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輓歌看着蘇連翹的小模樣,也軟下聲音來開口說道,“沒想懲罰你什麼,且這次南下,也理應是你同我一起。”
蘇連翹聽見這句話之後,一時間竟然有些怔訟,不知道虞輓歌說的話到底該不該信。
“若是妻主不同別的男人廝混,那連翹自然也就放心了。”蘇連翹噗嗤一聲破涕而笑,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開口說道。
虞輓歌看着蘇連翹的模樣,莞爾一笑,故意調戲道,“怎麼就成了同其他的男人廝混?世間女子三夫四侍,這不是連你都知道的事實嗎?”
蘇連翹因爲家裡父親的原因,最厭惡的就是世上的女子娶了那麼多的夫侍,而且還不雨露均沾。
自從他的父親死後,他對那些人的厭惡就更提升了一個檔次。
他打從心底的願意相信,虞輓歌不是那樣的女子,但是這件事情又哪裡是他能決定的呢。
蘇連翹吸了吸鼻子,嚴肅的看向虞輓歌,“你與她們不同,請以後也不要變成跟她們一樣的女人。”
他相信虞輓歌,但是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相信,平日裡虞輓歌的嘴上就總是跑火車,沒個正經。
這就讓他的心裡更沒什麼安全感。
虞輓歌罕見的正色了一下,看着蘇連翹的眸子十分認真的開口說道,“自然不會,希望你能相信我。”
蘇連翹見狀,也只能點了點頭,這次的虞輓歌似乎出乎意料的正經,可是他們這些小男人,總是不斷地在尋求安全感的路上。
虞輓歌看着蘇連翹終於緩過來的神色,長舒了一口氣。
五日後,凌傲霜的車馬如約在輓歌府的門前聚集,所有人都在好奇着爲什麼虞輓歌的門前會有這麼大的陣仗。
凌傲霜坐在領頭的高頭大馬上,身上穿着一身莊重的朝服。
可她的面上,仍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潑皮無賴模樣。
“虞輓歌,我差點就以爲你不來了呢。”凌傲霜開口朝姍姍來遲的虞輓歌說道。
虞輓歌因爲要哄蘇連翹,昨晚大半夜仍然未熄燭火,到了今早自然是起不來了。
這個時辰能夠醒過來,已經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怎麼可能呢,我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虞輓歌看着凌傲霜笑道。
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身素淨的蘇連翹還有小魚,因爲知道是要出遠門,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帶多少行李,身上只帶了一些換洗的衣物,還有一些盤纏而已。
畢竟不知道那南方的鄉下到底是一番什麼景象,所以也只能提前先將需要帶的東西準備好。
“我叫你帶的東西帶了嗎?”虞輓歌忽然開口問道,她上次在走之前,曾經告訴凌傲霜要帶一些東西,就是不知道凌傲霜有沒有帶。
凌傲霜滿臉笑意的同虞輓歌說道,“您吩咐我的事情呢,我當然是辦好了,不過這在路上的時候,能不能告訴我,你要那麼多調味品是要做什麼的?”
凌傲霜身後的馬車,有一大半都拉着虞輓歌需要的調味品,種類繁多,當然,凌傲霜根本就不知道虞輓歌打的是什麼主意。
虞輓歌卻笑眯眯的擺了擺手,“神曰,天機不可泄露。”
凌傲霜見虞輓歌這般裝神弄鬼的勁兒只覺得心中厭煩,明明知道答案的人就在眼前她還偏偏不告訴她。
“虞輓歌,我就在你的面前你竟然還跟我玩這套!”凌傲霜終於忍不住怒吼一聲,她看着虞輓歌的那張臉,就好像是見到了陰險狡詐的狐狸一樣。
簡直比宮中的那些年紀大了的管家婆婆還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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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這人卻是她自己招進來的,是好是壞她還都得忍着。
雖然性子惡劣了一點,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喜愛寵愛自己夫郎的女人,對於這點上,凌傲霜對她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
虞輓歌聳了聳肩膀,徑直帶着蘇連翹鑽進了馬車中。
那馬車裡的佈置十分豪華,四角綴着夜明珠,在馬車的正中間還有一個小桌,周圍的地面都是用上好的雪狐皮鋪起,若是在野外尋不到住處,這馬車就是很好的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你覺得這裡怎麼樣?”虞輓歌開口問道。
她看着這馬車倒是實用,就是不知道蘇連翹喜不喜歡。
誰料蘇連翹也立刻點了點頭,“這裡面的每個材料都價值不菲,就算是讓連翹鑑賞,連翹也未必能夠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但是單從佈置跟擺設上來說,連翹很喜歡。”
說道喜歡的時候,蘇連翹的臉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就好似三月暖陽,融化了一池春水。
虞輓歌見狀立刻開口說道,“若是連翹喜歡,我們以後便也佈置一個這樣的馬車,然後我們每日出去遊山玩水可好?”
虞輓歌雖身爲戰神,但是卻是一個實打實的閒人,每日的工作都有手底下的人們去做,她只需要負責一些重要的決策就好了。
每日是的閒暇時間,可不就是遊山玩水,順便再收拾一下有異心的人們嗎。
蘇連翹聽了這話卻將嘴撅起,滿臉的不樂意,“其主大人,您這簡直就是胸無大志,別人家的女人家,在您這個年紀,應該想的是怎麼才能賺到更多的錢,而不是日後應該如何享樂。”
蘇連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眼前的這個女人了,明明有一個能夠做大事的頭腦,可是卻偏偏什麼都不做。
就在那每日想着如何才能享樂。
虞輓歌手指輕敲桌面,顯然她對於蘇連翹說的話不敢苟同。
“那麼世間,又有幾個女子能夠在我這等年紀裡做出這樣一番事業呢?”
虞輓歌直接反問。
蘇連翹聽了這話,倒也偃旗息鼓不再多言,她們家妻主一天所賺的銀子,那可是普通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這一點,還是讓蘇連翹十分敬佩的。
“那若是我們以後有了穩定的收入,屆時再帶你去遊山玩水,你可還是不願意?”虞輓歌開口詢問。
這下,蘇連翹也不再推脫,“若是日後能夠不用每日都爲了生計奔波,我自然願意跟隨妻主的身旁,有妻主的地方便是連翹的家。”