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的夜晚,成影,本市最大的的夜場裡,閃爍着讓人眼花繚亂的燈光。
或失意,或是瘋狂的男男女女,在酒精的刺激下,瘋狂地扭動着身體。
其中,一個身穿白色制服,下身一條中規中矩的包臀裙的女人,卻顯得格格不入。
“那個人,真是土爆了!”幾個燙染着非主流髮式的小青年,很不屑的看了看一身正裝打扮,好像剛剛下班一樣的女子,比了比中指。
女人有些淺淡的醉意,卻被迷亂的人羣躲開,她這樣的異類,是不是就連放縱也是這麼的不受歡迎?
氣悶地坐回到椅子上,葉亦雯皺着眉頭灌下一口紅酒,略微刺激的酒精味,讓她整張臉泛着醉人的酡紅色。
“今天是慶祝葉亦雯失業的好日子!大家隨便喝!”高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迴應,讓她很不服氣的撇撇嘴。
夜店外,一輛火紅色的Lamborghini疾馳而過,猛地停下,發出刺耳的摩擦地面的聲音。
“該死的,你確定她來了這裡?”聽到夜場嘈雜的音樂聲,男人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常思詩,你可真是好樣的。狠狠摔上車門,男人的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怒火。
想到那個滿臉倔強,非要逆着他做事的女人,紀書桓捏緊了拳頭。
按照計劃,兩個人應該在今天下午準時到民政局領證,今天,他卻只收到一條簡短的訊息。
“我覺得我們似乎還不應該急着邁入婚姻殿堂,我需要的是自由,對不起。”
自由?想到這個可笑的字眼,男人的眼中卻滿是冷諷。
爲了這種可笑的東西,就跑到這樣魚龍混雜,滿是人渣和混混的地方放縱?他還真是小瞧了他那個未婚妻呢。
“一杯長島冰茶。”男人的聲音有些冷峻,目光好似掃過一堆垃圾一般的,掠過已經意亂情迷的男男女女。
紀書桓是有潔癖的,對於這種什麼貓貓狗狗都能進得來,混亂不堪的地方,他是打心底裡地不屑一顧,正滿不耐煩地找尋着他那個未婚妻常思詩的身影,突然就瞄到了坐在地上,滿臉淚痕,狼狽到要命的女人。
只見她正抱着一隻碩大的酒杯,滿臉的苦悶,扁着嘴皺着眉,往口中倒酒,那身制服卻讓他有些怔愣,這不是他的公司制服嗎?
一邊的服務生,看到他視線落在了那個奇怪的女人身上,也是有幾分無奈,抱怨道:“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坐在那兒喝了一整瓶紅酒,哭得跟個煞筆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失戀了。”
紀書桓卻多了幾分興味,這個女人長得雖說不是十分的打眼,卻也有些小家碧玉的清秀和內斂,看着還算是順眼。
“紀書桓,你個王八蛋,說把姐姐炒了,就翻臉不認人!我詛咒你一輩子光棍!”女人將酒杯放在地上,醉醺醺的說了一句,卻讓紀書桓的眼神深暗了不少。
他還不記得,他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企業小員工都要詛咒他。
“什麼我騷擾隔壁組男同事!蘇晴你個賤人,憑什麼這麼敗壞姐姐的名聲,我明天
一定要跟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混賬拼個你死我活!”葉亦雯舉着已經空空如也的酒瓶子,還在想着倒出幾滴酒,繼續買醉。
“喂!你!趕緊過來,怕我拿不起酒錢不成!”看着站在一旁,笑得不怎麼友善的服務生,葉亦雯一步一晃地走了過去。
紀書桓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喝醉了酒的葉亦雯一下揪住了衣領,混合着酒氣和淡淡檸檬的氣味,有些奇怪,卻並不惹人厭煩。
“你怎麼長得那麼像那個白癡一樣的老闆,呵呵,整容了?”女人的手,極其不安分地摸上了男人的臉頰。
葉亦雯也是對自己這個頂頭上司很是瞭解,聽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夜場,所以,這個男人一定是整容成了那個煞筆老闆,想來欺騙年輕小姑娘的。
服務生見狀,也是立即撤退,對於這種看起來就玩不起,但是腦子也比較軸的女人,他是能躲就躲。
本來就是給別人打工,何必給自己惹上麻煩呢。
紀書桓正要將這個女人一把推開,但是葉亦雯卻是死死揪着他不放手,柔軟的身體,還在他身上不知死活地蹭來蹭去,男人深色的眼眸,一下子更加暗了幾分。
不過,他對於這樣的髒掉的女人,沒興趣。
站起身來,也不再想找到他逃婚的未婚妻,男人拍了拍身上被葉亦雯蹭上的些許污漬,便要結賬離開。
長吐了一口濁氣,男人的側臉,在有些昏暗的路燈下,卻也格外的冷峻,正要發動汽車,卻發現那個服務生已經將爛醉如泥的女人塞進了他的車後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