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見哥哥前來,慌忙衝上前,撲入其懷中,美目蓄滿瑩淚,“哥哥,他們欺負我,還把我的手打斷,哥哥替我報仇。”
柳軒俊眉輕皺,眸子蒙上一層寒霜,“是誰傷了秋霜?”
瘋子長老慌忙上前,將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柳軒揚目看向洛嵐,見其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女子,不由暗自吃驚,秋霜自幼隨着他修習武道,在修煉上,還是很有天份的,又有七蛇血鞭在手,同齡人中,少遇敵手,而今日……
“既是爹爹請來的客人,便快些去吧,莫讓爹爹久等”柳軒生性沉穩,又自知妹妹個性,今日之事,若非妹妹有錯在先,對方又怎會出手傷人?
洛嵐淡淡掃了柳軒一眼,只覺眼前這年輕男子,並不似一般世家中的紈絝子弟,仗着自已有幾分勢力,便隨意欺壓良善,不顧理法。
探其氣息,不由暗自驚歎,瞧他這模樣,也不過二十出頭,修爲竟已在瘋子長老之上,達到帝境五品高級,若非她靈魂力強悍,在他面前,說不定會被他釋放出的威壓所攝。
一行人浩蕩而去,柳軒望着洛嵐及君薄情的背影,臉上亦有驚色,他們在他面前,體態從容,對於他刻意釋放出的威壓,似乎完全沒反應,他釋出靈識欲探知其修爲,靈識竟如石沉大海一般,一去無蹤。
這些人的實力,究竟到達怎樣的地步?
“哥哥……”柳秋霜偎入柳軒的懷中,聞着哥哥身上特有的氣味,一時間連手腕鑽心的疼痛都拋之腦後,只望時間就此停住。
柳軒回過神,見妹妹緊抱着自已不放,眉頭忍不住皺起,秋霜打小便總愛粘着他不放,可現她已經長大,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蹦跳的小姑娘,如此親密的動作,如何還能做得。
他輕輕將秋霜推開,喚來一旁候立的綵衣侍女“扶小姐回房,派人去請大夫。”
“哥哥你陪我嘛,秋霜怕疼。”她仰着小臉,閃亮的眸中滿是期翼。
柳軒只淡淡搖頭“哥哥還有事,你先回去,等哥哥有空便來看望你”
他推開她,轉身離開,追着瘋子長老等人的腳步而去。
柳秋霜呆呆的望着哥哥的背影,表情變幻莫測。
柳族議事廳前,族長柳楠早以翹首以盼,見到瘋子長老一行人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一直懸着的心終於平緩落地。
雖已有心裡準備,但見來者盡是些年輕人,甚至還有小孩……柳楠依舊忍不住大吃一驚。
看着年輕麗質的洛嵐,柳楠忍不住猜測,莫不是和苗小鳳一般,煉過什麼秘法,得以青春永駐?
柳楠遙遙打量着洛嵐,洛嵐也打量着他,都說男人過了四十依舊是一枝花,這句話用在這位柳族長身上,正是合用,一身藏青色緞袍,墨發冠玉,窄腰束錦,眉目間,盡是風流無限,看着柳楠此時的模樣,便能想像到柳軒將來的模樣,父子二人,長得實在太樣了,就連舉手投足間那股風流韻味,也像了七八分。
瘋子長老快步上前,朝着兩方介紹“族長,這位便是洛嵐小姐,這位是洛嵐小姐的丈夫,君薄情,這位是……”
“久聞族長大名,今日得見,可謂三生有幸。”洛嵐一步上前,朝着柳楠點頭示好。
柳楠壓下心中的疑惑,朝着洛嵐微笑點頭,“洛小姐好個性,請!”
洛嵐也不含糊,不作分毫推讓,與柳楠並肩入內,大家風範盡顯,柳楠亦忍不住暗暗點頭,這樣一個姑娘,竟有如此氣度,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衆人落坐,待侍女俸上茶點後,柳楠將衆人摒退,偌大的議事廳中,只剩下柳楠,瘋長老,以及洛嵐等人。
“柳族長,今日洛嵐應邀前來,已是表明誠意,還望柳族長,亦以誠相待。”不待柳楠發話,洛嵐便一語先行,表明立場、柳楠眸中的讚賞之意更甚,他本性爽快,自是喜歡和爽快人打交道,“洛小姐所言及是,既然決定合作,誠意便是最爲重要的,我柳某便先做個表率。”
說着,柳楠自懷中摸出一團絲帕,將絲帕層層打開,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琥珀色晶體,內有暗紅血色液體緩緩隱動。
洛嵐大驚,身子轟然直立,指着他手中的晶體叫道:“這,這是佛血舍利?”
天吶,他怎會有這種東西,舍利乃佛族聖寶,但佛血舍利乃大凶之物,真佛舍利乃世間最爲純淨之聖物,但若佛門之中出現叛徒,其原本純淨的身心被污染,世界至邪至惡之念便由然而生,真佛變成邪佛,普度衆生的佛力也將變成屠殺衆生的邪法,一旦入世,必將生靈塗碳,而衆真佛定不會坐視不理,必以無邊佛法將其鎮壓,邪佛被佛法焚化,肉體化做飛灰,一生精元便化成這佛血舍利,裡面的暗紅血液,便是邪佛被鎮壓的至邪精元,一旦被居心不良之人所得,邪佛將再次臨世,屠殺衆生。
柳楠表情激動,直立而起,徑直走至洛嵐身前,將佛血舍利呈至其眼前,“你再看看,看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