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上的一彎妖月,上官吹雪的心中一個激靈,看來,此處有妖物出現,而且連自然萬物都可以因它而改變,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妖物。
果然,感情這種東西是不能沾邊的,一旦沾上,就讓人變成了白癡。她就是最好的證明,剛剛只顧着心痛,連自己跑到這麼荒郊野外的地方都不知道了,更何況,池城妖靈猖獗,雖然今日不是夜圓之夜,但照樣會有妖物出沒。
趕緊回城吧!
危急時刻,上官吹雪當機立斷,從九轉玲瓏鐲中取出流光劍,十萬火急地催動體內的玄氣。
寶劍凌空飛起,上官吹雪縱身一躍而上,御劍飛行,火速朝着城中飛去。在這個節骨眼上,她自然不敢使用普通的寶劍,而是取出了跟她的性命一般重要的流光劍。
以流光劍作爲飛行工具,速度是一般寶劍的好幾倍,這個時候,時間就等同於生命,她不敢有任何馬虎。
然而,雖然上官吹雪當機立斷做出了最快的反應,但是,還是來不及了。
大羣大羣的蝙蝠蜂擁而至,將上官吹雪團團位置,雖然流光劍速度驚人,但那些蝙蝠卻是天生的飛翔者,特別在這夜色裡,漆黑的天空,那是它們最爲完美的戰場。
上官吹雪一邊飛奔着逃離,一邊取出身上的寶劍,揮舞着將那些擋路的蝙蝠殺死。
然而,蝙蝠似乎越殺越多,雖然六階玄氣的修爲也不算低,如果只是對付幾百只吸血蝙蝠的話,那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眼前的蝙蝠,何止幾百,估計早就已經破萬了。
蝙蝠越聚越多,發展到最後,成千上萬的蝙蝠形成一道厚厚的屏障,徹底橫斷了上官吹雪的去路。
不戰則死!
上官吹雪滿懷悲憤,此時此刻,如果她是神階的修爲,那定能將眼前的蝙蝠徹底秒殺了,可惜,她不但沒有神階的修爲,甚至連八階九階都沒有到達,她只有區區的六階修爲。
如果,這個時候,宸兒能夠出現就好了。
這樣的念頭纔剛剛出現,便被上官吹雪給狠狠掐滅了,這傷疤還沒有好呢,就忘記痛了?宸兒那麼決絕地拒絕了她,話都說到那份上了,她要是再回去死纏爛打,那就真的一點血性都沒有了,連她自己都鄙視這樣的女人,與其那樣,還不如今天就死在了這羣吸血蝙蝠手中。
死?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她還沒有找到鵬弟呢,她也還沒有滅了宇文焰,她甚至還沒有和牧寒好好說上幾句話呢,怎麼可以就這麼窩囊死了呢?
不,她不能死!絕對不能!
絕境之中,必須自救,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生存原則。
想明白了之後,上官吹雪從流光劍上翻身而下,猛地拔出寶劍,霎那間,劍氣四溢,將四周的蝙蝠徹底給掃了個乾淨,七零八落的蝙蝠屍體,如煙火般紛紛墜落。
雖然牧寒還處於沉睡狀態,但是,即使沒有牧寒靈魂力量的支撐,流光劍本身就是一把名劍,其威力自然不是一般寶劍所能比擬的。
趁着蝙蝠還沒有涌到她的身邊,上官吹雪急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三粒爆炸藥丸,這是她這段時間抽空煉製的,在這生死關頭,自然是全都拿出來了。
單手一揚,明晃晃的火焰便在指尖燃起,雖然她的修爲只有六階,但是她的火焰卻是威力巨大的,她用火焰將三粒爆炸藥丸同時點燃,然後快速踏上流光劍,將三粒爆炸藥丸朝着反方向投擲過去,那裡,成羣成羣的蝙蝠正朝着她的方向飛來。
“轟隆隆”三粒爆炸藥丸在上官吹雪火焰的催化下,那能量是極其巨大的,巨大的氣流襲來,上官吹雪差點站立不穩,儘管流光劍的飛速已經非常快了,但依舊是快不過氣流的席捲速度,在氣流的推動下,上官吹雪如一支火箭,筆直地朝着城牆上飛來,正巧砸到了城牆上。
彼時,城主大人正站在城牆上巡邏,見突然飛來一件不明飛行物,急忙上前查看,發現居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之前從他手中逃走的女人。
這算不算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呢?
看來以後可以拿這件事情來教化百姓了,做一個良好城民是多麼重要啊,潛逃這樣的事情,最終只會害了自己,瞧這位姑娘,這不還是乖乖回來了麼?而且貌似受了很大的內傷。
既然是傷患,自然是養傷爲主,先將她帶回去養傷吧,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城主大人正準備將上官吹雪抱走養傷,卻發現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飛速趕來,在城主大人還沒有來得及抱住上官吹雪之前,將上官吹雪抱在了懷中。
來人正是殷陌離,當她好不容易找到上官吹雪的時候,卻發現上官吹雪居然在一片爆炸聲中奔逃,當時他整顆心都快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他眼睜睜看着上官吹雪被氣流襲擊,卻根本來不及出手相救,等他終於追上了上官吹雪,卻發現她猶如破布一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差點還被一隻半妖給抱走了。
“你是誰?帶她去哪兒?”池城城主妖媚的眸子微微眯起,一臉戒備地望着殷陌離。
這也難怪城主大人,殷陌離的修爲太過高深莫測,再加上身上那股通體的冰寒,不將他當怪物看是不可能的。如今,這個怪物要抱走一個身受重傷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放心?
此時的上官吹雪,雖然已經奄奄一息了,但卻還吊着一口氣,被殷陌離抱在手中,那刺骨的冰寒,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她掙扎着睜開美眸,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放手。”
“不放。”殷陌離將上官吹雪抱得更緊了,抿脣道,“有什麼事情等你養好了身子再說。”
“我不想看見你。”上官吹雪的聲音有點哽咽,吸了吸鼻子道,“我的身子是好是壞與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你病倒了誰替我煉丹?”事情到了這一步,殷陌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他本就不會哄女孩子,只好隨便找了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