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單挑52千年虐戀(11)
紅,整個府邸都是蔓延開去的鮮豔至極的紅色,
府門前掛着大大的紅色燈籠,小道,走廊四處的紅色柱子上也都貼着大紅的喜字,地上鋪着紅色的地毯,前廳人羣聚集,來往言歡,寬闊的後廳則是擺滿了無數桌子,上面擺滿了佳餚,紅色緞帶垂於前庭兩側,入眼的,全都是喜慶之味,
今日,正是花家家主迎娶正室夫人的日子,傳聞那夫人明豔絕倫,品行溫淑,聰慧伶俐,活脫脫的就是良妻人選,
收到請帖的名門貴族都攜禮前來祝賀,前廳幾乎聚滿了祝賀的人,花逐城身着紅色婚服,和着面無表情的花逐風忙的有些不可開交,
而此時的後院,卻是一片寂靜,婚房早已佈置好了,大大地喜字貼在牆上,紅燭靜靜地燃燒着,燭淚落了一桌,
久唯的房間,早早就有人來時候了,丫鬟們魚貫而入,手中或捧着婚服,或裝着鳳冠,還有幾個老嬤嬤,本來是想找個別的地方迎娶的,但是花逐城擔心出什麼幺蛾子,索性就將迎親地點也定在了花家,只不過幸好久唯的房間到正院也有一定的距離,
久唯也不反抗,任由她們擺佈,心中平靜的嚇人,昨天,前天,大前天,很久,已經很久未曾接到阿森的信了,她不知道那個傢伙是在跟她鬧脾氣還是因爲不想打擾她,只是,無論是哪個答案,都不能叫她安心,她好想好想回去看看……
陽光暖暖的投射進來,在桌上蔓延開一大塊明亮的光斑,幾乎晃花了久唯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睛,看着鏡中那人,
一張瓜子小臉上,明亮如星的眼睛染着莫名的憂傷,在眼角格外的明顯,一雙柳眉微微上揚,帶着不言而喻的嫵媚,高挺的鼻翼,抹了胭脂顯得更加殷紅的櫻脣,及似笑非笑時候拿若有若無的酒窩,皮膚細嫩如雪,彷彿輕輕一掐便會掐出水來,鳳冠重重的壓在頭上,兩側的流蘇隨着動作搖晃,青絲溫順的束起,盤成了漂亮的髮髻,殘留幾綹亂髮,朦朧的美,
火紅色霞披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腰擺出極爲細緻,一根金色腰帶輕輕束住那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裙襬盪漾,彷彿水波那般搖曳生輝,
明豔絕倫,
一個嬤嬤將一個紅色的蘋果塞進久唯的手中,又將紅蓋頭蓋上,丫鬟們便陸續的退下了,距離拜堂吉時,還有一炷香的時間,
想起以前,母后未去世之時,曾經對她笑言:“唯唯長大後,肯定會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你心愛的人要娶你,肯定會八擡大轎,鳳冠霞帔……”
只是命運就是這般的捉弄人,母后最終沒能夠看到她成親時候的模樣,何況,她成親,嫁的並非心愛之人,
目光落到藤窗外的天空上,白雲朵朵,天空明淨如洗,陽光輕柔的徘徊在臉上,時不時望見幾只飛鳥,久唯嘴角的笑容淺而醉人,讓進門而來的南若有些恍惚,
想到可能就要出現的變故,南若不知怎麼的居然對面前的這個女子產生了同情,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或許這個女人會完成形式上的婚禮,然後解決掉一切回去陪心愛之人吧,只是,禍已埋下,她的心愛之人不再是清冷如謫仙的男子,而變成了……魔般邪氣,
一炷香的時間最終還是過去了,久唯在丫鬟的攙扶下向着外邊走去,紅毯很長,長的似乎走不到邊,
“新娘子到了~”
久唯只覺被帶到了一個同樣哪裡望去都是紅色的﹑嘈嘈雜雜的大廳裡,然後一隻大掌接過了她的手,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媒婆的聲音很是刺耳的響在耳畔,
久唯皺了皺眉,卻還是順從的隨着花逐城轉身,兩人朝着天地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最後一聲,
“送入,,”
久唯一直沒有想到自己的佈置會出差錯,雖然母后不善於心計,可是她卻是天生就會,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她對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總是滿懷着信心,
因此,她算到了即使自己違背承諾先行去了皇宮,阿森也不會計較,也算到了就算自己改變了目的留在了花逐城身邊,幫他解除麻煩,也替自己解除麻煩,不惜目的,甚至是成親,只要瞞着阿森,他也絕對不會知道,
畢竟,那是個有着多麼乾淨眼神的男人,他估計連成親時什麼意味也不會清楚,所以,她選擇了在心中什麼也不說,依舊只是重複那句話,“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然而,她萬萬想不到,兩人見面會是在她的成親禮上,也不會想到不是她回去找他,而是他出來尋自己,
凌厲的劍風從中間而過,恰好好處,不差一釐的撕裂了新娘與新郎之間的那條紅緞,甚至,擦落了一綹青絲,
變故讓所有人驚呆了,畢竟,花家是何其強大的家族,怎麼還會有人那麼白癡的來惹事呢,只是,衆人回頭之時,卻有好幾個再次失了神,
一雙桃花眼微微眯着,裡面滿滿的都是凌厲,雖然,至始至終視線都落在大廳中間那個蓋着蓋頭的紅色身影上,
那是不敢相信,那是冷漠,那是被背叛的憤怒,那是不理解,那是……悲傷,
是阿森,
一封薄薄的信飄落,恰好落到她跟前,她看見了上面那不該是自己寫的字體,
她的棋盤最終亂了,他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雖然她盡力在阻止,雖然她以爲她可以阻止得了,
那個身影的身後,跟着的是南若,
久唯突然想起了寫信那日南若突然拜訪,撲進她懷中大哭,說是必須放棄了,說是已經被傷害到了,
或許,信,便是那個時候被掉包的吧,
久唯的聲音很淡,這也是她沒有預料到的,她以爲她至少也會驚慌失措,至少也會急着解釋,可是,爲什麼會這麼平靜呢,
或許是厄運最終還是入了軌道,知道再怎麼挽救都挽救不了了吧,
於是,她一字一頓的說:“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被人逼婚,”他的聲音也很淡,淡的幾乎化在微風之中,久唯透過紅蓋頭,很想要看看他是不是說話的時候還在笑,可是,看不到,
“是嗎,”她最終輕笑, “可是……對不起,我只是想要處理完麻煩,再回去找你,”
“所以你認爲反正我什麼都不會懂,於是乾脆連說一聲都用不着了嗎,”話越說到後邊,便越是冷漠,
風過,揚起了她的長裙,豔麗無比,
他一步一步向着她走了過來,只是,就是在快要抓住她的時候,一把劍橫了進來,
“你的命還真是硬,那麼高的懸崖,居然也摔不死你,”是花逐城,他的臉上依舊帶着懶散的笑容,只是,卻是帶着殺意,
久唯想起了當初預言的時候,阿森的星顯示是貴人,又不知覺聯想到了兩人相差無幾的桃花眼,答案隱隱出現了,
阿森,便是……便是……
“我跟你走,”一股莫明的恐慌隨着答案的出現涌上了內心,久唯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揮手移開了花逐城的劍,反手抓起阿森的手就要走,
“久唯,”她的手被劍劃傷,只是她熟視無睹,依舊緊緊地握着阿森的手,
只是,又怎麼逃得了,
花逐城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憤怒:“你是我的妻子,”
“儀式還沒有結束,所以我,,”久唯正要辯解,阿森倒是搶先說道:“她不是,我們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所以不,是,”
“哧,你倒是單純,若是她真的履行了承諾,又怎麼會跟我成親,”花逐城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諷刺,
“那是你逼的,”
“逼,她剛纔可是親口承認是自願的了,再說了,我逼得了她嗎,”
“夠了,”久唯猛地掀開了頭上的紅蓋頭,一張絕色小臉頓時出來,立即引來了無數人的驚呼,只是,她的小臉此時卻是顯得萬分的嚴肅, “花家家主,對不起,我先前確實是願意嫁,不過那也是有目的的,而且說好了是名義上的,只是,如今阿森不同意,所以……所以這場婚事就這麼取消吧,”
這一番話彷彿驚雷,響徹天空,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方面爲這場婚事居然只是名義上的而非真實,另一方面則是爲面前這個女子的勇敢,
不過,肯定不可能就這麼結束的,久唯如今之所以魚死網破,不過是想到了預言中那最後的結果,,她殺了他,
只是,怎麼可能,她決計不可能殺他,而且,她也不想再隨命運安排了,她現在,只希望能夠得到阿森的理解,然後,兩個人能夠沒有欺騙只有信任的在一起,
如此想着,久唯握着阿森的手是越來越緊了,
“不可能,”花逐城怒了,“花逐羣,你已經死了,你不該出現的,你也不可以跟我搶,,”
這一番話更是平地起波瀾,先前沒認出來來人的賓客也都隱隱明白了,
面前的這個來搶婚的男人,居然是那個已經死了的傳說中的天才花逐羣,
只是,花逐羣是誰,阿森不明白,
別人看他的眼神也讓他有些不安,他失去了記憶,畢竟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世人口中“風流倜儻,彈指間一切灰飛煙滅的天才”了,
久唯握緊了他的手,努力讓他安心下來,這才說道:“他不是花逐羣,花逐羣已經死了,現在的他只是阿森,只是我喜歡的人,花逐城,放了我們吧,他不會跟你搶你的一切的,”
“不會搶,那你怎麼在他那邊,”花逐城的眼神十分的陰冷, “從小到大他比我厲害,如今他實力和地位已經不如我,你爲什麼還選擇他,久唯,”
久唯無言以對,愛情,不是實力與地位決定的,先遇見誰,先愛上誰,又有誰能夠控制呢,只能夠說,上天註定,
只是……久唯的眸色暗了暗,現在花家的一切都在花逐城手中,估計今天要離開很難,怎麼辦,怎麼辦纔好……目光遊移,久唯的眼神突然一閃,落在了坐在上位上面無表情眼神呆滯的花逐風上、
這個人,估計可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