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一臉菜色的盯着風霆燁,在確定某人並不是在開玩笑後,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總攻大人,乃腫麼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嚶嚶嚶!夏雨晴看着那些個如狼似虎的包抄過來的護衛,已然淚流滿面。
就在夏雨晴心懷惴惴,感覺對整個世界都木有愛了之時,被夏昊天握着的那隻手忽的一緊。
夏雨晴壓抑的擡頭望去,正對上夏昊天淡定自若的面容,以及那雙略帶了幾分安撫的眼睛。
“你……”
夏雨晴還沒來得及說話,夏昊天已經收回了視線,臉上那一瞬的柔和也在頃刻間收斂了起來,沒有握着夏雨晴的那隻手朝着某一方向一揚。
啪嗒……啪嗒……夏雨晴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一羣好似烏鴉的黑衣護衛從頭頂之上掉了下來,在夏銘軒的人碰到他們之前,將他們團團護住,包圍在了其中。
“這些人是……”夏雨晴一臉訝異的看向這些個憑空冒出來的高手護衛,低聲問道。
風霆燁輕笑一聲,眼底劃過一絲興味:“除了蜀國那個二溜子皇帝,哪一國皇帝的身邊不安插些暗衛以防萬一啊?”
“……”總攻大人,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嫌棄雲曦她爹嗎?趁着雲曦不在就嫌棄她爹神馬的,你要不要這麼缺德啊?嗯?不對……
“皇上,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暗衛,我們的人?”
“你父皇的人。”
“……”
夏昊天橫了風霆燁一眼,眼中寒意稍露,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被這小子給算計進去了!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夏昊天越過那些暗衛,直視着夏銘軒輕笑道:“軒兒,你既然說了你是朕一手教養出來的,那今天朕便再教你一樣。”
夏銘軒雙眸一眯,面色不改:“兒臣洗耳恭聽。”
“狡兔三窟,尤其是身居高位之人,決不能將砝碼放在同一邊。你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拓跋一族和你手中握着的那些重兵身上,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是他們都出了岔子,你又該如何?”
夏銘軒凌厲的雙眸準確的掠過了衆人,輕笑道:“只要你們不繼續拖延時間,他們就不會出任何岔子。”
夏昊天臉色微沉,夏銘軒便知道自己料對了,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刻了起來:“父皇,你真以爲僅憑這麼幾個暗衛便能攔住兒臣的這些精兵?動手。”
夏銘軒輕飄飄的一句話,那些原先停下了腳步的護衛們便再一次朝着夏雨晴等人衝了過去。
一瞬之間,刀劍撞擊的聲響不絕於耳,翠兒與素無端護着夏雨晴等人緩緩後退,邵子唐卻跟着那些個暗衛衝進了戰鬥圈。
晏庭芳一回頭便見邵子唐失去了蹤影,連忙擡目望去,待看清殺陣之中的某人後,想也不想便丟了了一句道:“我去幫他。”
“哎,晏姑娘……”夏雨晴本想告訴晏庭芳,小尚書武功牛逼得很,用不着擔心他,沒成想話還沒說完晏庭芳已經跑得沒影了。
邵子唐一腳踹翻朝着自己奔來的護衛,忽的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轉頭望去卻是一愣。
“你怎麼也跑來了?快回去!”邵子唐臉色微沉,低聲喝道。
晏庭芳渾身一震,揮劍砍殺最前方的一名護衛,咬了咬脣,略帶了幾分倔強道:“不回去。”
“不回去?你連自己都護不住,留在這做什麼?拖我的後腿嗎?”
邵子唐看着晏庭芳倔強的側臉,不知怎的心頭一陣無名火起,大腦未經思索,傷人之語便已然脫口而出。
“……”小尚書,你這麼說你未來媳婦真的大丈夫嗎?小心小曦知道了,夥同綠蕊她們跟當初對待美人太傅那樣給你穿小鞋啊!
不遠處的夏雨晴聽着邵子唐的低吼,默默地囧了:“你們說小尚書的情商是不是跟美人太傅差不多啊?就算晏姑娘武藝真的不咋地,他這麼直接說出來也太招仇恨了吧?”
“……”娘娘,爲何奴婢從您的話語之中聽到了那麼一點點的幸災樂禍,您究竟還想不想上晏姑娘和尚書大人和睦相處了?
邵子唐話一說完,便發現自己失言了。但從出生到現在就不曾哄過人,更別說是哄女人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挽回自己方纔的失言。
邵子唐手足無措,晏庭芳咬脣不語,兩人就這麼陷入了一片僵持的尷尬,耳邊依稀能聽到官員們驚惶的叫喊以及淒厲的尖叫。
須臾,晏庭芳臉色有些蒼白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語畢,轉身就走。
邵子唐臉色微變,想要出聲阻攔,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挽留。
就在他分外爲難之際,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高喝:“小心。”
邵子唐渾身一震,剛一轉頭便見一道亮晃晃的匕首直逼着晏庭芳的方向而去。
邵子唐臉色微變,顧不得其他,揚手揮開纏過來的那些個護衛,直接將晏庭芳拉了回來,右手一揚,想要將那匕首打落,卻終究還是偏離了少許。
鋒利的匕首就這麼硬生生的從邵子唐的手臂處劃了過去,鮮紅的血液一下子便染紅了衣袖。
“噗……”原本還準備找個地方慢慢圍觀二人發展的夏雨晴看到這一幕實在忍不住噴了出來。
我勒個去,這種一秒從虐戀情深轉變成英雄救美的狗血言情劇走向是腫麼回事?毫無防備的被刷了一臉血有木有?!
邵子唐抿了抿脣,並沒有在意手臂上的傷口,反而擡頭看向了方纔匕首飛過來的那個方向,一眼便看到了夏銘軒鎮定自若的臉以及那隻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
雙眸微凜,片刻之後,邵子唐方纔收回視線,低聲問道:“喂,你沒事吧?”
晏庭芳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反應過來之後一眼看到了邵子唐手臂上的傷口,驚呼一聲道:“你的手!”
“沒事。”邵子唐眼明手快的撕開手臂上劃開的衣袖,快速包紮了下。
再轉頭一看,卻見晏庭芳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邵子唐雙眉微擰,掃了一眼四周,發現人越來越多,亂跑的話只會更危險,遂道:“就跟在我身邊,別亂跑。”
晏庭芳怔了怔,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輕應了一聲:“嗯。”
“皇上,小尚書受傷了,真的不要緊嗎?”夏雨晴遠遠的看到邵子唐與晏庭芳相互依靠着與那些個護衛們纏鬥,雙眉微蹙,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再撐一會就好了。”
再撐一會就好了?難不成再過一會事情就會發生轉機,可是丫的這貨剛剛不是說援兵根本還沒到嗎?
夏雨晴疑惑的看向風霆燁,這才發現風霆燁臉上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徹底斂去,一張俊臉微微揚起,那雙凌厲的雙眸緊盯着漆黑的夜空,似是在等待着什麼。
夏銘軒人多勢衆,夏昊天身邊的暗衛與邵子唐等人再厲害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初時還算勢均力敵,慢慢的卻一點一點的偏向了夏銘軒一邊。
就在兩方人馬打得如火如荼之際,衆人忽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爾後不知是在哪裡忽然噴射出了一道絢爛的煙花,在空中開出了一朵絢爛的火花,霓虹光彩映照着衆人的臉龐,也讓打鬥中的衆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好漂亮的煙花啊,這個時候什麼地方在放煙花?那個方向好像是……”夏雨晴望着天際盛開的煙火,低聲呢喃道。
“那一邊是……東城門。”
“沒有錯,就是東城門。”夏昊天還沒有說完,便被夏銘軒搶白了過去,“這煙花很漂亮吧,可惜你們以後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哈哈哈哈,父皇,你剛剛不是說讓兒臣別孤注一擲嗎?那您知道這些煙花是用來做什麼的嗎?它們是用來報信的,這個時候燃起煙花,就意味着東城門已經落入了拓跋一族和兒臣軍隊的手中……”
夏昊天等人聞言臉色俱是一白,還來不及說什麼,又一道煙花從另外一個方向射向了天空,綻放出了美麗的花朵,爾後是又一道,又一道……
無數絢爛璀璨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卻無人有那個閒情逸致去欣賞。
“東,西,南,北。”夏銘軒指着那從不同的方向迅速升起的焰火,臉上盡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胸有成竹,“父皇,且不論城門現在如何,至少這皇宮現如今已經徹底的落在了兒臣的手中,兒臣勸您還是識趣一些,儘早放手,也好少吃一些苦頭。”
夏雨晴等人的臉色卻因爲夏銘軒的話語而越發的凝重了起來,唯有一人原本緊抿的雙脣卻在這一刻慢慢的舒展開來。
“那可不一定。”
“什麼?”夏銘軒臉上的笑意一僵,跟着夏雨晴等人全都看向了那出聲之人。
風霆燁但笑不語,伸手朝着煙花綻放的夜空指了指,臉上亦浮上了幾分淡淡的得意,令夏銘軒本能的感到了一絲的不妙。
果不其然,漆黑的夜空之上,伴隨着絢爛的煙花落幕,與之前的煙花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種焰火從方纔煙花四起的那些個方向猝然升起,猶如一條蜿蜒盤旋的水蛇直衝雲霄,耀武揚威的俯瞰着大地,發出陣陣淒厲的響聲。
“這些是……”這下,換成夏銘軒的臉色變了。
風霆燁戲謔一笑道:“四皇子剛剛不是說整個皇宮的大門如今都已經落入了你的手中,既如此,四皇子殿下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個東西?”
夏銘軒的臉色刷的一白,當即明白自己可能又被風霆燁給擺了一道。
“你究竟在什麼主意?”夏昊天擡頭看了一眼頭頂之上的還在不停升起的信號彈,微眯着雙眸低聲問道。
“岳父大人都問了,小婿哪有不答之理?”風霆燁笑得那叫一個欠扁,“如今在我們頭上的這些,是蜀國與雪國的援兵降服了那些在宮門口謀反的叛逆後所發出的訊息。”
“雪國和蜀國?”這下子饒是夏昊天也嚇了一跳,他本以爲來的人是燁國之人,卻沒想到……
似是看出了夏昊天心中所想,風霆燁微微莞爾道:“燁國的軍隊距離夏國王都太遠了,無法之下,朕只好退而求其次,先跟兩國借點兵過來救救場了。”
“……”燁國的皇帝隨隨便便就能借到雪國與蜀國的軍隊?這個世界果然是玄幻了嗎?!這個燁王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活了這大把歲數可都不曾聽說燁國什麼時候和雪蜀兩國關係這麼好了!
“皇上,你不是說……援兵沒這麼快到嗎?”夏雨晴一臉呆樣的看向風霆燁顯然還沒怎麼反應過來。
風霆燁似乎早料到了夏雨晴會問這個,一臉無辜的笑了笑道:“愛妃剛剛問的好像是我們的援兵吧?我們燁國的援兵這會子確實還在路上,來的是蜀國和雪國的援兵。”
“……”
夏雨晴怔了好一會纔算是反應了過來,風霆燁那句話的意思原來是醬紫的!這丫的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的!害得自己擔驚受怕了這麼久,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四皇兄抓過去當小白鼠醬紫醬紫釀紫釀紫了!結果……根本就是杞人憂天,不行,這貨必須賠償自己的精神損失費!
夏雨晴正滿腔憤然無處發泄之時,忽聽得邊上傳來一聲不甚高興的抱怨:“來得可真慢,哼,要是再晚來一刻鐘,我說不定就被大卸八塊的。那個該死的笑面虎原來打着這麼個主意。哼,等我回了燁國立馬帶兵殺到雪國把恩清和我家外甥接回孃家。”
“……”小尚書,乃要不要這麼兇殘啊?!不過是遲了那麼一會會,竟然就想拐了人家老婆孩子離家出走!乃這樣真的不是恩將仇報嗎?
夏雨晴一臉囧然的看着趁着衆人不注意拉着晏庭芳回到他們身邊,這會子一臉義憤填膺的邵子唐。
不過仔細一想,要是邵子唐跟尹相槓上還真指不定吃虧的是誰呢!
夏銘軒聽着風霆燁等人旁若無人的議論聲,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剛想一聲令下,讓那些個護衛與風霆燁來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忽聽得風霆燁看着某處輕笑一聲道:“人都來了,還這麼躲躲藏藏的做什麼?”
風霆燁此話一出,不管是夏銘軒還是夏雨晴等人盡皆一驚,訝異不已的循着風霆燁目之所及看去,入目卻是宮殿邊緣一排異常茂密的大樹。
伴隨着風霆燁的話語,原本只在風中微微搖曳的樹影忽的劇烈的顫動了起來,令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一緊,生怕忽然之間從樹上竄出什麼魑魅魍魎之類的妖魔鬼怪來。
嘩啦一聲……瘦長的枝幹被硬生生的壓彎,爾後一個反彈,幾道黑影嗖嗖的從樹影婆娑間掠了出來,衣袂飄飄的落在了宮殿上方的屋脊房檐之上。
炫酷的黑衣映照着自夜空之上撒下的皎潔月光,怎麼看怎麼的動人心魄,令人心折。原本嘈雜的宴會現場因着這些人的出現而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夏雨晴瞪大了雙眸,一臉訝異的看向那個站在衆黑衣少年面前,長身玉立之人,低聲呢喃了一句:“三師兄。”
夏昊天站在一邊,聽到夏雨晴的呢喃又是一愣,雙眸一眯,看着那站在屋頂上,氣度非凡的少年,有些訝異於夏雨晴竟然認識這麼多奇人異士。
花弄影聽到夏雨晴的叫喚,莞爾一笑,很是臭美的從房頂之上翩翩飛落。
夏雨晴大喜過望,一把掙脫了夏昊天握着自己的手,朝着花弄影奔了過去,豈料還沒衝到花弄影的跟前,便聽得他低喝了一聲:“站住!”
“!”夏雨晴一驚,狂奔的身形硬生生的頓在了半道上,一臉愕然的看向花弄影,“怎麼了?”
花弄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夏雨晴好一會,很是嫌棄的往鼻尖處揮了揮手:“小師妹,你離我遠點,身上血腥氣太重了,真讓人不舒服。”
“……”三師兄,你的屬狗的嗎?鼻子這麼靈!丫的我一個良好青年,頂多在包圍圈中多呆了幾分鐘,連血都沒濺到幾滴,你竟然說我血腥氣太重!該死的處女座潔癖男!
花弄影見夏雨晴沒有繼續撲過來,如釋重負,微舒了口氣,頃刻之間便又恢復了花孔雀樣,微仰着頭不可一世道:“小師妹,剛剛可有被爲兄的天人般的出場方式給迷倒。”
“……”原來三師兄你方纔搞了半天,就爲了有個驚豔世人的出場的方式啊?媽了個蛋,不知道我們現在還處在危險期嗎?你這麼任性妄爲真的不怕被羣毆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江湖第一殺手樓的樓主之位上活到現在的,你的那些屬下的眼睛都瞎了嗎?
夏雨晴頭上的青筋不可避免的跳動了起來,強忍着一拳轟到某人那張自鳴得意的俊臉上的衝動。
“花公子,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朕找你過來,可不是讓你躲在一邊看戲的。”就在夏雨晴的怒火值即將爆表之時,忽聽得不遠處傳來風霆燁略帶了幾分惱怒的質問。
花弄影卻一點也沒有被風霆燁話語之中的淡淡殺意給嚇到,很是無奈的攤手責備道:“燁王陛下,若非你出賣本座,本座現今可還在好好的待在樹上靜觀其變呢。”
“靜觀其變?呵呵,莫非花公子還準備帶着這幾位一頂一的高手看戲看到最後,撿現成的?”風霆燁冷笑着橫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不料,花弄影竟一臉理所當然道:“當然了,燁王也不看看這下面血流成河的兇殘場景,本座要是出面了,豈不是也要與這些個蝦兵蟹將糾纏一番?本座倒不是怕他們,只是羣衆鬥毆這種事情,動不動就能賤人一身的血,本座這般冰清玉潔之人,哪受得了這個?”
花弄影睨了風霆燁一眼,一副“本座這等高風亮節,汝等凡夫俗子如何能懂”的表情,令衆人的表情一下子變成了醬紫:“……”
“……”怕被濺也一身血?我纔要被三師兄你刷了一臉血好不好?就爲了這麼龜毛的理由,三師兄你竟然就對着我們見死不救!該死的水仙花潔癖男!還怕被濺到血,你究竟是怎麼當上殺手樓樓主的啊摔!好累,趕腳不會再愛了!
果然她家的幾個師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相比起他們來,她家師父還算是正常的了,至少他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啊!所以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師父,您受累了!
與夏雨晴深有同感的還有風霆燁,看着花弄影那理直氣壯的模樣,風霆燁臉色一黑,森森的覺得自己今生最大的兩大敗筆便是這兩師兄弟,當初在蜀國他就不該相信素無端那孽畜,而如今他竟然還天真的去相信與素無端同出一門的這貨!
夏雨晴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把某人暴打一頓的衝動,低問道:“三師兄,你不是跟着二師兄他們到大皇兄他們府裡去接兩個孩子了嗎?怎麼跑這來了?孩子怎麼樣了?”
“哦,那兩孩子啊,已經被三公主帶走了,現在很安全,你們不用擔心。”
花弄影此話一出,夏銘遠與柳宜鑲都不由得微鬆了口氣。自打知道夏銘軒的真正目的後,他們便從夏銘軒開宴之前的那些話聯想到了他可能會對兩個孩子動手,兩人心急如焚,卻脫不開身,無可奈何,沒想到風霆燁他們倒是先他們一步將孩子帶了出來。
相較於兩人的慶幸,夏銘軒更多的卻是狂躁的慍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籌謀多時的計劃竟然會被這些人一一識破,並且化解。果然,這些人就一個都不該留!
“我們剛一逃脫那些個追兵的追殺,把三公主和幾個孩子帶到安全的地方。二師兄那個粗人就領着蜀國的那些軍隊趕到了宮門口大殺四方去了,至於冷若楓那冷冰冰的男人則領着雪國的那些人在城門口和某些人槓上了。”
夏雨晴恍然大悟,原來的這些人早就計劃好了,就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你們不需要這麼虛張聲勢,蜀國與雪國的軍隊怎麼可能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進入我夏國國境,而且……還深入夏國京城,真當我夏國人都是死的嗎?”夏銘軒一聲低喝,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讓所有人都爲之一震。
風霆燁彷彿料定了他垂死掙扎一番,輕笑一聲道:“是啊,一般來說是這樣沒錯,可要是有兵符呢?”
“兵符?”風霆燁此話一出,衆人又是一驚,連夏昊天都不由得有些詫異的看了過去:“夏國的兵符怎麼會在你們手裡?”
風霆燁莞爾一笑:“岳父大人應該知道原來的兵符在誰的手上吧?”
“在驃騎大將軍那,可是驃騎大將軍現如今應該還在距離此處有一定路程的樊城,就算日夜兼程,也需三天才能到。”
“岳父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回來的時候剛好路過了樊城,然後又很湊巧的遇上了大將軍……”
夏昊天雙眸微凜:“大將軍會這麼輕易將兵符交給你們?”
“呵呵,顯然不可能,不過很湊巧的,愛妃的二師兄,江湖人送千手神偷,這世上只有他不想要的東西,沒有他拿不到的東西。”
夏雨晴愣了愣,看着風霆燁臉上淺淺的笑意,忽然有種錯覺,某人的背後黑煙滾滾,兩隻黑色的小翅膀正一動一動的抖着。嚶嚶嚶,果然,這世上最難纏的還是她家總攻大人,簡直就是boss中的戰鬥機,反派中的NPC啊!
夏昊天愣住,爾後垂頭呢喃了一句:“後生可畏啊!”
至於那些個夏國大臣早被風霆燁的話語給雷得外焦裡嫩了,魂淡,能不能不要把偷他國兵符這種驚悚到了極點的事情說得好像今兒個早上我吃了幾碗小米粥一樣稀鬆平常好伐,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們夏國嗎?是吧是吧!
風霆燁沒有理會那些官員們略顯驚悚的注視,幽幽一笑,看向夏銘軒,揚了揚手道:“四皇子若還不相信,儘可看看後面來的這些人是你的人還是朕的人。”
風霆燁話音剛落,衆人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過來。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屏息以待,不多時,便見一夥人從不遠處來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二師兄!”夏雨晴見到領兵之人,驚喜的高喊了一聲。
“呦,小師妹你們竟然撐到了現在,真不容易啊!”雲中越看了一眼完好無缺的夏雨晴,一臉讚歎道。
“……沒受傷還真是遺憾呢!”二師兄,你這是恨不得我被人砍個十刀八刀的嗎?果然都是一羣拖後腿的,拖後腿的!
風霆燁聽到雲中越的聲音,脣角微勾,與夏銘軒對視了一眼,乾淨利落的揚了揚手,直接讓那些人加入了戰局。
形勢在一瞬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風水輪流轉,原先被壓着打的暗衛們因着援兵的到達瞬間掌握了主權。
柔嘉皇貴妃早被這突入其來的轉變嚇傻了,回過神後,看着那些個步步逼近的援兵,臉色刷白的抓着夏銘軒的手臂,滿臉驚惶道:“軒兒,我們現在怎麼辦?”
夏銘軒雙眸陰鬱的掃了衆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一旁站着,很是激動的夏雨晴身上,眼底劃過了一絲迫人的堅定。
“娘娘,小心!”就在此時,翠兒的一聲驚呼將一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拉了下來。
夏昊天臉色微變,反應過來之後想要衝過去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夏雨晴聽到翠兒驚呼,反射性的轉頭望去,一眼便見到了直接往自己這邊撲的夏銘軒,禁不住倒抽了口氣。想要逃跑,身體卻像被什麼纏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就在夏雨晴以爲自己難逃一劫之際,兩道亮光倏地從夏雨晴的面前掠了過去,分別刺向夏銘軒的面門以及他那隻想要抓住夏雨晴的手。
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之間,衆人再看之時,夏銘軒已經捂着流血不止的手一臉陰沉的站在了對面,夏雨晴的身後一位黑衣少年,微眯着雙眸輕撫着懷中的黑貓,而夏雨晴的面前另外一個男人執劍而立,一臉的煞氣。
夏昊天看到夏雨晴身後之人微微一怔,待看到夏雨晴完好無缺之後,又是滿滿的慶幸。
“你終於願意出現了。”
夏雨晴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夏昊天這話是在對着自己身後的夜殊顏所說。
“!”小殊顏會武功?而且聽她家便宜老爹所言,小殊顏與他好似老早便認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擋在夏雨晴面前的風霆燁卻是沒有理會這邊的暗涌,擡目看向對面之人,淡定而又強勢的吐出一句話來:“想動她,問過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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