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底,某塊草地上,兩個渾身血跡的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白衣公子微微皺眉,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脣間逸出一聲模糊的聲音:“唔~”
似乎,運用千花瞬步逃出不多遠,自己便體力不支落崖了吧,還有某隻狐狸,奈羽勉強撐起眼眸,目光巡視了一下週圍,微微舒了口氣:還好,這裡似乎很安全,
休息了一會,她才起身,一邊推了推旁邊的御輕,該死的,這狐狸受的傷似乎比她還要重,畢竟自己的木系靈力同時還有療傷的作用,所以估計他沒那麼容易醒了,也罷,自己還是先替他整理一下,順便上藥吧,然後再來處理自己身上的血衣服,
想着,奈羽將御輕擡起,拖到了不遠處的溫泉旁邊,幫他褪下了衣服,這才發現他身上傷痕雖然不多,卻都很深,幾乎可以看見骨頭,微皺黛眉,奈羽先是拿毛巾小心的擦拭了一下身體,再是意識一動,從戒指裡拿出了清凝膏,小心的抹上,又仿造前世的包紮技術纏上了繃帶,咳咳,好吧,等到弄好,出了滿身的汗,臉都有些紅了,
找了個山洞把御輕安頓好,奈羽拿着衣服就去泡溫泉,泡好後又忙碌了一會,總歸升起了一堆篝火,也就在這個時候,躺在毛毯裡的御輕動了一下,口中似乎還在說着什麼,
奈羽皺眉湊近,這才聽見他的話“渴,水……水”,不由滿臉黑線,這個鬼地方,除了那溫泉就沒別的了,難道讓他喝自己的洗澡水= =,認命的在空間戒指裡找了一會,好歹在獄炎的藥園附近發現了一條小溪,弄了一點水給某狐狸喂下,他很快就醒了,
御輕睜着那雙狐狸眼睛,靜靜的看着她:“這是在哪,”
“懸崖下邊,我們落崖了,”奈羽簡單的說道,又拿起一隻烤雞,“吃不,”
那是什麼,御輕的眼神頓時有些好奇,這玩意,怎麼不曾見過,,想着他很認真地開口:“那是什麼種類的魔獸,”
“……”這就是現代人與異界人語言上的代溝,奈羽汗顏的想到,本來想糊弄幾句,但是看着御輕那很認真的眼神,她就覺得嘴角抽搐:“這不是魔獸,是雞,烤雞,一種奇怪的……動物,”
“動物,,”又是一個陌生的詞,御輕又是沉思了一會,“什麼是動物,”
“會動的物體,”
“會動的物體,”
“嗯,”
“那……你是動物,我也是動物,”
奈羽終於抓狂:“這個動物指的是一些比較奇怪的會動的物體,雖然很多東西會動,可是不是動物……最重要的是,你不許用動物形容人,”
“哦,”看到奈羽生氣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御輕還是識相的閉嘴,一邊卻在想着,等出去一定要去查查什麼是動物,= =
好不容易扯開了話題,氣氛卻還是有些沉默,御輕吃着那所謂的奇怪的“烤雞”,覺得這玩意還蠻好吃的其實,而奈羽看他吃的那麼歡快,嘴角再次猛烈地抽搐了一下:這個傢伙似乎一點都不怕沒晶石的食物,想自己那時候剛重生,看到有晶石的魔獸還嚇了個半死,到現在也不怎麼敢吃,幸運的是,前世的食物她存了很多,應該還能吃一段時間,
“對了,沒想到你那一招還挺強大的,”御輕填飽了肚子,臉上又習慣性的掛上了玩味的笑容,“居然逼得我跟你殉情,嘖嘖,看來下次得小心點,”
“……”奈羽滿頭黑線,你妹的殉情,,“你別太自戀了哈,本公子才沒那閒情陪你殉情,要不是體力不支,我們早過懸崖了,怎麼會掉下去,再說了,殉情的話也是你的榮幸,小心點什麼意思啊你,”
“咳咳,好吧,”御輕雖然口上這麼說,眼神還是很戲謔,“只是,唉,殉情啊殉情,多麼……多麼……讓人浮想聯翩的詞語啊,可惜那時候我暈過去了,不然……”
“閉嘴,吵死人了,,”奈羽何嘗看不出這隻狐狸的那點鬼心思,天天拿他玩曖昧,煩不煩,沒好氣的打斷話,她懶懶的閉上了眼睛,“我累了,要睡覺了,你請便,”
“睡覺,”御輕連忙站起了身,“這毛毯還給你,”
但是久久沒有回答,御輕奇怪的轉頭,結果看見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帳篷,而奈羽正裹在厚厚的被子裡睡覺呢,好吧,這傢伙有空間戒指,而且空間戒指裡什麼都有,
嘆了口氣,御輕重新躺下,眼神卻始終停在帳篷裡的那個身影上,
多久了啊,多久沒有人像這個小子這個樣子了,雖然總是表現出一副很討厭自己的樣子,但是卻總是甘心被自己連累,不像別人那麼有目的的接近……雖然,他身份神秘,而自己呢,雖然總是裝出一副戲謔的樣子,實際上已經認可了這個小子,這可能就是那所謂的……革命友情吧,
御輕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將毛毯往上拉了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也合眸睡去,
次日,奈羽很早就醒了,看向山洞外,陽光懶散溫暖,很美好的天氣,她弄了點早點,然後推醒了御輕,兩人簡單準備了一下,就向外走去,時間太過緊迫,他們必須快點出去,奈羽的目標是沒落城,而御輕有解釋過了,他要去北國,
北國,一個很冷的下雪的國度,奈羽怕冷,一向不喜歡太過冷的地方,御輕去那裡的原因,她隱約明白,可能是要去找韓守吧,那個北國的守護家族,唯一的、據說與皇室相處和諧的家族,
由於去沒落城需要經過北國,而御輕的傷勢尚未完全癒合,這一路奈羽和御輕是一起的,她一直將御輕送到了韓家,這才離開,
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很冷,御輕站在奈羽離開的那條路的盡頭,眼神深遠,
相處的這一小段時間,彷彿回到了那些被保護的日子,那時候,家主還在,自己並不需要去插手那些家族的事情,只需要練功,或者是四處遊玩,流連花叢,而家主死後,所有重擔落到身上,自己便開始變得不折手段起來,小時後那表面上的玩味都已經成爲習慣的面具一直掛在臉上,跟人打交道也總是帶着那虛僞的面具,
而自從遇見花輕,似乎一切便有些不同了,自己開始勇於摘下面具,喜歡去調.戲這個表面上拽的要死,實際上卻是很容易害羞的小子,計劃本不該有他,自己卻還是選擇拉他下水,可惜的是,這個小子,是個男的,唉,雖然斷袖在西國很流行,可是自己還是個正常的男人啊,只能希望,能夠遇見一個像他這麼有趣的女子了,
對奈羽來說,御輕這個傢伙真的很難捉摸,你看他長得一副花花浪子的樣子,總似乎喜歡玩曖昧,然而實際上卻不過是在演戲,還很可惡的把她也安排了進去,相遇,真是奇怪而狗血啊,尤其是這一次,居然是因爲他的男寵而起,真是神經有問題,不過,兩人還是有相似點的,前世奈羽演戲,這一世遇見御輕,他也總是演戲,真是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只是,再惺惺相惜,最終也不過是萍水相蓬,離開了,也就那麼一個痕跡罷了,大家族的人啊,還真是麻煩,奈羽拉攏了身上的斗篷,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咳咳,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呢,例如救九傾,例如幫花家報仇,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前往沒落城,和獄炎會合,
幾日後,西國,日不落傭兵團駐地,
“什麼,你要去沒落城,”書房裡,日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那個格外倔強的兒子,神情不悅,“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時間段多麼不適合離開嗎,那個未來女皇一直纏着你,要你做她的皇夫,你要是跑了,讓老爹我怎麼交代,,”
他雖然神情很嚴肅,但是日延還是很敏銳的抓住了那一閃而過的好笑外加幸災樂禍,頓時氣憤無比,這個老爹,總是這個樣子,只是,無論如何,都別想阻止他去找落落,
想着,日延的口氣十分堅定:“怎麼交代是你的事,你只要知道,我要去找落落就行,”
“……靠,”雖然實際上並不排斥兒子的這個決定,但是這個兒子也太沒有孝心了吧,什麼叫“怎麼交代是你的事”,他日嶽好歹是他老子,“你是想要背叛老爹嗎,,”
“沒,只是若你不讓我去找,我就背叛你,”
“連第一傭兵團少團長的位子都願意放棄,,”
“沒錯,”
“很好,”日嶽的表情愈加的“陰沉”,聲音不覺擡高,“從今天起,你就不是我日嶽的兒子了,日不落傭兵團跟你再沒有牽連,”
什麼,日延倒是沒什麼反應,而外面偷聽的皇室影衛倒是嚇了一跳,連忙跑去告訴未來的女皇,而他剛離開,日嶽便陰轉晴:“兒子啊,記住,一定要把兒媳婦給老爹我帶回來,你現在已經判出日不落傭兵團,老爹再也沒法罩你了,那個見鬼的女皇也沒理由怪罪老爹了,您就放心的去吧,”
說完,就把還未回神的日延一把推了出去,外面,那隻黃金豹子早就做好載他離開的準備,直到離開西國,日延還有些不敢相信,見鬼,感情老爹又在玩人,,
PS:最近心情有點亂,連帶感情戲都不會寫了,好吧,這個御輕,還是會再見的,只是,感情估計得整理一下,所以,請無視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