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遠,你來啦。”沈錦炎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每次來“爵色”,他和賀正軒都很想叫女伴,可是因爲葉覺非和卓子遠不喜歡,尤其是葉覺非,他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所以他們都不敢叫。
可是這一次,葉覺非不但主動約他們喝酒,還主動讓沈錦炎叫了幾個姑娘,這突然的轉變,讓沈錦炎有點看不明白。
“你和蕭書雅出什麼事了?”卓子遠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什麼。”葉覺非不想提這些事情,他又喝了一大杯酒,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忙殷勤地爲他把酒杯滿上。
一個女人坐到了卓子遠的身邊,卓子遠嫌惡地皺了皺眉,對着她冷冷地說了句“滾”。
“哎呀,子遠,連覺非都已經知道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了,你怎麼還那麼不解風情呢?”沈錦炎見卓子遠的臉色不好看,他勸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和溫雪琪複合,那麼多年你果然還是隻喜歡溫雪琪,不過現在她又不在,你怕什麼?”
“就算覺非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我也會堅持只鍾情於這一棵。”卓子遠看着葉覺非的臉冷聲說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要一樣的,我願意做那個不一樣的。”
“好好好,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沈錦炎無奈地聳了聳肩,他看了一眼張宇翔道,“子遠不要女人,便宜你了。”
“切,這些個庸脂俗粉,我看不上。”張宇翔白了沈錦炎一眼道。
“張宇翔,你說你好好的少爺不當,跑娛樂圈遭什麼罪啊?”沈錦炎對張宇翔說道,“你老爸都快被你氣死了吧?”
“他身體好,死不了。”張宇翔哈哈笑道,“本寶寶原本只是想讓娛樂圈的那些人看看,本寶寶纔是時尚時尚最時尚的!”
“神經病。”沈錦炎對張宇翔也是無語了,這種脫線青年,從小到大腦子都有病。
“我們的三少爺啊,你在外面亂來,不怕我告訴書雅嗎?”張宇翔也瞥了葉覺非一眼道,“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要不是你的嘴還是那麼毒,我都懷疑現在的你是外星人冒充的。”
“她會知道的。”葉覺非頭也不擡地又將一杯酒灌下肚,“要不是爲了讓她知道,你以爲我能忍受現在的狀況?”
聞着身邊兩個女人刺鼻的香水味,他都已經快吐了。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聽到葉覺非的話,卓子遠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來對着葉覺非怒道,“我出門前,文顏已經打電話給書雅了,她哭得很傷心……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沈錦炎和張宇翔都被嚇了一跳,他們從來沒有見卓子遠那麼失態過。
尤其是張宇翔,他和蕭書雅的關係也不錯,他也不贊成葉覺非在外面花天酒地做對不起蕭書雅的事情,可是這畢竟是葉覺非和蕭書雅的事,他也不好過多得插手。
可是卓子遠呢?他顯然是怒極了!
“卓少,您不要激動啊……”一旁
的陪酒女郎上前拉了一把卓子遠的衣袖,“有什麼話慢慢說……”
“滾!統統給我滾!”卓子遠掏出一本支票,然後在上面洋洋灑灑地寫了一串數字,扔在了陪酒女郎的臉上,“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立刻!”
陪酒女郎們愕然地看着沈錦炎,沈錦炎見卓子遠是真的發火了,他揮了揮手,包間內的陪酒女郎拿着支票,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逃了出去。
“子遠,你今天是怎麼了?”沈錦炎有些不解地看着卓子遠道,“不過就是出來喝個酒,有必要那麼激動嗎?”
“我怎麼了,問問這個人是怎麼了!”卓子遠看着葉覺非道,“如果你叫我出來,就是爲了陪着你做這些事情,那麼不好意思,你自己繼續吧!”
“我怎麼了,不就是出來和兄弟們喝酒嗎?”葉覺非輕描淡寫地說道,“出來喝個酒,還要聽你在這裡嘮叨。卓子遠,你不覺得你自己很煩嗎?”
“你家裡有女人在哭,你卻在這裡喝酒!”卓子遠已經看不懂葉覺非了,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又怎麼樣?”葉覺非擡起頭瞟了卓子遠一眼道,“誰讓你把那幾個女人趕走的……”
“混蛋!”卓子遠已經被氣瘋了,他衝到葉覺非的面前,拎起他的衣襟,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拳。
葉覺非沒有防備,卓子遠的這一拳打得不輕,他的嘴角頓時流出血來。
“子遠!你瘋了嗎?”沈錦炎見狀嚇了一大跳,他趕忙衝上前來從背後抱住卓子遠,“你這是在幹什麼?”
“放開!”卓子遠回頭對着沈錦炎怒道,“我要打醒這個混蛋。”
“放開他,讓他打!”葉覺非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他說得對,我就是個混蛋。”
“卓子遠,我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覺得,你喜歡蕭書雅。”沈錦炎在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他冷聲對卓子遠說道,“爲了一個女人,你要對兄弟動手嗎?”
卓子遠一愣,張宇翔也一愣,葉覺非依然低着頭,整個包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詭異。
“放開,我回去了。”卓子遠掙脫了沈錦炎道,“你們繼續。”
就在卓子遠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卓文顏打來的,他慌忙接起了電話。
“哥!你和覺非哥哥在一起嗎?書雅她,她昏過去……”電話那頭傳來了卓文顏焦急的聲音,“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什麼?書雅昏過去了?”卓子遠對着電話焦急地吼道。
“書雅!”聽到卓子遠的話,葉覺非一下子跳了起來,他一把搶過卓文顏的手機,“書雅怎麼了?”
“覺非哥哥……書雅她昏過去了……你們家的醫生正看着……”
“我馬上回來!”說完,葉覺非頭奪門而出,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一下。
卓子遠也跟在葉覺非的身後朝門外跑去,留下沈錦炎和張宇翔兩個人面面相覷。
葉覺非的車和卓子遠的車先後來到了雍
景花園,葉覺非來不及將車停穩就衝了進去,卓子遠也緊隨其後。
“書雅怎麼了?”蕭書雅躺在沙發上,她的臉上還有淚痕,即便是昏過去了,她的臉上還是帶着濃重的悲傷,葉覺非對着卓文顏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卓文顏驚慌失措地說道,“書雅她就一直哭一直哭,我問她發生了什麼,她也不說,哭着哭着,她就暈過去了。覺非哥哥,書雅最近是病了嗎?你們家的私人醫生怎麼感覺隨時待命着?”
“葉三少,不能再拖了,蕭小姐肚中的孩子,一定要拿掉了。”醫生在一旁眉頭緊皺,“蕭小姐本來就身體虛弱,再加上懷着孩子,氣血不足,傷心過度,所以纔會昏過去的,我建議,今天晚上就動手術。”
“什麼,書雅懷孕了?”卓子遠愣住了,她竟然有了覺非的孩子……明明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他的心還是痛得難以復加。
不對,什麼叫孩子一定要拿掉?葉覺非怎麼捨得將他和蕭書雅的孩子打掉?難道是因爲這個,她才那麼傷心的?
可是剛纔聽到蕭書雅昏過去,葉覺非的樣子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他明明就那麼愛蕭書雅,又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好,把書雅送去醫院吧,等條件成熟了就做手術。”沒想到,葉覺非竟然點了點頭,答應了。
明明眼中的痛苦那麼明顯,他爲什麼要答應那麼荒唐的事情?
“覺非哥哥,爲什麼要把孩子打掉?難道是書雅不想要嗎?”卓文顏也愣住了。
“不,這個孩子有缺陷,不能留。”葉覺非說道,“她之前發燒了,用了很多藥,孩子生出來非傻即殘,所以這個孩子不能要。”
“你的私人醫生不至於那麼不靠譜吧。”卓子遠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在用藥前,難道他們會檢查不出來書雅有身孕嗎?”
“檢查出來了,但是她連着一週都燒到昏迷,難道我能不用藥嗎?”葉覺非失控地吼道,“都別說了,走吧!”
私人醫院裡,葉覺非坐立不安地等在門外,卓子遠和卓文顏都陪在外面,葉覺非覺得時間原來可以過得那麼慢,慢到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受到煎熬。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出來了,他看了一眼葉覺非道:“葉三少,孩子已經流了,蕭小姐的麻醉還沒有過,現在還沒醒。”
葉覺非走入病房,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尤爲沉重,蕭書雅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她的嘴脣緊抿,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懨懨的。
“書雅,是我沒用。”葉覺非輕輕撫摸了一下蕭書雅的臉喃喃道,“是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可是我沒有辦法,爲了讓你活下去,我只能這樣做。你恨我也好,不原諒我也好,但是不要折磨你自己,好嗎?”
“書雅,今天你問我愛不愛你,我愛你愛到發瘋,就是因爲愛你,所以我才更痛苦。杜詩潼贏了,我的確痛不欲生,書雅……”葉覺非拉着蕭書雅的手,看着昏迷中的蕭書雅,硬漢如他,也流出了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