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陽一臉的委屈,眨巴着大眼睛道:“爺爺,小陽沒有放火,小陽只是求這位叔叔,不要抓走我娘,叔叔不肯,小陽也沒法子,後來叔叔背後突然着了火。
原本叔叔已經在地上滾滅了大半的火勢,可這位叔叔突然奪了小陽買給爹爹的酒,將酒潑在了那位叔叔的身上,沒想到,火突然越燒越旺,叔叔就被燒死了……”
那老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自己的孫子是什麼貨色他很清楚,憑着眼前這姑娘的容貌,他定是心起色意,想要佔了這姑娘。
但終究是自己的孫子,就算有千般錯,也不能讓他就這樣枉死。
老頭看向已經癱軟在地的小嘍囉,大手一揮,那嘍囉的猶如一片落葉般飛向遠處,墜下時,已經氣息全無。
老頭再看向洛小陽,見他臉無懼色,神情淡定,這那裡是一個小孩該有表情,一般的小孩,在見到殺人場面時,那個不是嚇得躲入爹孃的懷中?
而眼前這小孩,分明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想來那對年輕的男女,也不是什麼善輩。
“無論你們是誰,來自何方,去往何方,今日害了我孫性命,便需付出代價。”
老者朝着洛嵐君薄情道。
君薄情勾脣淺笑,一派的淡然自在,緩聲道:“哦?不知想要我們付出怎樣的代價?”
這時,老者身後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出來,指着君薄情吼道:“父親,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爲元兒報仇。”
君薄情冷笑。
“殺我們?就憑你們?”
老者臉色發青,他身爲黃境高階的強者,竟然無法感應到眼前這一男一女的修爲程度,難道他們的修爲,高過自己?又或者,他們根本只是普通人?
老者並不打算貿然出手,若眼前二人是普通人便罷了,殺了也就殺了,若是修爲高過自已的強者……
“父親,還等什麼?他們就是害了元兒的兇手啊!”那中年男子一臉的悲憤,元兒是他大房唯一的男丁,沒了元兒,將來千氏,便沒有了他的立足之地,他如何能不恨?
老者卻依然不動,元兒雖珍貴,卻並不是他唯一的孫子,他不能因爲元兒,而拿整個千氏來冒險,必須先弄清楚,眼前這二人的真實實力。
被堵了半天,洛嵐早已不耐,她朝着老者道:“我說過,沒有殺你的寶貝孫子,若沒有其它的事,還請讓開。”
老者拳頭緊握,朝着洛嵐道:“雖不知你們施了何種手段,便我孫子確實因你們而死,想走,怕是沒有這麼容易。”
他雖不出手,並不代表他會讓他們離開。
這時,蹲在小陽肩頭的小毛球突然發出一陣咕咕聲,見小陽疑惑的看着它,不由伸爪撓了撓頭,乾笑道。
“嘿嘿,肚子餓啦,小陽陽,咱們去吃東西吧,聞着這烤肉味,我快撐不住了哦。”
烤肉味?洛嵐的嘴角抽了抽,這小傢伙,真是嘴不留德啊。
見到會說人話的獸寵,老頭臉現奇色,很快又恢復正常,怎麼着也是一家之主,可不能表示的太土,顯得沒底蘊。
可總歸是極好奇的,究竟是什麼靈獸,竟然能口吐人言?
老頭身後的一衆人等卻沒這般好修養,個個臉現驚奇之色,盯着小毛球不放,甚至有人露出貪婪之相。
君薄情一臉的涼薄,淡掃了老頭一眼,不鹹不淡道:“本尊夫人已經說過了,沒有殺害你的孫子,你若再糾纏不清,莫怪本尊手不留情。”
看似雲淡風清的一番話語,鑽入衆人耳中,卻猶如五雷灌耳,轟得衆人頭暈目眩,此時方知,對方並非是無名小足之輩,絕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輕易挑釁之人。
老頭是個識貨的,這驚非同小可,眼前這年輕的男子,實力至少達到天境,只需揮一揮衣袖,便能奪去他堂堂黃境強者的性命。
正所謂忍一時屈辱,留下後路,不愁沒有報恨之時,顯然老頭深諳此道,他垂下頭,默默的讓出去路,身後的衆人亦不敢再有阻攔,只得紛紛退開。
待洛嵐等人走遠,老者身後的中年男子一臉急色,急問道:“父親,分明是他們害死了元兒,真的就這樣算了嗎?”
老者側頭,望着洛嵐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劃過一絲恨意,目露兇光,一字一句道。
“算了?沒這麼容易,我萬里的孫子,豈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枉死?無論他們是什麼人,都必須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白萬里的恨辣在凌天國可是出名的,且極好面子,孫子枉死,殺人兇手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會白白放過?
老頭眼珠一轉,似乎計從心來,側首與身邊的兒子交頭接耳,那中年男子面露喜歡,看着老頭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父親高見,兒子佩服。”
老頭面色陰沉,冷聲道:“記住,在面對無法戰勝的對手時,切不可與之正面衝突,唯有借刀殺人,方爲上上之選。”
三人一獸行至長街之尾,原本人跡全無的長街,這才慢慢開始恢復之前的人頭攢動,店鋪大門也一間間開啓,叫賣吆喝聲不絕於耳,彷彿剛剛的冰點氣氛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