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擎沉默了一會兒,蘇白朵以爲今晚的話題會就此了結的時候,不曾料到,霍少擎再次開了口:“是因爲四年前的原因嗎?”
四年前的原因,霍少擎指的是什麼?
蘇白朵睜開眼,盯着他胸口的某一處,這個和自己現在距離最近的男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把那段回憶攤開在她面前,以至於此時此刻的她已經快要免疫了。
可是又不是真的免疫,因爲她發現自己還會心痛。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事情。”蘇白朵如實地說。
霍少擎弄在她腹部上的手,越加的緊貼:“算了,不提了,睡吧,我在。”
他在,她更加睡不着,不是麼,他的手就那樣隔着薄薄的衣服,貼着她的腹部。
蘇白朵好受了許多,加上昨晚睡得擡手,以至於,睡意一下子就上來了。
漸漸進入了夢鄉,這一晚,蘇白朵睡得很安穩。
早晨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牀位已經空了,蘇白朵迷糊着雙眼裹着被子坐起來,看看時間,已經八點了,身邊的枕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墊在了她的腦後。
霍少擎昨晚躺着的地方,牀單上有着微微的摺痕,卻早已經一片涼意。
他去上班了嗎?不知道。
她穿上睡袍去洗手間,洗手間的門沒有關,誰知道霍少擎正在裡面,她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沒有了反應。
霍少擎察覺到身後有人,整理好,就轉過身來,笑說:“都不知道害羞跑出去的嗎?”
蘇白朵清咳了一聲,誰知道他在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的表情甚是無辜:“你都沒看到我臉紅嗎?
霍少擎嘴角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小弧度,走到洗手檯前洗漱,蘇白朵這時突然發現一個很尷尬的問題。
那東西,竟然被霍少擎放得老高,昨晚她明明就是放在下面的。
“少擎……”
霍少擎邊刷牙邊轉身,然後挑眉看着她,詢問她怎麼了。
蘇白朵儘量自己看上去很淡定,也不會因爲自己要說的話臉紅起來
,纔對霍少擎說:“幫我拿一下上面櫃子裡的那包東西。”
霍少擎的目光在櫃子和蘇白朵之間巡迴了一圈之後,不急不慢的將口中的泡沫漱乾淨,還用毛巾優雅的將嘴角的水漬擦乾,嘴上蹦出的幾個字,讓蘇白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衛生棉?”
“知道還問!”蘇白朵懊惱極了。
霍少擎笑着打開櫃子,拿出裡面的東西,轉身遞給她。
蘇白朵接過來,卻察覺到眼前的人根本沒有避嫌的打算,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動作。
“你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蘇白朵手裡面捏住額的東西,看着他,彆扭極了。
誰知道,霍少擎還說:“有點好奇而已。”
這事,還好奇?難道是因爲,男女的生理結構不同,他太感興趣了麼。
蘇白朵對霍少擎實在是無語的極了,就算蘇白朵有點不拘小節的性子,但是總不能當着霍少擎的面換吧。
這麼考驗勇氣的事情她可真的做不出來,見他沒有離開的打算,她就幹站在那裡。
蘇白朵知道霍少擎的腿不好,不能久站,於是,相比之下,耐力這方面,蘇白朵也成了高手。
霍少擎見到如此場景,覺得好笑:“你是在跟我做暗地裡的鬥爭嗎?”
“我說了,只是有點好奇,又沒有說一定要站在這裡看着你換,我會出去的。”
蘇白朵纔不相信他的鬼話,撇一下嘴,拒絕和他再談下去。
霍少擎看着她偶爾才顯露出孩子氣的表情,不由的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也決定不再逗她,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退出了洗手間。
蘇白朵收拾好自己,出來的時候,蘇白朵頭也沒擡,雖然表現的若無其事,可聲音卻比之前冷了好幾度:“我還沒睡夠,你就不要再打擾我了。”
霍少擎覺得女人狠心起來,還真是挺狠的,感情昨晚利用完了他,幾天好了一些之後,就甩甩手不認識了。
“現在已經八點了,你不是換做平常還要晨跑的麼。”霍少擎說。
蘇白朵白
了他一眼,他要是來生理上的東西,還能跑步,她就服了霍少擎了。
蘇白朵待在頤景苑哪裡都不能去,也不能聯繫家裡面的人,太痛苦了,她心裡很煩躁,看着他還滿臉打趣她的笑容,心裡越加的不舒服,於是,對霍少擎低吼了一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
“打趣我很好玩嗎,要是你閒得無聊,去找席薇好了。”蘇白朵不懼霍少擎的臉,對上他的眼。
“你真的希望我去嗎?”霍少擎看着她,蹙眉說。
蘇白朵被霍少擎穩住了,連她自己也在心裡面問自己,希望霍少擎去找席薇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希望。
可是他和席薇通電話,和席薇在一起,現在還將她困在了頤景苑,憑什麼任何的事情都要由霍少擎操控呢。
霍少擎看着她臉上露出來的表情,說:“你看,你心裡不是也不希望麼,我和席薇,沒有什麼,我很早之前就和席薇說的很清楚了,你究竟在意的是什麼難道不可以告訴我嗎?”
蘇白朵望着霍少擎臉上誠懇的表情,每一次,她都快要被這樣的表情所融化,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個男人是爲了讓她放心,才這麼說的嗎?
那他大可不必,她早就說過,他和席薇之間就算是訂婚到結婚,也很正常,當年席薇都有了霍少擎的孩子。
霍少擎問她,她究竟在意的是什麼,蘇白朵自己心裡很清楚,不就是在意霍少擎在兩個人婚姻期間,出軌。
她到現在說不責怪霍少擎做錯的這件事情是假的,怎麼可能不怪他。
沒有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對婚姻不忠,也沒有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出軌。
原本蘇白朵並不是那種表面大方背地裡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人,可是,面對霍少擎,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連蘇白朵自己都不知道。
霍少擎那裡知道,她曾經是那樣的傷心,甚至是絕望過,恨過。
這些極端的情緒她的確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其他的人不知道,但是和她在倫敦的江少彬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