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昭帝——”
“啊?”施昭帝嚇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看着江皓恩。舒殘顎疈
“在想什麼呢?怎麼一直叫你都沒反應。”江皓恩凝視着她問到。
“哦,沒。”施昭帝連忙說到。
低頭纔看到自己拿着要給江皓恩籤的文件,卻沒有鬆手宓。
這才鬆開了手。
江皓恩拿過了文件,並沒有直接打開來翻閱,而是將文件夾放在了一旁,然後拉着施昭帝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在她耳邊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昨天下午看到那封信後就一直反常到現在。黌”
“皓恩,你還記得嗎?以前我曾經陪你出席過宴會,那個陳總還說我們長得很像,你還記得嗎?”施昭帝轉頭看向江皓恩問到。
“嗯,他說的是我們長得很有夫妻相!”江皓恩挑眉說到。
雖然一向不將應酬上的恭維話當真,但這句話他還是很樂意聽。
“反正就是我們有長得像的地方就是了,你覺不覺得也許我們真的長得挺像的?”施昭帝不安地問到。
“也許?”江皓恩眉宇微微皺起不解地挑着施昭帝的用詞。
“你不要找我語病啦,反正就是我們長得很像,就像——”施昭帝頓住了。
“就像什麼?就像夫妻!我們本來就是!”
“你說我們會不會像兄妹?”施昭帝有些遲疑地問到。
江皓恩聽了施昭帝的話,倒是很認真仔細地打量了施昭帝的臉一番。
“怎麼樣?”施昭帝被他看得有些發毛。
“一點都不像。”江皓恩下着結論。
“哪裡不像了?”施昭帝問到。
“有說實話!”
“當然了!”
“你長得沒我好看!”江皓恩一本正緊i說到。
“討厭!”施昭帝推開江皓恩就要起身。
“你看你,我說實話了,你又不高興了。好吧,是我沒你長得好看。”江皓恩笑着將施昭帝拉回了懷裡擁着,親吻着她的肩肩窩並說到。
“江皓恩,你說我們可不可能是兄妹呢?”施昭帝則推開江皓恩的頭很認真地問到。
“兄妹?”江皓恩愣了一下,下一秒才笑出聲來說到,“現在就想預約我們下輩子的關係了?放心吧,我更想繼續跟你做老夫老妻的!”
江皓恩說完就直接吻住了施昭帝的脣,施昭帝還想說什麼卻淹沒在江皓恩的吻裡。
晚上施昭帝在泡澡的時候,想起了那封還沒看完的信。
“我沒想到你父親如此欺我。
不但揹着我在外面有人了,現在還將他們母女接到身邊來。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再也不會原諒你父親了。
他這輩子給我造成的所有苦和痛,我要他加倍的償還。
所以,孩子不要怪媽。
要怪只能怪你父親欺我太甚。
那時候正好你爺爺快要大壽了,就想趁着他大壽的時候,將你的婚事也定下來。
選來選去就選了樂家的獨女。
一方面樂家是獨女,以後也不會有人跟樂朵拉爭家產。
更重要的是,不會有外戚威脅到你以後在江家的利益。
另一方面樂朵拉對你也鍾情,並不介意你性格的痹症,而且自身的品行才貌又是尚佳,
跟你也算般配。
所以最後選了樂朵拉,媽也中意。
我們本以爲你見了樂朵拉,應該會樂意的。
畢竟這孩子討喜。
但沒想到你卻連見都不想見,最後勉強見了一面,也依然固執地非施昭帝不可。
你父親見你如此堅決,一方面只好先答應你只要你跟樂朵拉舉行個訂婚儀式,讓你爺爺奶奶高興一下就行,以後你要跟樂朵拉還是施昭帝在一起,都隨你的意。另一方面卻開始着手辦理你出國的事宜,同時在這期間將施昭帝他們母女送走。
其實送走施昭帝他們母女並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你父親的意思。
雖然他說這樣可以杜絕你的想法,但是我知道他其實是不放心我,你父親已經開始懷疑我是不是開始懷疑施昭帝的身份,擔心我會對他們母女不利。
所以趁着這個時候送走他們母女是最好的理由和方式。
我就順水推舟,也沒有點破。
因爲我倒想看看你父親還想怎麼照顧他們母女倆。
只是你出國後知道看到樂朵拉,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跟着就犯病了。
看着你發病後那麼痛苦,而且完全不配合治療,我有多痛多恨你是不知道的。
你跟你父親一樣,爲了一個女人,就什麼都不顧了。
所以我纔會狠心對你說,要是你不好好接受治療,我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施昭帝徹底消失。
其實我也只不過是想嚇你而已,想讓你好好治療而已。
那時候我只顧着你的身體了,哪裡還有精力去管他們那對母女。
我甚至想過,只要你健健康康的,他們要怎樣就怎樣吧!
一直到我從張管家那邊聽到一個可怕的消息。
那就是施昭帝懷孕了。
而且時間算來,也只可能是你的孩子。
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她怎麼可以懷你的孩子!
所以我立刻就趕了過去。
沒想到正好碰到施昭帝早產了。
生下了孩子,我就直接帶走了。
無論如何,我不能讓那對母女帶着這個孩子。
那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
所以我狠心將孩子帶走了。
孩子交給了專人在看管。
我想着他要是癡兒,就這樣讓他不愁吃穿,一輩子過了吧!
可是我每次去看孩子,卻一次比一次更不捨得。
他是如此可愛伶俐,還會對我笑。
慶幸的是他很健康。
所以我還是沒有忍住,在他兩歲的時候,就抱去給你了,並告訴你施昭帝根本不要你們的孩子。
我想着有了這個孩子,再加上快三年了,你應該對她的感情也淡了。
應該願意接受樂朵拉了。
所以我希望你們儘快結婚。
並以此作爲條件讓你跟樂朵拉拍婚紗照,登記,才願意將孩子給你。
我知道那時候你很恨我。
可是孩子,我是寧願你恨我,也不願意你以後走錯路!”
原來江夫人是因爲這樣,才一直反對他們在一起。
並不是因爲她的所謂門不當戶不對的身份。
施昭帝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甚至開始有些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現實還是隻是自己在做夢,做了一個可怕的夢而已。
這時候江皓恩就來敲門了,施昭帝就連忙將信紙收了起來。
“今天天氣不錯,我想出去散散步,你願意陪我嗎?”江皓恩站在門口微笑着問到。
“好!”施昭帝不露痕跡地擦去臉上的淚痕擠出笑容應到。
天氣確實很好,不冷不熱而且幾乎沒有風。
他們走到小公園去散步。
小公園裡的去年新種的桃花正好開了。
一片嬌豔,煞是好看。
她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桃花了。
記憶中還是小時候見的。
“現在開桃花了,那不是過段時間就可以吃到桃子了。”施昭帝忍不住說到。
“這種桃花,只會開花不會結果。”江皓恩解釋到。
施昭帝愣了一下。
只會開花,不會結果的桃樹。
這是不是就跟人有緣無分是一樣的!
心裡忍不住跌到了谷底。
“什麼?”施昭帝隱約聽到江皓恩說了句什麼,沒有挺清楚,急忙轉頭問到。
“你今天是怎麼了,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江皓恩停下了腳步問到。
“哪有,我只是在想它們爲什麼只開花不結果呢?”
“科研栽培的結果。爲了純粹觀賞性植物。如果是普通桃樹的話,即使到時候結出來的果實也是又澀又苦,吃不了,還要專門來打理,增加了管理的成本。如果是種植嫁接過的桃樹,雖然結的桃子比較好,但是就會有人去摘,到時候要是不小心有人摔了,那是物業的責任,即使人沒事,桃樹折了,還是損失。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種這種純觀賞性植株。”江皓恩還真的解釋給施昭帝聽,爲什麼小公園裡要種植這種只開花不結果的桃樹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啊!”施昭帝乾乾地應到。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
“那現在可以專心陪我散步了吧!”
“散步就散步,哪還有專心之說啊!”施昭帝忍不住被逗笑了。
“哪裡沒有,你要是不專心的話,有可能走着走着就撞到樹了!”
“你才走着走着撞到樹!”施昭帝立刻反駁到。
“好吧,那我們都專心散步,就都不會撞到樹。萬一這樣還撞到樹,那就我先撞,幫你墊背。”
“討厭,你越來越會貧嘴了。”施昭帝瞪着雙眼有些惱羞成怒地說到。
江皓恩再次爽朗地笑了。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逗施昭帝。
有時候看着她哭笑不得的表情,有時候看着她氣嘟嘟的表情,有時候看着她笑得眯着雙眼的神情,他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兩個人就這樣慢慢散步,繞着小公園走了一圈。
最後由於天氣確實不錯,江皓恩被批准和施昭帝一起去接兩個孩子放學。
相對於江梓兮,江梓昊內向了許多。
不太喜歡說話,容易害羞,倒是那雙漂亮的眼睛會說話。
江梓兮有時候就很喜歡逗自己弟弟。
“弟,今天有沒有收到你同學送的禮物啊?”江梓兮問着江梓昊。
江梓兮會這樣問是因爲江梓昊在幼兒園裡的人緣超好。
雖然剛開始上幼兒園的時候,總是哭得慘兮兮的。
甚至還有同學看他哭得那張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直接將他當成小妹妹安慰了。
後來,他終於適應了幼兒園的環境後,就跟同學玩得很好了。
更準確的說是同學跟他玩得很好。
因爲他幾乎都不主動,都是小朋友主動找他玩的。
而最多的就是送他小禮物。
不是一支鉛筆,一個橡皮擦,就是一個小玩具,或是一袋零食。
所以當一開始施昭帝接他放學回家後給他整理書包的時候,發現他的書包裡多了很多別的東西嚇了一跳。
後來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同學送給他的。
他不要,但同學強迫送給他。
有時候施昭帝也會幫他準備一些小禮物讓他去送給同學們。
最後回來後發現書包裡更鼓了。
因爲他小禮物送出去後,同學加倍回送給他了。
所以每天都能從江梓昊小朋友的書包裡發現小禮物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而江梓兮反而是比較好奇弟弟收到的是什麼禮物。
江梓昊打開書包,從書包裡掏出了一塊什麼東西。
“哥哥,給!”
江梓兮不明所以地伸出手。
江梓昊就愛江梓兮的手上,那黃不溜秋而且看不出造型的一坨東西。
“這是什麼?”江梓兮幾乎想要嫌惡地直接將它丟出車窗外,卻爲了避免傷害到自己弟弟幼小的心靈,而耐着性子問到。
“不知道!大胖給我的,說是他的寶貝!”江梓昊眨了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純真地說到。
江梓兮幾乎要吐血。
一旁的施昭帝卻已經忍着笑忍得快內傷了。
“讓爸爸看看好嗎?”江皓恩倒是很認真地從江梓兮的手裡拿過了那坨不明物體。
端詳了半天后,很認真地下着結論說到,
“這應該是一塊黃泥巴!”
施昭帝本來忍着笑,覺得那不過是一塊泥巴而已,他們是少見多怪,但是爲了不傷小兒子的自尊心,所以跟着表現得很好奇的樣子。
但是一聽到江皓恩如此一本正緊地下着這樣的結論。
她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了。
實在忍不住了。
太好笑了!
怎麼會有這麼搞笑的事情啊!
等施昭帝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才發現此刻大家都在看着她,於是連忙說到,
“昊寶貝,媽媽也覺得。。。這個。。。禮物。。。很特別!”
“謝謝,媽媽喜歡就送給媽媽吧!”
江梓昊送完就從江皓恩的手上拿走了那塊泥巴,鄭重地放在了施昭帝的手裡。
施昭帝一下子就愣住了,很想說一句——寶貝,我可以不要嗎?
幾乎在同時,江皓恩和江梓兮都忍不住爆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