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窗外的陽光升起,安穩躺着的沐谷心睜開了眼睛。起先有些疑惑的眼,在望進這一室的熟悉後,變得明朗了起來。
是有多久,沒有在這個房間睡過了呢?
沐谷心坐起,思索了半響,卻依舊找不到答案。
看來,真的是很久了,時間久的,我都記不清了!
她自嘲的笑了。
視線移動在玻璃桌上的那束蘭花時,霍然停下。
掀開了被子,她站起,緩慢的走到了桌前。安靜躺在上面的白色蘭花,透着陣陣清幽,淡雅的香氣,濞人心肺。
而她的心情,卻反而下沉了起來。
她扭頭望了眼周圍的擺設與櫃櫥,一如從前熟悉的般。可是,卻又有些諷刺。因爲,將這件房子打扮成此的那人,卻永遠的消失了。
她無法明白,父親這些年來,沒有改動過這件房子裡的任何一物,是何用意?
是爲了讓她不忘記母親,永遠的將其記住?還是爲了,將母親所做的這些,永遠的維持下去,就像是,她從未從離開過一般?
她從未開口問過,所以也就無從得知。
她唯一清楚的是,每每看到這一幕,再回憶起那個離開的人,她的心,都會狠狠的痛一次。
伸手,指間輕觸着蘭花的花瓣時,印着窗外光芒,淚花在眼中打着轉。
剎那,關緊的房門霍然開啓。
正獨自悲鳴的沐谷心聞聲擡手,拭去了眼角彌出來的淚,才轉過身來。
“小心?”唐御風擰眉站立門口處。
整理下心情後,沐谷心笑了笑,跟着邁步走近,“御風哥,怎麼這麼早來?”
唐御風深深的望了沐谷心一眼,她欲藏住憂傷的行爲令他的心變
得悶沉了許些。
“怎麼了嗎?”沐谷心有些不理解的望着他的目光。挪眼環視了下自己的衣着,纔再次接口問:“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唐御風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用來揣摩沐谷心爲何憂傷的思緒,徑自的開了口:“沒什麼。”聲音頓了頓,緩沉了下才接口:“沐爺在外面等你。”
跟着轉身離去,留給沐谷心一個不清不楚的背影。
唐御風做事向來乾脆利落,而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沐谷心分不出來其他,只覺得,就連他看她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獨自思索,也探不出個究竟,沐谷心甩了甩頭,只好將莫名升起的想法,丟在了腦後。
爸爸找她,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已經得知了“那人”的行蹤。
沐谷心快速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以幹練清爽的形象,出現在了大廳。此刻,大廳內,只有她,沐銳,唐御風三人。
“爸爸!”她筆直行走的腳步停在了沐銳的跟前。
坐在寬大沙發上的沐銳,聞言擡眼,清幽的望了一眼她後,才伸手指向了一旁空置的沙發位。
沐谷心輕輕的點頭,坐下時,還不忘招待站在一旁的唐御風,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空位,“御風哥,你也坐。”
唐御風沒有任何的舉動,就像是不曾聽見般,腰桿挺着筆直,站在一旁。
直到,沐銳開口說了句:“坐下吧!”
他才點頭,聽從的坐在了沐谷心對面的空位,只是,神色看起來嚴肅之極。
沐谷心有些不悅的眯起眼睛,看着唐御風神色嚴謹,態度完全的轉換成另一個人的摸樣。忍不住在心中嘆息道,這麼多年來,他依舊絲毫沒變
。無能是曾經還是現在,只要是有父親在的場所,他都會謹慎嚴肅的如同換了個人一樣。
“你要找的那個人,我已經找到了,他最近出現平乏的位置,我已經一一里出來打印在資料上了,你看看吧。”沐銳伸手指向那安靜躺在桌上的幾跌紙張。
沐谷心聞言,連忙將視線從唐御風身上挪開。順着沐銳手指的方向望去,忙伸手拿起,原本明亮的眼睛在看見資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時,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站起。
她有些歉意的望向坐在左手旁的父親,伸手捏緊了手中的紙張,終是道出了聲:“爸,我有事,就先告辭了。”
這話,顯然也是在沐銳的意料之中,只見他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神色平淡的點了下頭。
沐谷心原本擔憂,而神色低沉的摸樣,頓時明朗展開,“謝謝爸,等我忙完了手頭上的這個案子後,便會搬回家裡來住。”
沐銳看了眼沐谷心神色中透着淡渺的焦急,不去深究,她這話從何而來,又有幾分是真,只是輕微的點了下頭,解脫了她的自由。
“那我先告辭了。”她向着沐銳拘禮了下後,跟着朝安靜坐在一旁的唐御風揮了揮手道別,“御風哥,拜拜。”
唐御風聞言擡頭望去,眼神中閃爍着不明朗的複雜之色。
他這種佈滿複雜的臉孔,令沐谷心更加清楚的明白了,他悄然的改變。尤其是對她時,變得與以前,不一樣。
雖然想要去弄清楚,他是因爲什麼事情如此,但現在,卻沒有那個時間了,她所有的心思,全部都用來裝入,資料上顯示的,那個介紹人,現在,正在本市某處。
一定要趕在開庭前截住那人,只有這樣,才能推翻整個案件,找出真相,將真兇繩之於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