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落,“……”
一天之後,軒轅王都裡糖葫蘆的物價竟是前所未有的翻了n倍,甚至於一串糖葫蘆的價格都能比得上一塊純正的元靈石了。
這傢伙錢砸的,讓蘇北落簡直各種心疼!尼瑪不要給她啊!
糖葫蘆事件剛過去,某天鎮國將軍府老爺子帶着小孫女兒來做客,蘇北落不過伸手摸了摸小孫女兒頭上的髮簪。
當天下午,世子那個變態竟是弄來十箱髮簪任她挑。
軒轅國王的十公主說她長的醜,第二天十公主的臉上就多了兩個黑漆漆的大叉叉,用特殊植物的汁水塗上去的,沒個一兩年是完全洗不掉的。
此類事情多不甚數,這人的手段幾乎讓蘇北落都發指!
他完全將她當成了金絲雀,容不得別人對她有半分不敬與褻瀆。
可蘇北落方啊,她真的方的很!頗有一種被巫婆養成小肥羊,等到夠胖的時候一刀下去就宰了。
每每那人看她的目光都隱忍着一股子說不出的殷切,似盼望她快快長大,長大就能吃了啥的。
蘇北落經常半夜醒來都能發現這貨陰森森的站在她牀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偏偏還掛着一張冷漠臉,像是要將她盯個洞出來似的。
而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他夜裡都非得要抱着她睡不可,蘇北落對此表示嚴厲拒絕,在她拒絕第一百次後,才終於有了一點點作用。
這讓她不寒而慄,半年的時間在萬衆矚目,被寵的無法無天的情形下她還果真不負衆望的茁壯成長了。
蘇北落欲哭無淚,她現在是走哪兒大家都退避三舍了,生怕將這位金貴的主兒給磕着碰着,指不定世子殿下會想着怎麼弄死他們呢。
那血淋淋的教訓擺在那兒的啊,最開始的時候還真有那麼些想對蘇北落出手的,刺客啊,暗地裡對她下毒啊種種之類,這些人都有個出其統一的下場—碎屍萬段!
光是想想便只覺得頭皮發麻了。
世子府內戒備森嚴的絕對比王宮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蘇北落這金貴的主兒,在世子一頓狂轟濫炸的寵寵寵下,不得不頂着世子妃的稱號,一路招搖過市,橫行霸道!
還是頭一次被逼的橫行霸道的。
蘇北落真的越來越懷疑這個人對她不純正的目的了,於是這半年的時間她一直在拼命的修煉,儘快強大己身。
並且爲自己量身定製了n個逃跑路線。
她真是不想在這萬衆矚目的光環下賺滿仇恨值啊,萬一哪天世子將她當過期黃花菜,隨手一扔,蘇北落估計那些曾經在她的‘橫行霸道’下‘受苦受難’的王族羣衆絕對要將她拔三層皮下來。
所幸還好,在這樣一天十二個時辰被盯妻狂魔放在視線範圍之內的她,在八歲的時候,終於迎來了第一個逃跑機會!
軒轅國王三千歲大壽,靈域之中八方來賀。
世子殿下作爲軒轅國根正苗紅的接班人,自然得爲此事大壽表示下了。
經過蘇北落這幾年的觀察下來,世子這個人智商那也是頂頂的!別看他平時對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漠臉的樣子,但在人際交際方面,他真是左右逢源,誰都得給他幾分面子。
蘇北落當年是在被接去世子府的時候知道他的名字的,軒轅淵,只是後面那淡淡的一個淵字,當初幾乎就讓她震驚的無以復加。
世上啊哪有這麼巧的事呢?偏偏這個人也叫淵-
接下來那幾年她幾乎想盡一切辦法確確認他的身份,卻沒從他身上找出一絲屬於淵殿的氣息來,而他更沒有裝傻充愣。
這個人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軒轅國,這是大家與目共睹的,自然做不得假。
於是蘇北落只得確認了一個事實,這人不是墨瀾淵,還將她寵的無法無天,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熱情似火。
於是拼命奮鬥的蘇北落熬了整整七年,終於從個奶娃娃熬成了小少女。
而丹田裡的那朵綠色的元靈花,也在短短七年的時間裡開花了。
碧青的元靈花,像是極品的青玉雕琢而成,綠色的光芒化作旺盛的生命力,縈繞在其旁。
原本乾涸的丹田也漸漸的充盈了起來,她的力量至少已經恢復到靈湖境十重天了!
只是沒有當初那狂炫酷霸拽的地獄業蓮,她現在在急需得到更多技能。
而這七年來她也沒閒着,當初從鬥亂境地的邢家某村得到的冶石真經被她背的滾瓜爛熟的,這些年倒是花了些精力在冶石真經上,瞭解了不少賭石,斷脈,勘地形的技能。
而她的治癒之力也變得越來越強了,一世屠戮,一世拯救,上天還真是愛跟她開玩笑,她可真的不想做瑪麗蘇聖母。
於是這七年她還做了另一件事,瘋了似的勘測自己身體的潛能,潛能倒是沒發現,卻在神識中發現了另一樣東西。
還是當年從邢家地盤上那個村子裡得到的,那塊長的像糰子的石頭。
地靈!蘇北落沒想到的是那東西竟然一直存於她的神識中,只是當初她境界太低了,竟沒能開啓神識,發現這小糰子。
而她一發現那小糰子,就見它蹭的一下從她的神識中躥到她的丹田裡去了!
迫不及待的就沒入她那朵生命之力的元靈花旁邊。
然後在那強悍的生命力滋潤下,竟是瞬間紮根了!
那石頭裡可是還有一截兒不是是什麼大人物的手指骨啊!
被一顆含着手指骨的石頭紮根丹田內的元靈湖,蘇北落想想莫名的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呢。
只是她現在已經沒那麼多心思去理睬了,爲了找個跑路的機會,她可謂是殫精竭慮,跑路這種事,必須一擊成功,否則打草驚蛇之後再跑,在軒轅淵那樣的變態盯妻狂魔下,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於是在軒轅國王三千大獸前夜,蘇北落竟一改往日在軒轅淵面前高冷的姿態,當起了乖乖女來。
他送來的吃食,她竟是一樣不落的每個嚐了一口,他送來的衣服,她竟是第一次不排斥,乖乖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