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不要過來,我們以後不敢再找你的麻煩了……求你饒了我們吧……”
“是是啊……我們不敢了……”
沒昏死過去的幾個人驚恐地爬起來,朝着水悠悅連連求饒道。
剛剛那一下,他們連水悠悅如何出手的都不知道,就被打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自然也是不敢再小瞧她了。
水悠悅眉頭一挑,正欲說話,一道磁性帶着一絲激動的聲音便打斷了她,“悅兒似乎進步了很多呢……”
一聽到那聲音,水悠悅眸眼便是一亮,轉頭就朝聲源處望了過去。
只見那通往蓮花院的小路上,夭狸一身大紅色妖冶長袍,一雙漂亮得如同狐仙的眼眸正熾熱地鎖定在她的身上,彷彿要深深地將她刻在心裡一般。
“夭狸!”水悠悅激動地脫口而出,立刻就把那幾個人給忘了,朝夭狸衝了過去,“你怎麼在這裡啊!我還正要去找你們呢!”說着,她正要給夭狸一個大大的擁抱,又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那可還真巧了,我們也正要去找你呢。”夭狸的身後,白笠清嘴角含笑走了出來,一身青衣將他襯托得更加的儒雅清秀,當真是貨真價實的白面書生了。
“哈!笠清大哥!”水悠悅高興地叫了一聲,立刻就繞過了夭狸,朝白笠清快步走了過去。
一近前,水悠悅徑直就挽起了他的手臂,笑眯眯說道,“許久不見,我想吃你做的飯菜想得連做夢都夢到了!”
本來已經張開手臂迎接水悠悅擁抱的夭狸一看到她去挽白笠清的手,一張臉直接就搭聳了下來,他哀怨地瞥了那兩個笑眯眯說話的人,萬分哀怨道,“真是隻記得吃的了!就這麼把我給撇下了。”
“哈哈……你不要嫉妒我。”白笠清好笑地掃了哀怨看着自己的夭狸一眼,一邊拉着水悠悅的手道,“走,去我的蓮花院,我給你做好吃的!”
“好呀!”水悠悅歡快地應了一聲,擡手朝哀怨的夭狸招了招手,“趕緊跟上,咱們三好好敘敘舊。”
那夭狸一見水悠悅沒把自己給忘了,那哀怨的神色瞬間就化作了激動,立刻就朝他們兩人追了上去,一邊喊道,“好呀,那把白面書生那珍藏了幾十年的上好女兒紅也拿出來,慶祝慶祝……”
“好呀……你一早就惦記上我那女兒紅了吧?”
“你才發現啊……”
“哈哈……”
片刻功夫,三個人便是消失在了小道上,全然把那羣找茬的人給忘了……
……
水悠悅所住的院子裡,宇文默很幽怨。
今日一早水悠悅撇下她去尋夭狸和白笠清他們敘舊,結果這一敘,竟然敘到了晚上都還沒回來!
這丫頭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經爲人妻了!而且那兩個傢伙還是個男人!跟兩個男人能有什麼好敘舊的!竟然聊到了晚上還不回來!
宇文默因着水悠悅,再次嚐到了坐立不安的滋味。
他在院子裡左右來回走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不行!他得去把人給逮回來!
當機立斷,宇文默腳步一頓,身子一轉,擡腳立刻就朝院子外走去,一邊想着若是那丫頭一會兒不肯跟自己回來,他要怎麼把她給強行逮回來!
卻剛剛走到院子門口,他老遠就看到正往這邊走來的白色身影,那幽深的眼眸倏然一亮,往外衝的腳步當即就停下來了。
水悠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的宇文默,那一刻竟是有種美嬌娘在家等着自己回來的錯覺,心在那一刻竟是產生了一絲悸動。
這傢伙在等自己嗎?
“我回來了!”水悠悅腳步歡快地停在了宇文默的面前,擡起一張小臉笑眯眯地看着他。
宇文默之前那有些氣惱的心情再看到她那張小臉時,瞬間就化作了雲煙,此時此刻眸眼裡只容下了她一人,心裡更是隻納下了她一個。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伸手就直接將站在面前的水悠悅納入了懷中,低頭一湊,鼻尖聞到了一股酒香味。
“嗯?喝酒了?”他眉頭微微一蹙,幽深的眼眸便是微微一眯。
她竟然在他不在的時候,和別的男人喝酒了?
想着,他那一雙眼眸倏然就變得有些危險起來了……
不過水悠悅顯然沒有注意到他微微變化的眸眼,今日和白笠清他們聊了很多,又吃到了自己想念已久的菜餚,所以這心情好極了!
“嗯!喝了一些。”一路吹風回來,酒氣也有些上來了,被宇文默抱在懷裡,鼻尖聞着熟悉的味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就放鬆下來,人也不由就靠在了宇文默的身上。
“只是一些?”耳邊傳來宇文默一聲低哼,水悠悅正欲回答,眼前視線一陣轉換,下一瞬她已經直接被宇文默打橫抱在懷中,快步往院子裡頭走去。
她一擡頭,便是對上了宇文默那有些清冷的下顎,以及那一雙幽深得如同暗夜的眸子,只覺得漂亮極了,腦子莫名有些暈暈的,“額……不多不多,大概也就五六壇吧。”
“……”五六壇?不多?
宇文默微微低頭,幽深的眸眼裡,危險更多了一分。
不過某個人還是沒有注意到,被抱着十分的舒服,今日又與白笠清他們兩人聊了一天,這一舒服,不由得就有些犯困了。
打着哈欠,宇文默已經抱着她走進了房間。
因着兩人已經同房已久,所以宇文默抱自己進來,水悠悅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直到他欺身壓下來,後知後覺的水悠悅纔是猛地反應了過來!
看着居高臨下盯着自己的宇文默,水悠悅不由得就呆住了,“你……你要幹什麼……”
水悠悅嚥了咽口水,對上宇文默那一雙幽深如夜中帶着一絲危險的眼眸,不知爲何,竟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和緊張,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個什麼勁兒!
“悅兒……經過今晚你這一行爲……爲夫覺得應該有必要給你立立規矩……”宇文默半眯着眼眸,居高臨下看着水悠悅,就像在看一隻獵物一樣。
“立……立什麼規矩。”水悠悅嚥了咽口水,說話莫名就有些結巴。
他們現在的姿勢……是不是太曖昧了一些?
宇文默眉頭一挑,眸眼裡劃過一抹光芒,今夜她因着喝了酒的緣故,兩腮酡紅,加上那一雙染了一絲秋水的眼眸,比平日平添了幾分嫵媚,莫名地……他便是想到了絕命崖裡那一夜,身下倏然便是一緊,聲音不由就變得有些沙啞起來,“例如……不能和別的男人待太久……更不能和除了爲夫以外的男人喝酒……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