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何會知道新月刀?”戰譽反問道,“而且你還不僅認識新月刀,而且還曾經將新月刀給賣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新月刀應該是在花凌緋的手中才對。”
“那是因爲,我徒弟孝順,將新月刀轉送給了我,所以我纔會賣了新月刀。”上官吹雪急中生智,振振有詞地解釋道。
“徒弟孝順?”戰譽哈哈大笑道,“既然是徒弟孝敬你的,那你就該好好收藏纔是,那可是徒弟的心意啊,可你怎麼非但沒有好好珍惜,居然還將新月刀給賣了,這也太..”
“譽,既然緋兒已經將新月刀送給上官神醫了,那上官神醫想要怎麼處理這把新月刀,那都是她的自由,外人無權干涉,就算你曾經是這把新月刀的主人,也一樣無權干涉。”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月突然間開口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下山去吧,上官神醫今天教了我很多東西,我該好好表達一下才是,晚上我請吃大餐。”
“好,趁着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咱們趕快下山吧。”上官吹雪點點頭,感激地望了一眼南宮玥,她知道南宮玥這是在爲她解圍。
聞言,戰譽滿臉黑線,心中很是鬱悶,他都摒棄心中的私慾,想要將真相給揭開了,玥倒好,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幫倒忙,這未婚妻可是他的,他不趁熱打鐵將上官吹雪的身份給揭穿了,居然還幫着上官吹雪一起,藏着掖着,到最後,吃虧的可是他自己。
當然,戰譽心中的真實想法,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他一臉無奈地跟在後面,緊緊地抿着嘴脣,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全都給說了出來。
沒過多久,三人便來到了京城有名的大酒樓,醉心樓中,這個醉心樓遠近聞名,所以生意特別好,人山人海,隊伍排得很長。
“南宮少爺,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吃一頓就好了,這裡,隊伍這麼長,我實在沒有時間排隊。”上官吹雪雖然酷愛美食,然而,那麼長的隊伍,她是沒時間耗在這裡的。
“上官神醫,既然帶你來這裡了,怎麼可能讓你排隊?”南宮玥朗聲大笑道,“直接跟我進去就是了。”
“啊?”上官吹雪一愣,“大家辛辛苦苦排着隊伍,我們就這樣插隊,不太好吧?”
“上官神醫請放心,我們不插隊。”南宮玥一邊說,一邊帶着上官吹雪朝着裡面走去。
見有人居然大搖大擺往裡面走了,那些排隊的人頓時大聲抗議起來:
“掌櫃的,小二哥,有人插隊!”
抗議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以至於鬧到最後,掌櫃的和店小二都不得不出來維持秩序。
“怎麼這麼吵?發生什麼事情了?”掌櫃的一臉嚴肅地問道。
“掌櫃的,我們剛纔看見有兩個男的一個女的插隊。”馬上有人站出來解釋。
“插隊?那請問他們插到哪個位置去了?”掌櫃的好笑地問道,精明的眼中堆滿了笑容。
“他們,他們..”那人聞言,東張西望了起來,卻怎麼都找不到那兩男一女,於是猜測道,“我估計他們已經進去點菜了,掌櫃的,醉心樓向來講究公平排隊,就算皇親貴胄來了也得排隊,沒道理那兩男一女可以不用排隊就可以大搖大擺走進去,這規矩要是打破了,以後誰還來排隊啊?那醉心樓豈不是亂了?”
“原來你是說剛纔進去的那三人啊。”掌櫃的恍然大悟道,“誰都需要排隊,就只有他,是完全不用排隊的。”
“他不用排隊?爲什麼?”衆人好奇地問道。
“因爲六樓的廂房,是永遠不需要排隊的。”掌櫃的耐心解釋道。
“六樓廂房爲何不需要排隊?”馬上有人跳出來質疑道。
“這個我知道!”掌櫃的還來不及回答,便有人搶在了他的面前道,“我聽說,六樓的廂房從不對外開放,只招待一個人,那就是醉心樓的東家,南宮玥!”
“莫非,剛纔那兩男之中,其中一人就是南宮玥?”有人恍然大悟道。
“沒錯!”掌櫃地點點頭,輕聲笑道,“老闆回自家酒樓吃飯,這自然用不着排隊,所以,你們也別喊什麼不公平了,等哪天你們自己開了酒樓後,自然也就擁有了這樣的特權。”
“我們自己開酒樓?還是算了吧,不是每個酒樓都能有這麼好的生意的,這樣的特權,也並非每個酒樓老闆都能夠享受得到。”一箇中年男子輕笑着打趣道,“我寧可辛苦點排隊算了,至少吃得安心。”
“是啊,那大夥現在還有什麼意見嗎?”掌櫃的輕聲笑道。
“沒有,人家是老闆,想怎麼做都行,我們哪有資格有意見?”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大聲笑道,“掌櫃的快進去忙吧,打擾你了實在很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及時溝通是非常重要的,有什麼誤會可以當場解開,很高興能夠認識大家。”掌櫃的揮了揮手,很快便進去忙了。
老闆突然降臨,他這個做掌櫃的,自然是最爲忙碌最爲緊張的,因此也不敢在外面多做停留,很快便進去忙活了。
彼時,上官吹雪已經坐在了六樓的廂房內。
“南宮少爺,這廂房也太過豪華了點吧?”上官吹雪揚眸道,“你不但不需要排隊,而且還擁有一層樓的廂房,如此奢華,你該不會是這家酒樓的幕後老闆吧?”
“上官神醫,你果然冰雪聰明,沒錯,我就是醉心樓的幕後老闆。”南宮玥輕聲笑道。
“呵呵!”上官吹雪乾笑着道,“你都已經特殊到這種境界了,只要還有點腦子的人,都會這麼認爲吧?如果這樣也能稱得上是冰雪聰明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白癡了。”
聞言,南宮玥朗聲大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上官神醫果然與衆不同,絕大多數女子聽說他是醉心樓的幕後老闆後,無不爭相獻媚,恨不得將他當場給撲倒了,然而,上官神醫不但沒有爲之所動,居然還心情自嘲,可見,她的心中,坦蕩得不惹半絲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