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冥冥,你們快點兒!真是慢死了!”敖紫跑到湖邊,看着遠處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嫌棄的要死。
“來咯!”
玄冥飛起,路過夏侯耀的時候,將他提了起來,眨眼功夫就到了敖紫面前。
“不錯不錯!”
敖紫點頭,拿了釣魚竿開始分配。
“哥哥,這個是你的!這個是我的,這個是冥冥的!”
因爲跑得快,敖紫臉上有汗珠,玄冥拿了手帕想給小閨女擦擦,結果旁邊的夏侯耀不肯了。
“爹爹說了,男女授受不親!我給妹妹擦就好!”
夏侯耀義正言辭地攔在玄冥面前。
隨後,他拿出了一塊小手帕,仔仔細細地給敖紫擦了汗,纔在自己臉上擦了擦。
嘿——
聽了夏侯耀的話,玄冥蛋疼了。
這小子,說話怎麼這麼叫人討厭呢!
之後玄冥想坐在敖紫旁邊,卻被夏侯耀搶了位置,直接阻在了他和小小煙之間。
“喂,小蘿蔔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玄冥叉着腰,看着夏侯耀。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啊!爹爹讓我保護妹妹,我必須跟着妹妹!”
夏侯耀笑眯眯,一口一個“爹爹說”,把玄冥氣死了。
敢情,夏侯擎天能那麼爽快地離開,就是因爲在他身邊安插了這個小特務啊!這是要破壞他和小閨女的感情嗎?沒門!
玄冥仗着自己是大人,連着凳子一起把夏侯耀抱了起來,放到另一邊,自己坐到了敖紫的身邊。
小子,看你還怎麼得意!
玄冥挑着眉,表情得意洋洋。
“你——”
夏侯耀當然不是玄冥的對手,只能用圓溜溜的眼睛怨憤地看着對方。
爹爹說了,搶妹妹的人是壞人!
他不能讓妹妹被壞人搶走!
夏侯耀不死心,抱着小凳子又擠進了玄冥和敖紫的中間。
“她是我妹妹!”夏侯耀惡狠狠地看着玄冥。
雖然他努力做出兇狠的表情,無奈,長着一張又乖又萌的小臉,看上去十分可愛,玄冥乾脆伸手在他臉上揉捏了起來。
“小壞蛋,看你怎麼和我作對!”
見敖紫專心致志地釣魚,玄冥賊笑,把夏侯耀的小臉揉得紅紅,像小蘋果一樣。
“你纔是大壞蛋!”
夏侯耀想伸手去抓玄冥,可他人小胳膊短,哪裡夠得着玄冥,只有被他捉弄的份兒。
“小壞蛋,我告訴你,小小煙是我的閨女!是我的!”
“不是!”夏侯耀掙扎着。“你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搶我妹妹,沒門!我讓我爹爹打你!”
“切——你爹不是我對手!”
“纔不會!我爹爹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等齊桓送水果過來,看到自家王上和一個孩子對上了,他連忙上前把夏侯耀從玄冥手裡解救出來。
仔細檢查了夏侯耀,發現他除了臉頰通紅之外,沒別的事兒,他才鬆了口氣。
“王上——”
看着玄冥的俊臉,齊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都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爲什麼會和小孩子較真?
王上,你越活越小了嗎?
“好了好了,本王不逗他了!”似乎知道齊桓要說大道理,玄冥連忙擺擺手制止了他,“我釣魚給我閨女吃!”
見玄冥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齊桓一陣頭大。
王上,您能不能有點兒腦子!
這可是未來的大舅哥啊!
得罪大舅哥,真的好嗎?
“小小擎,你別生氣,我們王上是喜歡你才逗你的!”作爲最苦逼的下屬,齊桓默默地給自家王上善後。
“我不信!”
夏侯耀掃了掃齊桓,“你們是一丘之貉!想搶走我妹妹,沒門!”
一丘之貉……
齊桓差點兒跪了。
小孩子的成語要不要用的這麼好?
一丘之貉都知道!
整整一個下午,夏侯耀都在和玄冥做鬥爭。兩人努力爭搶敖紫身邊的位置,都想離她更近。
“王上,您就不能讓着小孩子嗎?”
當玄冥第十七次強佔了敖紫身邊的位置後,齊桓終於忍不住,二話不說,上前把玄冥拖走了。
“齊桓,你大膽!你居然以下犯上!”
王上,我再不做點兒什麼,你真的要當老光棍了!
無視玄冥的憤怒,齊桓出手,用魔族的定身術,將玄冥遠遠地困住。
“齊桓,你放本王出來!”
論武功實力,齊桓雖然比玄冥要差那麼一點點,但他這是偷襲,而且定身術是齊桓擅長的,所以困住玄冥完全就是小意思。
懶得理會蠢蠢的王上,齊桓走上前,把夏侯耀的小凳子放在敖紫身邊。
“小小擎,沒有人和你搶妹妹哦,小公主永遠是你的妹妹!”
看了看被困住的玄冥,夏侯耀甜甜一笑。
“謝謝齊桓叔叔,你是好人哦!”
夏侯耀滿意地坐在妹妹身邊充當騎士,小腿搖晃了起來,看着玄冥眼睛痛。
連最信任的屬下都“背叛”自己了,真是情何以堪啊!
還有,那明明是他的位置!
“啊!魚上鉤了!妹妹快來幫我!”不一會兒,有魚兒咬住了夏侯耀的魚鉤,他連忙拽着魚竿,喊着敖紫。
“我來了,哥哥!我幫你!”
兩隻小包子拽着釣魚鉤,齊心協力地把金龍魚扯上來。
“妹妹真厲害!”
“哥哥你也好棒啊!我一下午都沒有釣到一條魚,你是怎麼釣到的啊?”
“我有秘方!”夏侯耀在敖紫耳邊輕聲嘀咕着。
“真的啊!下次我也用這個辦法!”
看到兩個小傢伙那麼親近,敖紫完全忘了他,玄冥內牛滿面。
爲什麼自從夏侯擎天那一家人出現後,他就有一種地位動搖的感覺?面對那一家血親,他拿什麼和他們搶小小煙?
不要!
小小煙是他的!
果然,親生父母還有哥哥什麼的最討厭了!
等時機成熟了,他一定要把小小煙帶回魔族……
玄冥在心裡跟夏侯耀叫着勁兒,玉緋煙這邊已經幫敖義做了一次治療。
敖義之所以頭疼,原因是他受傷後,淤血一直在腦袋裡面,根本就沒有消散,反而有壓迫腦神經的趨勢,所以得儘快治療。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
玉緋煙從敖義頭上取下銀針,“我只能幫你緩解疼痛,要想徹底根除,最好的辦法就是做開顱手術!”
“開顱手術?”
一聽這個,敖義和他旁邊的敖城都安靜了下來。
當年,曾經有藥師也提出做開顱手術,去除淤血。
只是當時那個藥師僅僅提出了假設,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做這樣的手術。
撬開人的腦袋,無論是對藥師還是病人,都承受巨大壓力,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就是要人命的事情。
如今,玉緋煙又提出開顱手術,讓敖義不得不慎重對待。
“貓兒,你有幾分把握?”夏侯擎天問道。
“以現在的醫療設備,和醫學條件,我有八成把握。”
玉緋煙給了一個保守的數字。
沒有消毒的手術室,沒有精準的儀器,剖開人的頭蓋骨,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如果是在華夏國,做這個手術完全沒問題。
可這裡的醫學那麼落後,就算玉緋煙有這個能力,其他條件不具備,也是白搭。
更何況敖義是龍族的領袖,對龍族而言,他的存在非常重要。
在沒有切實的把握的情況下,玉緋煙不想冒險,畢竟對方還有一個身份是夏侯擎天的親生父親,人命關天。
“不過,您也不用那麼擔心。”
“要是您不介意時間長短,我可以幫您鍼灸加藥物調理。這麼做,雖然耗費時間,也許要幾年,甚至更長時間,但是保守指教是一種非常穩妥的治療方式。”
玉緋煙這麼說,敖義才放下心來。
說實話,他也想早點兒治好頭疼病,甚至早點兒恢復記憶。
可玉緋煙也說了,開顱手術危險很大。
在沒有爲龍族報仇,沒整垮那四族之前,龍族還需要他,他還不能倒下。
“那就請你先幫我保守治療,等我把手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到時候說不定時機成熟,我願意試試開顱手術!”
敖義是個十分開明的人,他看得出玉緋煙的醫學態度十分嚴謹,把命交給她,他放心。
“需要什麼藥,你只管開口!”
“敖徵你也認識,缺什麼找他要,都是自己人,無需客氣!”
敖義和敖城的感情原本十分好,這些年他也把敖徵當做自己兒子一樣對待。
現在找到親生兒子,他自然也希望他們相處愉快,能成爲一家人。
“大哥,這不合適吧!”
敖城聽了敖義的話連連擺手。
“既然少主已經回來了,族裡的事情敖徵應該交給少主和少夫人!”
敖城很明白,敖義之前讓敖徵熟悉龍族事物,是想以後把龍族族長之位傳給敖徵。
可是現在,夏侯擎天回來了,下一任族長自然是他,敖徵當然要把族裡事務移交給夏侯擎天夫婦,這才合情合理。
敖義知道敖城在想什麼,他也不反駁,只是看着夏侯擎天,詢問自家兒子的意思。
“爺沒興趣。”
夏侯擎天直接回絕了敖義的提議。
他的人生只需要有貓兒和小崽子就好,其他的,他不在意。
在看玉緋煙,她笑盈盈地站在夏侯擎天,直接用行動支持了自家夫君的決定。
“可是——”
敖城還想說話,被敖義攔住。
“敖城,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敖徵是我看着長大的,他的人品和能力我都看在眼裡。擎天的性格不適合當族長,我中意的是敖徵。”
敖義並不喜歡拐彎抹角。
他和夏侯擎天接觸時間不長,卻看得出,自己兒子性格孤傲剛毅,不是當族長的最佳人選。
他並不是否認夏侯擎天的能力,只是從龍族的發展,和一族之長的責任來說,夏侯擎天都不適合當族長。
又或者,敖義在心裡是希望兒子能夠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成爲族長,責任太重,束縛太多……
敖義對這個兒子充滿了愧疚的,更希望夏侯擎天能過得開心。
“就這麼說定了!”
“敖徵,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
敖義笑着拍了拍敖徵的肩膀,他這句話,已經是確定了敖徵的身份——未來龍族族長。
原本有些犯傻的敖徵,這時候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是標準的龍族人的性格,又深受敖義和敖城的影響,所以不會打花腔,連忙挺直了背,“我一定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哈哈哈,好小子!”
敖義使勁地拍了拍敖徵的肩膀。
“其實我也有私心,當族長太累了,我寧願擎天遊山玩水,肆意悠閒,所以就只能辛苦你了!你可別怪大伯啊!”
“我,我不會。”
在敖徵看來,敖義定是怕他成爲繼承人後心裡忐忑,所以說這番話來安慰他。
族長真是好人啊!
夏侯擎天對敖義的這番安排也很滿意。
他不是在龍族長大,對龍族並沒有深厚感情,外加上夏侯擎天的確不擅長處理人際關係,這個位置,還真是不適合他。
“就這麼定了,挺好!”
夏侯擎天牽着玉緋煙的手,“我也覺得父親的安排很好!”
夏侯擎天的灑脫,被敖城父子當成了視名利與糞土,更加覺得他具有龍族人的性格,反倒愈發敬重他。
吃了晚飯,夏侯擎天、玉緋煙、敖義、敖城、玄冥五人開了一個小的座談會。
從夏侯擎天到龍族,和敖義相認,不過一天時間。
時間太短,這對父子並沒有時間好好聊聊。
既然是一家人,日後要面對霧都的另外四族,總是要商量一下才是。
等玉緋煙說明自己身份,除了玄冥,敖義和敖城大吃一驚。
“神女,真的是你?”
敖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緋煙就是鳳如歌?是自己的兒媳婦?自己兒子運氣是不是太好了啊!
“千真萬確。”玄冥在旁邊插嘴道,“我就是因爲她轉世重生,才能獲得新生。當初,我可是被鳳媛封印在她身體裡!”
這下,敖義更是不明白了。
“鳳媛封印了你?當初我們可都是以爲你死了!”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玄冥笑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我們是統一戰線上的人。”
“四大族當初聯合起來謀害了鳳如歌,也算計了龍族,我呢,也看他們那羣虛僞的傢伙很是不爽,不如,我們三家聯手啊!”
玉緋煙剛纔已經就從敖義那兒知道了龍族和玄冥聯手的事情。
若是和玄冥聯手,聽起來似乎不錯。
夏侯擎天和玄冥天生不對盤,對這個小白臉提出的建議,他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聯手?你有什麼條件?”
夏侯擎天的問題,可是把玄冥給難住了。
他好心好意,對方還以爲他有什麼“陰謀”,看來,不陰險一點兒,真是對不住他在夏侯擎天心裡的印象啊!
“條件嘛……不如這樣,小小煙認我當乾爹?”
“沒門。”夏侯擎天冷冷的說道。
“爹只要一個就好!別的都是多餘的!”
被夏侯擎天拒絕,玄冥輕嗤了一聲,“我沒條件,你非逼着我提條件,我提了條件,你有不答應,夏侯擎天,你是來逗我玩兒的嗎?”
“你說錯了。”
看着玄冥那張妖孽臉,夏侯擎天淡定的說道。
“爺這叫看你不爽!”
“我靠!我也看你不爽很久了!”
一想到下午小小擎成爲自己和小小煙之間的第三者,玄冥就氣不打一處來,外加上夏侯擎天說話這麼臭屁,他恨不得馬上就教訓這個傢伙。
“來來來!咱們再比劃比劃!昨天還沒分出勝負,今天再來!”
對這兩個針鋒相對的人,玉緋煙已經無語了,懶得理他們,她轉過去和敖義說話。
“爹,你剛纔說那四大族想拉攏你一起對抗魔族,所以條件隨你開?”
“是啊!”
敖義笑眯眯地說道。
比起兒子硬邦邦的“父親”,兒媳婦這一聲“爹”,聽得他真是神清氣爽啊!
“若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玉緋煙提筆,在紙上羅列出很多東西。
前世,玉緋煙掌管神女教,雖然她一直居住在靈鳳山,日日在鳳凰宮裡修煉,可並表示她不清楚四大族有什麼寶貝。
等玉緋煙寫完,敖義看了單子上的物件,高興地連聲叫好。
這裡面隨便拿出一樣出來,都夠叫那些傢伙肉疼了。幸好玉緋煙是神女,知道那四大族的家底,真是太棒辣!
“這一次不讓那些王八蛋割肉滴血,我就不姓敖——”
果然,當四大族族長再一次聚會,鳳麟讓大家看了敖義送來的單子上的物件,一個個都表情苦逼。
敖義怎麼知道他們有這些東西?
無論是點雪梅,紫靈芝這樣的藥材,還是隕石鐵,鯪魚膏這類鑄造的材料,又或者千羽鶴、七頭狼的獸類靈丹……
這些全部都是難得的寶貝!
敖義是如何得知的?
他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敖義的信,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我們不滿足他的條件,他就會和魔族合作。”
鳳麟臉色陰晴不定。
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敖義出手還是這麼快準狠,開口就要他們族裡的寶貝,真特麼不要臉!
鳳麟覺得自己小瞧了敖義,在他心裡,對敖義的能力又有了更進步一認識。
這裡面,數鳴鳳族的寶貝最多,鳳麟十分懷疑,敖義在鳴鳳族有探子,否則他怎麼知道鳴鳳族有鳳凰眼的?開口就要鳳凰眼?
要不是爲了讓龍族再當一次炮灰,鳳麟恨不得把這單子一巴掌拍在敖義的臉上!
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鳳麟,我們乾脆跟敖義拼了!”
臣真一臉憤怒,一巴掌把桌子角拍裂。
他的怒氣一半是來自敖義,一半是源於臣一的死,沒地方發泄,所以藉機會全部表達了出來。
“對!咱們跟龍族拼了!”
姜尚忍着心裡想殺了鳳麟的怒氣,卻礙於不能發作,只能沉着臉,支持臣真的話。
“鳳麟,這些東西有多珍貴,你是清楚的。敖義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原本,姜瓜瓜死了,姜尚想來找鳳麟,和鳳麟拼個魚死網破,卻被臣真攔住了。
他勸姜尚,人死不能復生,若不能給鳳麟沉痛一擊,就算去了鳴鳳族,也是找死,不如慢慢計劃。
讓鳳麟給姜瓜瓜賠命,太便宜他了。
要幹,就扳倒整個鳴鳳族!
聽了臣真的話,姜尚只能把所有的傷心難過和憤怒全部嚥下。
弄死鳳麟,不足以解除他心中的怨憤,他要滅了鳴鳳族,讓鳳麟也斷子絕孫!
“拼?”
聽了姜尚的話,鳳麟搖搖頭,“我們若是撕破臉,最開心的是魔族!”
鳳麟並不擔心龍族,他最怕的反倒是魔族。特別是魔王玄冥,那是個喜怒無常的傢伙!
當初人魔大戰,是鳴鳳族在背後一手策劃的。
雖然知道真相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但鳳麟心裡總是有一股擔憂。
他生怕當初的事情被玄冥知道,若玄冥傾一族之力,要和鳴鳳族鬥個魚死網破,那怎麼辦?
所以,當務之急是聯合大家對付魔族,這樣才能混淆視聽,轉移視線,同時,這也是保護鳴鳳族的唯一辦法。
只有玄冥死了,鳳麟才能安心下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想到這裡,鳳麟語重心長地安慰大家。
“這個時候最關鍵的,就是保存實力!魔族自玄冥死後,養精蓄銳多年,玄冥和我們是死敵,我們千萬不能自己亂了陣腳,便宜了玄冥啊!”
看着鳳麟那張裝逼的老臉,姜尚的拳頭緊了又緊。擔心他因爲憤怒而露餡,臣真連忙在桌子下踢了姜尚一腳。
冷靜點兒!
臣真用眼神示意姜尚。
“那你說怎麼辦?”
見朱三橘看過來,臣真轉移話題道。
“給他!他要什麼,我們都給他!”鳳麟回答道,“還是我之前說的,他要,可以,但是要立下血誓,不和我們四族爲敵!”
鳳麟說的,讓臣真眼裡閃了閃。
他一直擔心敖義會針對掌族,如果敖義真的立下血誓,那麼有些事情就好辦多了!
“姜尚,鳳麟的這個主意不錯!”
臣真看向姜尚,“只要敖義立誓,他就不能找你我的麻煩。當初,可是我們可都對不起他啊!”
一聽臣真話裡有話,姜尚沒一會兒就明白過來。
有了敖義的血誓,他不能動他們,他們也就可以暗中和龍族合作了。
若是真的能和敖義合作,對付鳴鳳族,鳳麟的死亡之期就不遠了!
“我同意。”
思考再三,姜尚點了點頭。
沒了姜瓜瓜,這些寶貝他留着也沒什麼意義。
不如,賣敖義一個人情。
如果能得到敖義相助,他就可以爲自己兒子報仇了!
“我也同意!”臣真連忙舉手,“只要敖義不找我麻煩,不針對掌族,我沒意見!”
見臣真和姜尚都答應了,鳳麟點了點頭。
“若不是想利用龍族對付魔族,我也不想大家委曲求全。你們放心,魔族滅亡之日,也就是龍族覆滅之時。到時候我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
等從鳴鳳族出來,朱三橘和臣真、姜尚三人同路。
“我說,你們倆怎麼了?怎麼今天的情緒都不太高啊!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朱三橘關切地問道。
“哼!你們摩羅族寶貝多,不介意丟點兒,我可是心疼呢!”
看着鳳麟的狗腿子,臣真陰陽怪氣地回答道。
“對啊!”姜尚也故作生氣,“最好不要讓我抓到敖義,我一定會讓他把吃下去的吐出來!”
“哈哈哈!”
聽了這兩人的話,朱三橘笑了起來。
“我說,你們兩人也太鼠目寸光了吧!龍族的寶貝才叫多呢!”
“我們先順了敖義的意思,等擺平魔族,搞定龍族,那些寶貝我們四家平分,多好!”
朱三橘的話並沒有讓姜尚有多開心。
他掃了朱三橘一眼,冷冷地說道:
“你確定我們四家能平分?你確定到時候不是你和鳳麟挑剩下的,纔是我和臣真的?”
說完,姜尚沒有理會朱三橘,直接飛到天空,一個人走了。
“喂,喂!”
看着姜尚消失在眼前,朱三橘有些不明白自己哪兒得罪他了,說話這麼刺耳。
“他怎麼了啊?我又沒有得罪他,說話這麼難聽!”
朱三橘看向臣真。
“唉——”臣真嘆了口氣,“老朱,你也別生氣,老薑的兒子在家裡被人殺死了,他難過的很呢!說話難免會不中聽!”
“什麼?姜瓜瓜死了?”
朱三橘吃驚地掩着嘴。“老臣,你說的是真的?你沒哄我吧!在家裡被殺?那對方的膽子挺大的啊!”
“千真萬確。所以,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臣真拍了拍朱三橘的肩膀,“老朱,我先走了!”
等臣真不見了蹤影,朱三橘臉上的難過一掃而空,反而大笑起來。
“死得好死得好!姜尚絕後了,真是活該啊!”
朱三橘心情非常好,最後哼着小曲兒離開了。
在朱三橘離開後,臣真和姜尚再次出現,這一次,兩人臉色都是黑如烏雲。
“老薑,你看到了吧!我就說,朱三橘不是好東西,和鳳麟是狼狽爲奸。他剛纔還裝的挺像那麼回事兒,幸好我眼睛毒,看出他是裝的!”
“老臣,你說的對,我特麼跟他們勢不兩立!”
兩個沒了兒子的人瞬間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回到白虎城,姜尚請臣真去了自己書房。
“老臣,你說下面我們該怎麼做?你今天話裡的意思,是想和敖義握手言和?咱們跟敖義合作?”
“你覺得這可能嗎?敖義恐怕是恨不得我死呢!”
姜尚自認爲這種出謀劃策方面,沒有臣真厲害,所以打算聽聽他的意見。
“你還記不記得他?”臣真手指沾了沾茶水,寫了一個人的名字。
看到桌上的名字,姜尚表情一怔。
當初要不是這個人在龍族搞內應,他未必能那麼順利地騙過敖義,說起來,這人對他的幫助還挺大。
“記得,怎麼不記得。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你現在提起他,有什麼意義?”
姜尚不明白臣真爲什麼突然提到這個人。
“敖義並不知道是他背叛了自己,還把他的妹妹和女兒當做親人照顧。我們可以從她們入手!”
說道這裡,臣真笑了起來。
“我記得,敖義一直都沒成親吧!我打探了消息,他的妹妹很是愛慕敖義,甚至爲了敖義,這麼多年都沒有嫁人。”
“若是能撮合他們在一起,請她吹枕邊風,嘿嘿——”
臣真的笑聲帶着男人之間的那種,你懂我也懂的意味,姜尚也笑了起來。
沒有男人能夠抵擋女人的枕邊風,更何況那個女人花容月貌,誰看了都會動心,除非敖義不是男人。
“可是,她們會聽我們的嗎?”
姜尚問道。
“呵,不聽,就把他的事情告訴敖義,讓敖義知道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比起安逸的生活,受人尊敬的身份,兩個孤弱女人會怎麼選擇呢?”
臣真的一番話,聽得姜尚開心不已。
要是敖義受不住枕邊風,放下當年的恩怨,幫他們對付鳳麟,那是最好不過了!
“就這麼做!”兩人相視一眼。
做了決定,姜尚親自去了一趟青龍城,當晚就給臣真帶來了好消息。
“已經說定了!她們願意幫我們!”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夏侯擎天和玉緋煙在盤龍湖裡住下,敖義並沒有對外宣佈他的身份,爲了方便迷惑另外四族,他再次轉變成黑髮黑眸的模樣,眉間硃砂一點紅,看上去清貴俊逸。
至於小小擎,也被玉緋煙做了易容,改變了他眼睛和頭髮的顏色。
盤龍湖周圍都是敖義的親信,至於那天天上的打鬥,敖義直接說是自己,族人也沒有人懷疑。
這天,盤龍湖來了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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