好貓兒自己是藥師,萬一她糊塗,他也跟着犯傻,造成不能彌補的錯誤,那就後悔莫及了!
見夏侯擎天整個人終於放鬆,但是眉間的緊張神色卻依然存在,玉緋煙怎麼看怎麼覺得夏侯擎天有一點兒“孕前憂鬱症”。
話說,這種病不是應該女人才會得嗎?
你一個大老爺們,憂鬱個什麼啊!
昨天的戰況,給鶴城百姓吃了定心丸。
紫雲洞主家的狗都這麼厲害,隨隨便便就能嫩死一個帝尊,這對夫妻一定更殘暴!
於是,關於紫雲洞主一家(夏侯擎天、玉緋煙、憨子)的豐功偉績,很快就傳遍了無憂城的西南角。
雖然換了頂頭BOSS,可夏侯擎天手下的人沒有耀武揚威地搜刮民脂民膏。
柳晟擬定並頒佈的條例也非常人性化。
苛捐雜稅並沒有因此翻倍地漲。
對百姓們來說,他們的生活沒有因爲南宮世家的滅亡而改變,這是一種幸運。
更何況紫雲洞主還是這麼年輕這麼強大的神尊,就更是讓人頂禮膜拜。
所以,即便紫雲洞主橫空出世,搶佔了南宮世家的地盤,引起了無憂城的騷動,可是作爲原南宮世家本地的居民來說,他們反倒很期望新的領主給他們帶來新生。
夏侯擎天不擅長管理,柳晟作爲他的“高級參謀”,負責領土上的一切事務。
即便他眼睛負傷,這時候依舊在工作。
玉緋煙檢查了柳晟的身體,囑咐他按時吃藥。
因爲“菩薩笑”的毒素聚集在柳晟雙眼裡,玉緋煙打算三天後鍼灸排毒。
關於南宮紫靈的事情,第五鶴衣已經聽說了,在夏侯擎天和玉緋煙的帶領下,他去見了南宮紫靈的屍體。
“屍體保存的很好!完全就像睡着了一樣!”
第五鶴衣仔細檢查之後,忍不住發出感嘆。
“寒冰牀和定顏珠真是個好東西!沒想到它們在南宮世家手裡!”
“表哥,能救活靈兒嗎?”玉緋煙問出了夏侯擎天最想知道的問題。“丹族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術嗎?”
“雖然外界都這樣傳說,但至少我沒有聽爺爺和我爹提過。”
第五鶴衣搖了搖頭。
“而且,靈兒傷在心臟上,即便真有這樣的醫術,心臟受損,人也無法成活,從理論上來說,是行不通的!”
第五鶴衣這麼說,夏侯擎天心裡涼了一截。
來的路上他提到過此事,第五鶴衣堅持要見到南宮紫靈後才能斷定,沒想到結果是這樣……
“怎麼會!”
玉緋煙站在寒冰牀邊,雙眼溼熱。
“靈兒這麼善良,這麼好,爲什麼命運會這樣不公!”
見玉緋煙這麼難過,第五鶴衣開口安慰她。
“表妹,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你先別難過!等回到族裡,我們問了爺爺再說吧!”
“大家盛傳,丹族有起死回生之術和長生不老之術,儘管是捕風捉影,可未必就是空穴來風啊!”
“族裡禁地,爺爺不許我們去。說不定,禁地有什麼秘密呢!”
“禁地?”玉緋煙皺起眉。
聽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恩!據說禁地裡藏着*。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靈兒是個好姑娘,我也不希望她出事。”
看到南宮紫靈冷冰冰地躺着,第五鶴衣不由得想到了在秦治國的美好時光。
那時候他、千夜雪和南宮紫靈生活在一起,後來又多了玉緋煙和夏侯擎天……大家相處的很開心。
可是現在,南宮紫靈死了,千夜雪不知去向。
難道快樂的時光就真的那麼短暫嗎?
第五鶴衣神色帶着淡淡的哀傷,不過沒一會兒,他又恢復了鬥志。
既然蓮瑾說,千夜雪還平安活着,他就應該打起精神,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
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也要好好地生活,以最好的姿態,去等待和千夜雪相遇的那一天!
雪,我好想你!
被第五鶴衣惦記着的心上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耳邊是風吹竹葉的“沙沙”聲,頭上是淺青色的帳子,窗戶上掛着一串貝殼做的風鈴。
千夜雪就是被風鈴的聲音喚醒的。
“丫頭,你醒了!”
就在千夜雪想坐起身的時候,一個白髮白鬚,身着青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說是中年人,他卻頭髮花白鬍子花白,說他是老人,他的容貌卻非常年輕,看上去只有四十來歲。
“你是……”
“你擱淺在江灘上,被我救了下來。”雲鶴天笑眯眯地看着千夜雪。
“江灘……”
千夜雪呆了半天,纔想起自己落江的事情。
“呆子!”千夜雪一驚,坐了起來。
不知道第五鶴衣他們怎麼樣!水江有沒有傷害他?
“呆子?是你的戀人嗎?你夢裡一直在叫他!”雲鶴天越看千夜雪,越是喜歡,根骨奇特,是習武的好料子。
作爲武癡,雲鶴天最頭疼的是沒有滿意的接班人。
雖然雲家弟子也有很多優秀的人才,比如雲堇宸,但是那個小子性格太臭屁,不肯跟他學武,還說自己要獨創武功,做開山鼻祖,可把雲鶴天給氣壞了。
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救了個丫頭,被他看中了,他纔不會把好徒弟放走。
“是,他是我的愛人。”
“伯伯,我能問你,這是哪兒嗎?離鶴城有多遠?”
“鶴城?”
雲鶴天捋了捋長長的白鬍須,“遠着呢!從望芙嶺到鶴城,騎馬也要一個半月。你現在受傷還沒痊癒,要去鶴城,那就更遠了。”
“一個半月的路程?”
千夜雪眉頭微蹙。
難道她昏迷了一個半月?
看出千夜雪的疑惑,雲鶴天“哈哈”大笑,“我是以你的能力估算的時間,如果是我麼,也就幾天而已。”
幾天?!
千夜雪這才認真地看着對面的中年人。
她看不出對方的品階,在中年人的周身,瀰漫着一層青色的柔光。
“我能問問您的品階嗎?”千夜雪知道對方是高人,但是,到底有多高,這是她想知道的。
對此,雲鶴天故作神秘,“你猜!”
“呃——”
白頭髮伯伯賣萌,好有違和感。
不過,千夜雪有預感,眼前這個人很牛很厲害。因爲他身上沒有玄力波動,沒有煞氣,也感覺不到絲毫敵意,整個人風輕雲淡,波瀾不驚。
只有高人,纔有這樣的氣息吧!
“您該不是神尊吧?”千夜雪打着膽子,猜了個自己心目中最牛的身份。
“哈哈哈哈!”
雲鶴天大笑起來,通過千夜雪那雙邪魅有神的丹鳳眼,他就知道這個丫頭很聰明。
“我比神尊多了一點!”雲鶴天伸出個指頭。
神尊之上,是君上……
比神尊多了一點,聖君嗎?
見千夜雪表情呆滯,雲鶴天很是得意。
雖然他一直低調做人,但是,難得遇到一個好苗子,若是還藏着掖着,對方不肯拜他爲師,跑了怎麼辦?
“您是聖君?”
“小丫頭,有眼力啊!”雲鶴天笑眯眯道。
靠!
救命恩人是聖君,真是天降好運啊!
想到這兒,千夜雪眼睛發亮。
“君上,您身邊缺人麼?要不要端茶遞水,掃地疊被的僕人?我什麼都能做,您把我留下來吧!只要您閒暇時候指點我個一招半式的,我就滿足了!”
千夜雪想的,真是雲鶴天求的。
只是,他可不缺僕人,缺的是徒兒。
不過,雲鶴天有心要考校千夜雪的品行,畢竟收徒是人生大事。
萬一對方天資好,但品性惡劣,日後仗着一身武功,爲非作歹,禍害人間,那他豈不是做了惡人!
想到這裡,雲鶴天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
“也好,你先留下來把傷養好!對了,你的戀人在鶴城麼?你不着急和你戀人會和?”
雲鶴天提到第五鶴衣,千夜雪的眸子暗了暗。
無憂城比她想的還要殘酷。
江邊水家的皇尊視人命如草芥的情形,不斷地在她眼前回放。
如果她無法進步,武功品階只能停留在武宗,別提和第五鶴衣長相廝守,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保護不了。
難道什麼都靠玉緋煙,拖她後腿嗎?
不!
不行!
她要變強,要和玉緋煙並肩作戰,要保護第五鶴衣,要不斷攀巖,成爲最頂尖的武者。
“不了!我們今天的分開,是爲了日後的長久。伯伯,你能不能幫我傳一封信去鶴城?我給我朋友報個平安!”
見千夜雪能想明白這些,雲鶴天非常滿意。
“這沒問題!我叫雲鶴天!你可以叫我鶴伯!”
“鶴伯——”
千夜雪起身,恭恭敬敬地對雲鶴天行禮。
她的態度,讓雲鶴天有些好奇這個小丫頭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要知道,無憂城的聖君目前只有兩位,一個是申屠世家的申屠伯乙,一個就是他了。
無憂城的人不可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可是千夜雪的表現太平常太普通了,難道她不知道雲鶴天是誰?
那真是有趣得很呢!
雲鶴天見慣了其他人諂媚的嘴臉,才躲到望芙嶺求個清閒。現在有了伴兒,對方並不會因爲他的身份而格外待他,這對雲鶴天來說,是個全新的嘗試。
千夜雪沒一會兒就寫好了信。
因爲第五鶴衣來自左丹族,千夜雪覺得他的身份要保密,所以收信人寫的是玉緋煙。
玉緋煙收到信的時候,正準備給柳晟治眼。
被雲鶴天派來送行的是一直海東青,爲了讓海東青辨別玉緋煙身上的氣味,千夜雪特地讓它聞了聞玉緋煙送給自己的藥包。
雖然藥包泡了水,氣味很弱,但云鶴天保證,海東青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
當天上的海東青直撲玉緋煙而來的時候,夏侯擎天差點兒殺了它。
察覺到紫衣男人的恐怖,海東青連忙躲得遠遠的,只是對着玉緋煙叫嚷。
“擎天,它似乎是來傳信的!”
看到海東青腳上的竹筒,玉緋煙說道。
她止住夏侯擎天,自己慢慢地向海東青走了過去。
見玉緋煙過來,海東青安安穩穩地落在她面前,任由她取下自己腳上的竹筒。
“是雪的來信!是雪的!”
等看了信裡的內容,玉緋煙激動地不行,她對千夜雪的字跡非常熟悉,一看就知道這是千夜雪親筆書寫的。
玉緋煙連忙把信拿去給了第五鶴衣,“表哥,你看,雪來信了!”
千夜雪在信裡說自己一切都好,但是現在有事情,沒辦法過來和他們會和。
雖然她沒有說明原因,但能知道千夜雪平安,第五鶴衣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
“太好了!”
雲鶴天的海東青還在旁邊等着,第五鶴衣提筆給千夜雪寫了回信,玉緋煙則拿了小魚和肉款待海東青。
“辛苦你了!麻煩你再跑一趟,把信交給雪!”
玉緋煙一邊喂海東青,一邊說着,彷彿對方能聽懂自己話似的。
第五鶴衣曾經說過,無憂城能馴養海東青的人很少,救了千夜雪的人一定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
而且,信上並沒有求救訊號,說明她很安全。
知道千夜雪一切都好,玉緋煙也就放心了。
這隻海東青這會兒也毫不客氣,玉緋煙餵它小魚,它張口就吞嚥了進去,一點兒都不認生,讓一旁的申屠烈連連稱奇。
要知道,海東青這種生物,除了主人,是不會和陌生人親近的。
眼前的這幅情景,完全打破了慣例。
難道這隻海東青是特別的?
想到這兒,申屠烈也過去拿魚喂海東青,哪知道他還沒有靠近,海東青就飛起來,瞪大了眼睛,尖銳的爪子勾起,衝着申屠烈咆哮。
靠!
有沒有搞錯,這完全就是區別對待啊!
“爲什麼她可以餵你,我不能?”申屠烈見海東青做出襲擊的姿態,連忙後退到安全地帶。
他的問題,沒人解答。
只是在他走遠以後,海東青又繼續落在玉緋煙身邊,還主動張開嘴,要求玉緋煙餵它吃食。
這下子,申屠烈終於明白了。
不是這隻海東青特別,而是玉緋煙特別!特別的讓動物都對她刮目相看!
申屠烈傷心的時候,阿虎還不忘在旁邊捅自家公子一刀,“大公子,你就省省吧!你看,連鳥都嫌棄你呢!”
阿虎的話,徹底打擊了申屠烈。
“阿虎,咱們切磋切磋吧!”
申屠烈咧着一口白牙,陰森森地笑着,“你進階成聖尊之後,我還沒檢驗過你的本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阿虎一見,撒腿就跑,可他還是慢了一步,被申屠烈揍倒在地上。
“大公子,你下黑手,你……啊!別打臉!我還沒娶媳婦呢!”
海東青並不知道這兩個人類爲什麼突然打起來,它嘴裡叼着魚,露出半截魚尾巴,一臉愕然。
而第五鶴衣的信這時也寫好,拿了過來。
玉緋煙餵飽了海東青,把信塞進竹筒,對海東青說道,“麻煩你了!謝謝!”
海東青迴應似的叫了一聲,飛向了天空。
朋友的平安,對玉緋煙來說是最大的快樂,而柳傲然的屍骨,也被人發現,送回了柳世家。
“這是誰幹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餘生看着血腥的骨架上附着的幾片肉絲,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變成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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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話啊!”
柳餘生閉關修煉不過數日,剛一出來,就聽說柳丁死了,現在柳傲然也這幅摸樣被人送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