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雞飛狗跳過後不久,素琳琅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燁國皇宮。嘖嘖,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風一樣的女漢啊!
臨行前,素琳琅還特意跑到擷芳殿,生拖硬拽拉着翠兒一番殷殷叮囑,不外乎就是讓翠兒遵守從四德,不能隨意在外面勾搭男人,她現在可算是有夫之婦了!還有就是讓翠兒好好的待在宮中盯着徐老,別讓他揹着自己拈花惹草,勾搭漂亮妹妹,禍害別人家的女娃娃。
聽得翠兒嘴角不住的抽搐,怎奈技不如人,只得憋着一肚的火不住的點頭。這一鬧的後果,直接導致接來的幾天翠兒一直黑着臉,身邊的低氣壓讓連同綠蕊在內的幾個與她較好的姐妹都不敢輕易靠近她。
夏雨晴同情的看了她幾眼,好幾次都想開口讓她出去好好發泄一下。
要知道,有些東西憋得久的話,很容易的內傷的。啊咧,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素琳琅一走,皇宮之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這日夏雨晴又跑到了徐老那,看着徐老那苦哈哈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師父,你是打哪招惹的這麼個母夜叉啊?而且她還說……你們已經有了一個孩了,徒兒怎麼從未見過?”
徐老渾身一僵,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夏雨晴一眼。夏雨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唐突了,雖然徐老平日裡很是縱容自己,但是這種私密之事怎能隨意提問?
夏雨晴悔不當初,就在她以爲自己的師父要動怒了之時,卻只聽得徐老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道:“這都是孽緣啊孽緣。”
夏雨晴精神一振,一下便聞到了濃厚的八卦氣息,雙眸皮卡皮卡的亮了起來,期待的望向徐老。
徐老卻是被她氣樂了,擡手便賞了她一記爆炒慄,低笑道:“平日裡教你機關術之時,你若也能有對這個一半的用心,何愁課業不成?”
徐老到底是不捨得打疼夏雨晴的,摸了摸自己不怎麼疼的額頭,夏雨晴便明白了徐老的縱容,忙順杆往爬,上前挽住徐老的手道:“徒兒這不是關心師父……呃,徐哥嗎?”
夏雨晴在某老頭傲嬌的注視下,聰明的換了稱呼:“您看您年歲也不小了,哎,您還真別不高興。”
夏雨晴見徐老又有些不高興了,慌忙撇嘴賣萌道:“您都這麼大歲數了,也不見您成家,徒兒前些日才問過皇上,說您至今未成家,徒兒這不是替您着急嗎?果沒多久,竟然就冒出了個師孃不說,您連孩都有了,徒兒能不好奇嗎?”
徐老這才面色稍霽,又嘆一聲道:“這事說起來還真有些複雜,那是距今二十多年前,當時我還跟着我的恩師周遊在各國境內,尋找製作機關物的材料,不料在進過雪國邊境之時與師父的商隊走散了,然後剛好就遇上了當時被人暗算,受傷躺在河中生死不知的瘋婆。”
“……然後徐哥你救了師孃,師孃感恩你救命之恩,決定以身相許報答徐哥的恩情?”
徐老老臉一紅,尷尬的咳了兩聲:“……差不多。”
“……”這狗血淋漓的流言情劇橋段,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好嗎?這一刻,夏雨晴森森的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滿滿的而已糊了一臉!尼瑪,好不好?抱頭風中凌亂ing~
“她倒不是想以身相許報恩,而是覺得我給她換傷藥冒犯了她,讓我必須娶她。”
“……噗。”這是什麼神展開,師父乃這明顯是被訛上了呀?夏雨晴同情的看了一眼徐老,不過照師孃的那個性,還真有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那後來呢?您不是沒成家嗎?應該沒有娶她,可是……沒娶人家怎麼會有……徐哥,你不會是始亂終棄吧?”
夏雨晴話一出口,徐老臉色一沉就想上手打人,嚇得夏雨晴慌忙退後了幾步,嘟囔道:“這樣惱羞成怒,不會是真的吧。”
“你還……”徐老一急,又想上前。
夏雨晴見狀忙捂頭告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了,徐哥你快些告訴我後面的事情。”
“哼……”徐老冷哼一聲,竟然傲嬌的扭過了臉,一副不準備再多說的模樣。
“……”夏雨晴嘴角一抽,師父,乃這麼傲嬌又是鬧哪樣啊!
“師父……你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吧。”夏雨晴心中吐槽,面上卻將撒嬌運用到了致,一下便擊穿了徐老傲嬌的堡壘。
“好啦好啦,告訴你便是。”徐老被她搖的沒辦法,只得妥協道:“當年我一心想着跟隨師父習得機關術,事業未成根本沒有成家的打算,所以……”
“所以你就拒絕她了?”夏雨晴小心翼翼的問道,直覺重點要來了。
徐老沉重的點了點頭:“那瘋婆娘不只是苗疆之人,更是苗疆族長的女兒。我的拒絕不只讓她將我看成了不負責任之輩,更覺得傷了自己的自尊,氣急之下……咳咳,便在我的身上下了藥,將我綁住,然後……”
聽到這裡夏雨晴的嘴巴一下成了o型,果然是女漢紙,軟的不行來硬的,下藥捆綁y神馬的,女王求跪舔!
徐老說到這裡老臉一下又紅了,夏雨晴卻是嘖嘖讚歎了一句:“師孃可真猛。”結果換來徐老白眼一枚。
“嘿嘿……”夏雨晴卻絲毫沒有在意,踮着臉上前再次挽住徐老的手道:“徐哥,不會就是這麼一次,你和師孃就有了娃了吧?”
“……”徐老僵硬片刻,臉色又是一紅。
夏雨晴見狀一下又激動了起來,但隨即的她便又想到了什麼,一臉複雜的看向徐老:“徐哥,既然你們都那個啥那個啥了,你不會是還死磕着不肯娶師孃,所以師孃纔會一氣之下,這麼多年都……”
眼見夏雨晴看着自己的目再次往負心漢的方向上變化,臉色又是一沉:“不是……”
“那……”
“是她自己跑了。第二天……”
啪……夏雨晴的下巴這下是徹底掉了,驚愕片刻,驚訝道:“徐哥,你是說……”
乖乖,感情吃飽了就跑的人不是她家師父,是她家師孃啊!師孃!快來接受徒兒膜拜的膝蓋!
徐老的老臉這下可有些掛不住了,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他早已記不分明,若非這次的意外,他只怕到現在都還只當當年之事只是自己的一場夢。那時露水情緣一場,他又怎會知道那瘋婆娘竟就這樣有了他的骨肉!
“後來呢?師父你不會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的兒吧?”
“咳咳,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說着,徐老又嘆了口氣,越發哭哈哈的說道,“這事說起來又是一個孽緣,小徒弟,你知道你還有個師兄吧。你這個師兄之中就數你大師兄性最爲沉穩,天賦也最高,當然小徒弟你也沒比他差到哪去。你大師兄十幾歲便跟着我到處闖蕩,算起來也有七八年了,我一直很看重他,沒想到……”
“啥?”
徐老鼻一抽,眼淚嘩嘩:“他是我兒。”
“噗……”夏雨晴剛好端起桌上的茶水準備潤潤嗓,繼續扒八卦,沒想到水剛進嘴裡就聽到了這話,茶水一下全噴了出來。
“咳咳……我大師兄是徐哥你親兒?ohmygad!師父你不要告訴我,你到最近才知道!”
“額……他長得和他娘比較像。”
“那你也見過他娘啊!”親兒跟在自己身邊七八年,竟然一無所知,師父,乃的腦袋確定沒有被門給夾過嗎?
徐老的臉又掛不住了,梗着脖道:“這怎麼能怪我?我也是……”
夏雨晴搖了搖頭,深知某人情商和智商根本就是兩個端,輕嘆一聲:“那徐哥你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還遇上師孃的?”
徐老扯了扯自己的小白鬍,有些心虛道:“就這次出外辦事,上途徑你大師兄居住之所,便想着順道過去瞧瞧你師兄,沒想到就遇上了……”
“冤家窄啊!”夏雨晴一聲哀嘆,爾後雙眸一閃,盯着徐老道,“徐哥,這次出外辦事?也就是說,徐哥你這麼心急火燎的跑回來,其實根本就不是爲了你的小徒孫,而是爲了躲情債!”
徐老面容微僵,卻是說不出辯解之語。夏雨晴只覺得天降一道驚雷,身形一晃倍受打擊,嚶嚶嚶,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
“我就知道,纔不會有人那麼關心我呢!還騙我,師父是個大騙,大騙,再也不相信師父了,寶寶,以後可不能你師公人模狗樣,人面獸心,人心叵測,人神共憤……”
徐老看着蹲在角落裡畫圈圈碎碎唸的小身影,禁不住嘴角一抽,不禁有點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受了大刺激,神志不清了。
真想不通,爲毛平時總是缺根筋的小徒弟,爲什麼這時候反應會這麼快呢?失策啊失策……
“小徒弟……”
夏雨晴聽到徐老的呼喚回過頭去,雙眸楚楚可憐的控訴着徐老,一下讓徐老產生了負罪感:“咳咳,小徒兒不要傷心,這次確實是爲師的不是,以後不會再……”
“就這樣?”徐老還沒說完,夏雨晴已經快速的打斷了他。
徐老一怔:“不然小徒弟你想怎麼樣?”
“徐哥,你道個歉就這麼點誠意……”夏雨晴小嘴一癟,一副準備繼續發洪水的趨勢。
“……爲師怕你了,小徒弟你想怎麼樣?”徐老看着夏雨晴的模樣,一下就舉白旗投降了。
話音剛落,夏雨晴眼裡的淚水嘩啦啦,一下倒了回去,雙眸閃閃發亮的盯着徐老:“師父說的,不能反悔!”
“……”小徒弟你的裡面是裝了開關的嗎?淚水都要溢出來了,竟然還能倒回去!爲毛有種掉進了陷阱的不好預感?
“機關鳥,我要師父最近剛做出來的機關鳥,兩隻。”夏雨晴一臉期待的說道。
徐老眉峰一抖:“你要機關鳥做什麼?”
夏雨晴頓了頓,絞了絞自己手上的手帕,低聲道:“鑲兒最近就要和親夏國了,以後不就難得見一次面了嗎?徒兒就是想送她一隻機關鳥做新婚禮物,時不時書信幾封,瞭解下她在夏國的生活,也好安心。”
最重要的是,可以互通八卦有木有!夏國宮闈之中不爲人知的jq,,想想就萌的一臉血有木有!
徐老卻是一愣:“柳丫頭要和親夏國了,和誰和親?”
“咦……師父你不知道嗎?鑲兒要下嫁我大皇兄,已經確定了,日之後,就要出發跟着我大皇兄去夏國了。”
“什麼?那個二傻?哼,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大皇兄,你果然不招人喜歡,躺着都能中槍啊!
“不行,鑲兒一個弱女遠嫁異國他鄉,若是被那個孽畜給欺負了怎麼辦?”
“……”師父,你多慮了。就算到了那,也只有鑲兒欺負別人的份,別人哪能欺負得了她?
“還是小徒弟想的周到,好好好,爲師這就去把機關鳥取來,若是那個魂淡敢欺負鑲兒,看我們不活剝了他!”
“……師父所言甚是。”夏雨晴淚目了,早知道這麼簡單,她剛纔費那麼大勁幹毛,浪費演技!
夏雨晴心滿意足的帶着一堆獨家八卦,機關鳥以及一些徐老慷慨贊助的所謂防狼用具,歡歡喜喜的離開了庭院,爾後讓人小心的將那機關鳥封入盒中,準備在柳宜鑲出發那日親手贈給她。
至於那些防狼用具,額呵呵呵,鑲兒武功那麼高,哪裡用得着這些?與其送給她閒置浪費,不如自己收了,到時候用來對付總攻大人,醬紫醬紫,釀紫釀紫,哦吼吼吼吼……
是日午夜,擷芳殿周圍巡邏的宮女監護衛們都聽到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聲,一個個都跟活見鬼似的,噠噠噠,拔腿狂奔。嚶嚶嚶,晴妃娘娘,發癲了……發癲了!
然而,過嘚瑟的夏雨晴沒有想到,這些所謂的防狼用具,在次日一早便被前來探望夏雨晴的風霆燁給發現了,並且挑了挑眉,帶着一臉高深莫測之笑容將這些東西給……順走了!
之後夏雨晴再想找之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了,雖然有點可惜,但是柳宜鑲的離開的日很快就到了。一陣忙碌下,夏雨晴很快便將這事拋到了腦後。
這日,天色清朗,萬里無雲,四處都洋溢着真正生機,端的是個火辣辣的好日,然今日燁國皇宮的宮門口卻是一片與之截然不同的愁雲慘霧。
“鑲兒啊,你到了那邊可得好好照顧自己,姑母當真捨不得你啊!”長孫氏淚眼盈睫,拉着柳宜鑲的手不住的叮囑,眼中滿是不捨。
“母后,您也別傷心,鑲兒此去雖說是外地,但好在燁國與夏國相去不遠,就在鄰國。今後母后若是真的想念鑲兒,便讓人給鑲兒捎個口信。臣妾想大皇兄和父皇應該不會這般不近人情吧。”
“是啊,後。今日乃是鑲兒的大喜之日,您這樣鑲兒也會跟着傷感起來的。”柳承嗣在邊上看着,雙眸也是含着淚水,但那眼底略顯雀躍的眸光卻是讓夏雨晴很懷疑,柳宜鑲她爹這是終於把某人嫁出去了,給激動的……
鑲兒,你的婚事究竟是有多讓人操心啊!囧ing~
柳宜鑲這廂幾個人忙着把握最後時間,殷殷叮囑,不捨話別,氣氛壓抑異常,而另一廂的氣氛卻也好不到哪去。
“鑲兒此去就多仰仗大皇照顧了。”風霆燁看着對面的夏銘遠微微笑道。
夏銘遠勾了勾脣角,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那刁……宜鑲到了夏國與本殿行過夫妻之禮後便是本殿的皇妃,本殿自然會好好照顧她,皇上儘可放心。皇上有這個閒情逸致擔心本殿的未來皇妃,不如好好的想想如何拴住自家的那隻小動物,別讓她到處惹事的好。”
風霆燁卻不以爲然,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夏雨晴莞爾一笑道:“她要惹事便去惹,朕有的是本事爲她收拾殘局,護她周全,她覺得高興就好。”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