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少擎這麼一說,蘇白朵揹着身,趕緊透過領口去看,真的,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她轉過頭,憤憤地瞪了一眼那個高大的背影,一定是他乾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趁人之危。”蘇白朵表示自己很不滿他的這種不經人同意就這麼做的霍少擎。
但是霍少擎卻說:“酒店有的是服務員,我還沒有道飢不擇食的地步,更不會趁人之危。”
難道,剛剛他又是爲了打趣她?
蘇白朵瞥見他還沒有裸着,於是轉過身,去聽他講什麼。
霍少擎上下打量她,頭朝沙發上示意,蘇白朵順着視線看過去,沙發上確實有堆砌在一起的白色被子和枕頭,還真想不到,他,挺委曲求全。
霍少擎睡沙發,她真的難以想象昨天晚上,這個一米八多的男人怎麼蜷縮在一米六沙發上的。
不是一般自戀,感情全世界美好品德都到他身上,什麼叫做飢不擇食,她長得有那麼糟糕?想當年,是誰有一天下班,甜言蜜語地說:“白朵,遇見你我才發現,你是這樣的動人心魄,爲什麼我現在才遇見你?”
等她完全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眼前的男人剛擦乾身上的水,霍少擎卻一點都不介意似的,下身的浴巾隨意逶迤在地,他竟然能淡定的不緊不慢拿起牀上的襯衫,往身上穿,而不是緊急遮住重要部位。
證明自己很男人也沒有必要這麼拼吧,關了燈,全都一個樣,話說,歌裡面是這麼唱的。
“還沒看夠?”
從他嘴裡冒出這句話後,蘇白朵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捂住眼:“暴露狂,難道你就不會在浴室換好出來。”
霍少擎擡頭望了一下耳根子都羞紅的女人,啞然失笑,抱歉道:“SORRY,一個人習慣了。”
一個人,她轉過身,失神在這三個字裡,席薇呢,那些數不勝數的女人呢?
還沒等她想通,他的話接踵而來:“衣服在外面,我的腿又不方便,我不出來換難不成叫你送進去?剛剛你還說我不注意男女有別,你介意的很,我怎麼敢勞煩你。”
那語氣,說不上來,到底這個男人語氣裡有
沒有挖苦的成分。
他又說:“何況,看都被你看光了,我要是暴露狂,你就是個十足的色女狂,換誰也不敢用那種眼神一直盯着男人的東西看,差點,它要起反應,你可知。”
後面幾句話,說不出來有多蠱惑人心,還多麼的外放。
蘇白朵在國外待久了,卻也覺得那些話難以啓齒。
以前不怎麼說話,就是一張撲克臉的霍少擎,剛剛的話,真不像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當年,他的話可不多也沒有這般直白。
良久,蘇白朵捂住雙眼的手從臉上拿開,已經穿戴好的霍少擎,一身正裝襯得英姿颯爽。
“你的。”霍少擎指着櫃檯上的另一個袋子,裡面是從裡到外的女裝。
意扔在牀上的手機進了一個電話,像是當她不存在般,他拿起電話接通。
蘇白朵躊躇地走到他不遠處,從袋子裡拿出衣服,讓人尷尬的是,還有整套內衣,尺碼相當標準,難不成他的眼睛是測量尺。正要往浴室裡走,一個名字讓她頓住。
“江少彬,江越年會同意?”說道這個名字時,他已經面無表情,電話那頭又說了幾句,似是解釋,他對此表現不耐,“那些我不管,現在幫我訂好巴黎的機票,那時候我要拿到彼岸流年房產建造和地產經銷權。”
他一向嚴謹,容不得閃失。
只是兩天,對於下頭辦事的人來說,時間太緊,一句‘那些我不管’,讓旁人聽了感到不講理,但是一個人要掌管龐大的產業,競爭方面,下屬解釋就是爲無能找藉口,不給下面人一些壓力,怎麼會有動力。
彼岸流年,不是蘇白朵第一次聽,各個商業大佬都看重其利益價值。
可是,霍少擎是主打彩妝的產業,怎麼會和地皮牽扯上關係呢?
蘇白朵細細聽着,上次主編還想讓自己和江少彬接觸,帶着同事去挖掘有關彼岸流年的情況,當時的她因爲江少彬的母親,沒有同意。
他掛了電話,轉身對正在想事的蘇白朵說,鷹利的眸子看着她,卻又恰到好處:“正好,你不是和江少彬關係近,給他捎句話,意氣用事在商戰上,會輸得很慘。”
“
少擎,你不是做彩妝嗎,我以爲你來香港是爲了十一號香水的事情,你知道彼岸流年對於江少彬來說很重要,爲什麼和你產業無關的東西,你還非要它不可呢?”蘇白朵深知自己這麼說,對霍少擎來說,可能是無用功,但是她希望自己說了之後,霍少擎能放江少彬一馬。
畢竟江少彬的公司剛起步,經不起任何的重創。
而蘇白朵也萬萬是沒有想到,競爭者多,僵持不下,霍少擎會爲了這塊地皮親自來到香港,摻和一腳,那麼這塊地皮對於霍少擎來說,無比重要。
“白朵,你想幫江少彬。”霍少擎靠近,拆穿了她的心思。
蘇白朵躲開他:“是,我想讓你放過他,可以嗎?”
她怕這樣的霍少擎,同時又覺得霍少擎這種人你好好和他談,是有用的。
霍少擎嗤笑了一下,她聽得分明,他說:“我這是在幫他,怎麼你就知道這塊地皮對他來說有用處,對我彩妝沒有用處了?何況,他最近的動向你不清楚嗎?”
蘇白朵懶得解釋,自己和江少彬已經沒有聯繫。
他繼續道:“我知道,他對於你來說很重要,放心,我不會傷害他。江少彬的父親不會同意江少彬拍下香港九龍的那塊地皮,不是江越年有錢不賺,而是彼岸流年如果拍到手,給江氏帶來的利益遠不如時英,江越年不會讓兒子做撿芝麻丟西瓜的生意。”
“所以,你覺得,我不現在下手,什麼時候要呢,等到江少彬被自己的父親逼得不能拍下來的時候,我再去接手?”他疑問地等蘇白朵自己想明白。
他的聲音和臉色沉了下去:“我霍少擎不會撿別人不要的東西,何況,誰有本事誰拿下彼岸流年,他有了時英,我要個彼岸流年,也不怎麼過分吧,嗯,白朵?”
蘇白朵很是疑惑:“爲什麼你和當初江少彬跟我說的不一樣,他說他非要不可,就算父親要阻攔,他也要,因爲需要彼岸流年。”
霍少擎嘴角一斜,看着這個一心爲江少彬講話的女人,真想掏出她的心,看看。
(感謝各位一直對本書的支持,無以爲報,老喵會努力把書寫好,寫精彩了,儘量不讓各位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