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夏雨晴再次醒來,什麼旖旎,什麼溫馨全都被她卷吧卷吧給吞掉了。
該死的總攻大人,該死的禽獸,該死的一夜七次郎,該死的……好吧,昨天確實沒有一夜七次,滿打滿算也就一次。
可就這一次,喵的那死混蛋根本是按着一夜七次的分量濃縮而成的。夏雨晴撫着自己備受摧殘的老腰,強烈的鄙視了某禽獸好一會。
爲此,更是整整一日都不曾給過風霆燁一個好臉色。
其實這一次還真怪不得風霆燁,想想夏雨晴和風霆燁成婚都這麼些年,也算老夫老妻了。對於這檔事,夏雨晴基本都是抗拒的多,順從的少。這難得的一次主動可不就像一塊放在垂死野獸面前,異常鮮嫩肥美的肉肉嗎?這個時候野獸要還矜持着不吃那還能算是野獸嗎?
可惜,夏雨晴是不會這樣想滴,此刻的她滿腦袋裡面只想着如何哀悼自己剛一回來便慘遭辣手摧花的老腰。
就着翠兒的攙扶,頭頂着密佈的烏雲出現在夏明熙家的長桌之,夏雨晴整個臉都是黑的。
“哎喲,快瞧瞧,快瞧瞧,我們大難不死,僥倖歸來的小師妹,嘖嘖嘖……小師妹,你近來受苦了,快來補一補。”雲中越一見夏雨晴出現,當即熱情的爲她夾了幾分菜。
夏雨晴本就心情不好,聽到雲中越的話後,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然所有的火氣都不及看到自己碗裡的菜後來得波濤洶涌。
“去你大爺的,二師兄你什麼意思?不知道韭菜是壯陽的嗎?我看你最近面黃肌瘦,神思倦怠,一看就是那裡不行了。這韭菜你才應該多吃一點,否則以後怎麼娶媳婦,人家肯定不要你!”夏雨晴揚手將自己面前的碗往雲中越眼前一拍,一副恨不得直接把他給吃了。
雲中越被夏雨晴這突如其來的發狂給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微僵,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竟是忘了反駁,就這麼一臉呆怔的接過了夏雨晴手中的碗。
花弄影見雲中越出師不利,雙眸微微一眯,淡笑着取過面前擦得亮堂堂的湯勺,難得紆尊降貴的替夏雨晴舀了碗湯道:“小師妹,彆氣彆氣,氣大傷身還很容易長皺紋,你瞧瞧你這如花似玉的臉上都有兩個這麼大的黑眼圈了,還是注意一些休息爲好。這女人啊,就得對自己好一些,可不能仗着年輕就這麼隨意折騰,等你人老珠黃,年老色衰了,你就知道痛苦了。”
“……”師兄,不要說得你好像也像個女人好不好?!乃這麼爭當好婦友你殺手樓裡面那些殺手要是知道了會哭的。
風霆燁倒是不甚在意的睨了花弄影一眼,很是厚臉皮的看着夏雨晴深情款款道:“不管愛妃變成什麼樣,在朕的眼裡她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夏雨晴說不定還能被這難得一見的甜言蜜語給感動得眼淚嘩嘩的,可現在夏雨晴只想回他一記白眼。
憤憤然的接過花弄影遞過來的夏你那碗湯,舀了一口飲,就被那怪味嚇得一口噴了出來。
風霆燁眉峰一擰,橫了花弄影一眼,忙伸手幫着夏雨晴拍了拍背爲她順氣。
“我去,這什麼東西?味道怎麼這麼嗆?”
花弄影風情萬種的擦了擦自己剛剛不小心沾染上灰塵的手:“牛鞭燉蔘湯啊,本座想着昨兒個晚上小師妹你一定很是辛苦,特意讓廚房幫忙燉的,小師妹你今兒個可得把它們全都喝了,不要辜負了師兄我的一片苦心纔是啊!”
喝喝喝……喝你妹啊喝,自己一個女孩喝什麼喝?就算要喝也該是……
夏雨晴咬牙切齒的將湯碗往風霆燁面前一丟,咬牙切齒道:“你喝!”
風霆燁愣了一下,忽的莞爾一笑道:“愛妃,原來朕昨晚那麼賣力,竟還是沒有滿足你。”
夏雨晴一怔,看了眼手中的湯,又看了眼風霆燁,再一次被自己的一時頭腦發熱給蠢哭了。
剛剛趕到的素無端剛一踏進房門便聽到了這麼勁爆的話語,當場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之後嗖的一下飛撲到了夏雨晴二人的面前。
目在夏雨晴二人之間流連了一陣,直接飄向了桌上的那碗牛鞭湯,當即倒抽了口冷氣,一把拍上了風霆燁的肩膀道:“師妹夫啊,不是我說你,男人做到你這份上實在是……到嘴的肉都不吃,你是豬嗎?”
夏雨晴看着素無端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剛要開口解釋,卻見風霆燁竟然勾脣莞爾一笑,很是受教道:“素公說得是,朕記下了。”
“啪嗒——”夏雨晴的頭上頃刻間冒出了一個粗大的青筋。
素無端見風霆燁這麼配合也是嚇了一跳,狐疑的看了眼風霆燁臉上那饜足的表情,轉頭看向夏雨晴,再次倒抽了口冷氣。
“哎呀,是我誤會師妹夫了。小師妹啊,不是師兄說你,你看看你這兩個好像黑炭一樣的黑眼圈,還有這蒼白的小臉,明顯就是一副……咳咳,這可就是小師妹你不對了。師妹夫體諒你的身,你卻……嘖嘖嘖,真是沒想到小師妹你平日裡瞧着挺清純的,怎麼到了牀上就變得這麼的……”熱情呢?要是自家媳婦也能這樣的話,他就是當場死了也值了啊!素無端不無憧憬的想到,渾然沒有注意到面前之人因着他的話而黑如鍋底的臉色。
誰來給我收了這幾個孽畜?!夏雨晴清晰的聽到自己腦中那根名爲理智的弦徹底的斷掉了。
“翠兒……”夏雨晴低喝一聲,咬牙切齒的對着素無端一指,“給我把這傢伙丟出去。”
“是!”翠兒領命,二話不說掐着素無端,趕鴨上架一般的將人往外轟。
“唉?小師妹,你這是做什麼?師兄這也是爲了你好,你也沒必要這麼惱羞成怒嘛,大不了我不說就是了。小師妹小師妹……唉,媳婦。你別打我啊!打死了我,你就真的要守活寡了啊!嗷……”
夏雨晴聽着素無端漸漸遠去的痛叫聲,一臉的陰沉,忽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微小的低笑。
夏雨晴倏地轉過頭去,正對上罪魁禍首那笑意盈盈的俊臉,好不容易稍稍降下去的怒火一下又燒了起來,被怒火燒光了理智的夏雨晴就這麼自然而然的伸過手去,對着風霆燁的大腿狠狠一擰。
屋內一直關注着夏雨晴的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完了,小師妹被氣得失去理智了,竟然敢在老虎嘴上拔毛,還是一隻專門吃肉的虎王嘴上拔毛,不想活了?!這是剛剛從夏雨晴的暴動中回過神來,這會看到夏雨晴的動作,再次被嚇尿的雲中越。
“……”晴姐姐好膩害,從小到大這麼多年,我還沒有看到哪個人敢掐皇表哥的大腿呢!晴姐姐最棒,晴姐姐賽高!這是同樣被嚇到,但眼眸之中明顯閃爍着幾分激動的柳宜鑲。
“……”沒想到能看到風霆燁那傢伙吃癟的模樣,不枉皇兄這些年來對小皇妹你的諸多照拂,總算是爲皇兄出了口惡氣!這是覺得人心大快,一臉喜形於色的夏銘遠。
“……”小皇妹(皇后娘娘)您這麼做,有考慮過後果嗎?這是夏明熙以及一幫腦袋比較清晰務實之人。
就在所有人以爲風霆燁即將動怒之時,風霆燁對於夏雨晴這一“大逆不道”的竟只是一笑置之,伸手往夏雨晴還未恢復的腰身上略帶了幾分暗示的摸了摸。
夏雨晴渾身一激靈,一下從一時的痛快之中回過了神,看了眼自己還掐在某人大腿之上的手,臉色丕變,倏地將手收了回來。
小心翼翼的看向風霆燁,發現他並沒有預想中的生氣後,又有些過意不去。
剛剛她實在是氣昏了頭,下手也忘了輕重,現在想想,自己掐得是有些狠了,一會怕是要淤青了。
這般想着,夏雨晴竟是鬼使神差的將手重新往風霆燁的大腿之上伸了過去,很是小心幫他輕揉了幾下,好似這樣做便能暫時緩解風霆燁身上的疼痛。
風霆燁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嫣然一笑,伸手握住夏雨晴在自己腿上作亂的手,輕聲道:“不疼。”
夏雨晴愣了愣,小臉微紅的咒罵了一句:“果然皮厚就是好。”
話雖這麼說,夏雨晴手下的動作還是儘量的放輕了些。風霆燁也不點破她的口是心非,看着不遠處因着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而掉落了下巴的衆人,縱容且寵溺的一笑,在衆人及夏雨晴看不到的角,眼底卻劃過了一絲得逞的笑意,所以說,跟一隻功力高強的大灰狼鬥,小白兔到底只有掉進陷阱被吃下肚的下場啊!
桌上衆人看着前一刻還劍拔弩張的兩人,下一刻就變得你儂我儂,粉紅泡泡滿天飛,當機當場,只覺得自己的一雙鈦合金狗眼都要被眼前公然秀恩愛的兩人給閃瞎了有木有!
夏雨晴再次擡起頭來之際,迎接她的便是衆人或幽怨或痛心或失望火揶揄或看熱鬧的目光。忽的從二人世界中清醒了過來,小臉刷的染上了一層紅暈,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們怎麼全跑這來了?”
昨天風霆燁過性急,等不及拎着她回到府就給她就地正法了,她現在可還呆在夏明熙的府中呢。這些個原本待在府中的人怎麼也一個個全跑這來了?
“這個啊,我們這不是擔心小皇妹你的安危,你前兒個突然失蹤可是嚇壞了我們所有人,好不容易回來了,又不回去。刁婦他們都很是擔心你,這才一大早的早膳都顧不上用,全都跑你這來看看你怎麼樣了。刁婦,你說是不是?”夏銘遠說完還往邊上捅了捅,讓柳宜鑲爲自己作證。
“額……”柳宜鑲乾笑了兩聲,心虛道,“沒錯沒錯,我們這不是都擔心晴姐姐你嗎?”
事實上,他們這些人還真不是爲了這個來的。雖然他們擔心夏雨晴確實沒錯,但是昨兒個夏銘遠回去之後告訴他們夏雨晴已經被救回,這會在夏明熙府中,他們已經放下心來了。之所以這麼一大早飯都顧不上吃就趕過來,純粹是因爲想看熱鬧!
昨兒個夏銘遠回去之時,柳宜鑲得知夏雨晴這會在夏明熙府中,晚上不會回來,深覺有異,遂好奇的問了一句夏雨晴與風霆燁借宿的原因。
不問還好,一問夏銘遠便添油加醋好似倒豆一般把前因後果全給說了出來,柳宜鑲驚詫之餘,當即拍案而起。這樣的好戲怎麼能夠錯過,哼哼,明兒個一早我們就過去二皇弟府中一探究竟,看看皇表哥究竟把晴姐姐欺負成什麼樣!
所以說誤交損友啊誤交損友!柳宜鑲這麼一聲令下,已經徹底淪陷爲妻管嚴的夏銘遠自然馬首是瞻,當即便發動府中爲夏雨晴奔波的衆人,組隊次日一早前往夏明熙府中圍觀夏雨晴。
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告訴夏雨晴這個當事人的,否則以夏雨晴現在這個暴脾氣,說不定就跟他們集體友盡,然後讓人把他們轟出去了。而且就算她不計較,她身後的那隻心胸狹隘的大灰狼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夏雨晴渾然不知這兩夫妻心裡打着的小算盤,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總覺得事情不像他們說的那麼簡單,卻也沒有深究,點頭應了一句:“這樣啊。對了,幾個孩呢?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他們啊,都還在睡呢。昨兒個你一天都沒回去,墩墩已經開始找你了,不過被我們瞞着還不知道你失蹤了,倒是嘟嘟,好像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卻也沒說。不過昨兒個晚上,臨睡之前墩墩還是吵鬧着要找你,幾個孩折騰了好一陣,很晚才睡着,今兒個一早起不來,我就想着讓他們多睡會,沒把他們一起帶過來。”
夏雨晴聽了柳宜鑲的答話也不驚訝,大寶寶那小素來精明,頗有乃父之風,要想騙過他還真不容易。至於二寶寶,自打這次出門以後就一直粘着自己,鮮少和自己分開,這會自己忽然不見了,她一定很擔心。想到這裡,夏雨晴卻是有些心疼了。
“昨兒個晚上……咳咳……”夏雨晴想起昨兒個晚上難得主動的自己,禁不住羞紅了臉,尷尬道:“是意外,今兒個晚上……不,是待會我就跟皇上回去。”
只要一待在這間府邸之內,夏雨晴就會不自然的想起自己昨兒個的所做所爲,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洞鑽進去,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能多早走就多早走。
嚶嚶嚶,二皇兄,我對不起你,我發現……我再也無法面對你的府邸了!
“嗯。”
此刻全然不知自己的府邸已經被某人所嫌棄的夏明熙,正低頭扒着飯,心中因着柳宜鑲的回答升起了與夏雨晴截然不同的情緒,慶幸且苦逼的微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那幾個小惡魔沒有跟過來。如果可以,他真的這輩都不想跟那些個軟綿綿,外表看上去是天使,作風完全是惡魔的小東西們打交道了!
慶幸過後,夏明熙從飯碗之內小心翼翼的擡起了頭,看了一眼自家突然熱鬧起來的飯桌,默默吐槽:喵了個咪的,小皇妹傻,我可一點都不傻,你們幾個說什麼放心不下小皇妹,過來探望小皇妹是否安然無恙!哼哼,當爺看不出你們這些人眼中的八卦嗎?還說什麼過擔憂,所以連早膳都來不及用就趕過來了,我看你們根本就是過來蹭飯的!不知道最近的米價越來越貴了嗎?隨隨便便跑別人家來蹭飯還蹭得這麼理所當然,乃們都沒有一點點的羞愧嗎?
還有你們這羣人過來蹭也就算了,那個陌生人又是什麼鬼啊?給他吃的就不錯了,竟然還挑揀四,一副我傢伙食有多差,根本瞧不上眼的嫌棄模樣,實在是沒有禮貌了!
夏雨晴和柳宜鑲剛一聊完孩,一轉過頭便見自家二皇兄目光熱的盯着自家師兄瞧,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情竇初開啊!
夏雨晴沉寂已久的雞血一下沸騰了,精神一振道:“師兄,你覺得我家二皇兄怎麼樣?”
“嗯?”花弄影掀了掀眼皮,上上下下打量了夏明熙一眼,讓夏明熙生生的有種自己被人當成市場上的豬肉隨便瞧的錯覺。
半晌,花弄影才微微沉吟了一聲道:“長得還算過得去。”
“……”皇兄,你果然是外貌協會的!
“……”什麼叫長得還算過得去!爺這是天生麗質難自棄,長得很過得去好不好?!
夏雨晴短暫的錯愕過後,一下振奮了起來:“師兄,我家二皇兄年方二十有五,正值青春年少,雖然人有的時候會犯二,但絕逼是個好人,而且你看他這張臉,生得是多麼的漂亮精緻,比起女孩可是一點都不遑多讓,還有還有……bb……”以下省略幾萬字溢美之詞。
被夏雨晴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夏明熙不禁有些飄飄然,但很快的他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個開場白怎麼聽着有點怪呢?
邊上衆人看着夏雨晴這般不遺餘力的讚美一個男人,就算這個男人是她有血脈親緣的兄長,但對於某個大醋罈來說,是什麼身份根本沒有區別。
所以,衆人聽着夏雨晴越來越誇張的言辭,刷的一下全將目光聚集到了風霆燁的身上,然令人大失所望的是,這一次風霆燁壓根沒有動怒,很是淡定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漱了漱口,一臉興味的看向不遠處慷慨激昂的夏雨晴,依他對這丫頭的理解,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定有什麼讓人跌破眼鏡的打算。
果不其然,被夏雨晴說得有些迷惘的花弄影蹙了蹙眉頭,簡潔明瞭的問了一句:“所以……”
夏雨晴深吸了口氣,一拍桌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所以,,師兄你受累,就收了他吧!”
“噗……”夏明熙剛入口的米飯就這麼卡了喉嚨口一下,噎得他不得不抱着碗低聲咳嗽了起來。
衆人這麼看過去下只看得到夏明熙蔣整個臉都埋在了碗裡,只留了一截髮紅的耳朵在外面。風霆燁聞言卻是沒有多大的驚訝,臉上浮上了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
夏雨晴只道夏明熙這是害羞了,不好意思,遂跟打了雞血似的,兩眼亮晶晶的看向花弄影,好似只要他點個頭,她就立馬將夏明熙打包送到他的房裡去。
花弄影迎視着夏雨晴那熱切的眼神,眉峰一抖道:“小師妹,本座是男的。”
“我知道啊!”你要不是男的,我還不想把我家二皇兄交給你呢!夏雨晴很是無奈的想到,要不是她家二皇兄正面臨着逼婚危機,她才捨不得把二皇兄塞給這朵呢!唉……便宜他了!
壓根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被嫌棄的花弄影,看着夏雨晴那不似開玩笑的模樣,臉上的笑意微斂:“你二皇兄也是男的。”
夏雨晴賞了花弄影一記白眼,一副“廢話,我又不傻,怎麼可能連自己哥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鄙視表情看向花弄影。
花弄影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咬牙切齒道:“本座不是斷袖。”
“啊咧!”夏雨晴怔了怔,看了看夏明熙又看了看花弄影,淡笑道:“哦,這個啊,斷袖這種東西是可以後天培養的嘛,後世有項研究表明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都有同……斷袖的傾向,而且這種事情也是可以培養的嘛,直掰彎神馬的真的是萌一臉血。師兄你剛剛不是也說我家二皇兄長得還過得去嗎?既然如此……”
夏雨晴還未說完便被風霆燁先一步捂住嘴巴往回拖進了自己的懷裡。
花弄影一身陰冷煞氣,面容冷峻的看向風霆燁懷中的夏雨晴,冷笑道:“燁王,管好我家小師妹,雖然師父疼愛她,本座也很想寵着她,但有時候刀劍真的很沒眼,一個不小心傷到她可就不好了。”
風霆燁莞爾一笑:“朕的人朕自然會管好,不過朕不喜歡別人碰朕的東西,尤其是體己的東西,碰一次,朕勢必讓他十倍奉還。”
風霆燁與花弄影的視線在半空之中猝然交織,頃刻間四面都瀰漫開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道。
夏雨晴窩在風霆燁的懷中,這纔看清自家師兄那周身瀰漫開來的森森黑氣,當即焉了!雖然她很想爲了耽美大業獻出一腔的熱血,但是有的時候就算真要熱血也要有命去完成這艱鉅的任務啊咳咳……
夏明熙則是在咳嗽完知道大勢已去之時便已經開始埋頭扒飯,兩耳不聞窗外事,權當裝死沒聽見了。
風霆燁與花弄影戰況剛歇,夏銘遠便忍住插了一腳,蹙眉望向花弄影道:“這位是……”
昨兒個過匆忙壓根不曾深究眼前之人的身份,只聽得夏雨晴一直喚他師兄,該是自己人。可這會看到他周身瀰漫的氣勢,卻是有些不敢掉以輕心。
“額……大皇兄,他是我家師兄,江湖第一殺手樓的樓主!”
“噗咳咳……”夏雨晴次此話一出,致力於刨米飯大業的夏明熙再次被噎到了。
夏雨晴看着夏明熙那被米飯卡得要死不活的模樣,眼中滿是同情,二皇兄我知道你已經傾心於我家師兄,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這一腔深情,癡心錯付,實乃人間慘劇。放心,你如今的失去是爲了以後更好的得到。錯過了大師兄還有師兄,錯過了師兄,以後還有更好的在等着你!
可事實其實是……
夏明熙咳得兩眼通紅,一臉苦逼的在內心吐槽,小皇妹,皇兄我不久昨兒個見死不救了一回嗎?你竟然就這麼狠心的要把我推進狼窩,讓我任一羣殺手宰割,嗚嗚嗚……
“殺手樓的樓主,怎麼會出現在小二的府內?”夏銘遠雙眸微眯,卻是越發的戒備了起來。
“如果本座告訴你,本座只是來體驗生活的,你信嗎?”
“……”你他媽是在逗我?!
這廂男人們正忙着眼神廝殺,脣槍舌劍,另外一邊的柳宜鑲卻是看見了夏雨晴脖上的淤青,嚇了一跳道:“晴姐姐你這脖是怎麼了?”
“額……被人掐的。”
“哪個混蛋這麼狠心,掐得這麼狠啊?”
“額……”夏雨晴不知該怎麼說,求救的看了風霆燁一眼。
風霆燁當即收回了與邊上之人對峙的視線,轉頭回道:“夏銘軒掐的。”
“四皇?”柳宜鑲倒抽了一口冷氣。
還不等她訝異完,便聽得風霆燁又補充了一句:“夏銘軒看上她了,在知道愛妃的身份是夏國小公主的身份之後。”
呼的一聲,屋內衆人只覺得背後一陣陰風掠過,直吹的衆人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夏銘遠也顧不得跟花弄影對峙了,瞪大了眼睛轉過頭,一臉錯愕的看向風霆燁,昨兒個聽到夏銘軒強吻了夏雨晴,他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只道夏銘軒是在不知曉夏雨晴身份的情況下,一時失態,可是現在……
“你說什麼?他們是親兄妹啊!”
夏銘遠的驚喊令在場衆人都爲之一震,不約而同的將探究的目光投向了風霆燁,希望他能給個解釋。
不曾想,風霆燁竟然又丟了個重磅炸彈下來:“沒有血緣關係。”
“什麼?”
“夏銘軒親口所言,柔嘉皇貴妃沒有反駁,他與愛妃沒有血緣關係。”
夏銘遠徹底愣住,他是何其精明之人,風霆燁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他哪還有不明白的。心中雖然震驚不已,面上卻已經快速的繃緊,沉聲道:“這件事情本殿會盡快查清楚。”
風霆燁點了點頭,他之所以選擇將此事說出來,爲的就是讓夏銘遠自己去查清真相,畢竟這裡並不是燁國。
夏雨晴聽着兩人的對話,下意識的抿了抿脣,躊躇了片刻,方纔低聲說了一句:“那個,我有件事想單獨和你們說。”
衆人一怔,掃視了四面一眼,爾後全將視線聚集到了夏明熙的身上。夏明熙忙將口中的那口飯嚥了下去,看了一眼四面守着的鶯歌幾個丫頭,出聲道:“你們先下去,別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鶯歌幾人一愣,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並不是她們該聽的,要想在皇家人的身邊平安無恙的一直活下去,就得會分辨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而且她們剛剛已經聽到一些不該聽的了,再聽下去只會加速死亡速。
幾個丫頭順從的躬身離去,連帶着房門也被帶上了。
衆人確定這四面再無旁人,這才盡數將目光挪到了夏雨晴的身上。
夏雨晴有些不安的垂下了頭,雙手不住的擰着自己身下的衣服,就在她不知該如何開口,要不要開口之時,一隻寬厚而修長的手從邊上伸了過來,將她亂動的手輕柔而強勢的包裹了進去。
夏雨晴一愣,擡頭看向身側,卻見風霆燁一臉溫柔的凝視着她,很神奇的……原本盤亙在心口的那份不安就這麼安定了下來。
夏雨晴深吸了一口氣,環視了衆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夏銘遠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但是她想賭一把,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這些她想要相信之人。
“我躲在衣櫃裡面之時,偷聽到柔嘉皇貴妃跟四皇兄說起,我……是前朝公主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