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記村的一個角落裡,一名男子正再這聽着書,然四周說的主人公,都是當今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親自赴邊疆治毒初瘟疫,氣魄實在難得啊。”
“皇后娘娘親自去了x城賑災,這份對我們的愛護,實在不易啊!”
“皇后娘娘遠赴邊疆一路跋山涉水還爲百姓除了那該死的父母官,這份心,實在赤誠,不容褻瀆啊!”
“是啊,生平從未見過如賜德才兼備之女子,實在爲我西川之幸!”
衆人眼裡恨不得冒星星,對鍾小舒都是滿目驚羨和感激。
三生有幸遇見這樣的皇后。
葛鶴在一旁聽着,目光閃了閃,手中的茶杯蕩了蕩,眸色微暗,閃着一分仰慕。
聽着這些人語氣裡的崇拜,葛鶴眸裡微亮,頓時燦若明星。
飲下在這村子裡的最後一杯茶,入口微苦,讓人清楚往後的方向。
他收拾好隨身必需的幾件東西呵換洗得衣物,便匆匆啓程趕往京城。
皇后娘娘麼?
倒是個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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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斂了斂眸中的情緒,抿了抿脣,上了路。
往事如煙。
……
葛鶴走的累了,便在一處茶館歇下,臉上疲憊之色盡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目光有些飄忽不定,瞧着西川那個方向,又堅定了幾分,如墜星矢。
遠處一個面容清俊的人走進,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葛兄?”
葛鶴回眸看向他,目光一閃,矜持地頷首。
“李兄。”
李氏瞧着他似乎有些錯愕,好一會兒纔開口。
“你從前不是說沒有歸宿之前都待在週記村的呢?”
他掃向葛鶴這身裝扮,頓時明白了什麼,看向他的眼神霎時變了。
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葛鶴看着他這副德行,有點懵:“?”
這眼神,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誤會。
葛鶴半晌才清了清喉嚨,一臉正色道:“去西川。”
李氏更爲驚詫地看向他,目光漸漸轉向欣慰,連忙拍手。
“好啊好啊,先前便讓你去考取一個功名,以前你頑固不化,如今倒是想通了,美哉美哉!”
“你本就才華橫溢,如今去了,定然會金榜題名。”
他用一種看自家兒子得眼神看向葛鶴。
葛鶴:“……”
葛鶴也沒解釋他要去幹什麼,生怕如果說不是這人大概會拉着他說上個三天三夜。
“那便謝李兄吉言了。”
葛鶴抱了抱拳,斂下眼中的無奈,暗自裡嘆了一口氣,目光幽幽。
李氏爽朗大笑,連忙擺手,“不必言謝,不必言謝。”
再看葛鶴,早已跑了。
李氏:“……”
都沒有一句道別嗎?
他太慘了吧,葛兄太無情了。
……
葛鶴一路顛簸到了京城看着自己兩袖清風,和掛着“西川”二字的城門。
目光閃了閃,無奈地笑了笑,最後嘆了口氣。
如今只怕見皇后娘娘有點難啊……
一個時辰前,一個乞丐打扮的人在他身側乞討,他心一軟,便就給了些碎銀。
轉身正欲離去,那乞丐卻又突然撞了上來,低眉道:“謝謝恩公!恩公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
葛鶴看不清他眸子裡閃爍的是什麼。
只是笑着擺擺手,正欲離去,卻看見那乞丐逃也逃似的跑了。
葛鶴摸着腰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錢袋:“……”
說好的好人有好報呢??
騙鬼去吧!
回憶結束。
葛鶴摸着自己餓得咕咕響的肚子,幽幽一嘆,有點想哭。
這是造了什麼孽?
想他半生雖說不汝皇后娘娘一般造福百姓,卻也是心善照顧他人,如今這是個什麼事啊?
他跌坐在地上,嘆了一口氣,索性便不想那麼多,直接睡了。
……
坤寧宮內 。
鍾小舒正閃着星星眼看着殷止戈,一張秀麗的面容上滿是希翼和懇求。
一臉信誓旦旦之色,就差沒把自己財產都壓在這了。
殷止戈轉眸看向孩子,也不說話,周圍氣壓低的嚇人,兩個孩子都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殷止戈:“……”
他有那麼嚇人?
殷止戈斂了斂冷氣,目光柔了柔,但是心中還是氣,揉了揉她的腦袋,看着她滿眼無奈和委屈。
“不是我不允許,而是你最近出去的次數是真的多了,如今纔剛回來,不陪我卻出去玩?
夫人,你心中到底裝着誰?”
鍾小舒看着他,立馬錶明自己立場。
“你,滿眼都是你,這不是有新戲了麼?
我得去看一眼啊不是!
我去邊境,又在京城賑災,可想死它了!”
“乖,我看完戲聽完曲後之後絕對回皇宮好好陪着你,每日給你做好吃的,每天伴在你身邊!”
鍾小舒內心一片“赤誠”,目光真切地看着殷止戈,點點希翼流露於其中。
殷止戈瞧了她一眼,目光沒有放軟,反而更爲嚴肅地盯着她,沉吟片刻開口。
“可你最近出門次數的確多了些,而上次還被綁架,這次拿不準那些暗處的人便出現了再將你……”
鍾小舒伸手堵住他喋喋不休的脣,絲絲無奈繞於眸底,最後嘆了一口氣。
“行行行,這次帶暗衛,你不相信我,但是你親自培養得暗衛,總沒問題吧?嗯?”
感受到蔥白的食指摩擦在脣邊,殷止戈沒來由的心頭一悸,目光飄忽了些,不敢直視她清澈見底的眸子。
別開眼,耳垂透着微微的粉紅色。
鍾小舒還正在等待他的回答,此刻又轉眸看向他。
不巧,正好看到了那冒着粉紅色的耳垂,當下調戲之心升起,衝他挑挑眉,愉悅更甚。
“夫君這是害羞了啊。”
風鈴般的笑容再坤寧宮盪開,引起殷止戈心中一陣陣漣漪蕩起。
他錯亂地別開眸不與她對視,目光無奈之色更甚。
鍾小舒笑了笑,暗道這麼久還是如此……青澀?
這個詞在她心頭徘徊,沒忍住笑了出來,目光滿是無奈和笑意,看着面前男子害羞的模樣,脣邊弧度更大。
殷止戈抿了抿脣,面上一片嚴肅呵認真,彷彿那個青澀害羞的少年郎不是自己一般,無奈地擺擺手。
“那便去吧。”
鍾小舒眉開眼笑,“好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