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無二的禮服才配得上獨一無二的她?
原來,這纔是最好的禮物。
怪不得他手上有被利器刮傷的痕跡,怪不得近來時常在公司看不見他的人影,怪不得他偶爾也會精神倦怠。
他私底下做了那麼多,卻從來不讓她知道。
唐曉晨將裙襬握在手裡,反覆摩挲,“我也想爲你做點什麼。”
“好啊。”白慕寒魅惑的勾起脣角,將手伸進口袋裡。
他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起身朝唐曉晨走去。
“如果你真想爲我做什麼,那就戴上這枚戒指。”
“白慕寒,你這是求婚嗎?”唐曉晨彎了彎嘴角,“別人求婚都是單膝下跪,說一堆掏心窩子的話,爲什麼到你這兒就是命令。”
她故意調侃,白慕寒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力道比以往重一點,算是懲戒。
“戴上這枚戒指,你就是我的人。我會把你寵上天,寵到你再也離不開我,寵到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受得了你。”
霸道如白慕寒,連求婚宣言都是獨樹一幟的。
唐曉晨故意仰起下巴,擺出一副傲嬌的姿態,“我現在已經被你寵上天了。”
她的手朝白慕寒伸過去。
下一刻,纖細的無名指上多了一顆鑽戒。
擦,這麼大顆,這得花多少錢啊?
不過,跟鑽戒比起來,無價的是白慕寒這個活生生的人。
她反覆打量着無名指的位置,似乎還不習慣這突然出現的東西。
“後悔了?”白慕寒有意逗她。
唐曉晨撇撇嘴,“如果我說後悔了,能把它取下來嗎?”
“當然不能,你既然戴了,一輩子都不能拿下來。”
這麼霸道?
不過她喜歡。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是不是從來沒對我說過‘我愛你’三個字?”唐曉晨吃完最後一口牛排,擡頭看着白慕寒。
白慕寒迅速錯開目光,不與她對視,“我沒有嗎?”
“那你捫心自問,你有說過嗎?”她雙手託着下巴,咧出一抹天真爛漫的微笑。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白慕寒說過許多情話,唯獨欠了一句“我愛你”。沒有這句話,她也相信白慕寒是愛她的,只是希望聽到他親口說出來。
按照白慕寒這彆扭的性格,此時不逼迫,怕是一輩子都聽不到了。
唐曉晨挺直了腰板,故意將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露出來,“你要是不說,我就把戒指摘了。”
“笨蛋,你敢?”白慕寒的語氣有些焦急。
唐曉晨挑眉,“你猜我敢不敢?”
白慕寒瞬間歇菜。
第一次見面,她就敢撞他的車。第二次見面,豆漿灑了他一身。第三次,直接用鹽給他泡咖啡。
細想起來,她還真沒什麼不敢的。
無奈之下,白慕寒繳械投降。
“你真的想聽?”他偷偷的吸了一口氣,以調整尷尬的心情。
唐曉晨點點頭,“我真的想聽。”
“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白慕寒頓了幾秒,“笨蛋,你聽好,我愛你。你是第一個聽到這三個字的人,也是最後一個。”
自小沒有母愛的他,不善於表達感情。習慣把自己包裹在堅硬的軀殼裡,不讓人靠近。明明心裡很在乎對方,卻常常用錯了方法。就連簡單的“我愛你”三個字,也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
或許,愛是需要表達的。因爲你不說,別人永遠也不會懂。
白慕寒扯了扯嘴角,走過去握着她的左手,“我以後每天都跟你說這三個字,好不好?”
“當然好啊。”唐曉晨俏皮的眨眨眼睛,“這是屬於我的專利,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說這三個字。”
“你越來越霸道了。”白慕寒寵溺的笑笑,將她摟在懷裡。
唐曉晨故意清了清嗓子,“跟你學的。”
兩人相視一笑,彷彿這世間最美的東西都溶在對方的眼睛裡。
只要看着彼此,便擁有了全世界。
片刻之後,白慕寒開口道:“走了。”
“去哪裡?”唐曉晨以爲還有驚喜。
只聽白慕寒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回家,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唐曉晨心領神會,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白慕寒一眼,“我嚴重懷疑你精力過旺,可我現在大姨媽來了。”
“你想多了,我有說要跟你做那事麼?”白慕寒一本正經的將她打橫抱起,在所有人訝異的目光中離去。
出酒店後,唐曉晨注意到有媒體在拍他們。
她被輿論的力量嚇怕了,下意識的往白慕寒懷裡鑽,“記者怎麼會來,他們是不是又要寫什麼不雅報道?”
“放心吧,是我叫記者過來的。”白慕寒加大了手臂的力量,生怕摔到她。
唐曉晨不解,“你爲什麼要通知記者啊?”
“你不是擔心自己情敵太多,我現在告訴所有人,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想必識相的人都會靠邊站,不敢跟你爭了。”白慕寒微微一笑,屬於王者的氣質讓所有人炫目。
記者一頓狂拍,要不是保安攔着,估計都想把相機貼到他們臉上。
其實不怪記者,當年柳家和白家聯姻時,也不見你白慕寒有什麼動靜。如今,竟爲了一個籍籍無名的普通女子當衆求婚,的確讓所有人驚訝不已。
上車後,唐曉晨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謝謝你。”
她知道白慕寒低調,請記者其實是爲了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妻子,以排除外界對她的種種猜測。
畢竟她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跟商界傳奇在一起,確實會招來很多人的非議。有柳曼瑤這個例子在前,許多人都說白慕寒總有一天會對她始亂終棄。
只有她自己清楚,白慕寒對待感情始終如一。外界的評價怎麼樣,她根本不在乎,她要在意的只有他一人。
唐曉晨發呆之際,白慕寒騰出一隻手來握着她,“我跟媒體宣佈了下個月二十八號結婚,我們是時候該領證了。”
“下個月二十八號,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唐曉晨的心情都跟着緊張起來。
白慕寒扭頭看着她,“該做的都做了,只差一個紅本子,有什麼好緊張的?”
“什麼叫該做的都做了?”
“難道不是嗎?”
好吧,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