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奔波後,蘇北落一行並未急着進入鳳城,鳳城外是一片寬闊之地,再外面是一片密林,他們暫時現在密林之中安頓了下來。
進城之前先觀察下情況,蘇北落可是打算在這裡幹一番大事業的,自然要對能知曉的情況都瞭然於心。
卻如之前暗域外的那些人所說,鳳城可是熱鬧的很,虛空裡不斷有元靈師飛來飛去,身着奇裝異服的,長相各異的,西方人,東方人,甚至還有妖怪也來了。
而這其中,也不乏偶爾出現那個幾個羽族人。
那些羽族人,生的十分高大,最矮的也有兩米高,高的能有三米。羽族人長着一張西方人的面孔,金髮碧眼的佔不少數,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似乎都習慣性的袒露着上半身,女人胸|前的兩點,用一些樹葉或者貝殼之類的遮擋起來,種族辨識度極其的高。
而這些羽族人都長着一雙巨大的翅膀,主要是黑羽和白羽,偶爾有些其他顏色的,那些擁有彩色翅膀的羽族人,連穿戴的都不一樣。
不再是樹葉或者貝殼,而是以蠶絲代替,若非他們的腳是鋒利的爪子,這些羽族人看起來便極爲像西方神話裡的天使。
蘇北落一行這一路下來可是見過了不少羽族人,這些羽族人脾氣可都不怎麼好,好似天生便種族優越感,不將其他種族包括東方的元靈師放在眼中。
好幾次還大打出手來着,眼見着鳳城的一場大拍賣和盛大的賭石會要開始了,羽族的人自然蠢蠢欲動。
本就在鳳城安插了自己的勢力,他們定然要抓緊這次機會向外擴張,至少要拿下鳳城這地方吧?
“嘖嘖,那些長翅膀的,可長的真難看。”胖砸氣喘吁吁的放下一隻蠢萌獸,盯着天上來來回回飛的幾隻羽人,忍不住吐槽道,“叫什麼羽人,我覺着叫鳥人挺合適的。”
蘇北落白了她一眼,還鳥人呢,她只是單獨遠距離的分析了幾隻鳥人,便知道這些傢伙絕對強大的很,蘇北落已經決定輕易不招惹那些東西了。
其他勢力她都不擔心,蘇北落唯一放在心上的是森羅殿。
即便外面的時間過去一百年,可世子殿下與她的外貌沒有半點的變化,若是森羅殿的人在,指不定稍加註意就認出來了。
更何況蘇北落從一開始就打算走光芒之道的。
他們在密林裡待着,蘇北落便一直盯着鳳城的方向看,這麼大的日子,森羅殿不可能不派人前來鳳城的。
只是一連盯了一整天,也沒發現疑是森羅殿的人。
軒轅淵就立在她身邊,見這小傢伙一整天都擰着眉頭,忍不住就伸手去輕輕的摸了摸她的眉心,想要將那地方碾平似的。
他在想,這孩子即便是重生的,可她畢竟才八歲而已,八歲的年紀正是待在父母懷裡撒嬌的時候,她卻總是這般心事重重。
被他一碰,蘇北落頓時如觸電,下意識的就後退一步,盯着他臉上一沉,隨後又掛起一絲笑來,小手握住他的右手,看着他那手臂上已經不斷長出的新肉,突然問道,“還疼麼?”
軒轅淵一愣,蘇北落從沒問過他這個問題,或者說是身邊的人,從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世人都知道他無比的強大,像是銅筋鐵骨一樣,可世人不知道其實他也是血肉之軀,也會受傷的。
沒人問過他疼不疼,所以這些年軒轅淵下意識的就在自己的字典裡劃過疼這個詞了。
那張冷漠臉突然就笑了,剎那間如冬日花開,他臉上的傷口幾乎都好了,只留兩道最深的,還能看見淡淡的傷疤,那傷疤此刻卻像是兩縷頭髮從他的臉上拂過。
軒轅淵反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裡,細細的摩挲着,他的掌心有一層繭,厚厚的,肌膚相親帶起酥酥麻麻的觸感。
蘇北落莫名的就覺得渾身血液一凝,然後刷刷的從心臟處流向四肢百骸,臉上竟莫名的浮現出兩抹紅暈來。
“以前不覺得,現在感覺挺疼的,肉掉了,骨頭斷了,現在又開始長,最難受的是癢癢的。”他說的是事實,軒轅淵話少,平時間定然不會跟人說這些的,現在只是因爲對方是蘇北落,所以他才如此了。
不知爲什麼,他竟是想將自己的一切感觸都分享給她。
只是他說的風輕雲淡的,只有蘇北落知道,他是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長新肉肯定是癢癢的,平日裡可別去抓,小心抓破傷口感染了。”蘇北落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裡抽回來,卻又發現軒轅淵的力度大的很,緊緊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卻又不會讓她覺得疼。
偏偏他的臉上,連半點不自在都沒有,就那麼理所當然的抓着她的手。
她是真擔心他的傷,尤其是感覺到鳳城的天氣挺暖和之後,蘇北落就更加放心不下了。
他們不止缺錢,什麼都缺,包括靈草丹藥等等,這次不在鳳城發家,蘇北落都要把自己的名字到着寫了。
兩人這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落在胖砸眼中那可就不得了了,她跟蘇北落才相認,對她怎麼重生,又是怎麼跟這個恐怖的少年在一起的,當然是一無所知。
她所知曉的是蘇北落那丫是個絕壁的癡情種,說好的只愛淵殿呢?怎麼這重生一下,身邊就變人了?
雖然那少年擁有一雙與淵殿那般相似的紅眸,以及那與生俱來的高冷,可他畢竟不是淵殿撒。
胖砸很是疑惑,原本還想上去說兩句的,卻被世子殿下透過蘇北落肩膀的寒冷目光給凍在了原地。
她本就是兩千瓦的大燈泡了,世子殿下沒將她趕走已經是看在蘇北落的面子上網開一面了,她竟然還想上去破壞他的好事?
世子殿下自然默默的在小黑屋裡給胖砸記上了狠狠一筆新帳。
“得-”胖砸弱弱的將未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找了個地方就帶着蠢狐狸盡全力刷負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